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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弈州城·煙雨樓
千機閣前,一個紅瞳女子即將對著眼前的三人大開殺戒,一個時辰前她還是名楚楚動人的少女,而現在,她卻已然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花散鬼。
後頸上的陰晴圓缺四字泛著紅光,好似正佔據著這個少女的身體,讓其心中只有殺戮。
秋洺洺不善武功,而墨玉青中毒初愈,體內仍有少數殘餘,且內力尚未恢復,三人中唯一有戰力的只風晚一人。
還未等花小柒出手,風晚一個影步轉起手中匕首就像她刺去。
墨玉青隨即拉著秋洺洺向另一方跑去,秋洺洺不放心道:“他一個人可否能應對?”
墨玉青並未回頭,邊跑邊說道:“同伴,是彼此的依靠,而不是破綻,此時的你我留下來,反而是風晚兄的破綻。”
“可光憑風晚一人如何抵擋那花散鬼,我們除了逃跑,別無他用了嗎?”
墨玉青用另一隻手在囊中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青銅管。“真正的七殺錄殘卷現在不在煙雨樓,在這裡。”
“什麼?!這就是。。。”秋洺洺見狀大吃一驚,煙雨樓如此重要的東西怎會出現在墨玉青的手上。
墨玉青繼續說道:“這是葉樓主的決定,在半個時辰前,他讀完我的密信後隨即回了一封給我,說掩日閣只為這殘卷而來,只要殘卷未得手,煙雨樓今日就算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這件事只有你我知曉,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帶著這殘卷,走得越遠越好。”
秋洺洺聞言心中也不禁感嘆這葉千秋心中大義,巍巍煙雨樓,古有鍾離,今有千秋。
另一邊,風晚仍旋轉著手中烏金短匕,腳中踏著影步,對著花小柒不斷髮起衝擊,可這陰晴圓缺咒狀態下的花小柒,相比方才在會場中時似乎更加強大了許多,任憑風晚如何角度刁鑽的襲擊,都被那紙偶擋了下來,完全近不了身。
花小柒漸漸地有些不耐煩了,正當風晚決定先使出全力砍廢這紙偶時,紙偶卻忽地散開成了紙片,花小柒本體一個閃身向前竟抓住了風晚揮動匕首的手腕。
“這下,你可沒處竄了吧。”
隨即一掌襲來,伴隨著一股來自深淵的恐怖氣息,將風晚直直拍飛出去。只見風晚撞碎千機閣前的圍欄,從二樓墜落而下,幸得徐長安及時趕到,才接住了風晚,並未讓其再次受到傷害。
不過方才那足以震盪五臟六腑的一掌,倒是讓風晚受了不小的內傷。兩人摔在了一樓的作坊前,徐長安望著上方那恐怖女子,眼中盡是恐懼。
“這位兄臺,你剛才。。。看見了吧。”
徐長安望著風晚胸前衣服上那血紅色的掌印幽幽說道。風晚調整氣息,艱難地坐起身來回了口血:“你那時在擂臺上見到的,竟是這副光景嗎?”
