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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比較得意的幾張相片展示出來,寧歲很給面子地誇讚:“你拍得挺好的。”
沈擎:“哈哈沒有,只是無意中看到,就想著記錄一下。”
聊天告一段落,天氣悶熱,寧歲站在兩人中間,無所事事地用手扇著風。
眼看著胡珂爾他們的腦袋從不遠處的山頭冒上來了,寧歲趕緊舉高手臂揮了揮,那頭猶如見到親生父母般涕泗橫流:“歲歲啊啊啊!爹想死你了!”
沈擎正好拿著手機在選餐廳,等待他們走過來的過程中,他瀏覽了一會兒點評,指著其中一家說:“我看了一下,我們晚上可能沒時間去龍龕碼頭了,要不直接在這附近吃石板燒烤吧?”
寧歲:“我都行,問問珂珂和許卓他們?”
沈擎:“好,我再看看。”
提到吃飯,寧歲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謝屹忱,想著要不要提一下這事。反正沈擎應該不會拒絕的。
這人剛才一直不說話,現在也低著頭在玩手機,一隻手插著兜,吊兒郎當閒閒散散的模樣。
寧歲舔了下唇,話繞了一圈,說出口的卻是:“那個,你要喝水嗎?”
謝屹忱大概比較沉浸,聽到聲音才漫不經心地抬眼:“什麼?”
寧歲就仰著頭又問了一遍:“你喝不喝水?”
他視線往下落,須臾後點頭:“嗯。”
寧歲就把手裡的一隻礦泉水遞給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胡珂爾這個缺心眼的在後面大叫:“臥槽寧歲,你包是不是被人偷了!怎麼不見了誒?!”
第10章燒烤
感謝暑期旺季這洶湧的人流,導致胡珂爾那句話淹沒在了雜亂的話語聲中,眼看她湊過來,一臉狐疑求知慾的樣子,寧歲及時用眼神制止住了她。
胡珂爾挑了挑眉,心說老孃就知道有貓膩,一會兒給我從實招來。
幾人排隊進了索道,是鏤空的長椅型座位,雙腳懸空,胡珂爾拽著寧歲手臂:“咱倆一起!讓他們男生自己組隊吧。”
上了纜車,趁前後隔著的距離比較遠,胡珂爾趕緊抓住機會,意有所指地說:“我剛看到你給謝屹忱遞水了。”
寧歲說:“他包裝不下了,就幫他拿一下。”
胡珂爾看破一切的表情:“他的包裝不下,是因為裡面裝了你的包吧?”
有時候她這八卦嗅覺還是很靈敏的,沒給寧歲什麼否認的機會,只能坦白點頭:“嗯。”
“我靠!”胡珂爾一嗅到八卦就興奮,“你和謝屹忱什麼情況啊?”
其實胡珂爾有點不敢猜,雖然謝屹忱的條件是屬於她不敢肖想的那型別,但她家寧歲也不是普通人。
胡珂爾是真見識過她拒絕了一票追求者,幾乎是心如磐石十八年,從沒對誰開過花。這兩人才認識了一天不到呢,要說有點什麼,那也真是有點扯。
“沒有。”寧歲想了想,語氣自然道,“我剛才高原反應,就請他幫我揹包了,他這人挺紳士的。”
胡珂爾心想也是,看她面色也如常,本想換個話題,但還是頗有精神地追問了一句:“那你對他有什麼感覺沒?”
