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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剎那間,內裡上了鎖的門扉被人重重地敲了敲。

宋絮清緊繃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處,擰眉盯著緊閉的門扉,這個時候,它又被人從外邊推了推。

峴文和秧婷兩人立即擋在了她的面前,死死地盯著被人推動的門扉,適才拾起大剪子準備繼續修剪花枝的侍衛也忘記換劍刃,而是抓著大剪子對著大門的方向。

宋絮清環視了圈院內的侍衛們,抿了抿唇:“峴文留下來探門外口風,其餘人跟我走。”

作者有話說:

第76章對比

(姑娘就是謝家小姐尋的那位對比之人)

峴文領了命,帶著其中一位侍衛落輕腳步悄聲朝著正大門的方向走去。

乾糧是早就已經備好只待拿上便可以離開,宋絮清掀開茶壺蓋將壺中滾燙的茶水倒入樹木之中,又隨手將茶壺和杯盞扔入修剪利落的灌木叢,睨了眼搖搖晃晃的門扉,帶著一行人頭也不回地往內走。

“姑娘,是我和祈安。”

就在這時,忽而有道熟悉的嗓音透過門縫傳來,聽到些許聲響的宋絮清倏時頓下了腳步,漆黑的瞳孔漸漸放大,眼神直白地盯著門扉看著。

眼角餘光撇見峴文驚喜的眸色,宋絮清就知道自己並未聽錯,穿過人群快步地朝門口走去。

在她走來的時候,峴文已然走到門扉處,透過縫隙和外頭的人對著暗號,得到熟悉的答覆後他欣喜地對宋絮清頷了頷首,在她的示意下推開門。

下一刻,祈安和茗玥等三人的身影落入宋絮清的眼簾之中,她緊繃的心倏時落了下來,眸光掃過茗玥衣裳上佈滿的血跡,灰頭土臉的模樣也不知是經歷了多少的苦難。

門外的三人在見到宋絮清之後,提起的心也驟然鬆了口氣,送走同行伴友的哀愁散去了些許。

看著他們稍顯落寞的神色,宋絮清眼眸環過三人,想起回報時說的五人,心中也明白了些許,她招了招手,嗓音帶著些許嘶啞:“快進來。”

茗玥上前福身,膝還未彎下去就被宋絮清扶起,她眼眸掀起,“姑娘……”

“無需多禮。”宋絮清指尖劃過她黏在耳根處的髮絲,挽至耳後,視線掃過站在一旁的祈安,心神稍寧,“適才得知你們失蹤的訊息,還以為你們還被困在那邊,是何時脫身的?”

“屬下們和他們沒有周旋多久,趁著夜色回到了相遇之處,好在馬匹都還在便策馬趕回,只是途中遇到了他們支援過來的暗衛,所以……”祈安眸色暗了暗,隱忍的嗓音中滑過一絲哽咽,“再次脫身之後,屬下等人將他們兩人安葬之後才匆匆趕回。”

寂靜的院子中只有祈安的聲音,聲音落下消失之後就只剩下微風徐徐拂過的氣息,宋絮清嘴角微啟,但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來。

性命當頭,再多的言語都不過是蒼白無力的陳詞。

宋絮清眼眸慢條斯理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知曉他們都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也都想過或許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但真正降臨之時仍是當頭一棒。

耳側迴響著些許哽咽聲,聽得她心中悶得慌,想起那夜策馬離去的背影,決然挺拔,她清澈的眼眸中盪漾著些許水光,可現下並不是好時候。

宋絮清準備還是按著適才的計劃行事,清了清嗓子喚回了大家的思緒,“既然都回來了,那便隨我一同離開。”

其他人拱手應是忙著收拾著乾糧,唯獨祈安神色微凜站在原處未動。

宋絮清叮囑完秧婷務必帶足乾糧和水源,側身便瞧見祈安欲言又止的神色,頃刻之間,就明白了他想說的。

她眸光不疾不徐地掃視著祈安,確定他無事之後擺了擺手,“去吧,你和澤川兩人有一個跟在他的身邊,我也能放心些許。”

“是,屬下遵命!”祈安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接過茗玥匆匆遞來的乾糧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牽走稍作休息的馬匹策馬揚鞭離去。

宋絮清收回了視線,命峴文關上門,領著眾人往廚房去。

石牆挪動開後,眾人護送著宋絮清進入密道之中,還剩下秧婷和峴文之時,她忽而聽到院中傳來嘈雜的聲響,心中一凜,也顧不上太多,當即伸手將兩人扯進來。

短棍插入燭臺上,石牆適時地合上,隔絕了外界的嘈雜聲。

前頭探路的侍衛點燃了密道燭臺上的蠟燭,漆黑不見身影的密道一丈一丈地被點亮。

不過五百丈的密道,若是直直走最慢最慢也是半個時辰的腳程,然而這當中卻做得如同擾亂人心緒的迷陣那般,七拐八拐就不說了,有些要塞之地甚至做了三路方向。

若不是峴文對此稍微熟悉些許,眾人怕是要花費上一天的腳程。

將將抵達密道另一處密門時,峴文領著幾人先行探路,宋絮清不間斷地走了個個把時辰,腿腳也有些酸脹,隨處找了個地倚在牆垣上休息著。

“姑娘。”茗玥遞了壺清水過來,另一手拿著包裝整齊的乾糧,“吃點東西吧。”

