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新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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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鑠月抬眼望著李蘊旼,遲疑許久,才問:“這是…...送給我的嗎?”
“嗯。”李蘊旼淡笑,“我看你平時用的簪子皆是素簪,猜想你應更屬意素簡的款式,月前正好得了一塊羊脂玉,便讓工匠打了兩支素簪,正好我們一人一支。”
莫鑠月盯著手中的玉簪,注意力全落在了“羊脂玉”三字上面,選擇直接忽略了後面的話,低頭沉思了一會,問:“我朝物產豐富,卻並無羊脂玉礦,王爺月前得來的羊脂玉,從何處運來的?”
李蘊旼皺了皺眉頭,笑得頗有些無奈,他好不容易說出心裡話,她卻是一心都在案子上,關鍵的意思,是一點都沒領會到啊。
罷了,來日方長,只要能留她在身邊,總會慢慢融化之的。
“從回紇而來,不過回紇的羊脂玉品相雖是最好,但量產不多。賀田國的玉礦一向以羊脂玉為最,有羊脂玉之鄉的美稱。”
莫鑠月的眸光亮了一亮,不由自主地輕輕揚唇。
李蘊旼的手指輕叩著青玉扇柄,發出“嗒嗒”輕響,思索一會,問:“你是覺得呂殷身上的羊脂玉佩,是產自賀田國?”
紅爐點雪,見李蘊旼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莫鑠月說出了新的猜測:“呂殷的那塊羊脂玉佩雖大,玉質卻是普通,前後都雕刻著字,特別是背後的兩行,死生一世不相離,惟願相伴歲月長。這樣的內容一點都不像是親人之間的情感,一看便不是家人所贈。說是摯友相贈,像,卻略有些牽強。繾綣情誼,更似戀人。”
李蘊旼沉吟片刻,說:“這玉佩的原主,念娘已經著手在查,不消多久,便有答案。”
“念娘做事,一向求速戰速決。”莫鑠月莞爾微笑,表示贊同。
以前偷屍一案,她也是領教過她做事速度的。
不到半年光景,失蹤的屍體,便能達十五具之多。沒有新屍體,就偷一堆白骨,總歸就傳達著一種思想,想了便做,做了便快。
這種爽利急切的性子,還真想不明白她修行之時,到底怎麼禪定住的。
她停了一會,又徐徐分析道:“說起來,那兩行字,字形很像是呂殷的,卻只有其形而無其意,像是刻意模仿的一樣。什麼人,會刻意模仿別人的字,又要把東西再送與當事人呢?可見,此人要麼書法造詣一般,要麼,非漢人。”
“顯然,你覺得後者可能性要更大。”李蘊旼看著她,緩緩出聲。
莫鑠月點頭,鄭重其事說:“我一直在想,呂家到底是何時來的京都,又是因何在朝中立足?更難理解的是,到底是觸動了什麼樣的事,會讓人對自己的至親血脈痛下殺手?呂家作為敵國人,不但在朝為官多年,一直以來,還頗受倚重。難道真的僅憑著那無史可考,五十年前便說出的讖言,就能做到現今這個高位?想來,你也是不信的。”
領走屍體,明知有疑卻不允許查下去。悲痛是真,卻對死者佈下那樣狠絕的詛咒,這樣又愛又恨的矛盾的情感,真是令人難以理解。
“二十逢三遇巨龍,應順應敬莫侵擾。雪落軒轅殷梅落,休將養息一世安。”
李蘊旼輕叩著扇柄,邊回憶邊道:“這個讖言,十五年前,我在父皇的案桌上曾見過,是贔屓司所呈,全文除了那四句讖言,前言:永光二年六月十八,突逢狂風驟雨,雷電交加,餘卜得一卦,卦象所示如下。以及結尾極簡短的一句——據實佐證,請主上論斷。”
“事過十五年了,你那時還是個六歲的稚童吧?都能一字不差地記得?”莫鑠月驚訝看他,帶著絲絲懷疑。
“畢竟簡短,看過一遍也就順帶記住了。”李蘊旼淡淡地說,“那時候小,總愛在父皇案桌前戲耍,也正因年歲小,也沒人阻攔著。偶爾總會不經意地看到一些東西,想要忘記,卻發現那些內容如雕刻的一樣,深深印在腦中,至今猶不能忘。”
莫鑠月聽著他這一番似自誇的大實話,不得不以崇拜的眼神望著他:“說實話,像你這樣過目不忘的人,我平生第一次見。”
“只要用心,沒有什麼東西留意不到的。”李蘊旼的手指在青玉扇柄上按了按,唇角揚起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所以,你不妨把留在案子上的心思,分一些在我身上,必能對我瞭如指掌。”
莫鑠月語塞,忽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前所未有難以應付的場面,這人今日怎麼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話怎麼都這般直白不諱,毫無顧忌了呢。
方才拿過簪子時,她便擔心往後尷尬,刻意忽略他後面的話。
他怎麼還是說著這種…...令人臆想非非的話。
怕是飲酒過度,現今還有三分醉意?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簪子,忽覺惶恐不安,在還與不還之間搖擺不定。
不知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餘光之處,袍角移動,很快在眼前消失。耳邊聽得李蘊旼不疾不徐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趕緊把頭髮挽好,沒有理清頭緒的地方,正好,我幫你挑了一條線頭。”
莫鑠月望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長廊轉角,想要趕緊回頭尋一尋自己的簪子。
可一想到案情就差一點便能水落石出,左右搖擺了一瞬,只好麻利挽了個單髻,用手中的羊脂玉簪固定住,連奔帶跑地追了上去。
“王爺方才提到,那四句讖言是在十五年前看到的?”莫鑠月一上馬車,就迫不及待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李蘊旼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沉思了一會,說:“朝中皆傳,呂家先祖是在五十年前便已入京。而這個傳言,在我的印象中,在景初二年以前,我聞所未聞。若說我何時知道呂順的,算起來應該就是在十五年前,也就是景初二年。”
憑著李蘊旼這種過目不忘的好記性,儘管那時只是一個孩童,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事,但是,但凡是他見過的人或事,便會一直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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