謝屹忱和張餘戈坐在她們前面的纜車裡,左邊的人坐姿散漫,一條緊實修長的手臂屈起搭在椅背上,但另一隻手還是嚴實地護著那揹包,擔心它從空中掉下去。
寧歲先抬頭看了前頭一眼,片刻後才說:“有點好感吧。長得挺帥的。”
胡珂爾點頭表示贊同:“我也覺得。我們這趟旅途真是物有所值,我本來覺得有沈擎陪著已經夠賞心悅目了,沒想到還能碰上謝屹忱他們,聽張餘戈說他們那夥人裡還有好幾個男生,你說都湊在一起了那得多熱鬧啊。”
其實她是在想那夥人裡面還有沒有帥哥,最好都是像謝屹忱這樣一等一的大帥哥,可以一飽眼福。
胡珂爾已經開始浮想聯翩,寧歲溫柔地提醒她:“許卓就在咱們後面。”
一句話就讓胡珂爾清醒過來,人生最痛苦之事莫過於此,看著鍋裡的只能吃碗裡的。
她嘆了口氣,很有自知之明地轉移話題:“晚上你咋安排,我是累得想躺一躺。”
寧歲:“不知道,先看看大家體力恢復得怎麼樣。”
從中和索道下來以後,終於歷經千辛萬苦到達山腳。
寧歲提了晚上一起吃飯的事情,沈擎沒問題,許卓也意外答應得很爽快,張餘戈餓得前胸貼後背更是迫不及待。
挑來選去還是決定去沈擎一開始看的那家石板燒烤,謝屹忱和張餘戈開了輛越野車,讓他們勻一到兩個人過來,其他的人暫時先打的。
許卓和胡珂爾肯定得在一起,留下沈擎和寧歲單獨坐計程車又不合適,於是便讓他們上了越野車。
謝屹忱把自己的揹包放到車尾箱,張餘戈順手顛了顛,嘖道:“你這背了什麼東西這麼沉啊。”
正是旺季,大理這邊叫車要等一會兒,不過胡珂爾比較幸運,正好被司機取消一單,撿漏排到了第一位,很快就打到了車。
寧歲坐在越野車斜後座,看謝屹忱在駕駛位不急不緩地擺弄導航,她比較好奇的是:“你已經有駕照了嗎?”
“嗯,剛拿到。”
寧歲頓了下:“你什麼時候考的啊?”
謝屹忱:“寒假考的科目一,高考完學了剩下三科。”
寧歲自己的生日在寒假尾巴上,成年的時候正好下學期開學,再加上高三那麼忙,成堆成堆的試卷壓過來,根本沒時間考駕照,所以對於謝屹忱百忙之中還能抽出空把車也學了這件事,覺得很不可思議:“你生日那麼早嗎?”
謝屹忱稍頓一瞬。
車子平穩從景區內駛上馬路,後面的計程車也跟了上來,張餘戈意味深長地插嘴道:“你猜他什麼星座?”
寧歲跟著說:“不知道,什麼?”
“這多明顯啊。”張餘戈說,“射手,最盛產渣男的星座。”
謝屹忱一邊開車一邊涼涼地瞥他,根本就懶得搭腔。
寧歲回憶了一下日期:“你是十二月的?”
謝屹忱:“嗯,12月9號。”
他沒再說話,反而是張餘戈問寧歲:“你是什麼時候?”
寧歲眼睫無意識眨了下,這三個數字怎麼好像一模一樣:“1月29號。”
“在寒假啊,都靠著過年。”張餘戈說,“擎兄呢?”
“我六月的,從美國回來之前剛剛過完。”沈擎笑了笑。
“你在美國哪裡讀書?”謝屹忱問。
沈擎報了私立高中的名字,謝屹忱回道:“我以前去過新澤西,那裡綠化風景很漂亮,是攝影的好去處。”
“確實,我週末的時候經常會去取外景。”
沈擎沒想到他居然會知道自己的學校,感興趣地接,“新澤西地理環境也不錯,離紐約和費城很近。”
“是,離波士頓也不遠,那邊都是大學城。”
兩人很快就天南地北地聊開,有關於異國的學習和生活,還有種種精彩紛呈的旅途。
寧歲發現謝屹忱是個很容易接近的人,初見的時候可能會覺得有點張揚不馴,但也僅僅是表面的觀感而已,他其實完全沒有任何架子。
寧歲原以為他會很受“省狀元”的名頭干擾。
因為有些人考了高分之後就會失常,她認識四中上一屆的一位學霸學長,高考超常發揮之後就對自己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人變得很傲氣,拽得二五八萬,結果自然在大學就被打回原形,得到了挫折教訓。
但是謝屹忱不一樣。
寧歲看他的眼睛時就知道那些身外物對他的心態並沒有產生什麼影響,那雙眼睛很透徹,踏實而沉穩,讓人覺得光是看著他就很可靠。彷彿周遭世事再怎麼更迭,他都永遠不會變。
沈擎還在問他問題:“你以前什麼時候去的啊?”