宋絮清接過水淺淺地呷了口潤潤嗓子,心中裝著事情沒什麼胃口,也確實吃不進東西,擺了擺手:“你們吃吧,我吃不下。”

看了她一眼,茗玥心中瞭然,知道她在擔憂著王爺的事情,道:“姑娘不必焦心,奴婢和峴文等人跟隨王爺多年,並未見王爺做沒有把握之事,王爺若是出手了必然是會成事,這是奴婢等人心中的共識。”

聞言,宋絮清微垂的眼眸稍稍掀起。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人,他們是不是這麼想的。”茗玥又道。

說著作勢要喊來秧婷,宋絮清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沒有不信你,只是對這些事情有了新的認識。”

來陘州之前,宋絮清心知裴牧曜一步步走上那個位置需要費盡心神,但來到陘州之後親身經歷了這些事情,才對他的行事風格有了更為深刻的瞭解。

宋絮清的眸光掠過啃咬著乾糧談笑風生的侍衛們,最後落在茗玥的身上,她微微抬手,“我還不知道,你家在何處,為何會來做暗衛?”

茗玥不甚在意地笑道:“奴婢家中清寒,上有兄姐下有弟妹吃不飽穿不暖,也算是自個尋了個好去處,苦是苦了點兒,但是吃穿不愁,也算是實現了幼時的心願。”

頓了頓,她又道:“除了祈安和澤川外,大家都差不多,都是謀求出路。”

宋絮清聽完,若有所思地頷首點了點頭。

這時候,前去探路的峴文帶著人回來,他拱了拱手:“王妃。”

宋絮清收回飄搖的思緒,站直了身,“如何。”

“前邊就是廢棄井口,架上雲梯後攀爬上去即可,只是……”峴文沉思須臾,在她的示意下繼續道:“只是現下是白日,若是這麼多人出去怕是會引起他人注意。”

“那便等到天黑在行事。”宋絮清吩咐道,餘光睨見眾人都頗為疲憊,目光閃了閃,揮手示意他休息去,“讓他們都好好休息,夜裡出去後也不知會遇到什麼事情,修養好精神待夜間行事吧。”

說完後,宋絮清找了個位置,隨意坐下,眼眸微闔閉目養神。

秧婷悄悄地走近瞧著王妃清麗的面容,扯了扯茗玥的衣袖,下頜微微揚起示意她同自己離去,“王妃已經有兩日徹夜不眠,時常夢魘驚醒,現下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就不要打擾她了。”

兩人走到無人之處後,秧婷才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知了茗玥,尤其是日常起居方面的事宜,更是事無鉅細。

初初送走裴牧曜的那兩日,宋絮清還能夠帶著他們一行人談書策論,閒時還找了塊空地搬出書冊,做起了教書先生給他們講著書冊中的學識,偶爾還會帶著他們手談一把。

不過連同宋絮清在內,眾人的棋藝都不算精通,就算是玩著五連珠也不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結束,一個個對弈下來,院中滿是歡聲笑語。

只是時日的推移,貨船靠岸的前日起,秧婷便敏銳地意識到王妃的不對勁,日間在眾人面前她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到了夜裡後輾轉反側多時,久久都無法入眠。

天將將亮起之時好不容易入了睡,但不過個把時辰便醒來。

茗玥聽著秧婷所言,眸色中逐漸染上驚詫的色彩,她轉身看了自家姑娘一會兒,心中嘆了口氣。

京中誰人不知侯府嫡女嬌生慣養長大,就是磕磕碰碰都是少有的,可現下看到宋絮清如此堅韌的模樣,奔赴之餘還不忘帶著他們一行人離去,面對四起的危機時遊刃有餘,一點兒也不似眾人印象中的樣子。

“初見王妃時,還以為是個嬌嬌大小姐,可相處了幾日之後,便知道她一點兒也不像京中那群人所言那般。”秧婷仰頭飲了口清水,浸潤言語導致的乾澀喉嚨,“你說京中那群人是不是識人不清,以前竟然都拿謝家小姐來和王妃作對比,還說王妃比不上謝家小姐,我看他們才是被戳瞎了雙眼。”

“有對比才有吹捧。”茗玥將手中的乾糧遞給秧婷,接過水壺仰頭喝了口,抬手擦去嘴角滑落至頸部的水漬,“誰都知謝家小姐學識淵博,但若是想要將這份淵博凌駕於京中眾貴女頭上,自然是要找個對比之人,而姑娘就是謝家小姐尋的那位對比之人。”

秧婷啃咬著乾糧的動作微頓,瞪著眼眸心急地嚥了乾糧下肚,“你的意思是,這是謝子衿故意而為之,有意散播此類傳言?”

