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5 愛情還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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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原本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只是三個男人路過這裡的時候，多看了女孩一眼。女孩就認為他們想佔自己的便宜，對他們破口大罵。

這三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覺得自己平白無故捱了罵，心中也窩火，所以故意湊上來調戲女孩。

柳寧上來，正見這一幕，那三個傢伙甚至還要對女孩動手動腳。一股熱血衝上大腦，柳寧立即上前，幾下就將三人打倒在地。

他的速度奇快，打人精準且力道很大。三個醉漢倒在地上時腦袋發懵，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腹部傳來的劇痛使得他們蜷縮成了一隻蝦米，捂著肚子不停地呻吟。

柳寧警告道：“給我放尊重點兒！”

三個醉漢本就半醉半醒，沒什麼理智，柳寧的話讓他們怒不可遏，爬起來就想要動手。柳寧根本不懼他們，長腿一個橫掃，就將這幾人踹翻在地，他的力道控制得極好，既然三人感覺到疼痛，又沒讓他們受太重的傷。

痛上加痛，終於讓三個人清醒了一些，他們知道這是碰上練家子，一下子就認慫了，三人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對著柳寧放狠話一邊掉頭就跑。

柳寧沒理會他們，轉身回到女孩的身邊，攬住她的肩膀和腿彎，將她公主抱抱了起來。

女孩態度總算是軟化了些，疲憊地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撒嬌道：“阿寧，我好累啊。”

“不要經常喝酒。”柳寧循循善誘：“喝酒對身體不好，也別總熬夜，你免疫力都下降了，今年都感冒了好幾次。”

“囉嗦死了。”女孩黏黏糊糊地抱怨了一句。

她態度一軟和下來，柳寧心中的氣就全消了。但是他現在也不清楚，他的這些習慣，是出於對女孩的真愛，還是天長日久累計下來養成的習慣。

就在快要走到車邊的時候，女孩在柳寧的胸口的衣服前聞了兩下，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由於柳寧已經將沾了紅酒的外套脫去，他身上的酒味兒就漸漸消散了，其他的味道便重新清晰了起來。

柳寧的身上除了那種常有的淡淡的青草味的清香之外，又多了一種似有似無的味道——似乎是一種香水味，還是女人用的香水！

女孩一下睜開了眼睛，怨恨地抬頭看著柳寧的下頜骨，而柳寧對此一無所知，動作很輕地把女孩放上車，生怕她撞到了頭。

“……小凝，你小心點兒，注意頭頂。”

女孩——也就是何小凝坐在副駕駛上後，眼看著柳寧要繞過汽車去駕駛座，立馬鎖起了車門，不讓柳寧上車。

柳寧滿臉茫然，不知道她這又是怎麼了。

何小凝降下車窗，一張臉陰沉得如同此時的夜色，她拔高聲音，衝柳寧尖聲質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之所以遲到，是不是去和別的女人鬼混了！”

柳寧：“？？？”

這個時候，已經有顧

客陸陸續續從酒吧裡出來了，被何小凝的尖叫聲吸引，紛紛看了過來——畢竟吃瓜是人之天性，熱鬧誰都愛看。

柳寧根本不知道何小凝為什麼突然發作，習慣性地解釋道：“我一接到你的資訊就趕了過來，遲到是因為路上堵車耽誤了。小凝，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怎麼可能會和別的女人糾纏。”

“你還撒謊！”何小凝怒不可遏，“我都聞到了，你的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你們這些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正在吃瓜的男性路人：“…………”胸口突然就被插了一箭。

柳寧根本不明白何小凝的話是什麼意思，著急著和何小凝解釋。可是他不解釋還罷，越解釋何小凝越生氣，怒罵柳寧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連路上都看不下去了，紛紛對柳寧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柳寧被罵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反應過來，這時他才想起自己在來的路上撞上一個女學生的事情，想來這香味就是那個時候沾染上的。

柳寧把這件事說給何小凝聽，總算平息了何小凝的怒火。

何小凝將信將疑地道：“你說的是真的？真不是你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師姐勾引你？”

