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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雲”被壓制在地上,仍然轉過頭,囂張地看著葉玄零:“我就是不離開她的身體,你能拿我怎麼辦?”
葉玄零壓根不理會她的挑釁,一隻手按住他,另一隻手拉過她有師徒紋的那隻手,刀尖微微用力,就劃破了那一處的面板。
“陸雲”壓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反抗,而是呆呆地看著他的動作。
——只見鮮紅的血液自陸雲手腕上的傷口中流出,流到了師徒紋上。兩隻一接觸,便發生了奇妙的反應。只見師徒紋發出光芒,“寄居”在陸雲身體裡的怪物只覺得一陣強大的排斥力襲來,它壓根沒能做任何反抗,就被強行推出了陸雲的體內!
空氣中黑霧一閃而過。葉玄零迅速拿出一張符紙,貼在陸雲的身上,隨即提刀刺向那團黑霧。黑霧迅速潰散,分成數團分別鑽進房間裡的鏡子裡。
葉玄零一擊未中也並未再追擊,而是回神檢視陸雲的情況,即使怪物已經離體,但是陸雲依舊昏迷不醒,但和蔣初的離魂之症不同,陸雲的魂魄全都還在身體之內,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失去了意識,無法醒過來。
他抱起陸雲,將其放在附近的沙發上,心中深感無力——要是能夠再小心點,小云是不是不會出事?
此時,他扔在地上的手機再一次亮了起來,葉玄零這才回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來電。他連忙撿起手機,定睛一看——果然是陸雲打來的電話。
葉玄零思考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陸雲的聲音就從裡面傳出來:“玄零,你能夠聽得到嗎?”
葉玄零下意識點頭,忽然又想到這是隔著手機連忙出聲答應:“是我,我能聽到。”
“那好,玄零,我現在應該在這些鏡子裡創造出的世界裡,暫時沒遇到危險。不過我發現了一些事,你全部記下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陸雲長話短說,簡單地將女人被虐殺的事情和葉玄零說了。根據她對那一男一女穿著的分析,這起兇殺案件應給發生在不久之前,現在去查,肯定能查出線索。
葉玄零一一記下,並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陸雲出來,這個問題,陸雲也不知道答案,只道:“這個不著急,我起碼有自保的能力,不會出事或許這件事情查清楚了,我就能夠出去了。”
現在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葉玄零環視了一圈,看著那些還沒有被打碎的鏡子,最終還是沒有動它們。他抱著陸雲,來到三樓,敲開了慕容女士家的門。
慕容女士看到昏迷的陸雲,又聽了葉玄零的請求,沒什麼猶豫,就同意將陸雲暫時安置在自己家。
陸雲誠摯地表達了感謝,安置了陸雲之後,又在慕容女士家周圍佈置了好幾個防護陣法——這主要是保護慕容女士的。陸雲手上的師徒紋已經被觸發,很多鬼魅邪祟根本無法近她的身。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葉玄零才寄來。他已經將發現的人皮全都小心裝了起來,給協會會長打了個電話之後,便連夜趕往最近的警局。
由於位置的原因,葉玄零和會長几乎是同時到的。一見面他就十分驚喜地問:“你們已經調查出來嗎?情況怎樣?”
