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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上她的眼神,裴牧曜嘴角噙起笑意又往下壓了壓,直到鼻尖即將觸上鼻尖的剎那,他的動作才停下來。
鼻息縈縈環繞交織在一起,宋絮清掠過他幽暗眸光底下的些許情.欲,眼眸顫了顫,鼓起勇氣仰起頭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一觸即離。
裴牧曜的眼眸暗了幾分,指腹捏著她的下頜微微抬起,唇齒相交。
淡淡的水漬相交聲在靜謐的空間內被放大了幾分,落在宋絮清的耳中宛若有著回聲,她的手勾住身.上人的脖頸,微微喘著氣。
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抵著堅硬的胸膛再次落下,時而緩時而急。
大掌覆上的頃刻之間,女子的嚶.嚀聲傳入耳側,惹得大掌的力道重了幾分。
宋絮清雙頰通紅地抓著他的手,拉扯之間似要揮開似要壓下,聽到他的充斥著曖昧低笑聲,她的長睫顫了顫,掀開眼眸看著他。
眼眸中溢滿了勾人的水光,瀲灩盪漾地攝人心魄,裴牧曜的喘息聲重了幾分。
良久,他收回了手,垂眸替她攏好了衣襟,在她額間落下沉沉的一吻,掩蓋在眼眸的欲.望漸漸散去。
宋絮清眸光定定地看著他,緊繃的心緩緩鬆開,但又有些許落寞?
她嗓音喑啞:“你……”
“我一會兒還要出去,不想你一個人在府中。”裴牧曜手臂探入她的脖頸後側,微微一抬把她拉起,額頭抵著她的額間,又親了親她的嘴角,“那事後留你一人在府中,我得多麼禽獸不如。”
宋絮清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紅潤的雙頰再次一熱,清了清嗓子,捶了他一下,“不對,你是衣冠楚楚的禽獸。”
裴牧曜聞言捏了捏她的鼻尖,認下了:“嗯,既然清兒這麼說了,為夫日後也當讓你見識一下。”
宋絮清耳朵漲紅:“……”
她羞澀地啐了他一聲。
裴牧曜輕笑了聲,指腹掠過她的眼角,“今日回侯府,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宋絮清搖搖頭,心知是他替自己擦去的眼淚,可又要怎麼和他說,她並非是為了今日發生的事情難過,而是想起了倒在血泊之中的自己,覺得喘不過氣來。
她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呢,為何等會兒要出去?”
聞言,裴牧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想說也不逼問,回道:“晚上要搜靖寧王,父皇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是以在夜間行動,明日之後,應是滿城皆知了。”
天子腳下,京中的流言蜚語向來傳得極快,日間搜府不好行事,莫不如放在晚上。
宋絮清頷了頷首,正要開口繼續問之時,有人敲了敲門。
敲門之後,祈安道:“王爺王妃,宮中來人了。”
宋絮清疑惑地看去,側眸和裴牧曜相看了一眼,發現他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時,心中平靜的湖面下漾起了波濤洶湧之意,即將掀蓋而來。
遠遠地,瞧見正廳內頗為熟悉的身影之時,她更加的疑惑了。
寧保公公瞧見了二人的身影,對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行了道禮,道明瞭來意:“娘娘知道王爺今夜要去搜府,為了保障王妃的安危,也避免王爺搜府之時擔憂府上來人,是以請王妃入宮小坐須臾,若是可以,今夜可同徽瀾公主一道歇下。”
宋絮清愣了愣,抬眸看了眼裴牧曜,不等他開口就點頭應下。
而後轉身輕輕拂過他的衣裳,道:“我入宮後你也就不用掛心於我,夜裡要小心,明日……”
她仰頭眼眸漾起點點星光,“明日記得來接我。”
作者有話說:
來晚啦!
