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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弈州城·登劍大會會場
兩日後,登劍大會的會場內又是擠滿了人,這弈州本地以及從四處而來的觀看比賽的眾人可謂是興奮之餘又有些遺憾。
遺憾的是,鐵盧悍與扶疏因八強之時的對戰受傷過於嚴重,兩人一個斷了肋骨,一個動脈受損,皆無一人能參加接下來的賽事。
而瑤池宗的墨玉青,雖說恢復得不錯,已然能夠下床走動,可因內力受損過大,還未完全恢復,尚無上場一戰的能力。
故而令人興奮的是,這本該進行半決賽的一日,變成了直接進行決賽,今日便是新的武之巔誕生之日。
觀眾席上已然座無虛席,人數好似比前幾日多上了許多,大概是每個人都不願錯過這終局一戰,場館周圍,亦是佈滿了煙雨樓跟辯刑司的護衛,席中一穿著斗篷之人望了望這四周看似嚴密的佈防,冷笑了一聲呢喃自語道:“嘶~嘿嘿嘿,形同虛設。”
葉千秋站上擂臺中央,身後是兩面大旗,上邊分別有著“花”與“華”兩個大字,也代表了參加決賽的兩名選手。
雲沐笙此時正坐在會場左側的備戰室,心中胡思亂想著什麼,在前幾日的比賽中,看著那些名門大派的弟子們紛紛都有自家親友為其助威,實屬有些羨慕。
奈何自己前幾日收到師姐雲靈芝來信,道出華雲近日事務眾多,來江南的路途又十分遙遠,便不能來觀賽了,這使雲沐笙心中有些失落,可畢竟華雲受過重創,要想重振談何容易,若不是兩位師姐加上折梅掌門的努力,華雲早就似那少林一般徹底煙消雲散了。
雖說自己還有風晚、墨玉青、花無鳴等人,可畢竟自己的名號是“華雲快雪”,這唯一來看望自己的,勉強算華雲中人的倒是那雲峰,想來可笑,也不知那晚過後,這位固執的大執事怎麼樣了。
不過想想自己即將對陣的對手花小柒,不也是與自己一樣,除了弟弟花無鳴,再無親人,想到這裡到也有些奇妙,這最終站上決賽舞臺的兩人竟都是相比之下不怎麼有背景之人,想必這次比賽的結果,是誰勝出都不會影響名門間的關係了吧。
正當雲沐笙還沉浸在胡思亂想之中,煙雨樓的幾人忽地進來說道:“雲少俠,馬上就要出場了,先出來準備吧。”
雲沐笙聽聞此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拿起手中佩劍便走了出去。
江南·弈州城·煙雨樓醫閣
“行了說吧,支開眾人留我在此,有何事?”
風晚看著那仍裝模做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墨玉青說道。墨玉青偷偷窺視了四周,果然醫閣內但凡行動自如的人都跑去會場待命了,這偌大的醫閣內幾乎是沒有什麼人。
墨玉青隨即坐起身來,對風晚一笑而言道:“不愧是出身劫月的風晚兄,前幾日,天機樓的人拿住了一個行蹤鬼祟之人,據那人所說,他是來自華雲的弟子,他們執事被掩日閣的吞狼鬼所殺,並且他還偷聽到了掩日閣準備在今日襲擊煙雨樓的計劃。”
“吞狼鬼?是滅了兩大宗門的那個?那著實不好應對。那人現在在哪?”
風晚說完,墨玉青便用摺扇扇柄敲了敲身邊木櫃,隨即示意風晚開門。門外,是一紅衣女子正帶著一個身著華雲門派服飾之人。
“你。。。不是。。。”
風晚看著這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女子,有些驚訝。那女子倒是率先開了口:“小女子秋洺洺,見過二位少俠,這便是天機樓抓獲的那位華雲弟子,其中細節,就讓他來告知二位吧。”
那華雲弟子細細端詳了一番房內二人,思慮片刻後,便開口道:“久仰瑤池與劫月大名,在下名叫雲城,是華雲前任大執事雲峰的徒弟,師父於前幾日為救新任執事而死於韓邪之手,於是我便暗中跟隨,聽到了他們要襲擊煙雨樓的計劃,於是便想要告知新任執事,可在下。。。並未見其人影啊。。。”
風晚聽聞此言有些詫異,這華雲弟子所說的新任執事。。。難道就是雲沐笙?他不是個才年滿十八的年輕弟子麼?居然已然成為執事了?
