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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在的廂房位於最高之處,倚著欄杆往下望去,恰恰是最佳觀賞之地。

妖嬈多姿的身姿扭動著,白皙透亮的足腕繫著金黃色的鈴鐺,泠泠作響的鈴鐺聲撞擊著宋絮清的耳朵,妖嬈的舞姿和她所見過的都要不同。

陌生而又熟悉的腳步聲入耳時,宋絮清觀賞美景的心思慢慢淡去。

宋淮安走到她的身旁,雙手撐著欄杆,道:“我沒有想到王爺會帶你過來。”

“是啊,二哥想得是他怎會帶我過來呢。”宋絮清輕聲細語地應道,眸中染上些許清冷,神色懶散地掃了他一眼,道:“就像二哥明知我是他的妻子,依舊妄圖給王爺沾上煙柳之味,也不曾想過,若他真是那樣的人,我該如何自處。”

“宋絮清!”宋淮安擰著眉,略顯焦躁地直呼她的大名,“你怎可這麼想我!”

“二哥怕是忘了,在你面前站著的人是瑞王妃。”宋絮清把玩著指甲,不冷不熱地應著,“何能直呼名諱。”

在此之前,宋絮清從未想過搬出瑞王妃的身份去打壓任何人,但宋淮安著實令她失望,親近之人往心口戳上一刀,可要比其他人來得痛,來得令人難過。

就像明知宋淮安利用她去接近裴翊琛,但實際上內心深處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希望,希望他會改過自新,可這抹希望最終也化為了灰燼。

宋淮安驟然側眸,眼前的宋絮清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清冷無情的眼眸像極了廂房內的人。

他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宋淮安痛心疾首道:“你怎的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宋絮清聞言,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那般,神色冷冷地笑了下,“二哥怎的做起了自我介紹呢。”

她眼眸掃過垂頭伺候在側的眾人,壓低嗓音冷聲道:“二哥將我推到太子殿下面前時,可曾想過我有一絲一

宋淮安沒想到她會知道此時,神色微微發怵,很快地壓下心中的驚詫,道:“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會如此做,你是我的妹妹,我怎會不顧你的意願。”

若是放在今日之前,宋絮清定當會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到,可現下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面上平淡,道:“元宵佳節,微服私訪,私定終身,下聘迎娶,”

宋絮清每說出一個詞,宋淮安眸中的震驚就多了一分。

“這是二哥呈給殿下的話本子,二哥可還記得?”

宋淮安嗓子緊了緊。

他垂落的指節微微顫抖著,宋絮清眼眸微闔,緩緩地呼了口氣。

四下沉默了許久,久到廳堂中表演的人都換了一波,她才聽到宋淮安鎮靜自若的話語。

“你是何時知道的這件事。”

他並沒有否認這冊話本子是他費盡心思撰寫的。

得到這個回覆時不知為何,宋絮清倒是鬆了口氣,“什麼時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宋淮安擰了擰眉,不解:“我想你嫁入東宮有錯嗎?殿下根基已穩又得聖上的心,這天下日後就是他的,你若嫁給他那就便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侯府也會因你而受益,和錯之有?”

他嗓音壓得極低,幾乎是用氣音質問著宋絮清,可還是落入了不遠處的茗玥耳中。

見她要走上來,宋絮清微微抬手製止住了她的動作,“難為二哥替我操勞費心,不過有一點二哥倒是說漏了。”

宋淮安蹙著眉,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宋絮清微微靠近些許,似笑非笑道:“若我真嫁入了東宮,二哥便是未來的‘國舅’,坐享齊人之福。”她頓了頓,“可你似乎忘了,我的哥哥是宋臨蕭,你說兄長要是知道你踩著我往上爬,他會不會殺了你。”

她眼底含著笑,掃了眼怔愣在原地的宋淮安。

他們都知道,宋臨蕭會的。

“不過二哥也別擔心,畢竟哥哥無召不得回京,鞭長莫及,你還有活路。”

宋絮清說完後,嘴角緩緩地勾起,轉身離去了。

茗玥聽到她說的話,焦急不安地跟在她身後,“姑娘何必刺激他,若是他出手……”

“我就是要他出手。”宋絮清視線微微回落,落在宋淮安顫著的指尖上,目光流露著些許趣味,“想要引出藏匿於林間深處的蛇蠍,自是要往深山中拋擲巨石。”