第80章不寧
(褫奪封號,打入冷宮)
宋絮清入了宮,到達長寧宮之時漫天夕陽染紅了天際,一眼望去就像是幅畫色。
還未走近主殿,忽而聽聞殿中傳來一道熟悉的音色,顧沁寧柔和嗓音中點綴著絲絲縷縷的笑意。
見她不再往前邁步,正要通傳的寧保公公止住了聲,隨即解釋道:“皇上遣太子殿下前往靖寧王府監工,是以娘娘為了殿下無後顧之憂,也將側妃娘娘傳入宮中。”
“監工?”宋絮清翹起的唇瓣微抿,心中怔然面上的神色卻並未有變化。
前世可並未有這一出。
這時候,寧保公公著意降低聲道:“王妃莫要擔心,是王爺向聖上提出此意,定然有他的道理。”
宋絮清眸光微轉落在公公笑意吟吟的臉頰上,眼角餘光若有所思地看著隨風飄蕩的紗帳,她下頜微微仰起,示意公公通傳。
寧保公公垂了垂眼眸,小跑上前叩了叩門扉,“娘娘,王妃來了。”
殿中靜了一瞬,徐槿澄笑道:“快叫她進來。”
話音落下後,殿中的宮女掀開了紗帳,露出殿內的景象。
宋絮清頷了頷首不徐不疾地邁過門檻走進去,撲面而來的冰涼感散去了外院帶來的悶熱,留下了陣陣清涼。
她眼眸微微抬起,落在端坐於內殿榻上的徐槿澄,以及她對面的顧沁寧,對著徐槿澄福了福身:“母后。”
在徐槿澄的示意下,花意姑姑走上前雙手扶住宋絮清的手臂,引著她到顧沁寧右手邊的位置坐下。
徐槿澄笑容滿面地看著她,神情中帶著些許打量,道:“怎的覺得你消瘦了些許,日後本宮得好好說說曜兒,定是他的問題,帶你出京怎的還不好生照顧你,”
一側的顧沁寧聞言掩唇笑了笑,“王妃確實比前些日子見時要消瘦上不少。”
“側妃娘娘也要比我前些時日見時清瘦些許。”宋絮清動作輕盈地掀開茶盞,拂去漂浮在茶水之中的碎末,藉著燭火餘暉上下丈量著顧沁寧的神色。
“夏日炎炎胃口不大好,勞王妃掛心了。”顧沁寧莞爾一笑,側眸睨了眼上座的皇后娘娘,道:“這些日子常常進宮,母后這兒的點心倒是很合臣媳的胃口。”
徐槿澄聞言淡淡地笑了笑,掌心微抬落入花意的手腕上,慢條斯理地下了榻,“這宮中的點心也就你們幾個姑娘家喜歡了,你們若是不來本宮還沒處消。”
宋絮清落下茶盞,起身隨著她一同往外走。
入殿之前還是漫天夕陽餘暉,現下已是夜幕低垂時刻,月牙還未掛上枝頭,昏暗得只剩下點點燭火。
許是今夜的事堵了心頭,徐槿澄的話並不多漫步於院中,走了一會兒之後又領著她們一同往南苑走去。
南苑內燈火環繞,不過三四步就垂掛著一處燈籠,搖曳的燭光劃破了南苑的黑幕,照亮了偌大花園中飽滿的花枝。
跟在後頭的宋絮清微微抬眸,餘光掠過神情自若的顧沁寧,她時不時地看著這兒,時不時地看著那兒,和身旁的丫鬟瑩兒聊著天,好似並不知今夜之後會發生什麼那般。
不多時,顧沁寧眸光轉動些許,對上了宋絮清的眼眸。
頃刻之間,她稍稍動了動脖頸,小幅度地搖著頭,無聲道:“有人。”
宋絮清聞言眉梢蹙起一瞬,又落了下去,收回視線望著走在前邊的徐槿澄,就是不知她是否知曉顧沁寧的事情,但這件事並非是件小事,她也無意去試探過多。
誰知這個時候徐槿澄忽而喚了她一聲,側過身睨了她一瞬,指尖指著右手邊的方向:“今夜也是巧,正好撞上曇花綻開。”
宋絮清走上前,借了花意的位置扶住徐槿澄的手,順著她指尖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盛開的曇花,眼眸微微亮起,“兒媳還是頭次見到曇花盛開。”
“那本宮比你幸運些許,這是第二次。”徐槿澄柔聲細語道。
她也不知是回憶起了什麼,眸間的亮光一閃一閃的,散著宋絮清從未見過的柔情。
不等她詢問,就聽到徐槿澄娓娓語調,道:“第一次見還是在聖上登基之後,第一批秀女入宮的那一夜,彼時只覺得漂亮至極了,但翌日再去那處,別說是凋零的花瓣,就是花枝都連夜被人挪了去。”
後來聽宮中的嬤嬤說起,才知都說曇花一現曇花一現,秀女入宮當夜盛開凋零並不算是個好兆頭,那時徐槿澄不信,可現下細細想來,也真真是對了這個兆頭。
她眸光凝著南苑小門的位置,穿過小門再往裡走上百來步就是柔嘉貴妃的宮中,“只願今夜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能夠水落石出,本宮也好睡個安心覺,夢見我的孩子們也不會再無顏見到他們,也能夠好好地看看他們。”
宋絮清唇瓣微啟,最終還是沒能開口,她側眸睨著徐槿澄緊繃的眸子,端著她掌心的手捏了捏。
徐槿澄反手拍了拍她的手心,揚唇微微一小,她隱忍多年只盼有朝一日得以掀開掩蓋在真相之上的灰塵,只不過這一晚而已,有什麼不能等的。
