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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碎雲山脈·華雲派地牢內
“你們聞到了嗎,空氣中夾雜著血腥味兒,外面一定出什麼事了,師父,我要去見師父。。。”
“突然的怎麼了,你鎮定點!”雲靈芝一把拉住雲沐笙的手腕。“不知怎得剛剛突然胸口一陣絞痛,感覺...師父定是出事了。”雲沐笙不安的說道。
華文清在一旁皺了皺眉頭,她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畢竟,雲沐笙此時的感受,與她在一週前華仙子病逝時的感受一模一樣,心中絞痛,心慌亂神,或許這就是至親間相連的羈絆。
雲沐笙與雲折枝雖不似華文清與華氏一般是骨肉至親,畢竟在他出生時,這世上所有與他血脈相連之人,幾乎都消散在了那一片火海中。
只留下了當時尚在襁褓之中的自己。父親生前的摯友將其救出,那人看起來有很深的城府,且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是告訴雲沐笙,可以稱其為南先生。
被救後的雲沐笙被南先生送到了華雲,貌似華雲派與他交情頗深,當時剛剛上任掌門之位。
意氣風發的雲折枝將其收留為徒,並隨其姓雲,初至華雲之時,恰遇華仙子三十歲生辰,鼓瑟吹笙,故名,雲沐笙,在這十六年來雲折枝一直將其當作親生兒子對待。
“行吧行吧,我試試能不能將門鎖撬開。”
說罷,雲靈芝便摘下發簪,對著門鎖戳弄起來。“難怪你的髮簪樣貌怪異,竟有如此功效,方才你為何不用。”華文清有些不解。
“我感知到那黑衣男子並未走遠,一直在盯著我們,透過剛剛的一波追逐,我發現此人內力極為雄厚,我們絕不是對手,方才我發現他已然不在,才想起來撬鎖。”
雲靈芝不愧師出雲折梅,無論是洞察力還是感知能力都要優於常人。
碎雲山脈·華雲派正殿前
“掌門!”
眾人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韓邪僅剩的一根利爪確確實實的,扎進了雲折枝的心臟。
“嘶~把七殺錄殘卷存放的位置告訴我,或許一會,我可以讓你的妹妹和你的那些小弟們死得痛快些。”
韓邪得意的看著眼前的獵物,鮮血已將其一身藍白衣染的鮮紅。
雲折枝卻咧開含著鮮血的嘴笑了一聲,輕蔑的看著韓邪。韓邪一臉不快的望著此時已毫無還手之力的雲折枝道:
“嘶~你笑什麼!”“江湖人皆知...我們華雲劍法...以快聞名...但你可曾聽聞...我們華雲的內功...才是冰冷刺骨...”
雲折枝一字一句說完,韓邪才反應過來,自己刺入雲折枝心臟的手已然被牢牢凍住。
“你!竟也修煉了寒徹內功!”
一向有恃無恐的韓邪此時竟慌了神。寒徹內功極易反噬,若是與快雪劍法雙休,修煉者會因施展時內力調動過快,而導致寒氣入侵心脈,固雲折枝行走江湖時一直都只是用快雪劍招而從不使用寒徹內功。
“不愧是月圓之夜的吞狼鬼,老夫自愧不如,不過今晚遇到老夫,你也別想善了!千吹雪·寒徹!”
四五極寒劍氣瞬間在韓邪左手腕周圍劃過,只聽一聲慘叫,一隻被凍成冰塊的左手落在了地上,韓邪痛苦的緊握著左臂癱倒在地。。。
一縷晨光撥開雲層照進了正殿,雲折枝迎著那暖陽倒下,光芒親吻著他沾滿血跡的滄桑臉頰,那雙凌厲而溫柔的眼睛,再未睜開過。
“報!七殺錄殘卷已經到手。”
“先...先撤...”
二三殺手攙著著韓邪快速離去。正殿內,只剩下倖存的寥寥幾人,與那把依然散發著極寒之氣的千鳥劍,劍之道,寒徹;握劍之人,熾熱。
這華雲弟子人人皆知的一句話,此刻竟也如此沉重。
陵都城·天玄宗藏經閣
“唉,華雲七劍,這七人也是咱們的老朋友了,可惜卻各各不長命,天妒英才喲,想當年各各可都是些叱吒風雲的好手。”屏風旁,一長髮男子望著藏經閣一角,七劍的畫像已有些泛黃。
聞於疏正坐在長椅上,閉著雙眼說道:
“雲掌門為人正直,多年來我一直是以禮相待的,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弱者自當為猛獸餌食,斬玉,雲折枝葬禮之日,代我去上柱香。”
“給他上香?您忘了當初論劍大會那會兒,那七人風光的樣子啦,人家當時可沒把咱天玄宗放眼裡。”
長髮男子手指戳了戳雲折枝的畫像,不服氣道。
“經此一役,華雲七劍僅剩斷臂折梅,那幫執事也只是群朽木,華雲也許自此再也無翻身之日,昔日的五大宗門,竟已被掩日閣毀的僅剩三大宗門,如今當同仇敵愾,共抗賊子。”
聞於疏兩眼微微睜開,一頭雪白長髮,令人對他的年齡捉摸不清。或許是兩宗門隕落,又或許是兩卷七殺錄殘卷被掠奪,無論哪一件事,都讓聞於疏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這江湖,要變天了。
“好好好,那我就再給您老人家跑次腿兒,希望華雲別跟少林那幫和尚一樣,死個方丈唸經唸了三天三夜,給我累的。”姬斬玉無奈的嘟囔道。
碎雲山脈·華雲派正殿前
“師父!師父!”
三個少年與帶著一眾醫閣弟子及其餘非戰鬥人員一路狂奔一路叫喊著趕來,看來雲靈芝是真把那地牢的鎖給撬動了。
來到正殿,眼前場景令眾人人一時間呆若木雞,這正殿內到處是成堆的屍體以及無數斷垣殘壁,殘忍的現實如狂風驟雨般撲面而來。
“快!救人!”“這邊的還活著!”
“快給副掌門止血!”眾人緩過神來,一個個衝上前去,拼命的開始從死人堆裡找活人。
唯有云沐笙,遲遲不敢相信,眼前那具被貫穿心臟,躺在地上的屍體,竟是多年來如父親般溫柔的雲折枝。
少年緩緩走上前,千鳥劍周身亦散發著未盡的劍氣,紛飛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在雲折枝依然堅定的臉上,像是這碎雲山雪在與一位故人道別。
屍體周圍地上殘留著斑駁的血跡,白霜正緩緩向屍體蔓延,屍身周圍卻沒有一絲結冰結霜的跡象,他的身體直到完全失去生命力之前,都是無比的熾熱!
“師。。。師父。。。師。。。父”
雲沐笙哽咽著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可洶湧的嘶吼不在嘴邊,只在心間,外人難以聽見他任何的聲音,此刻,沒有撕心裂肺的哭喊,沒有暴雨梨花的眼淚,只有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不斷抽搐顫抖的身體。
眾人有些忙著搶救傷者,有些與華文清、雲靈芝一樣傻眼地望著雲折枝的屍體,臥在雲折枝的屍體旁,感受這最後一次的相擁,這本是一個陽光明媚,充滿生機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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