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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陸雲都給氣樂了,“你臉可是真夠大的啊!”
其實結合自己方才聽到的那些隻言片語來看,張寒星並沒有撒謊。只是沒想到,看起來熱情和善的張嬸,居然也是這樣的人。
富二代也氣得給了這小子一拳——他把柯江的女朋友帶到村子裡來,是為了尋找自家兄弟的。若是因為他的疏忽導致兄弟的女朋友受到了欺負,他有什麼臉面去見兄弟?!
捱了一拳,痛得張寒星臉皮抽搐扭曲。他從小就備受母親的溺愛,也沒吃過什麼苦。這會兒又疼又怕,連忙甩鍋:“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媽非要讓我這麼做的。她說我爸接了兩個女孩子回村,就是回來給我當媳婦的!”
出門去村子裡開會的張嬸,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就這麼輕易地被自己兒子給賣了。
陸雲十分唾棄張寒星的人品,但是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張寒星,“你的意思是,你爸接我們回來別有目的?”
張寒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心虛地眼珠子亂轉,就是不敢去看陸雲。
富二代加重了握刀的力道,低喝道:“給我老實交代!”
腿根出一疼,張寒星嚇得連忙大叫,“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村子裡人都是這樣乾的!”
陸雲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我們昨天從機場出來,無論上了你們村子裡誰家的車,結局都差不多,是不是?”
“是。”張寒星不敢撒謊。
“畜牲!”富二代怒火中燒。
“那在我們之前,你們村子裡的人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陸雲凝視著張寒星。當她用這種目光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勢。在這種情況下,被注視的人很難撒謊。
“我知道的只有五個,全都是男的。最早的一個是一個多月前來的,第二個是大概一個月前來我們村的,畢竟我們這裡太偏僻了,根本沒啥人過來旅遊。哦對了,還有三個,是幾天前到的。好像是後面兩個人來找前面那個人……”張寒星這次也不用人逼問,十分老實地把自己知道的內容都說了出來。
富二代很清楚他所說的最後三個人就是自己的三個哥們,心中緊張,富二代連忙問道:“最後那三個人呢?!”
張寒星看了他一眼,老老實實地回答,“他們三個還在村子裡啊,據他們自己說一個星期後才能回去。”
富二代怒了,掐著張寒星的衣領,“你在撒謊!他們人到底去哪了?”
“我沒有!你自己去村子裡找,絕對還能找到他們。”張寒星覺得自己無辜又委屈,他說的全都是真話。
“你……”
陸雲制止了還想說話的富二代,“他沒有撒謊,他的確不知道這些事情。”
富二代不甘心地狠瞪了張寒星一眼,這才作罷。
“那最前面的兩個人呢?他們去哪了?”陸雲問道。
“他們早就離開了,他們對我們這裡的風景還挺滿意的,走得時候特別依依不捨。”張寒星之所以對這件事這麼清楚,是因為他當時正好被他爸從學校裡接回來,正到了那兩個人。那兩個人從穿著打扮來看,很明顯是有錢的成功人士,這還讓他羨慕了好一陣子呢。
聽聞此言,陸雲眉頭先是緊蹙,隨即又鬆了開來——因為這一個月來,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說化成人類的魔族傷人的事情,這說明要麼是那兩人真的回去了,要麼是他們的離開只是一個假象,只是為了欺騙外人——如果是後者,那這兩人豈不是……
但是現在並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張寒星明顯真得不知情。而她還有其他的問題,必須在張家人回來之前問完。
張寒星都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了,背後冰涼,很不好受。就在他思索著自己還要受多久的苦時,就聽陸雲問道:“對於男性和對待女性的態度完全不同,你們並不會放走來這裡的外地女子。如果有人報警,你們又該怎麼處理這種事?換句話說,你們的依仗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叫張寒星臉色發白,髮間隱約可見汗意。即使他再害怕,這個問題他也是不敢回答的——因為這涉及到了全村共同遵守的一個秘密,一個不能和外人說的秘密。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張寒星迴答的陸雲,冷嘲一聲:“是因為那棵桫欏神樹吧。它能實現你們的願望,對嗎?”
張寒星垂著眼皮,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村子裡的人,是怎麼做到,在遊客那麼少的情況下,家家都如此富裕的?”
