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楚飛閣的經營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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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恆雖然是一名苦修之士，但是他也不想把自己整天關在房間裡，被人當做怪物一樣看待。太在意他人的眼光當然是愚蠢的，但是一點都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我行我素也是不可取的。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你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完全不照顧別人的感受，別人就會處處和你作對，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修仙者不是愚蠢的，實際上大部分的修仙者比凡人聰明的多。他們需要的不是變得更精明，而是提高道德水準。可是修仙界人人都想提高自己的修為，提高自己的謀略，卻沒有多少人想要提高自己的道德水準。即使他們滿口仁義道德，最後看重的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任何事情過猶不及，苦修之士不代表時時刻刻都在瘋狂修煉，而是不放棄，面對任何困難都不放棄初衷。因此還有空餘時間的時候，趙恆也會到楚飛閣幫幫忙。趙恆什麼都可以幹，也願意幹。搬貨，掃地，擦拭貨架，整理貨架，清點倉庫，等等雜活他都可以幹。

現在楚飛閣的眾夥計還是蠻認可趙恆，因為趙恆並不完全是仗著和小掌櫃的私人關係翹著二郎腿不做事。反而能和他們同甘共苦一起做事。他們也基本預設了趙恆想出勤就出勤，不出勤就不出勤的特權，誰讓別人是小掌櫃從家裡帶來的私人保鏢。還有人說趙恆不僅僅是私人保鏢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楚飛閣真正的老闆。不過這件事情趙恆矢口否認了，真相不得而知。

反正眾夥計早就明白趙恆獨來獨往的性格，也沒有什麼人想要熱臉貼他冷屁股。漸漸的，再也沒有人關注趙恆，趙恆成了楚飛閣最平常不過的夥計。

和趙恆相反，張楚飛的派頭越來越像一名真正的掌櫃。權利啊，總能腐蝕一個人的心靈。不過，不擅長爭權奪利的人也很難經營好一家門店。因為一家十來人規模的店鋪就要講究分工合作才能提高效率，不高明的領導太放縱手下，最終導致門店關門大吉。

商場如戰場，攘外必先安內。趙恆完全不關心張楚飛如何經營門店，如何管理別人，只要不管到自己頭上就可以。

好在張楚飛完全清楚自己的地位是誰給的，並沒有把爪牙伸到趙恆頭上。但是楚飛閣有夥計膽敢學習趙恆無事翹班的，都會遭到張楚飛的無情解僱。

無規則不成方圓，趙恆有時候也會不好意思的感覺自己在破壞規則。不過趙恆又坦然了，任何一家門派，組織商盟。那些門規或者紀律都是拿來約束普通弟子的，高層和高層的親信以及精英弟子誰真的又把門規當回事。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

一天，張楚飛拿著賬簿急匆匆地來到趙恆寢室。也只有在趙恆面前，這位風頭正旺的小掌櫃才表現如此這樣一幅表情。

“大哥，不好了。我們被擺了一道了！”張楚飛著急說道。

“什麼事，你慢慢說來。”趙恆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們被義父騙了。”張楚飛羞愧說道。

“劉掌櫃騙如何騙我們，難道是合同上有問題？”趙恆淡定問道。

“這倒沒有，合同沒有問題。大哥你看看這本賬簿。”

張楚飛說完把賬簿遞給了趙恆，然後指了指賬簿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

趙恆隨意地看了賬簿的數字，七月份的利潤是二十九低階靈石，六月份的利潤是二十八塊低階靈石，五月份的利潤是三十塊低階靈石。

“沒有問題啊，每個月都有差不多三十塊靈石的利潤。”趙恆說道。

“沒有問題，那是大哥沒有認真檢查賬簿的數目。”張楚飛沒好氣的說道。

“好吧，我再核實核實。”趙恆淡淡說道。

十分鐘後，趙恆合上賬簿。

“大哥現在明白了吧！”

“沒錯，賬簿果然有人動了手腳，修改了一些資料。認真核實了這三個月來賬目，至少虧本了三百塊靈石。”趙恆面無表情的說道。

“每個月都虧本一百多塊靈石，用不了兩年的時間，我們就會把本錢賠光，大哥居然一點也不著急。”張楚飛像看到怪物一樣。

“有什麼好著急的，你知道這三個月為啥虧錢嗎？”趙恆問道。

“當然知道一點點，不然我這個掌櫃怎麼當。我難過的是義父居然騙我，讓我們接手了這賠本的買賣。”張楚飛眼圈一紅。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的大商機，沒有想到居然是個大圈套，任誰都會大受打擊。