謝屹忱淡笑道:“大概八九歲的時候吧。不太記得了。”
石板燒烤其實還是位於古城內,車子停進了酒店附近的停車場。
沈擎定了位,一夥人浩浩蕩蕩地進去,張餘戈摸著肚皮,急吼吼地吆喝:“老闆,叫人來點菜!”
是那種硬質的木椅子,圍著桌子坐一圈,距離還挺親切,許卓和胡珂爾挨在一起,寧歲坐在胡珂爾和謝屹忱的中間。
老闆拿來了選單,是那種一次性的紙,既可以勾畫又可以當桌布,他嫻熟地站在一旁做了推薦,笑呵呵地問:“幾位要什麼?”
張餘戈報了一排菜名,什麼肉串串都各來一種,都是六人份的。大家都餓得飢腸轆轆,沒人有意見,每個人又各加了一兩道菜。
店內其他人的燒烤已經香噴噴的了,熱氣蒸騰,胡珂爾望著街對面特產店的海報橫幅出神:“為什麼犛牛肉是非物質文化遺產?”
張餘戈也疑惑地咽口水:“就是,寫多了個字吧,這玩意兒多麼物質啊!”
“……”
差不多等了十分鐘,他們的菜終於上了。
是自助燒烤,菜盤離許卓近,胡珂爾先希冀地看了他一眼,但許少爺顯然不是會伺候人的性格,她眼神暗示了幾遍都跟塊木頭一樣無動於衷。胡珂爾暗暗瞪了他一眼,拉著寧歲:“那咱倆來弄。”
寧歲答了個好,她還沒動作,一旁坐著的人就站了起來:“我來吧。”
張餘戈吹了聲口哨:“喲,忱總要給我們展露廚藝了啊!”
胡珂爾敏銳地抓到關鍵詞,振奮道:“這什麼意思,他很會做飯嗎?”
許卓側眸看她一眼,張餘戈搭腔:“是啊,有次我們哥幾個去他家玩,他給我們做菜,那糖醋排骨香的啊——”
他想到那次就意猶未盡,“總之你們一會兒看著吧,保準讓客官們滿意。”
“差不多得了。再吹人以為你收我廣告費了。”謝屹忱將肉串挨個放在抹了油的烤紙上,音色懶散,“這技術含量充其量就是來回翻面而已。”
幾人的肚子響得咕咕叫互相都能聽到,聚精會神地看著逐漸熟得冒煙的烤肉。
孜然一過,又來回塗了兩遍椒汁,那香味濃烈得撲鼻,謝屹忱將東西盛出來放到一旁,停下歇口氣:“行了,可以吃了。”
許卓離得遠,他特意分了一盤遞過去。
許卓動作頓了頓,道了謝,謝屹忱朝他點了下頭。
雖說燒烤的確是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但他弄得也確實好吃,肉質酥脆入味,外焦裡嫩,大家都吃得頗為有滋有味。
狼吞虎嚥吃完了這一輪,又有新菜端上來。
謝屹忱簡單吃了點,仍舊站起來幫大家烤東西,偶有油漬呲啦冒出來,他會在過火之前及時翻面,周到而妥貼。
挨近烤爐會很熱,寧歲遞了張紙,示意他可以擦擦額邊的汗。
謝屹忱手裡拿著東西顧不上,黑眸瞥了她一眼,寧歲就理解地先放在一邊。
胡珂爾越看越覺得許卓這狗比過於廢物,高下立見,校草不愧是校草,哪怕是在這種煙火繚繞的環境裡,也帥得眉眼深邃清晰,手指骨節修長。
不仔細看還沒發現,他左手小臂內側有一道比膚色更深的痕,長長的,十幾公分左右,胡珂爾下意識就問:“謝屹忱你手上那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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