風晚回憶著方才花小柒那恐怖的一掌,這不是普通的力道強大這麼簡單,而是在那掌拍在自己胸口時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張臉,一張披著散亂長髮,雙眼被剜去,血肉模糊的臉。
風晚這才明白,當時的徐長安,並不是被花小柒這般力道擊暈,而是被那張極其恐怖的嘴臉所散發的氣勢震懾了神魄。
可那究竟是誰的臉,他不得而知,只是望著眼前正站在自己上方的花小柒,神情倒是與那詭譎面孔十分相似。
不等兩人喘口氣,花小柒便操起無數紙刃如暴雨般朝其攻去,徐長安隨即揮劍如潑墨,站在風晚身前抵擋。
風晚望著眼前少年有些驚訝,雖說內力深度遠不及樓上那女子,可這劍法靈敏程度,甚至要比習快雪劍的雲沐笙更勝一籌。
那無以計數的紙刃竟被全數擋了下來,未疏漏一隻,原來這整日泡在書卷中竟也能悟出一套劍法來。
擋下所有紙刃的徐長安剛喘了口氣,誰知花小柒一個箭步直衝他跟前,發黑的掌心再次朝著這位潑墨書生襲來。
徐長安這下慌了神,即便自知徒勞無功,還是隨手抓起身邊一些雜碎物品朝花小柒丟去。
正當徐長安雙手向前遮擋,準備接下即將到來的一掌時,他忽地發現,眼前的花小柒好似有些異樣。只見她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後頸,看起來十分吃力,好似是在反抗著什麼。
“你剛才丟了什麼東西過去?”倒在一旁的風晚心中也十分疑惑,開口向徐長安問道。徐長安撓了撓頭,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四下看了看,只見地上倒著一個竹筐,周圍是方才從竹筐中散出來的桃花花瓣。
看來那本是煙雨樓用來釀酒的花瓣,卻機緣巧合地被徐長安砸向了花小柒,可這區區桃花,如何能對這強大的花散鬼起到效果,徐長安心中不解。
風晚吃力地站起身,來到徐長安身旁,望著眼前那個好似有些分裂的女子道:“桃花?我記得她的母親平生素愛桃花,也許是這桃花香氣,讓這副鬼魅狀態的她,又想起了些許人間之事,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上!”
話音剛落,兩人一劍一匕便再次向迷亂中的花小柒刺去,就在即將近身之時,隨著一聲撞擊,地上散落的紙刃竟又聚合成了兩隻紙偶擋在了兩人身前。
紙偶後,花小柒的躁動漸漸消失,雙眼一睜,仍是那泛著紅光的血眸,看來花小柒終究是未能掙脫惡咒的束縛,在兩人眼前的,還是那個心中只有殺戮的花散鬼。
兩人向後一退,徐長安望著眼前這惡鬼般的少女,無奈地嘆道:“看來今日,要與你喪命於此了,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啊,兄臺,懼否?”
風晚將方才手臂上散落的紋有“劫”字的繃帶綁於額頭,任那長髮飄落,望著那象徵劫月榮譽的烏金短匕,眼神中並無絲毫畏懼。“心有明月,無懼萬劫!”
“哈哈哈哈,好一個無懼萬劫,徐某終末之時能遇兄臺,快哉!”
說罷,徐長安身上內力開始不斷湧向手中之劍,那流轉回路如同書法一般筆走龍蛇,鐵畫銀鉤。風晚亦是旋轉起手中短匕,不斷讓內力輸送至此。
“潑墨劍·鸞翔鳳翥!”
“劫月影刀流·秘奧義·百花殺!”
只見兩道身影伴隨著各自的絕學,皆以搏命之氣勢向著眼前強敵衝去,縱使前路疾風起,意氣少年,往矣!
兩隻擋在花散鬼身前的紙偶在一瞬間,被那一劍一匕撕成了碎片,風晚隨即掏出囊中雷火暗器,將那散落一地的紙偶殘骸燒之殆盡,使那花散鬼再無紙刃作兵器。
可那惡咒之下的鬼魅實在強大,竟直接徒手抓住了風晚的匕首與徐長安的劍,兩手向後一甩,使得兩人失去平衡向前衝去,隨後一掌拍於兩人胸前。
這一擊後,徐長安與風晚再無殘餘內力抵擋,隨著一聲悶響,應聲倒地,再無了意識。
花散鬼剛要朝著主殿走去,這時,前方樓上引橋處忽地站出一人影,那人喘著粗氣,手中拿著一個青銅管,對著花散鬼大聲吼道:“小!柒!你要的東西在我這裡!來拿啊!”
說完,那人影便一溜煙消失得沒影,已然完全甦醒陰晴圓缺咒的花小柒眼中只有殺戮,隨即以餓獸捕食般朝著方才人影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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