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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庭(重生)

作者:弦珂

文案:

上一世,繁華京城無人不識宋家嫡女宋絮清,出了名的驕矜,是宋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姑娘。

但奈何宋家嫡女不思進取,整天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然其命好,早早就被婚配於太子裴翊琛。

重來一世,死於廢太子裴翊琛刀下的宋絮清悟了。

裴翊琛能看中她,不僅僅是看重她的家世,還看中其不理世事的性格。

為了這輩子能夠安然活到晚年,宋絮清早早抵達學堂,從學堂歸來後便投身於琴棋書畫中,晚間請來教坊先生習舞。

本已習慣宋絮清不作為的世家女子驚了。

眾人:她這麼做,定有她的深意,而我豈能落後於她?

此後,眾世家女子不是在學習,便是在學習的路上。

春日馬場蹴鞠比拼,本該坐在場下的宋絮清一襲便裝騎馬奔來,英姿颯爽。

眾世家女子:她什麼時候學會的騎馬!?

-

且為了能存活,宋絮清決定與養病於南澗寺的三皇子,未來的太子裴牧曜結為好友,只不過南澗寺牆垣過高,在獲取裴牧曜信任前,需要學會爬牆。

某日夜裡,南澗寺。

與好友商議事務後,裴牧曜漫步於院間,忽而聽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隱於暗處的護衛現身,然而卻聽到牆垣高處傳來呼救聲。

被高牆嚇得魂不守舍的宋絮清眸中帶淚,“救…救命啊!”

-

端午宮宴,宋絮清一曲成名,宋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聽聞太子屬意於她,宋絮清驚魂未定,思來想去,打起了裴牧曜的主意。

夜深人靜,久未爬牆的宋絮清再次爬上牆垣,她顫顫巍巍,好不容易爬到頂處,就瞧見站於高牆下的裴牧曜,他冷著一張臉,活像閻王。

宋絮清:“……”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正當她轉身之際,活面閻王道:“下來,我答應你。”

【閱讀指南】

*晚上日更,臨時請假評論區說明

*嬌生慣養惜命大美人x腹黑皇子

*架空文學,私設重如山

*主角不完美,可和諧討論,但請不要惡語相向

內容標籤:宮廷侯爵天作之合輕鬆

搜尋關鍵字:主角:宋絮清;裴牧曜┃配角:┃其它:

一句話簡介:你若想嫁我便會娶

立意:突破封鎖,為自己而活

第1章害她

(委屈小姐了)

雪花飄落於枝椏樹幹上,不過瞬時便化作水珠滴落於地面,溼漉漉的板磚令人心生煩悶,往日裡最為熱鬧的暖玉閣此時悄無聲息,襯得春日愈顯嚴寒。

新來的丫鬟隨著夫人身邊的張嬤嬤入暖玉閣院中,為院中的小主子送去御賜藥材。

早在入宣武侯府前,丫鬟就聽聞侯府嫡女為府中最受寵的姑娘,吃穿用度無一不是上好珍品,就連皇家賞賜之物,凡是姑娘喜歡的,悉數送入院中。

可自踏入院中那一刻起,她便知外人聽聞的不過爾爾,本該垂眸而行的她止不住地側眸打量,直到一姑娘的身影撞入眸中。

姑娘約莫將笄的年齡,膚若凝脂,眉眼生的極其精緻,舉手投足間透著絲驕矜,她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眉眼間帶著看不明的憂思。

丫鬟不曾見過她,然而在看到身影的剎那就知曉,這位姑娘便是宋家捧在手心中呵護長大的嫡女,宋絮清。

不容丫鬟多想,身側的張嬤嬤領著她焦急地往前走,“小姐,您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頭,畫屏和採桃兩個小丫頭哪裡野去了。”

立於長廊之側的宋絮清如夢初醒般看過來,寧靜無波的眸底漸漸染上笑意,“正要去孃親院裡,出來後才發現雪下大了,我懶得走動,就讓她們回去取斗篷去了。”

張嬤嬤是看著宋絮清長大的,自然知曉她性子,喜鬧不喜靜,一刻也坐不住。

然而不日前宋絮清不慎落水,昏迷整整三日,侯府上下膽戰心驚,好在第四日時她醒了過來,只是醒來後性子似乎也變了些許。

“夫人適才出門去了,小姐大病初癒,夫人讓您安心養病,雪停後方可出門了。”

宋絮清望了眼不遠處的高牆,頷了頷首:“好。”

不輕不重的話語落在張嬤嬤耳中卻聽出股無奈之意,心想落水之前的小姐哪會有如此落寞的一面,要是往日聽說不能出門,指定是要撒嬌上一會兒的。

張嬤嬤嘆了口氣,道:“委屈小姐了。”

“小姐。”

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披在宋絮清身上的斗篷,她的兩位貼身丫鬟一人走至她的身前將繫帶理好,一人將裹在絨毛罩子中手爐遞給她,做完一切後二人才朝著張嬤嬤福了福身。

張嬤嬤稍稍頷首,對宋絮清道:“聖上得知小姐落水未愈,特賜了上好的藥材,奴婢現下要去小廚房將事情叮囑好。”

皇帝得知她落水的事情,必然是爹爹提及的,宋絮清心頭一暖,“畫屏你隨嬤嬤去一趟,這兒有采桃。”

畫屏福了福身,遞給了採桃一個眼神,就隨著張嬤嬤等人往小廚房去。

待她們走後,長廊內又靜了下來。

宋絮清用掌心摩挲著溫熱的絨毛罩子,眸光不過須臾時刻又看向了高牆之處,心裡裝著事情,面上也開心不起來。

採桃看在眼裡焦急在心中,她和畫屏自幼陪同小姐長大,知曉她家小姐是個多麼活潑的性子,可自落水醒來後就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看得人心慌,“小姐在看什麼呢?”