這下謝家小姐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茗玥視線轉向眉梢緊擰的姑娘,頷了頷首:“王爺命我私下調查謝家小姐的事情,我四下探查了番才發現不對勁,只是是在離京前我才探查到了此事,若不是來陘州,她現下都不知在何處了。”

接到命令之後,茗玥著意從京中的流言蜚語開始探查,這一探查才知道,原來京中多嘴多舌之人時常會將姑娘和謝子衿一同對比,每每提及姑娘之時,最終還要說一嘴謝家小姐如何如何,再往深處一探,才知竟然是謝家小姐命人刻意為之,為的不過是襯托自己的名聲。

尋其他世家女做對比,又怎能達到利用侯府嫡女做對比的效果。

謝子衿也是摸準了宋絮清不諳世事不理是非的心性,這才敢如此行事,若不是顧及著侯府的名聲,她只怕是會讓這些傳言傳播得更加肆意,更加肆無忌憚。

秧婷聽著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啐了聲:“這謝子衿也是閒得慌,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才會想著些歪門邪道之事,怪不得王妃入府之前她也膽敢做出那般不要臉的事情。”

何止如此,除了茗玥外,其他侍衛們都只聽說過京中的流言,只知謝子衿妄圖在王爺王妃大婚翌日進入王府,謀求側妃之位,屬實是令人不恥。

而茗玥卻知謝子衿為了進入王府,是真的要對姑娘下死手的,若不是當時姑娘反應及時,怕是已經破了相。

思及此,茗玥收回眸光:“王爺讓你尋的東西,可有尋到?”

秧婷聞言,面色神采飛揚,言語間滿是驕傲:“自然,我就是尋不到,也會壓著胡大夫去製出來。”

茗玥頷了頷首,噓了聲,悄聲朝宋絮清走去,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找出毯子,輕手輕腳地給披上,生怕驚醒了她。

或許是真的累著了,宋絮清足足睡了有兩個時辰,等她醒來之時,眾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宋絮清揉了揉朦朧不清的眼眸,掩嘴打了道哈欠,人還沒有站起來先道:“走吧。”

“姑娘若是還沒有休息好,還可再休息一會兒。”茗玥望著她眸下的青絲,擔憂道。

“不要耽誤事情了。”宋絮清撐著她的掌心,站起身來抻了抻手臂,跟在峴文身後帶著眾人離去。

峴文領著兩個侍衛先行爬出了井口,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吹了道口哨,告知宋絮清上頭是安全的,可以上來。

望著看不清高度的雲梯,宋絮清聽秧婷在擔憂自己要如何上去時不由得露出了個笑容來,她雙手搭在雲梯兩側踩上去,俏皮地道:“不用擔心我,爬過。”

她澄澈透亮的眼眸微眨,眨進了秧婷的心中,嘴裡唸唸有詞地驚呼著好美。

宋絮清垂眸凝著雲梯的梯子,一步一腳印地踩著,確定踩實之後才往上爬。

直到仰頭能看清圓井之上的閃爍繁星時,心中也漫起了點點期冀,繼續向上攀爬著。

即將探身出井之時,宋絮清眼前忽而出現一道掌心,夜色之下並不能看清這道掌心的紋路,邊抬頭邊道:“我不需要,你再去附近檢視是否有……”

說到一半抬起的雙眸倏然墜入一雙深邃如清潭般的眼眸,他深沉幽暗的眸底掠過些許笑意,引人想要窺探其中。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心中漸漸漫起一股不知名的澀意,狠狠地拽動著心口。

她輕啟的唇瓣顫動了好幾下,才溢位了聲:“裴牧曜,你終於回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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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棄子

(怎的不責怪你俯首稱臣的主子)

恰如明月清風透亮的嗓音徐徐入耳,凝著那雙欲語還休的眼眸,裴牧曜的心口緊了緊,胸口處就像是被人輕輕地揉捏過,帶著些許癢意,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澀意。

他的嗓音微啞:“是我的錯,來遲了。”

聽著他滿是歉意的話語,宋絮清抿唇搖了搖頭,鬆開緊抓著雲梯的左手落入他攤開的大掌之中,就著他的力氣輕盈地攀了上去。

宋絮清落地的頃刻之間還來不及站穩,眼前的人微微一扯就將她拉入了懷中,貼在她腰間的掌心密不透風地貼著,將她狠狠地摟在懷裡。

她來不及高興,便感受到他指腹微顫,似乎帶著些許劫後餘生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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