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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瀘州城·白辰山莊正院
“快看!那草開始長葉子了!”
眾人聞聲望去,果不其然,微風拂過屏風,那一葉之草竟長出了第二片葉子,隨著當空豔陽緩緩灑向屏風,第三葉、第四葉、第五葉。。。
當屏風上正要開出第六葉時,無爭公子忽然伸出手掌,朝著天上狠狠一握,隨後攥拳在胸,這方才還豔陽高照的天空,忽地一下子陰了起來,厚厚的雲層將白日遮掩。
“這。。。這無爭公子難道能呼風喚雨,那不是神仙嗎?”在場眾人見此情景無不驚歎。
半晌過後,無爭公子攥拳之手一鬆,天上雲層散去,又開始放晴,正院又敞亮了起來,好似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院內眾人紛紛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幕,直到看到了屏風之上尚且留著的五葉草圖案,才知曉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請諸君解題。”
渾厚嗓音從無爭公子口中傳來,莫說解題,光是剛才那一番震撼景象就將一部分迷信之人,驚得再無思考能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內來自各地的文人還是議論紛紛,始終無人上前作答。
雲沐笙拍了拍一旁的墨玉青,悄聲說道:
“墨兄剛剛有沒有發現,那五葉草好像要長出第六葉,卻在剛有點苗頭時,便像是被這無爭公子掐住一般,不知他使了什麼功法,最後硬是沒讓這第六葉長出來。”
“雲兄好眼力,只是恕墨某見識短淺,只聽過這世間四葉草能給人帶來幸運,可這五葉草倒是極少聽聞,更何談六葉。”
見平時一身詩書氣的墨玉青也無法解答,雲沐笙便不再多想,畢竟他自知自己肚裡的墨水,還不足以能拿到那傳奇般的玉雕之筆,倒是風晚的不知所蹤,讓他有些奇怪。
“別看啦,風晚哥哥覺著這裡都是酸文人,他應該不喜歡這種場所,況且在這種地方想必你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所以一個人不知跑哪散心去了,居然也不喊人家一起。”
看著妙仙兒一臉不悅又有些可愛的表情,雲沐笙忽然想起了秋洺洺,他抬眼望去,只見秋洺洺正聚精會神的盯著屏風,這暗藏玄機之題,好像讓她很感興趣。
不過相比屏風上的五葉草,還是楚楚動人的秋洺洺更讓雲沐笙著迷,於是便有了一番才女凝神看屏風,少年愜意望佳人的景象。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大多文人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幸開始與旁人聊起了天兒。
忽地有一女子起身走了上去,剛剛還在喧鬧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都想看看這上前的是什麼樣的人。
“三七加油!三七最棒啦!”
北冥玉欣喜若狂的在臺下咋呼著,解題者正是來自攬月山莊的陳三七。
無爭公子亦是禮貌的迎了上去:“這位小姐,可有何見解。”
陳三七第一次在如此多的生人面前發表言論,神情有些緊張,但作為代表攬月山莊的人,不能給家族和父親丟臉,只見她深吸了口氣,開口答道:
“這三葉草人人都見過,一些幸運之人會見到第四葉,可其實這種草最多或將長出七葉,且每一片各有寓意,一葉代表信仰,二葉代表希望,三葉代表愛情,四葉代表幸運,五葉代表財富,六葉代表聲望與地位,七葉代表九死一生的天命以及海枯石爛的愛情。
而無爭公子今日只展現五葉,是想告訴我們,七葉雖也令人神往,可終究不太現實,第六葉雖是人人奮鬥之目標,可亦不是人生幸福的必需品。
人若是有信仰,心中有希望,收穫愛情同時再有一些小幸運和小財富,這樣的人生,雖平凡,卻完全可以謂之幸福,幸福很難,卻也很簡單,願今日諸君,皆可收穫平凡的幸福。”
陳三七答完,長抒了一口氣,心裡的緊張感終於消除。
臺下眾人聽完議論紛紛,有些點頭肯定,有些心存質疑,陳三七則回首望了望身後的無爭公子,無爭公子並未說些什麼,只是微笑著朝陳三七點了點頭,也許他對陳三七的解讀是認可的,但只是浮於表面,遠未達到著重之點。
陳三七臉上有些悵然,北冥玉則遞來一杯茶,滿臉堆笑的寬慰道:“沒事兒三七,你已經說的很棒了,我看那些所謂的文人名士還不如你呢。”
“果然只是婦人只見,鼠目寸光!”
正當陳三七剛有些舒心,上座之中一身著黃袍,面像刻薄之人突然站起身出言無理道。
“你個野。。。”
北冥玉見有人對陳三七出言不遜,剛要起身大罵,便被墨玉青和雲沐笙一把捂嘴摁住,從小在瑤池宗與華雲宗長大的兩人,對這世間何人不能隨便惹,心中還是有幾分數目的。
“看他的衣著和座次,想必定是皇室中人,北冥兄不可輕舉妄動。”墨玉青手中依舊是搖著摺扇,只是面上神情微微嚴肅起來。北冥玉仍是有些不服:
“皇室怎麼了,不是說這詩會之上人人平等嘛,怎得許他說三七鼠目,不許我罵他野狗?”
雲沐笙則是輕輕拍了拍北冥玉的腦袋,悄聲斥責道:
“笨蛋,這世上哪有真正平等的地方,那小皇子就算今日在這詩會上放過你,日後尋個無人之處把你給辦了,你找誰說理去,何況還會連累三七。”
一聽到會連累三七,北冥玉瞬間冷靜了下來,硬實將一口怒氣嚥了下去。只見那黃袍之人繼續大放厥詞道:
“今日無爭公子之題,內涵頗深,未領略山巔風景之人,絕無可能知曉答案,如此也不怪各位凡夫俗子答不上來,這最多能長出七葉的草,每一片的寓意確為剛才那俗女子所說不假,只是前五葉並非是人生的幸福,只是凡夫俗子眼中的幸福,故出現在這粗俗不堪的屏風之上。
而第六第七葉還未生出,天空忽然濃雲掩日,這正是天上仙人收去了後面兩葉,畢竟,能擁有地位、聲望、九死一生之天運的人,只會是天上仙人下凡,豈是能被在座的一些凡夫俗子隨便看的。”
此言論一出,在場眾人雖個個心中不悅,口中卻大聲叫好,生怕那黃袍之人聽不到。
“竟敢稱自己是天上仙人下凡,狂妄至極。”
一向成熟穩重的墨玉青此時卻沒忍住輕聲說道,當然,此話只有近旁的雲沐笙、北冥玉幾人能聽見。雲沐笙環顧了四周,那些口口聲聲不屈於權貴的文人風骨們,此刻卻是一副趨炎附勢的諂媚樣貌,叫他心中一陣噁心。
無爭公子則對其言說面無表情,甚至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其下去。那黃袍男子見自己方才的一段大論如此不受待見,剛要賭氣說些什麼,卻被身邊一隨行之人制止:
“世子殿下,您雖貴為世子,可為了您名譽著想,切不可犯當年少傅大人同樣的錯啊,那無爭公子能文壇有如此高的地位,想必背後勢力不小,咱們不可輕舉妄動。”
聽聞此話,那黃袍男子才神色略微收斂,哼了一聲便回到座席。
正當眾人以為此次考題將會如同往年一樣,以無人可解的結局收場時,天機樓的座位處,站出了一襲紅衣,以巾幗之姿,展鬚眉之勢:
“在下天機樓秋洺洺,願嘗試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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