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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一定是人,人怎麼會來到靳仁的夢中,在夢中與其對話。照靳圓所說,他們在找玉手杖,可惜玉手杖在龍陽這裡。也許靳仁的笑容與這有關,玉手杖已經被靳仁轉交給龍陽,同時也託付著靳族的命運。

到底是誰!龍陽憤怒滿胸,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龍陽是一隻蟄伏的猛虎,遊弋淺水的蛟龍。他還沒有出山,沒有入海,他的才華與能力還沒有得到真正的發揮。

此事從何查起,龍陽無法決斷,他只能悄然入手,看事情的演變再說。而且龍陽覺得靳仁之死應該與靳氏謎團有關,因為有人在尋找玉手杖,玉手杖又是靳族的聖物。可是已經搬離大山那麼久,怎會還要跟隨到這裡,還要查詢玉手杖。龍陽解不開,思不透,理不清。

靳仁的喪事辦的還算順利,縣裡還專門派人來悼念,面子裡子都很足。靳仁入土那天,龍陽又大哭了一次,還是無聲的哭,無聲的流淚。他滿腹的憋屈一直在積攢,等待有一天,撥開烏雲見明月,他會直抒胸臆,盡情發洩。

派出所內,凌峰正在詢問龍陽調查的情況。

“龍陽,靳叔的喪事終於辦完,我們也才有機會坐下來。”

龍陽到所裡已經不拿自己當外人,給凌峰倒了杯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哎,是啊,靳爺爺終於入土為安。”

“你這幾天查的怎麼樣?”這句話才是重點,也是凌峰找龍陽的目的。

“沒有結果。”龍陽無奈的搖搖頭。

“那你的意思就是靳叔是自然死亡,沒有意外發生?”凌峰不太相信龍陽的話,不是龍陽不值得信任,而是因為龍陽一貫將事情埋在內心,從吳家的案子就可以看出。

“不是自然死亡!”龍陽突然提高了聲音,有些激動。

“那你又說沒有結果。”

“我說沒有結果,並不代表靳爺爺不是死於其他原因。”

“你的意思是靳叔死於其他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凌峰不禁立刻重視起來,如果有其他原因,那這事就不能當做一般自然死亡事件處理,這可是要立案偵查的。

“我說了你可能不相信,你不相信,我說了也沒用。”

“我相信。”

自在山村認識龍陽,凌峰就覺得龍陽不平凡,再者兩人又共同經歷偵破案件,凌峰更加確信龍陽的特異能力。龍陽說的話,凌峰相信。

“靳爺爺死在夢中。”龍陽看著凌峰,恢復平靜。

“夢中?!”龍陽恢復了平靜,可凌峰聽到這句話,他不能平靜,簡直顛覆他以往的認知。若是說有鬼魂作怪,他有過以往的經歷,還能勉強接受,可一個人死在夢中,怎麼可能!

“你是說靳叔是睡死的?”

凌峰再次發問,以期得到確定的答案。他雖然是所長,破獲過數不清的案件,但是對於這些稀里古怪的事情,他才接觸到。

“不是睡死的,是在夢中死的。”龍陽再次鄭重說道。

“在夢中死的不就是睡死的?!”凌峰還是不能理解龍陽話中的含義,一個人做夢死的不就是睡著睡著就死的。

“我和你解釋不明白,其實我自己也很難理解。但是我確定靳爺爺就是在夢中死的,換種說法就是他可能在夢中被人害死的。”

“夢中被人害死?”

凌峰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不容易接受鬼魂出來害人的事情,現在又出來夢周公也可以死人的說法。

“龍陽,我相信你,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很簡單,你看。”龍陽從懷中掏出玉手杖,遞給凌峰。

“這,這不是當年靳海一案中的手杖!”凌峰從龍陽手中接過玉手杖,入手微涼。

“對,就是玉手杖。是靳爺爺交給我的,讓我好好儲存。”

“這玉手杖就是一個物件,它能說明什麼問題?”

