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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那群人也猶猶豫豫地想要往前衝。蘇幕遮見狀,冷笑一聲,手一揚,手裡便出現了一條細長的物什。細細一看,竟是李容業飼養的鬼藤。
鬼藤依舊是綠底紅紋,顏色妖豔,被握在蘇幕遮的手裡,還在不停地扭動著,表明它還沒有失去生命力。
這些人為李容業做了多年的事,再加上要處理那些被殺死的村民,對這鬼藤自然再熟悉不過了,對鬼藤堪稱恐怖的吞噬力也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一時間,竟然再沒人敢上前,還紛紛向後避去,唯恐不小心便成了這鬼藤的飼料,到最後被啃的只剩下骨頭。
李容業一臉地不可置信,“不,這不可能!這鬼藤已經認我為主了,萬不可能再聽你的差遣的!”
蘇幕遮才不跟他解釋,他靈識世界內幾隻兇獸可是上古時期的老大。有了他們的調/教,讓這些身為植物的鬼藤乖乖聽話,可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至於認主一事,在天性的臣服面前,可真的算不了什麼。
——至於要不要把這些鬼藤弄過來自己養,讓它們稱為自己助力的問題,蘇幕遮的答案是否定的。先不說這些東西沾染了多少鮮血和人命,單說它們必須要以血肉為食這一點,蘇幕遮就絕對不會餵養它們的。
他揚手一揮,手中的鬼藤如一條長鞭,朝著黃道士的方向席捲過去。黃道士被嚇得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但是仍免不了被鬼藤捲住腰的命運。黃道士還以為自己會被鬼藤吞噬,當即嚇得慘叫了起來,叫聲就像是殺豬一樣,簡直不能更刺耳了。
蘇幕遮當然不是要他的命,他手下一用力,就把黃道士給拽到了自己的身邊。“閉嘴!”
黃道士被嚇得一個激靈,終於閉上了嘴,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蘇幕遮威脅道。
黃道士老老實實地點頭,雖然李容業看他的眼光已經變得極其不善了。但是事到如今,什麼都比不上性命來的重要。
“你那塊封靈木,究竟是從哪裡獲得的?”
黃道士的頭上沁出了汗珠,低下頭,答道:“是一個人贈與我的。我並不認識他,也無法描述出他的相貌,因為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面具。我只知道,那位大人是一位男子。”
蘇幕遮心道,他猜的果然不錯,那張公子還真是無聊透頂,無所不用其極,就為了給他添麻煩!
他繼續問:“第二個問題,曾經屢次幫助李容業的所謂的那個‘高人’,跟你又有何關係?”
黃道士抬頭偷覷了一眼,待接觸到蘇幕遮毫無感情的眼睛時,又慌忙低下頭去。心中更是惶然,這蘇幕遮,怎麼知道,怎麼知道……
“你在想我怎麼知道你同他有聯絡的麼?”蘇幕遮冷道:“據我所知,你們村裡只有你一個道士吧?你明明對法術並不熟悉,手裡拿著的那些東西卻幾乎件件都是精品。說這些東西都是你自己的,誰會相信?還有李容業會如此器重於你,跟那位‘高人’不無關係吧?”
黃道士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再也不敢有撒謊的心思,老老實實地說:“那是我的師父,也是,也是我的父親。”
“你父親人呢?”蘇幕遮問。
黃道士答道:“我父親前幾年就因為身染惡疾而去世了。”
蘇幕遮冷笑,“你父親收了李容業不少的錢吧?”那老道士應當不是身染惡疾,純粹是因為報應加身才死的。身為道士,不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卻是為了錢財,一次次地出賣自己的本心,一次次利用自己的能力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以這樣說,若是沒有這老道士的幫助,李家後面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禍事的。
黃道士垂著頭,不好說話。很明顯,蘇幕遮說得都是真的。
“罷了。”蘇幕遮收回鬼藤,招呼章道元他們幾個,“帶著李容業,我們去找李城吧。”
“找他做什麼?”章道元不解。
蘇幕遮解釋道:“自然是把李容業交給他兒子處理了。”
章道元更加不解,“這怎麼可以!他倆可是親父子,那李城肯定會包庇他的,將李容業交給他,又有什麼用?”
