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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分守己。

不論是權貴,或是修士,還是妖魔精怪,這些人將他們視作豬狗,他們也未曾想過要害過誰。

他們是這神仙修真故事裡,被隨意翻過的一頁,未曾分得隻言片語。只想踏踏實實地過往這短暫的一生,憑什麼要他們淪為這些人長生路上的犧牲品。

憑什麼這些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這天下攪得天翻地覆,這天道當真公平嗎?!

這一刻,無數怨氣凝結而成一把黝黑的、森冷的、怨氣澎湃的巨劍——

他們生來就這麼卑微,憑什麼死了也要被旁人利用,無聲地沉默地去死?!

一劍斬向錢玄祖!

這一劍氣貫長虹!

風雷湧動!

轟隆,天際一聲雷鳴巨響!

狂風大作,金蛇狂舞,一道天雷當空劃過,隱含天道赫赫之威,如天公狂怒之下的一聲詰問,照亮青要山乃至永州的整片天空!

白濟安、姜毓玉和一眾玉霄、正陽弟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而在這驚雷落下的剎那,錢玄祖發出一聲人類絕難以發出的慘叫!

無數黑霧從夏連翹體內湧出,競相撲向錢玄祖瘋狂地開始撕咬起他的肉身,咬得血淋淋的的一片,腸子滾落一地!

可即便這樣,錢玄祖也未死。

夏連翹已經無暇再注意錢玄祖的死活,冤魂凝結的丹力衝出她體內的這一刻,好像也帶走她全部的生命力,她渾身發冷,牙關不由自主地咯咯打顫,身形一晃,倒頭栽去。

卻出乎意料的沒有摔倒在堅硬的地面,她再次落入瞭如香雪海的懷抱,

“連翹。”

很熟悉,又清又冷的嗓音,在她耳畔低聲喊她,雙臂緩緩箍緊她身軀。

她費力地睜大眼,對上那雙如疏淡的雙眼,凌守夷垂眸看著她,烏髮凌亂地散落著,薄唇微動。

他的嗓音在發抖。

凌守夷的手也在發抖。

抖得很厲害。

接住夏連翹身軀的剎那間,凌守夷心臟亂跳,一顆心如墜冰窖,翻湧出無數寒意出來。大腦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凌守夷薄唇近乎抿出血,夏連翹很想努力睜大眼睛看清楚,但她眼前發黑,看人有重影,怎麼看都只是個模糊的人影。

夏連翹想,她現在這副模樣應該怪嚇唬人的。

但她太累,太冷,靈魂好像遠離□□,渾身疼得近乎麻木,思維像墜入泥潭之中。

她看不清凌守夷的臉,只能透過他身上的冷香分辨。

她下意識喃喃:“小凌?”

凌守夷緩緩地收緊胳膊,抱住她,“我在。”

……她渾身都是汙血,好幾天都沒清理過了,沒洗過澡,沒梳過頭。

剛剛小宇宙這一通爆發,她傷口崩裂,氣力耗盡,大腦思路也變得遲鈍。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又在說什麼。這個時候,她想的竟然是凌守夷有潔癖。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就想道歉,“抱歉,我是不是弄髒你……”

凌守夷緊緊地、緊緊地抿著唇,心如刀割。

好半晌,唇瓣才痙攣般地動了動,低低地道了聲,“無礙。”

夏連翹:“你怎麼穿了身紅衣?”

凌守夷渾身一震,眼裡盪開一陣迷茫,才意識到她竟將他身上的血當成紅衣了。苦澀的滋味在舌尖瀰漫開。從前在東海陳州時,她情急之下喝下毒藥,他怕鮮血飛濺到自己身上,特地扯開道袍衣角。

他忽然想到,是了,他從前對她素來冷淡不客氣,難怪她到現在竟還將自己潔癖銘記在心,一直小心謹慎,生怕又惹他動怒。

凌守夷垂下眼,眼睫顫動,緩緩地、輕輕地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兩個人貼成一個,手背青筋暴起。好像這樣就能將兩個人融為一個人,她的血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

這一十八年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懊悔。他嗓音顫動,乾澀得彷彿能滴血來,“不髒。”

夏連翹覺得更奇怪了,吃力地問:“你的聲音……聽上去怎麼有點兒怪怪的?”

凌守夷默然,心臟被人從中剖成兩半,他沒有辦法回答,卻又不能不回答,舌尖更苦,他頓了頓,好半晌,才回答:“可能你聽錯了。”

夏連翹安靜了一瞬,像是從他的態度中意識到了什麼,忽然問,“我是不是要死了?”