“靳爺爺在睡夢中時,有人逼問他玉手杖的下落。”

“從何得知?”凌峰立刻追問。

“從靳爺爺臨死的夢話,我推想應該有人用了什麼手段,逼問玉手杖的下落不成,下毒手害死了靳爺爺。”

凌峰看看龍陽,又看看玉手杖。他的意思很明顯,這玉手杖有什麼秘密嗎?見龍陽不言語,他知道龍陽不會輕易透露,就將玉手杖歸還龍陽。

“凌叔,我想再回一次原來的靳村。既然有人想找到玉手杖,定然與靳村有關,也許回到那裡,可以幫助我理清思路,發現線索。”

“我陪你去。”

“謝謝凌叔。”

凌峰有著多年的斷案經驗,也許能看出些倪端,龍陽欣然答應。

“對了,龍陽,被你剛才的話雷倒,我差點忘記你上學的事情。”

“不解開靳爺爺的死因,我不去上學。”

“你這孩子,老朱幫你報上名了,但是學校只給你一星期的假,這就到時間了,你回去上學,這些事情交給我。”

原來朱隊拿著龍陽的通知書找到校領導,說明龍陽家中親人去世的情況,學校特別照顧,準了龍陽一個星期的假。

“不行,頂多我以後再考,這次不行!”龍陽很固執。他的親人一個一個失蹤,剩下靳仁這個最親的人也離他而去,龍陽的心痛過後是堅定。他不能忍受親人的再次離別,而且是永遠的離去。

龍陽曾經對自己說過,他要保護好身邊的親人,再不允許他們無端的離去。靳仁也託付龍陽,要照顧好靳村的人,解開靳村詛咒之謎。可事情才過去多久,自己身邊的至親之人再次離去。龍有逆鱗,龍陽也有,親人就是龍陽的逆鱗。

父母是親人,失蹤;師父即義父是親人,消失;靳仁與狗娃是親人,離世。剩下的靳村人是親人,龍陽要保護,不能讓他們再受傷害。所以龍陽決定不去上學,最起碼要找到原因,為以後的行動確定目標。

“看來我說不動你,我再和老朱聯絡聯絡,看看他那邊有沒有好的辦法。等那邊來訊息,我們再回山裡,這總可以吧。”

龍陽比誰都明白,大家是在關心他,他不能不領情。

“謝謝凌叔,讓您費心了。”

“臭小子,你也會說謝字,看你執拗的樣子,像大家都欠你似的。”

龍陽艱難的露出笑容,是這些天第一次笑。

接下來的幾天,凌峰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連天局長都親自出面聯絡學校。直到這時,天都、凌峰、朱宏遠三人的關係才浮出水面。原來這三人都是東巖市警校畢業的,天都畢業後就留校任教,他帶的第一個班級裡就有凌峰與朱宏遠二人。三人年紀相差不大,在上課時他們是師生,在私下裡他們是兄弟。他們性格相投,脾氣相仿,感情也與日俱增,日益深厚,成了生死弟兄。

凌峰與朱宏遠畢業時,天都與他們二人同時轉到地方,參加到工作的第一戰線。後來天都成了天局長,凌峰成了凌所長,朱宏遠成了朱隊。

況且天都和朱隊還有一層特殊的關係。就是當時天都與朱宏遠都一起追求天天的母親,還是天都近水樓臺先得月,成就了一段姻緣。再後來朱隊的妻子是天天的母親介紹的,兩人也一見鍾情,組成了幸福美滿的家庭。怪不得朱隊和天天況且況且的,也沒有好意思說。這些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朱隊怎麼好意思說。

為了龍陽的事情,三個人積極聯絡,天都還親自去了一趟學校。學校一再表示,警察是紀律的部隊,學校就是培養紀律的地方,任何時候都要講紀律。龍陽才開始報到上學,就可以不按照請假規定返校,長此以往,如何能養成講紀律的習慣,學校如何讓其他學生服從紀律。

天都將龍陽在平縣幫助破獲吳家殺人案的經過講給學校領導,誇獎龍陽的本領。朱隊也趕緊將龍陽在路上勇於搏鬥的事情講出,還特別提到龍陽破獲以前的隱案。

學校領導笑著說,你們也太誇大其詞了吧,一個未上大學的孩子,能有多厲害。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及查閱有關內部通報後,學校領導終於鬆口,龍陽必須在軍訓三個月結束之前到校,否則開除處理。另外還有一個條件,龍陽到校後必須透過學校的各種體能測試,有一項不及格,學校同樣開除處理。

“龍陽,我們只有三個月時間,正確的說,你有三個月的假期。”凌峰把這個好訊息通知給龍陽,其實他也很高興。

“真的?謝謝凌叔!”

“還是你凌叔有本事吧,沒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凌峰自豪的說道,當然他不是和龍陽顯擺他有本事,他內心裡想的是要比天都與朱宏遠有能力。

凌峰不是好高騖遠不求實際的人,只是內心的一點小強求,他當時也想追求天天的母親,只是他隱藏的更深,打擊更大。憑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憑什麼向陽花木易為春,我當時不也是在平縣。好了,過去就過去了,只剩兄弟拼酒時的理由。

兄弟之間只剩這點拼的理由,其他都是兄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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