蘇幕遮只道:“我相信李城的為人。”
陸雲也道:“我同意師父的說法。將李容業交給他兒子處理,才是最穩妥的做法。”揭開李家及李容業表象下的醜惡面目,對李城來說的確殘忍。但是也的確該讓他看一看,供養了他這麼多年的李家,到底埋葬了多少冤魂。
見勸不動他,章道元只能罷休,他拽著李容業,道:“去就去吧,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答應我,若是李城妄想救李容業的話,我即刻會結果了李容業的性命,誰勸也不好使。”
蘇幕遮點頭,“這是自然。”
李容業這時終於嚐到了恐懼的滋味,正要掙扎求救,被章道元一掌劈在了後頸上,再次暈迷了過去。
蘇幕遮轉頭看著門外的眾人,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便有幾十根鬼藤憑空飛了出來,圍在他們的周圍,虎視眈眈。
蘇幕遮的目光掃視了這些人一圈,一字一頓道:“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別妄想著逃跑。誰敢逃跑,這鬼藤便第一個吃了誰。”
那些人一見鬼藤嚇得腿都軟了,哪還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人一路向李家客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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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城是被一股惡臭的味道從夢中燻醒的,他憋著氣從床上坐了起來,怒道:“誰啊?!”
蘇幕遮淡定地收回瓷瓶,用瓶塞將瓶子堵嚴實。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是我。”
李城閉了閉眼睛,惡聲惡氣地道:“你這麼晚了不睡覺,跑我房間裡來做什麼?!”
蘇幕遮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道:“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訴你。”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便像是死狗一樣被扔了過來。李城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等看清地上之人的模樣之時,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下來,看向蘇幕遮的眼神陰沉的可怕,“蘇幕遮,你這是幾個意思?我們家好心好意地招待你,你就是這般對我父親的?”
他伸手將李容業扶了起來。
“所謂好心好意地招待,就是差點要了我和我妹妹的命。我是否還得對你們說聲謝謝?”
章道元擠上來,將在箱子裡發現的那隻筆記本往李城的懷裡一扔,道:“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讓他自己看看這筆記本中都寫了什麼,他就一切都明白了。”
李城雖然憤怒,但還是開啟了那筆記本,拿過油燈湊到眼前,細細地檢視起筆記本上的記述來。結果一頁一頁地翻過去,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還沒看完,他就把本子一扔,對著蘇幕遮大吼,“這些都是騙人的,是你們,是你們誣陷我的父親!”
蘇幕遮早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只道:“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同我去你家的石洞裡走一遭,那裡可是埋著無數的白骨的,都是那些慘死之人的。”
李城身子一顫,惶然不知所措。其實他心中對蘇幕遮的說法並不是不信,但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殺人惡魔的事。他跟父親的感情雖然並不親近,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母親,他的妻子呢?
李珍怯怯地站在蘇幕遮的身邊,看著自家哥哥難看的臉色,小心道:“哥哥,蘇哥哥說得,說得沒錯。你不在家的那幾年,我經常看到那個女人沾在我母親的身邊,後來我母親的身體就慢慢地變差,不多時,不多時就死去了。”
李城的身體一震,頭一次正眼看了自己的妹妹。“那個女人,可也是那樣對你的?”
李珍猶豫了一下,然後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李城抬起手,喚道:“珍珍,過來。”
李珍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李城一把將李珍拉進了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住了她。無聲地痛哭,“珍珍,是哥哥對不起你!”
若是他能早些察覺出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家裡的人可能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了。他這個妹妹,不過才十二歲的年紀啊,受的苦卻比他這個二十多歲的人受的苦還多的多!自己卻對此視而不見,還一味地憎惡著這個孩子!他真是不配做這個孩子的兄長!
李珍本來呆呆地被他擁著,動都不敢動。到最後,還是沒忍住,也抱住了李城,大哭了起來。
兄妹倆抱頭痛哭的場景令人動容。所以其他人都很有眼色地沒有打擾他們。
良久之後,兩人的螢幕情緒慢慢地穩定了下來。蘇幕遮趁機道:“李城,你父親的事我們決定要交由你處理,你想如何做?”
李城看著躺在地上的李容業,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明天,我會把他做的那些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給我們村的村民。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去看看……石洞裡的那些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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