墨玉青瞧出了風晚心思,便微笑道:“風晚兄不必差異,雲兄年少有為,有什麼成就都不為過,風晚兄,作為與其同年的你不是也拿到了象徵劫月才俊的烏金匕首?”
風晚或許因為方才的詫異而覺著喉嚨有些不適,輕咳了一聲。隨後墨玉青便看向那華雲弟子繼續說道:“咱們說回正事,在下瑤池宗墨玉青,我們都是你所謂那新任執事的朋友,有什麼事,皆可以告知於我們。”
雖然墨玉青這麼說,可那雲城仍是有些支支吾吾,不敢輕信,秋洺洺隨即便掏出了她隨身攜帶的月宮令亮於雲城面前說道:“我以天機樓月宮的名義發誓,我們絕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你們新任執事的事情,況且,我與他也是。。。”
說道這裡,秋洺洺忽地不知該如何表述,一時語塞。
誰曾想風晚再無耐心,直接黃口直言道:“哎呀,這是雲沐笙未來的夫人。”這一下子倒是讓秋洺洺不由得微紅了臉頰,一旁的墨玉青亦是搖著摺扇直笑。
“原來是嫂子,失敬失敬,小弟這就給你們細細道來。”
雲城這才將那日在蘆葦叢中聽到的韓邪與花散鬼的對話,向三人細細道來,秋洺洺亦是輕咳了一聲,緩解心中羞怯,側耳傾聽。
江南·弈州城·登劍大會會場
雲沐笙緩緩走上擂臺,決賽擂臺與之前不同,周圍再無鐵索限制,只在場地周圍畫了一圈白線,出界者便視為離場出局。
此時,編鐘敲打聲,臺下嘈雜聲,心中亂亂聲,不絕於耳,不絕於心。
花小柒迎面朝著自己走來,端莊的步伐帶著淺淺的笑,今日的她破天荒的上了淡淡的妝容,也許是平日裡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給了雲沐笙刻板的印象,細細看來,這女子倒也真算得上是個具有閨秀氣質的美人。
“嚶嚶嚶,請小哥哥賜教哦。”
不知怎的,再次聽到花小柒這怪異語氣,此時的雲沐笙不僅再無那種不適之感,反倒使方才不定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也許在他的心裡,這登劍大會的總決賽,倒更像是同伴之間的平常切磋。
敲鐘人拿起鍾錘走到編鐘旁,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這鐘響的間隔時間像是比先前慢了許多,臺下下仍舊是如此喧鬧。
一響,雲沐笙佩劍松鞘,二響,花小柒明鏡折光,正當第三響鐘聲震徹四座時,兩人卻不似大家心中所想那般以迅雷之勢發起攻擊,而是仍舊在各自位置一動不動。
“怎的?小哥哥不捨得對奴家出手了?”
花小柒笑盈盈的向雲沐笙說道。雲沐笙亦是嘆了口氣,釋然一笑道:“最近諸事煩擾,到了與你對戰這一刻,心境反倒安逸些,今日我們同伴之間,便放手一搏吧,小柒。”
話音剛落,雲沐笙一個起勢逐流星,抽劍便向著花小柒刺去。花小柒卻被方才雲沐笙的一席話弄得有些亂了神,遲遲未動手,知道雲沐笙佩劍臨近自己的一瞬,殺手本能才催使她閃動身軀勉強躲過。
同伴嗎?這個詞彙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花小柒的耳畔,這豆蔻年華便孤身一人的少女,眼中所見盡是利用與殺戮。
花小柒回過神來,銅鏡一出,千萬紙刃便從衣間傾瀉而出,如風捲殘雲般朝雲沐笙捲去,雲沐笙心中感嘆,這花小柒幾日不見,功力倒是見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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