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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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一臉怒不可遏，柳音音滿臉期待看戲，香雪被眼前這副場面嚇到大哭，劉捕頭等人看著洛瑤，所有人都在等她做出合理的解釋。

洛瑤冷靜下來，先看了桌上的那包東西一眼，又把視線落在劉捕頭帶來的男子身上。

她鎮定自若走到男子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這包東西是你親自收來的？”

“是。”

男子不敢抬頭，悶聲接話。

“給你東西的人，你還記得嗎？”

“這個……”

男子仔細回憶片刻，對洛瑤搖頭，“當時天黑，那人黑巾蒙面，再說我的注意力都在這些寶貝身上，哪裡還顧不得上看對方的長相。”

“你還想幹什麼？”見洛瑤忽然問這些，蕭衍不滿質問。

洛瑤轉身看向他，“我沒有私自變賣太后的賞賜，我會揪出這個小偷，證明我的清白。”

說完，她的視線還故意在柳音音身上短暫停留。

對上她冰冷且銳利的眼神，柳音音心中一凜，但仍不著痕跡偽裝出平靜的模樣。

“人證物證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想著為自己開脫，本王倒真是小瞧了你的毅力。”蕭衍冷聲反譏。

她和蕭衍之間本就沒什麼信任可言，眼下的情形蕭衍不相信她很正常，她很有耐心和蕭衍分析。

“能被人輕易看到的證據，並不算真正的證據，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想讓我們看到。”

“你什麼意思？”蕭衍眉心緊皺。

“誰都知道私自變賣太后的賞賜是大罪，即使我再缺錢，也該明白小命比錢更重要的道理，不會明知故犯的。”

蕭衍將信將疑看著她，“但你想要錢是事實。”

她笑著點頭承認，“對！我的確很缺銀子，也很想要銀子，但我不是個只要銀子，不要命的人。”

蕭衍沉默不語，凝眉思索。

“我知道王爺不肯相信我，若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任由王爺處置，絕不再多說一個不字。”

蕭衍抬眼，“好！本王就給你機會自證清白。”

話音落，蕭衍拂袖轉身坐回主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

他倒要看看，這次洛瑤該如何是好。

洛瑤鬆了一口氣，攥緊的手總算鬆開了。

證明清白的機會只有一次，她不能出任何差錯，再被蕭衍當成把柄。

她重新看向男子，又問：“你不知道那人的長相，那人是男是女總該知道吧？”

“是個婦人的。”

“你確定？”

男子急忙點頭，“那晚天黑，周圍安安靜靜的，我把她的聲音聽得真真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小了。”

有了男子這番話，洛瑤心中大致有了方向。

能進入她的院子，拿到她放在衣櫃的這些東西，此人必定是府上的人。

既是府上的人，還是個年紀不小的婦人，搜尋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

她再次來到蕭衍面前，道：“勞煩王爺找人把府內所有丫鬟、婆子都找來。”

蕭衍不悅皺眉，“你懷疑是府上的人栽贓陷害你？”

“嗯。”

蕭衍雖有些厭煩，但還是抬手示意無痕照做。

目送無痕走出前廳，柳音音惴惴不安攥緊了小手。

洛瑤留意到她的異常，故意提高音量問蕭衍，“若我成功揪出這個栽贓嫁禍離王妃的人，王爺打算如何處置？”

“敢在離王府興風作浪，直接亂棍打死！”

洛瑤拍手附和，“希望王爺說到做到，可不要再偏袒一些人了。”

“本王一向公正，從不偏袒任何人。”蕭衍冷哼道。

洛瑤扭臉“切”了一聲，都懶得反駁他。

柳音音臉色難看投給牡丹一個眼神，牡丹掃了眾人一眼，打算趁沒人留意自己，悄悄離開前廳。

她剛要跨出門檻，就被眼尖的洛瑤發現了。

“牡丹這是要去哪裡？”

牡丹背對著所有人停下腳步，佯裝鎮定轉身，“回王妃的話，奴婢有些內急，得了小姐的應允去一趟茅房。”

“這個時候誰也不能離開，你還是先忍忍吧！”

“是。”

牡丹無奈應聲，低垂著頭回到柳音音身後。

瞥了柳音音主僕二人一眼，洛瑤提醒道：“為了不引起誤會，大家最好都不要離開前廳。”

柳音音回應她一個勉強的笑，附和道：“王妃說得對，是我思慮不周了。”

不多時，無痕和管家就把府上所有丫鬟、婆子都找來了，她們整齊站在院內，個個都緊張的不得了。

無痕是蕭衍身邊的人，他親自把府上所有丫鬟、婆子都聚集在一起，婢女們都害怕得不行。

洛瑤把地上的男子拽起來，“跟我出來。”

男子戰戰兢兢跟著她來到院內，站在所有丫鬟、婆子面前。

她抬眼看向這些人，“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會為難你們，今日把你們找來，主要是想讓你們配合我做一些事。”

她指著身邊的男子，又說：“稍後他會走到你們身邊，他去到誰身邊，誰就和他說話就行了。”

丫鬟、婆子們雖害怕，但也不敢反駁，齊聲道：“是。”

“去吧！”洛瑤示意男子走過去。

男子不敢多言半句，乖乖走到這些丫鬟、婆子身邊去，一個一個聽她們說話。

半個時辰後，男子回頭洛瑤身邊，衝她搖頭。

“沒有？”

男子：“沒有。”

“怎麼可能，你聽仔細了嗎？”洛瑤問。

男子急忙回答，“小人聽得仔仔細細的，都不是這些人。”

洛瑤深吸一口氣，擰眉陷入沉思。

廳內的蕭衍和柳音音聽到二人的對話，相繼走出來。

柳音音一掃心底的陰霾，捂嘴笑笑，“人都找來了，也都挨個查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呀？”

“洛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蕭衍冷聲質問。

洛瑤眉頭緊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若男子沒撒謊，此人應該就是府上的人，為何沒找到這個人？

她抬眼看向無痕和管家，“你們確定府上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在這裡了？”

“回王妃的話，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就連後廚正在做飯的婆子，都被我找來了。”管家道。

洛瑤走到院內，把這些丫鬟、婆子都看了一遍，她忽然意識到了少了一個人。

“徐嬤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