這個問題……張寒星知道一點兒原因,但是他怕說出來,陸雲會認為他在撒謊,但是在富二代的逼迫之下,他才老實道:“有個富豪以前是從我們村子出去的,他臨死的時候,把全部的遺產都捐給了我們村子。所以我們家家戶戶都分到了一筆錢。”
也是這個原因,張寒星畢業後才沒有找工作,而是回來家裡蹲了。
他所說的這個名字陸雲和富二代都沒有聽過。陸雲拿出手機才知道這個人,雖然不算出名但是的確很富有,這個人的確是今年去世的,但是涉及隱私保密,網上並沒有他遺傳處理的去向。
雖然這樣看來,張寒星的回答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陸雲就是感覺有哪裡不對。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陸雲忽然耳尖一動,她直接一個手刀打暈了張寒星,又在他嘴裡塞了一張符紙,然後就囑咐富二代給他鬆綁,丟回到床上,稍微處理下“現場”,假裝一切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富二代乖乖照做,做完這一切,才問陸雲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雲帶他走出張寒星的房間,才道:“張家人回來了。”
富二代雖然什麼都沒聽到,但是他對於陸雲的信任卻是不
容置疑的。他有些擔憂地問:“那要是張寒星給他爸媽告狀怎麼辦?”
“不必擔心。”陸雲手中一轉,出現了一張符紙。她意有所指地掂了掂符紙,意味深長道,“他會忘記之前的事情的。”
富二代恍然大悟,同時對於陸雲的信任和敬佩愈發加深。兩人一起下了樓,穿過走廊,來到大廳,果然見到了張嬸,她正在跟姜茗說話,眼睛裡滿滿都是慈愛。
若是不瞭解情況,富二代恐怕真得以為這個女人是喜歡姜茗,心地善良,待人熱情了。而自打知道真相之後,富二代再見到張家人,尤其是張嬸,心情就會特別複雜——為什麼有些人熱情無害的外表下,會藏著那麼一顆醜陋而可怕的心呢?
陸雲的表現就比他自然多了,她見多了天南地北的人,雖然年紀尚小,卻已經知道了人心到底有多複雜。
她像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自然地同張嬸打招呼,並且走到了姜茗的面前,不著痕跡地掩飾著她怨恨委屈的情緒。“張嬸,剛剛我讓我同學去找令郎下來吃飯,結果令郎還在休息,我們也不好打擾……”
張嬸笑著擺擺手,“沒事沒事,這小子就是這樣,我廚房給他熱著飯呢,一會兒我親自去叫他就行了。對了,你們也知道我們村子裡出大事了,我們的神樹被人破壞,今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了兇手,現在情況挺亂的,所以你們今天就不要出門了。”
“那破壞神樹的兇手會受到什麼懲罰啊?”陸雲假裝好奇地問。
張嬸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就是懲罰他們給神樹澆水除蟲什麼的,為期一個月。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再嚴重的懲罰又能嚴重到哪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張嬸在撒謊,但是陸雲假裝沒看出來,點點頭就沒再問什麼了。
而張嬸或是想掩蓋自己的心虛,便上樓去叫自己的兒子起床吃飯了。
人一走,陸雲就坐到了姜茗的身邊,安慰道:“張寒星我們倆已經教訓貨他了,保證他以後不敢再犯。”至於他們母子倆暗中商量的那一套說辭,就不必說出來噁心姜茗了。
姜茗點頭道謝,只是神色還有些鬱郁,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姜茗就算再灑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釋懷。
陸雲逗她,“你要是還不解氣的話,我們晚上給那傢伙套上麻袋,然後拉出去讓你狠狠打一頓出氣?怎麼樣?”
富二代也在一邊點頭附和,表示他願意幫這個忙併且提供麻袋。
姜茗終於被他倆給逗笑了,她搖搖頭,道:“算了,晚上我還想去找阿江他們呢,懶得跟那種人計較。”
等到張寒星終於被自家母親叫醒下樓之後,姜茗心中不舒服,故而目光一直避開他。
然而在張嬸一個勁兒地心疼自己兒子破相了的唏噓聲中,姜茗還是忍不住好奇瞄了張寒星一眼,結果就是這麼一眼,差點笑得她把喝進嘴裡的水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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