葉玄零搖搖頭,“只是發現了一些線索,還未查出真相。蔣初和小云的情況現在都不好,我必須趕快找到解決這件事的方法,才能解救她們。”
一聽到委託人和援助者都出了事,會長驚喜的心情不再,反而一下心涼了半截,讓蘇幕遮的徒弟折戟,看起來事態的確嚴重。他當機立斷地做出決定:“我這就找人援助你。”
葉玄零卻拒絕了——主要現在的情況是我在明敵在暗,在沒有找到對付那怪影之前,來再多的人,都是送人頭,反而還可能讓失態和你家嚴重。
看著失落的會長,葉玄零也沒再說什麼,只拍了拍協會的肩膀,帶著他一起進了警局。
警局裡本來就有人值班,接到葉玄零的報警電話之後更是嚴陣以待。
葉玄零當即將自己發現的人皮全都拿了出來,交給了警方。這些人皮已經被風乾,特徵明顯,看得出是人不同部位的面板。警方連忙交給專業人士拿去化驗。
而提供這些人皮的葉玄零不可避免地被列入懷疑物件之內,只是因為有協會會長這個特殊的人物在,例行調查暫時免了。警方耐心地聽起葉玄零的敘說來。
葉玄零掐頭去尾,去掉科學無法解釋的那一部分,只是把女人在公寓樓中被殘忍虐殺的事情和警方說了一遍。他猜測那些被發現的人皮,其實就是被害女性的面板。
葉玄零的打算是等受害者面板中的dna被檢測出來,確定死者的身份,再進行下一步行動。結果令他吃驚的是,警方卻說,這起案件應該已經被備案了,應該是發生在兩個多月前的事情。
原來兩個多月前的某天下午,一個男人忽然來到警局自首,說他殺了人,物件還是自己的前女友,據他自己回憶——他殺害自己女朋友的手段極其殘忍,和葉玄零講述得十分相似——這也是警方能夠這麼快想到這起案件的原因。但是這起案件奇怪就奇怪在——男人對自己殺害前女友的過程十分清楚,卻對案件發生的地點沒有任何印象。
甚至因為完全找不到受害者的屍體,警方一度懷疑自首的男子精神方面有問題。直到男人主動提供了兇器和沾有死者血跡的衣服,警方才將人送進監獄。但是受害者的屍體,警方就是找不到。
“我之所以對這起案件如此熟悉,不僅僅是因為他自述的犯罪過程太過殘忍,還在於他自首時的態度,我記得很清楚,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入獄的,好像在急於擺脫什麼,當時當我們詢問的時候,他就不肯說了。”說話的女警神色複雜,說實話,
這也算是一起讓他們警局十分頭疼的案件了。
“他人呢?”葉玄零連忙詢問,“後來出獄了嗎?”
——所以是因為殺人兇手還活著,所以死者才會意難平嗎?
結果,警方的回答再一次超出了葉玄零的預料,這一次,幾乎是所有警察的神色都很複雜。還是那位女警開口:“不,他入獄的第三天,就死了。他避開監控,來到死角,上點自殺了。”
“我們發現後,將人送進了醫院之中。結果僅僅在隔天,他的屍體也失蹤了。當時屍體放在醫院太平間,當晚監控出了兩秒鐘的,就在這兩秒鐘之內,屍體就失蹤了。”因為有會長在,女警也沒做絲毫隱瞞,直接將當時地情況全都說了出來。
這起案件的後果就是——他們除了要找受害者的屍體外,還要找犯罪嫌疑人的屍體。可是一直到如今,都沒有任何進展。
所以葉玄零今晚的到來,對警方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那棟居民樓你們沒有調查嗎?當時沒有發現這些人皮嗎?”葉玄零奇怪地問道。如此明顯的藏匿地點,警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發現不了吧?
女警嘆了口氣,道:“自然是調查過了,可是找遍了整棟樓,我們也沒有發現屍體。至於你所說的鏡子,我們當時根本沒有找到。我們不可能在這方面上弄虛作假。”
這般來說,陸雲之前的猜測就得全部被推翻。葉玄零也有些發愁——明明得到更多的線索,結果偏偏在這裡中斷。這種感覺真是誰來誰知道。
好在還有dna這個關鍵線索。焦灼地等了兩個小時後,檢測結果出來了——這些被發現的人皮,來自於兩個不同的人,包含兩種不同的dna,其中一份和女警所說的案件中的被害者的dna相符,可以判斷為同一人。而另一份,卻並非那個失蹤的殺人兇手的,而是另一起婦女失蹤案中的女人的 dna相符。
得知這個結果的所有人:“………………”滿頭問號???
於是警方只好繼續調查,大半夜地展開行動。在快到凌晨三點時,終於得到了一個突破性的線索——失蹤女人,為殺人者的女朋友,時間在第一個被害人之前。所以說,兩個女人之間,應該是前任現任的關係。
葉玄零幾乎是立刻就有了猜測,他連忙問道:“失蹤女人是否也沒被找到?”
警方點頭,而且看今天這個情況,這個女人應該已經遭遇了不測。
葉玄零和警方告辭,急匆匆地帶著會長出來,在外面和會長道:“我現在有一個猜測。或許第一個受害者並不僅僅憎恨殺害她的兇手,還有兇手的後面那任女朋友。根據小云和我說的,受害者生前對兇手極其迷戀,會長你說,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它才不肯放過兇手的第二任女朋友,對其展開了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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