手足相殘,自古以來就是大逆不道之事,如果想要宋淮安經歷她曾經歷過的痛苦,必當是誘他出手殘害於她,她才能夠名正言順地反擊。

宋淮安眸光定定地看著向下去的宋絮清,落在欄杆之上的手不緊不慢地捏緊,手背上冒起的青絲無比猙獰。

吱啞的門扉聲響起,驚得他額間的碎汗倏地落下,賀林知恭維的嗓音遞到他的耳中。

宋淮安回過眸撞見裴牧曜深邃清冽的神情,看到他時,凜若冰霜的眸子閃過一絲戾氣,他心思沉了沉。

聽完賀林知的話,裴牧曜頷了頷首漫不經心道:“賀大人,本王還有事要和宋大人相談。”

賀林知愣了下,視線掠過欄杆處的宋淮安,他的表情看似鎮定,可略微顫抖的睫毛卻不會騙人。

本以為宋淮安是瑞王妃的兄長,還是太子殿下派來的人,是以好生相待並採納了不少他的建議,可現下看來,倒是要好好斟酌。

目送著賀林知離開後,宋淮安抿了抿唇,垂下眼簾恭敬道:“不知王爺找下官有何要事。”

裴牧曜負手不緊不慢地走來,清冽的眸中凝上了冰霜,銳利的眼神如同刀刃那般肆無忌憚地滑過宋淮安,“宋大人不妨猜猜,你送去的話本子,是何時到了本王手中。”

宋淮安猛地掀起眼皮,驚愕失色地望著他。

裴牧曜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的神色,掌心掃過雕花欄杆的同時垂下眼簾往下望,“本王聽聞絳月閣有十五丈之高,宋大人可要抓穩了,若是不慎跌落下去就是神醫也救不回來。”

宋淮安手心緊了緊,咬著牙道:“多謝王爺關心,下官必當注意。”

“嗯。”裴牧曜笑意不及眼底,掃了他一眼後下樓去了。

留在原地的宋淮安雙手緩緩地捏緊,修整乾淨的指甲掐入掌心之中,漫起的痛意卻不抵不過他心中的麻意。

望著裴牧曜和宋絮清相會時的緩緩揚起的嘴角,他眸色沉了幾分,思索良久都想不到是哪一環出了紕漏。

這道話本子,分明是送到了太子的手中,為何裴牧曜會得知此事,且聽他的意思,想來並不是近期才知情的,而是一直以來都知曉!

難不成是出了內鬼?

可他將話本子送去東宮之後,話本子又經了好幾手,甚至在送去潤色之時,也有幾位評書先生相看過,也不知閣中是否還有人見過。

若真要找起來,困難重重,更別提他此刻還不在京中,無法探查。

宋淮安沉沉地呼了口氣,一時半刻之間也拿捏不準是否要將此事告知太子,以他對太子的瞭解,若是太子知曉此事,別說是經手過話本子的其他人,就是他也難辭其咎。

作者有話說:

第69章姑娘

(以夫家之稱冠以你家姑娘)

陘州夜幕長街並不遜色於京城,甚至同長安街還有得一比,長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隨處可見的酒樓酒肆坐落在江河邊,還未走出酒樓就能瞧見不遠處的江景,還有不少的攤販錯落有致地擺著攤,吆喝著來往的行人。

被人擋住去路時,宋絮清正準備外出走走,陌生男子的氣息順著江風掠過她的鼻尖,散著縷縷清香,她稍作抬眸,撞入一雙精緻含笑的桃花眸中。

宋絮清往旁邊讓了一步,誰知那男子竟然也隨之挪了一步,再次擋在了她的身前,茗玥屏著眉眼走到她斜前方,抬手攔住男子。

男子明顯愣了下,拱手道:“姑娘,在下姓蔣名謙,不知姑娘芳名,又是何處人也,是否婚配他人?”說著他不知想起了什麼般頓了頓,仰首望了眼門匾,又忙道:“若姑娘願意,在下可為姑娘……”

“大膽狂徒,莫要口出惡言!”茗玥厲聲打斷他的話,橫眉冷對著他。

適才迎接他們入內的女子已然清楚宋絮清是何人邀來的,連忙擺手道:“這位公子,姑娘並非我們閣中之人,公子切莫要憑空捏造是非。”

