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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豪傑冢
再次醒來之時,已是次日午時,不愧是明知西門留行在此,還膽敢來桃花亭偷劍之人,武功之高,給雲沐笙一種望塵莫及之感,此等壓迫感讓雲沐笙更是看到了世界的遙遠,他那顆想要變強的心,正以一顆小小火種的姿態,奮力燃燒。
雲沐笙起身望了望四周,令他驚愕的是,昨晚那武功高強的黑衣人,此時卻已被不知何等利器,刺得血肉模糊,慘死在了一旁,而花小柒則是仍在身邊睡著。
雲沐笙知道即便強如花小柒,面對此等強大的賊人,想必也是難以對抗,看那人身上傷痕,是被劍刃所傷,應是昨夜在自己昏倒後,西門前輩為護青色斷劍,將那人誅殺,而花小柒也跟自己一樣受了些創傷。
不過即便是這樣的險境,這嚶嚶女子卻未曾丟下自己不管,想到這裡,雲沐笙看花小柒的眼神多了幾分溫柔,不再似從前那般只將她視如一個能打的怪異女子,而是從心裡將其視作了同伴。
只是雲沐笙不願意承認這一點,因為自己曾想要守護的兩位同伴剛剛離去,在自己成為強者之前,他不想,或是不敢再對任何人以同伴相稱。
就在這時,花小柒伸了個懶腰也醒了過來,看見正望著自己出神的雲沐笙,忽然驚聲叫道:“流氓!你看著我想幹嘛!”
這一聲叫喊,將好不容易看花小柒有些順眼的雲沐笙,立馬又感受到一股令全身不適的刺骨之感,他強忍著渾身的雞皮疙瘩,對著花小柒問道:“昨日我暈過去後,發生了什麼事?”
花小柒抽出銅鏡,操控紙片將雲沐笙的佩劍拾回,對其說道:“前輩說呀,你與你手中之劍都不認得,他無法教你劍術呢。”
“何為。。。不認得?”
雲沐笙從八歲起就開始跟著宗門內部各位師長練習劍法,一手快雪劍法不說精通,至少也是耍的有模有樣,可從未聽人說有不認得自己佩劍的說法。
花小柒望著一臉茫然的雲沐笙繼續回憶道:
“嗯。。。小柒也沒怎麼聽懂,就聽前輩說什麼你的什麼。。。只縱不橫,劍招所使內力一半是借來的,並未真正和自己手中之劍融會貫透過,還說什麼劍有自己的魂魄什麼的,嚶嚶嚶,小柒又沒習過劍術,你自己悟吧。”
雲沐笙聽完花小柒這番話若有所思,來到江南的這幾個月,他不斷與各路江湖人士交手,期間體內的縱橫功法使內力不斷交錯,捕到了許多習武之人的武功路數轉而為雲沐笙所用,這應該就是西門前輩所說的“借來的內力”。
而此番方法只讓雲沐笙在戰鬥中呼叫了所獲內力,並未真正融會貫通,這應該就是西門前輩所說的,只縱不橫。
雲沐笙想起當時那位南先生教授自己縱橫功力之時,提到過合縱便是將零散內力聚攏,而連橫則是將自己的內力壯大延展。
細細想來,這一路上,雲沐笙大多隻用到合縱之法聚合內力,而很少以連橫之法真正化為己用。至於那劍魂劍魄一說,倒是令雲沐笙一頭霧水。
他依稀記得年幼之時,師父雲折枝好像也曾說過什麼,千鳥劍中住著一隻美麗的鳥兒,它冰雪聰明,會隨著主人的意識而飛舞,當時的雲沐笙只認為師父再給自己講童話故事,並未多慮。
而今日聽前輩這麼一提,倒是讓雲沐笙對劍術造詣方面,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難道這劍真能生出魂魄?如果是真的,那為何昨晚在面對黑衣人時,內力遲遲傳不進劍中?
這些疑問纏繞著雲沐笙,他拿起手中佩劍先放在了一旁,盤腿而坐,閉目整合內力,要想解開是否有劍魂一說的疑慮,則先是要將體內被合縱功法聚攏的那些所謂借來的內力,以連橫之法加以連線吸收。
江南·辯刑司
“公主殿下,昨日派去盜劍的雨侍到現在尚未歸來,恐怕。。。是和先前派去的一樣,都。。。”
“我有沒有說過,在辯刑司,要喚我掌司大人。”
話音剛落,座上女子微微向身旁侍女使了個眼色,那方才來傳信的雨侍便在剎那間倒地,身上不見傷痕,只見咽喉部位有兩處紅點。
那侍女輕輕將手一勾,在雨侍屍體咽喉處的兩顆紅點中,便被抽出兩根細小銀針,隨著一根幾乎看不見的魚線,一同收回了侍女袖中。
那座上女子微嘆了口氣,隨後攥緊拳頭朝石座上猛地一捶,一道氣浪隨即迸發出來,擊倒了周圍的桌椅屏風。
“究竟為何,那青衣有何之好,本宮堂堂南陵公主,竟比不上一個死人?”
說話這人乃是南陵天子李赤瞳的掌上明珠——李清河,自打出生起,她便真如同一顆明珠般,白皙玲瓏,李赤瞳對其更是呵護有加。
即便是李清河後來為了仰慕當時意氣風發的西門留行而來到了江南,天子李赤瞳不僅沒有反對,還專門請了朝中的劍術高手教授其劍法,且亦是將那名為凝聲聽雨閣的殺手組織直接收編,助李清河在江南站穩腳跟。
李清河身旁侍女見狀,想為主子分憂,於是說道:“掌司大人,要不奴婢親自去。。。”
此女名為清蓮,從幼時起便作為李清河的伴讀書童陪伴在她左右,天子李赤瞳見兩人關係要好,便差人對此女加以培養,畢竟身在朝中,有個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行事起來總是要方便的多。
李清河知曉西門留行的武功之高,清蓮在她心中何許人也,斷不會讓她冒險,至於李清河為何會愛慕上那西門留行,那便要從十二年前的江南刺陵之案說起。
那年恰逢登劍大會,天子李赤瞳帶著芳齡十八的李清河微服下江南,煙雨樓得到線報後,破天荒地花費重金僱了當時名聲在外的凝聲聽雨閣最強的殺手,暗中保護。
這樣一來可以為聖駕的安全添一道防線,二來若是真有歹人作祟,沾血的也只會是作為殺手組織的凝聲聽雨閣,煙雨樓畢竟是江南正派,此等髒活,儘量不親自動手。
可就在天子離席回客棧之時,安陵君餘孽竟真的展開了刺殺天子的行動,刀光劍影之間,尚未學武的李清河與天子李赤瞳分散,還未逃出多遠便被人抓住。
正當她命懸一線之時,一紅衣白髮男子擋在了殺手的面前,李清河甚至未看清那人出劍,方才要殺自己的一夥賊人便個個倒地。
清河仔細瞧了瞧眼前男子,雖滿頭白髮,可看面容卻還是個青年模樣,許是練功所致,亦或是天生白頭,總之從那一刻起,她便芳心暗許,此生非他不嫁。
可還未等清河上前說些什麼,那男子便被兩名同為凝聲聽雨閣殺手的兩位女子喚去,這讓一向好爭的清河醋意大發,當時的她還不知道那兩位女子是何人,只知兩人臉孔長得尤為相像,一位身著青衣,一位身纏紙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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