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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辯刑司
雲沐笙聽聞清蓮此番言論,不由得想起自己修習第一境界人劍合一的時候,劍招劍式不過還是他早已熟練的快雪劍法,而在心無雜念極其專注的情況下,人與劍合為一體,竟使劍法威力提升了數倍,甚至能夠熟練使出第九式的快雪時晴,其根本竟是緣自心境發生了改變。
“人本是血肉凡胎,力量與氣息終有極限,而心境的高升卻能使人突破極限,這顆心必須柔軟,亦必須敏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到最後即使手中無劍,亦能由心感知這個世界,
再加上熟練運用的御物聚氣之術,便能玲瓏應對到來的各種威脅,這便是鍾離御物術,與劍術第二境界一樣,練的便是你的一顆心。”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雲沐笙心中疑惑如同撥雲見日,只是覺著有些奇怪,按照葉樓主所說,這鐘離鏡先生此生僅收過三名弟子,她怎會知曉鍾離御物術其中之精妙。
不過就算此刻他直接問清蓮,想必清蓮也不會告知於自己,只好先專心練功,待見到花小柒,再一同商議此事。
“那麼你的劍我先收走了,好好練,若是經受不住,牆邊有一紅色木柄,內有機皇,按下便可停止?”
清蓮說完便從一道暗門處離開。雲沐笙一時間不懂清蓮是什麼意思,正當他摸不著頭腦之時,幾支暗鏢猛地朝自己飛來,雲沐笙立馬閃身躲過,迎面又是一巨大鐵錘擺動而來。原來整座道場之內都佈滿了機關,轉輪傳動之聲越來越大,無數危險之物不斷朝雲沐笙襲來。
畫面一轉,花小柒在大廳內轉悠著,路過的雨侍並不理睬她,他們知道外人是絕對進不來這地下凝聲聽雨樓的,花小柒見狀不由得大膽了起來,趁著一夥雨侍剛剛離去的間隙,她便快步朝著案件室走去。
到了裡面,只見無數卷軸藏於室內,整整齊齊的擺於書架之上,每個書架上刻有年份用以區分不同時間的各種案件的記載。
花小柒內心十分欣喜,這雲沐笙到真是個福將,跟著他,十年前的凝聲聽雨樓和煙雨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這案件室一查便知。
她趕忙順著年份,找到了陵歷198年的時期的書架,可眼前場景卻讓花小柒傻了眼,這一年的卷軸數量足足擺了二十個書架,且卷軸材料可以看出明顯與近幾年所用材料不同,由此說明這定是凝聲聽雨樓所做的案卷,尚未曾被辯刑司修改重訂過。
花小柒此時的心情可謂是喜中帶著一絲愁慮,這麼多的卷軸不花上一週左右的時間如何看得完。
她思慮片刻,最後咬了咬牙,硬是一卷卷翻找了起來,總算是見著一卷寫有與煙雨樓有關字樣的卷軸,翻開一看,只見卷軸上有段節選寫道:
陵歷198年,吾聽雨樓腹背受敵,前有道貌岸然煙雨樓多番敲打,後有南陵公主攜鍾離鏡親傳弟子鎮壓,危矣,危矣,如今唯突破劍術桎梏,方可令聽雨樓再立不敗之地。。。
這短短的幾行文字令花小柒不勝好奇,案件卷宗上描述的一般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敘述當時情景,可偏偏這捲上面的文字,倒像是某人隨筆記錄的日記。
“咳咳,不行了,氣力。。。耗盡了”
另一邊,只見左面是一巨斧右面是一龍杵同時向雲沐笙蕩來,隨著吱呀一聲,紅色木柄終是被雲沐笙按下,那巨斧與龍杵距離他的臉只有毫釐之差,若不是及時按下開關,這兩座龐然大物非得將他的腦袋撞碎不可。
正前方暗門緩緩開啟,清蓮帶著微笑緩緩走出,輕拍著手掌似誇讚又似調侃般說道:“不錯不錯,初次嘗試這改良過的機關道場,雖說只有躲的份,可是能堅持如此之久,也算你靈活,孺子可教。”
雲沐笙不願與她鬥嘴,連續高度集中地閃躲了一個多時辰的他早已氣喘噓噓。
“回到大廳往東那方走一個升降梯,坐上它便會送你到辯刑司為你和那姑娘安排的住處,好好休息,明天的訓練還等著你呢。”說完,清蓮便再次消失在了暗門內。
雲沐笙拖著極其疲憊的身體緩緩從道場的通道內走出,花小柒早已候在門口。
夜裡,花小柒御紙講房間四周貼的嚴絲合縫,身在辯刑司處處是他人耳目,若不是這樣,兩人根本無法溝通任何情報。
“如此,辯刑司的耳目應是聽不到我們的說話聲了。”
花小柒一通忙碌過後描述了今日在案件室所見到的情況,其中有幾處地方使她心生疑慮:
“據我今日所查有兩處疑點,第一,為何在案件室會有某人的日記,那人是誰?第二,日記中提到南陵公主帶著鍾離前輩的親傳弟子,而據葉樓主所說,他的另外兩名師弟都在中原,從未來過江南,那麼此人又是誰?”
雲沐笙沒有十足的證據,也只是靠著大致的猜想,思考良久後才道:
“既然提到實力要衝上星宿,想必那人應是凝聲聽雨樓的第一殺手,當今住在豪傑冢的守陵劍仙西門留行了,至於為何會存放他的日記,我曾在煙雨樓查閱資料時瞭解到南陵公主一直愛慕於他,所以案件室會有他的東西,自然就是因為。。。”
花小柒若有所悟,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你是說,辯刑司掌司就是南陵公主?那她所攜的那名鍾離前輩的親傳弟子,就是。。。”
“不錯,就是清蓮,殺你娘花飛雁的兇手,很可能就是她!”
雲沐笙說完,花小柒剛要有所行動,便被雲沐笙制止,畢竟這個結果只是各方矛頭所指,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再加上這辯刑司人數眾多,勢力甚廣,單憑兩人微薄之力並不能掀起什麼風浪。
“這幾日我繼續與那清蓮練功,你便趁此機會繼續尋找線索。”
雲沐笙撕下一片紙刃望了望窗外,一輪明月早已懸掛指頭。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說罷便朝榻上走去,躺下良久,花小柒卻仍舊寸步未移,就這麼盯著自己。雲沐笙被看得瞬間有些心中發毛:“你怎麼還不走,看我作甚?”
“這張床大,我要睡這裡,你去偏房睡。”
只見花小柒鼓著張小臉兒嘟著嘴,此番表情讓雲沐笙這雙眼睛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方才還一本正經嚴肅探討正事的花小柒此刻又是恢復了那嚶嚶少女的嘴臉。
“哎喲姑奶奶,你看我這剛被清蓮折磨了一下午,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雲沐笙揉渾身痠痛伸著懶腰,用哀求的眼神望著花小柒,可這小柒姑娘是一句話都聽不進,隨手開始寬衣解帶朝榻上臥去。
“唉行行行,真服了你了!”
雲沐笙見到此舉忙起身讓位,不情不願地朝偏房走去,自己畢竟是童子之身,且心中早已被一紅衣芳華的女子佔據,每每想起之時,都好似被一股涼爽微風帶著淡淡香氣拂過面頰。
身後的花小柒見雲沐笙這般被練到路都走不穩的狼狽模樣,亦是不由得偷偷掩面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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