“劉掌櫃應該不是有意要騙你，因為那時候他根本不懂你有實力接手，劉掌櫃要騙的是所有人，你只不過碰巧發現了商機，自己撞到槍口上。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要一味的自責。而是找出原因，然後想辦法解決。”趙恆安慰道。

“商店虧本的主要原因是：三個月前，坊市突然加大了修士進出坊市的管控，造成了客流量的急劇減少，店鋪的收入來源也急劇的減少，而各種開支，比如鋪租，坊市管理費，夥計們的薪水以及各種生活開支可是一分不少。這就是商鋪虧本的原因。”張楚飛無奈說道。

趙恆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明白雜貨店這種傳統商鋪的利潤率還是太低了，經營成本太高，抗風險能力弱。如果坊市客源穩定，那每個月都能賺些靈石。只要市場有些風吹草動，商鋪很容易關門倒閉。生意如果那麼好做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去做生意，賺到靈石後再購買丹藥，還努力修什麼仙。

“坊市不可能會一直這樣嚴格管控的，到時候肯定會有商戶跳出來反映，反映的人多了，坊市就會開放了。”趙恆說道。

“大哥說的沒錯，不過現在坊市已經有不少小商戶破產倒閉了，關鍵就看誰能頂得下去。”張楚飛回道。

“我這裡還有一筆靈石，可以無息貸給楚飛閣，不過一定要還的額，畢竟這是我私人財產，不能算在楚飛閣上的。”

接著趙恆從儲物袋中那出十塊中階靈石，張楚飛瞪大了眼睛，雖說他明白自己這位大哥富有，但是他絕對想不到大哥居然會擁有中階靈石。

“大哥，這麼多靈石是借給我們楚飛閣的嗎？”

“還用我說第二遍，難道楚飛兄弟嫌多了，那我收回去了。”趙恆假裝把中階靈石收回腰間儲物袋。

“不多，不多。”張楚飛笑嘻嘻的說道。

接著連忙搶下趙恆手中的中階靈石。

“搶劫啊！”趙恒大聲笑道。

“我哪敢！”張楚飛也笑道。

“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當真。”趙恆笑道。

“我當然知道了！”

“不過玩笑歸玩笑，楚飛兄弟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靈石是從我這裡來的。因為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很淡泊名利的。到時候歸還靈石的時候，你可以歸還十塊中階靈石，也可以歸還等值的低階靈石。不過你別糊弄我，至少按照一比一百三十的比例哦。”趙恆鄭重說道。

“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只要店裡的資金充足了，我就會盡快把靈石歸還大哥。”張楚飛同樣鄭重回道。

現在對待趙恆，張楚飛多了幾分敬畏，他感覺自己這位大哥絕對不會是普通人，依靠大哥肯定會前途無量。至於背叛大哥這樣的事情他想都不會想，因為背叛這樣一位大哥，去哪裡找這樣的大哥來投靠呢。

如果說現在有人願意給張楚飛一萬塊靈石背叛趙恆，張楚飛一定會毫不猶豫拒絕，但是如果說有人能幫他順利築基，那他或許會考慮一下。因為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最後還是要依靠利益，只要利益足夠大，任何人都有可能會背叛他人。

就這樣，在趙恆的輔助下，楚飛閣艱難地渡過經營困難期，不過這已經半年之後的事情。

在這半年的時時間了，張楚飛多次向趙恆借款，又多次還趙恆款。一開始的時候，張楚飛借趙恆靈石的時候，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大哥責備自己，但是趙恒大多數時候都會滿足他的要求。當然每次償還趙恆靈石的時候，張楚飛都是用低階靈石來償還。

當然趙恆也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有時候也會拒絕張楚飛的借款請求，打壓一下張楚飛迅速膨脹賺靈石的慾望。因為拿著趙恆的貸款，張楚飛解決了店鋪資金週轉困難的問題之後，剩下的他都拿去兌換。在自己的商店兌換不被別人吃差價。剛開始張楚飛只開價一百三十五塊低階靈石，簡直是供不應求。後面提到一百四十塊靈石的時候，來兌換中階靈石的客戶才少了很多。

靠著趙恆的貸款，這半年的時間張楚飛賺了不少靈石，除了一部分靈石用來填補楚飛閣的虧空，剩下的靈石他都裝進了自己的腰包。對此趙恆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賺的更多。這半年張楚飛幫他套利了一百八十塊的中階靈石，幫他賺了五千四百塊低階靈石。不過他覺得這樣的賺錢速度還是太慢了，放出去的中階靈石越多，風險就越無法把控，細水長流的道理趙恆還是懂的。

令趙恆滿意的是，張楚飛非常默契，從來不過問他的中階靈石是哪裡來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或許還要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