自己怎麼被罵柳寧都能夠忍受，但是牽扯到無辜的人他就不樂意了。尤其是何小凝口中的這位“狐狸精師姐”還是柳寧的恩人。柳寧的事業能發展到如今的程度，幾乎靠這位師姐一手提攜，師姐自身的業務能力很強，柳寧受她的指點頗多。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卻也只是摯友的那種好，並不摻雜其他的感情。而且師姐人雖然性子急了點兒，還是很善良的一個人，有一個感情很好的男朋友，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柳寧開口解釋沒兩句，何小凝又開始大發脾氣，無論柳寧怎麼哄都哄不好。兩人就這樣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內的僵持的，倒是讓外人看夠了好戲。

柳寧不明白何小凝為什麼對自己的師姐怨氣那麼大，明明兩人根本沒什麼交集。他不知道，這其實是源於嫉妒——師姐身材好長得又特別美豔，在工作上又和柳寧很合拍。何小凝在曾經探班的時候，看到兩人相處的一幕，從此變成了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裡。

一直到何小凝罵累了，才算是停了下來。而柳寧又說了許多好話，給了不少承諾之後，何小凝才終於讓他上了車。兩人這一鬧，耽誤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

柳寧開車載著何小凝往家趕，在半路的時候，何小凝靠在車座上睡著了，柳寧看到後嘆了一口氣，趁著等紅燈的時候，給何小凝蓋上了薄毯子。

一路將車開到了小區樓下，這小區是按照何小凝的喜好，柳寧買的房子，房子在三樓。保安看到柳寧懷裡醉醺醺的何小凝的時候，眼神都沒什麼變化，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幕。

來到家門口，按密碼鎖開啟房門。進門開啟燈，柳寧看著亂糟糟的如同垃圾堆的房子，忍不住又嘆了一

口氣。

他離家才三天，家裡又變成了這樣。

地上扔著吃剩下的外賣盒子，沙發上椅子上掛著皺巴巴的衣服，不知是乾淨的還是髒的。洗碗池裡堆滿了沒洗的餐具，所幸還沒有長蟲子，地板上又一大塊乾涸的汙漬，也不知道是可樂還是咖啡的汙漬。

這樣的環境，就算是沒有潔癖的人看到，也肯定會皺眉嘖嘴，更別提有潔癖的柳寧了。

但是柳寧並沒有發脾氣，他抱著何小凝來到臥室，稍微收拾了一下床鋪之後，就輕輕地把何小凝放了上去，無聲地關上房門之後，柳寧走了出來。

他認命地挽起了袖子，開始收拾起家來。將地上的垃圾收走，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桌子擦乾淨，又拿出拖把拖地……等柳寧終於將家裡收拾得煥然一新時，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他吁了一口氣，擦了把頭上的汗珠。

剛剛洗乾淨臉，從衛生間走出來，柳寧就聽到臥室門發出了一聲響，他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何小凝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何小凝仍舊是之前的打扮，只是吊帶已經落了下來，露出大半邊胸/脯。她本人卻像是沒看到似的，面無表情地盯著柳寧，道：“我餓了。”

柳寧習以為常，擦乾淨手道，“我去廚房給你煮點東西吃。”

“我現在不要吃東西。”何小凝有些委屈，“你過來。”

柳寧不明所以，坐到了何小凝的身邊，溫柔地問她：“小凝，怎麼了？”

誰知何小凝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伸出兩條胳膊，環住了柳寧的脖子，同時把頭湊了上去，意圖親吻柳寧的嘴唇。

柳寧微微偏過頭，躲開了她的親吻，“小凝，你喝醉了，我去給你煮麵吃。”

“我不要吃東西。”何小凝將自己的身體擠進何小凝的懷裡，“柳寧我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柳寧點頭，“自然，你是我唯一喜歡的女人。”

何小凝一下就委屈了，“那為什麼到現在，你都不肯碰我？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不肯佔有我？”

柳寧摸了摸她的頭，“小凝，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已經滿二十三歲了，我已經成年五年了，我都到了法定結婚的年齡了！”何小凝不滿極了，又拉著就柳寧的一隻手往自己的胸膛上按，“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什麼你對我從來沒有慾望？”

柳寧嘆息一聲，手腕用了一個巧勁，就從何小凝的手中掙脫了，“小凝，我一直在等，在等你的心智完全成熟，在等你考慮清楚，到那個時候，如果你還喜歡我的話，我們倆再結婚好不好？我不想你在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內心時，就做出草率的決定。”

何小凝被他說得一下落下淚來，她憤恨道：“說什麼等我看清自己的內心，等我真正愛上你。柳寧，明明是你沒有愛上我吧？你根本不是真得喜歡我，為什麼要說些冠冕堂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