宋絮清的視線越過層層枝椏,最終卻被高牆阻隔了,“外邊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採桃以為她是想要出去了,“現下飄著雪,但不過一會兒便化了,街上應該沒有太多人,等天氣轉好小姐就可以出門了。”

宋絮清淡淡地嗯了聲。

採桃繼續道:“今年也不知怎麼的,天詭異得很,開春了還在下雪。”

聞言,宋絮清隱在罩子中的手一頓,白茫茫的景色晃了眼眸,她彷彿瞧見了上一世死去的那一日,也是春日飛雪。

不同的是那一日她不在侯府中,而是被圈禁于山水田園之中。

那是晉元二十年,宋絮清已然不是侯府小姐而是太子妃,準確來說是廢太子妃。

太子被廢后,伺候於她身側的畫屏與採桃都被遣散離宮,東宮女眷也隨著廢太子被圈禁于山水田間,待天氣轉暖後便會往西邊走。

林院中。

披散著秀髮的宋絮清抖手倒著茶水,原本嬌嫩白皙的雙手在寒天之下凍得發紅。

這座院子僅有宋絮清一人,廢太子與其掛在心尖尖上的側妃居住於另一閣院。

在她嫁入東宮的第二日,側妃也被抬入宮中。

那時她才知曉,廢太子相中的是她的家世及不爭的性子,先利用姻緣綁住無心黨派之爭的父親,再利用她的性子保護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靜謐林間車軲轆聲陣陣,驚醒了思緒萬分的宋絮清,她抬眸望去。

遠遠地只瞧見丫鬟掀開馬車帷幔,一張略微眼熟的小臉探出來,當朝鏢旗將軍之女,名動盛京的才女謝子衿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二人素不相識,宋絮清僅在嫁入東宮那日曾與她見過一面,不知她為何而來,整了整身上的衣裳,靜坐待她入屋。

謝子衿嗓音莞爾動聽:“臣女謝子衿,拜見太子妃。”

宋絮清沒有應聲,只是定定地凝著她,心生狐疑。

謝子衿倒也不在乎她是否開口,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身側的丫鬟,待丫鬟微微頷首,她便自顧自地說:“聖上已經下旨冊封三殿下為太子,由祀天閣擇日舉辦大典,臣女得知訊息後馬不停蹄地趕來,特地和您分享此訊息,不知太子妃,不對,是宋姑娘可開心?”

宋絮清眉眼微微皺起,不知謝子衿是何意,但不等她出聲就聽到一道熟悉的怒聲,“太子妃喜從何處來!”

謝子衿聽聞此聲,嘴角微微上翹,不慌不忙地起身福了福:“臣女謝子衿拜見殿下。”

立於她身側的丫鬟鬆了口氣,帶著些許任務完成後的如釋重負,宋絮清將這一切收入眼簾,瞬間明瞭,她看向怒氣沖天的廢太子。

圈禁此地數月,往日裡意氣風發的廢太子早被折磨得不成樣,他提著劍而來,抵著謝子衿的胸膛,約莫片刻又將劍鋒轉向宋絮清。

鋒利的長劍抵著宋絮清的下頜,劃出一道血跡,她似乎沒有感受到痛意,只是看著謝子衿,“我為什麼要開心?”

謝子衿故作驚訝地捂嘴:“宋姑娘離宮那日,臣女見您與三殿下交談甚歡,還以為您聽到這個訊息會非常開心,不曾想……”

宋絮清眼眸微眯,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

果不其然,甚怒之下的廢太子發起了狂,惡狠狠地盯著她:“你這個賤人!”

宋絮清嘴角微啟,還未開口就感受到一股鑽心的痛感,痛得她渾身發麻,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她不可思議地垂頭望著刺入胸膛的長劍,刺骨的痛蔓延至指尖,纖細白皙的指節止不住地抖,餘光瞥見他身後有人策馬而來。

來人還未待馬停下便躍身下馬,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弓箭刺入廢太子的臂膀。

廢太子痛撥出聲,但手卻未曾垂落,他怒目瞪著宋絮清,握劍的力道重了幾分,再次刺向她的胸膛!

宋絮清未曾來得及說什麼,雙眸微睜無力倒下,直到耳邊細碎的聲響驚醒了她。

與林間春日嚴寒不同,這兒炭火燒得通紅,烘得全身暖洋洋的。

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周遭,鏤空的雕花裝飾懸掛在側,帷幔垂落地面將床榻與外界相隔開來,靜謐的空間內僅有她急促的呼吸聲。

略顯眼熟的環境讓宋絮清怔愣了下,下一瞬她意識到什麼,倏地坐起身抬手撫上胸膛,可出乎意料的是傷口處並沒有包紮的紗布,她甚至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痛意。

在宋絮清迷茫不解之際,帷幔被人掀開,迎面而來的是被遣散出宮的畫屏,瞧見她坐起身的剎那畫屏也瞪大雙眸,驚呼:“侯爺,夫人,小姐醒了!”

侯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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