她眸光瞥了眼不知何時跟上來的顧沁寧,斂了斂眸中的思緒,對宋絮清道:“你今日入宮也正好去看看徽瀾,她這些日子被悶在宮中,怕也是悶壞了,也算是給她個驚喜了,若是方便,今夜可以歇在她那兒。”
宋絮清看出徐槿澄應是有話想要對顧沁寧說,點頭‘嗯’了聲,福身後帶著茗玥一同離開了南苑。
映月閣就在南苑的後方,也不過百來步的距離,宋絮清穿過燭光照亮的幽深小道,走到了映月閣門口,透過敞開的宮門瞧見裡間的熟悉光景,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前世入宮她來得最多的地方,也就是這兒了。
兩層樓閣之高的映月閣在宮中都是少有的,頂層是裴徽瀾的臥閣及書房,鏤空的底層則是她會客所見的地方,若不是極其要好的關係,她都甚少帶人前往上層。
宮中的宮女瞧見宮門口的身影,福了福身後對裡間道:“公主,王妃來了。”
話音落下之時,裡間傳來噠噠的小跑聲,不多時,滿目雀躍的裴徽瀾倏地闖入眼簾,對上她興高采烈的神情,宋絮清也不由得笑了笑,“小心些,別摔了腳。”
“不會的。”裴徽瀾邊說邊將她拉進閣中,揮手命宮女取來吃食和花蜜茶,自個挽著她的手往裡邊走,嘟囔道:“你們出京之後,我就被母后關在宮中好些時日,哪兒也不讓我去,可要悶死我了。”
宋絮清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她額間的碎汗,“娘娘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所以我也沒有求著她一定要出門。”裴徽瀾眸色暗淡地坐在榻前,拍了拍自己留下的些許位置,“就是也不知要持續多久,若是再關我幾個月,我可就要瘋掉了。”
“不遠了。”宋絮清坐在她的身旁,取過桌案上的茶水遞給她,“不會太遠了。”
靖寧王的事情翻出後,用不上個把月裴翊琛便會逼宮造反,到時塵歸塵土歸土,塵埃落定之後裴徽瀾也就不用被拘於宮中。
只是宋絮清至今都不明白,心思沉穩的裴翊琛為何會喪失理智逼宮,這彷彿是籌謀已久之人忽而被人用粗棍對著頭顱狠狠地敲了一道,醒來之後變得蠢笨無比才做出的行徑。
裴徽瀾聞言眸子顫了顫,揮手散去了閣中伺候的宮女太監們,直到所有人都散去闔緊閣門之後,她望著宋絮清喃喃問:“你知道太子殺害了二哥和長姐嗎?”
宋絮清端起茶盞的手勢頓了一剎那,微冷的眸光不動聲色地掃了眼緊閉的門扉,輕聲問:“你這又是從哪裡聽來的傳言。”
裴徽瀾眼眸再次閃了閃,嘴角微啟許久小聲道:“我前些日子夜裡去找母后,聽到了母后和花意姑姑的聊天。”
聞言,宋絮清霎時間抬起眸來,怔忪地盯著裴徽瀾看,愣愣問:“你沒有聽錯嗎?”
裴徽瀾搖了搖頭,“我本來以為是後宮相爭的結果,可誰知是這樣個真相……”
宋絮清啞然震驚地眨巴著眼眸,端著茶盞的指尖輕顫著。
她本以為皇后娘娘並不知道此事,可沒想到她從始至終都是知情的,還待裴翊琛視如己出……
裴徽瀾接過她手中的茶盞放好,捏了捏顫抖的指尖,嘆息道:“你這個表情,倒像是我那日聽聞訊息時的樣子,慌亂之中才被母后發現的。”
“娘娘——”宋絮清頓了頓,呷了口茶水壓壓驚,“娘娘是如何跟你說的?”
“她本來是否認的,可我知道我沒有聽錯,也喪失了理智逼問她,她後來摸著我的頭跟我說,我還小,有些事情她本不願意告訴我,但既然我已經知道了,日後就要懂得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別人近了身傷害我。”
說著說著裴徽瀾哽咽了下,再抬起眸時已是滿面淚水,“母后待他如此好,他為何會這麼做啊?”
宋絮清手忙腳亂地擦著她眼下的淚水,看著她雙眸中再次蓄起的水光,張了張嘴,良久才道:“身在皇家,爭權奪利是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他雖是長子,但也僅僅是掛靠於娘娘名下,並非是親身之子,為了避免禍端,朝臣們自是偏向於天象大吉的嫡子,而非是庶長子。”
裴徽瀾抿了抿唇,渾身顫抖著,“那長姐又是……”
問著問著她止住了聲,想起祀天閣曾給長姐觀測出的天象,以及前朝曾出現過公主繼位之事,有了前朝之事為例長姐自然也是被盯上的目標。
宋絮清看著她震驚之餘又落下的眸色,便知她應該是明白了大公主為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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