蔣謙也沒想到女子會將話說得那麼重,他眸光落回站在那兒不語的姑娘,她清冷的眸光越過她的丫鬟落向他,細看之下似乎帶著些許不耐,忙道:“是在下唐突了,還望姑娘海涵。”

宋絮清無意和他糾纏,收回目光對茗玥道:“你去樓上問問。”

“你又是誰。”

熟悉嗓音響起的同時,修長有力的臂膀攬上她的肩膀,掌心緊緊地扣著她的肩。

淡漠薄情的語調就像是十二月的天,凍得人彷彿深處在寒天雪地中,蔣謙眨了眨眼皮,眸光愣愣地轉向緊密接觸的身影,恍然大悟般地頷了頷首。

正要開口之際忽而想到這位男子是從閣中走出來的,不自覺地擰了擰眉,含蓄提醒道:“公子莫要辜負了這位姑娘。”

宋絮清眼眸掃過漸漸圍上來的人群,本就煩悶的心情更加的不適,擰眉道:“多謝這位公子關心,但你擋住我的路了,可否移步?”

蔣謙沒想到開口反駁自己的竟然是這位姑娘,剛要開口就聽到人說:“這位蔣公子,姑娘是隨著她夫君一同來會客的,並不似你所想象的那般,還請您讓讓步,別擋著我們做生意。”

蔣謙聞言沉默幾息,致歉後不慌不忙地讓了條路出來。

裴牧曜落在宋絮清肩膀上的手緩緩地松展開,手臂落下時順勢扣住她的手,牽著她不疾不徐地往外走去。

蔣謙佇立在側,不多時便瞧見道冷冽無霜的眼眸掃過他,他張了張嘴,欲要開口之時他們卻離去了。

離開絳月閣之後,宋絮清垂下眼眸凝著路面,跟著裴牧曜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思忖之間就聽到裴牧曜隨性散漫的話語。

“還在想宋淮安的事情?”

宋絮清聞言眼皮子微微掀起,眸中的繁瑣複雜隨之散去,搖了搖頭道:“我和他已經沒什麼想說的,只是覺得名利確實是個好東西,能夠誘得人磨滅了親情。”

裴牧曜停下前進的腳步,靜靜地望著她眸底深處的難過,指腹輕輕地拂過她的眼角處,道:“是他蛇心不足妄想著吞象,才會落得如此境地。”

侯府雖早早的就已經分了家,但宋家二房也不曾短過任何人,在眾人的心中也依舊是宣武侯親屬,若不是二房平日中低調了些許,在京中也是極為受人尊重的。

思及此,宋絮清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眨了眨眼眸‘嗯’了聲,眸光落在了前方。

燈火灑落在他們身上,前方道路映襯出時而錯開時而交疊的身影,只有牽著的兩雙手從未分離過。

裴牧曜移開視線,捏了捏她的掌心,嗓音淡淡:“我帶你去個地方。”

清冷的嗓音拂去宋絮清心尖的燥熱,也勾走了她的注意力,“去哪兒?”

“港口碼頭。”裴牧曜道。

陘州的港口碼頭是北方州府中最大的碼頭,南北往來間運送著繁多物資,不論是民間還是官方只要透過批示,便可從此處發船遠出外海,或是裝載著貨物從南邊回來。

就算夜已深,依舊有裝卸的力士傳遞著沙包,走近點兒甚至能夠聽到他們打氣時的嘿呼聲。

宋絮清還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場景,眼眸一瞬不眨地凝視著他們,疑惑不解地問:“這幾艘船是明日就要出海嗎?”

裴牧曜頷首,眸光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跟在一旁的祈安,徐徐道:“明日清晨朝陽冒出時,他們便會啟程。”

宋絮清了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晚上還在搬運著貨物。

港口碼頭處的晚風要比長街拂過的要溼潤上幾分,在這炎炎夏日間也會顯得更加涼爽,此處還是民間船隻搬運貨物之處,再往裡走便是官家的船隻,現下也有不少人在摸黑搬運貨物。

藉著濃濃黑夜,宋絮清伸出手扯了扯身側人的衣袖,問道:“我們只在此處停留三日,三日足夠嗎?”

“不夠。”裴牧曜並未思索,毫不猶豫地說著。

宋絮清勾勒精緻的眉心稍稍擰緊。

若是三日不夠,三日之後他們便要啟程前往下一個地點,若是一直停留在陘州,怕是會引起裴翊琛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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