早知道之前就不逞強殿後了,如今弄成現在這副模樣,她不想讓凌守夷和琅嬛她們愧疚。

凌守夷心猛地抽動起來,隨機蔓延開一陣深入骨髓的恐慌,“你不會死,我會救你。”

凌守夷的話某種程度上從側面佐證了她的猜測,夏連翹一怔,心裡忽然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

這樣啊。

她好像真的要死了。

奇怪的是,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心情很平靜,也很安寧,坦然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知道她在這裡死去之後能不能回到現代。

如果說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大概是對眼前凌守夷、琅嬛還有老白的歉意吧。她是自願留下來殿後的,她不想讓他們心懷一輩子的愧疚。

就算她真的快死了,她也不想弄得這麼苦情。

她看不清凌守夷的臉,只能看到少年繃得緊緊的下頜,淡色的雙唇。

烏髮垂落在她臉上癢癢的,他從前那股高峻冷淡的氣勢好像在這一刻消散得無影無蹤,嗓音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溫和,甚至溫柔。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溫柔的凌守夷。

好像這一刻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她。

靈魂逐漸遠去冰冷的身體,身體快於意識一步,於是,她真的問出了口,迷迷糊糊地問:“小凌,我現在是不是不論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凌守夷又把她摟緊一點,呼吸遽然一滯。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每說一句話都能像刀子一般精準地落在他心口。

她想說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們千萬不要愧疚和傷心。臨到嘴邊,又改變了看法。

何必現在說這些。

“那你以後不準再生氣了。”她努力扯了扯僵硬的唇角,試圖開個玩笑緩和這苦情的氣氛。

凌守夷:“好。”

他真的什麼都答應她了。

“等我傷好之後,我讓你給我端茶倒水十天呢?”她微微笑了笑。

“好。”凌守夷嗓音果決喑啞。

凌守夷看著懷裡的少女,她每說一句,他心裡彷彿都顫動一下,他覺得茫然,第一次感到無助,她的身軀越來越冰冷了,他努力地想輸入靈氣,可他的靈氣幾近斷絕,就算輸進去,也無濟於事,又有一團冰冷的陰氣一次次推開他。

他去摸到她的手,小小的,冰冷的,她在他懷裡蜷縮著,像瘦弱的蝦米,眉眼沒有焦距。

這也行嗎?夏連翹迷濛的神思有點兒吃驚。

吃力地轉動大腦,她繼續道,“……叫你做什麼你都做?”

凌守夷頓了頓,近乎痛入心扉地應著:“好。”

連翹心裡難受死了。

之前她總想看凌守夷破防,可現在她寧願看到他從前那副淡漠矜冷,不近人情的模樣。

她想像之前那樣逗逗他,就故意笑道:“那以身相許也可以嗎?”

話音剛落,夏連翹就沒聽到凌守夷的動靜了。

四周好像瞬間安靜下來。凌守夷沒了聲響,她心裡覺得有點兒好笑。這就又嚇到他了嗎?怎麼這個時候了這人還這麼一絲不苟,一本正經?

以身相許,對凌守夷而言果然還是太驚世駭俗了。她本來就是故意逗他,也不意外他這個反應。

她眼皮越來越沉,陰氣在體內肆虐,越來越冷。

整個人就像是行走在白茫茫的大雪地中,茫然而不知前路。

卻沒想到,隔了一會兒。

耳畔響起清冷冷,又極盡溫柔,像冰雪消融,露出春山秀色。

凌守夷握住她的手,說:

“好。”

這一個字渺遠得像天上傳來的仙樂。

他真的同意了?夏連翹怔住。

可下一秒,她又忘記了自己為什麼驚訝。

她剛剛說了什麼來著?

凌守夷又回覆了什麼?他為什麼要說好?

意識越來越沉,夏連翹覺得太累了,太吃力了,於是她也不再去想了,任由意識沉入黑暗。

看到夏連翹閉上眼的剎那,凌守夷的靈魂差點兒也跟著從體內飛出來,他惶恐地伸出手,想摸她的鼻息。

指尖卻顫動得厲害,怕摸到讓自己無法承受的答案,心幾乎快跳出嗓子眼裡。

為什麼會這樣。

凌守夷目光掠過她的眉眼,掠過她身上每一處傷痕,每一處便如同刀劍加諸己身一般,拆骨一般的疼,側腰的牡丹如烙鐵一般疼痛難忍。

幾天前,他主動剜去側腰的牡丹,主動和她保持距離,他後悔莫及。

他後悔自己無用的驕傲,他甚至在想,動心又如何,動情又如何?哪怕讓他低聲下氣,卑微如草芥又如何?這一輩子為她端茶倒水,做牛做馬又如何?

他抱著她小小的身軀,跪倒在地,唇瓣動了動,貼近她的耳畔。

凌守夷眼睫微動,眼睫上的血滑落下來,洇紅了眼尾,打溼了往日高峻冷淡的容色,“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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