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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再一次緊閉房間的大門,矇頭大睡。+,其實,龍陽並沒有睡著,他在思考著,又在躲避著。思考著他的任務,躲避著他躲避著的人。
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直縈繞在他的頭腦之中。青玉,她在老井旁尋找著母親,她到底在找誰,真是找母親嗎?難道她與兩個死亡的母親有聯絡?還是?想到這裡,龍陽的神經不由一陣緊張,他突然懷疑到青玉的身上。兩口老井,一南一北,為何青玉兩次出現在那裡。而且,她穿著不同的衣服,兩種不同的表現。
龍陽在躲避,減少與白蘭見面的機會。自昨晚白蘭向他表白之後,他就有意的避著她。避免見面,避免尷尬,避免誤會,避免再有糾葛。
突然的託付,必然的選擇,猛然的表白,沒來由的喜歡,不得不的遠離。哎!龍陽在被窩中差點將頭皮撓破。自己不怕任務的艱難,最怕兒女情長。他和天天,相見、相識,不知算不算相戀。可不知為何,天天有如此的誤會與怨氣,讓龍陽應接不暇。
本來就與天天的誤會在加深,不能再加深啦!
沒想到白蘭竟然會如此直接,這應該與她的經歷有關。她一直與白老頭生活在荒原之中,接觸不到外界與旁人,她沒有任何的歪心思,凡事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任何理由。
哎!龍陽將被子掀開,露出頭部,大口的呼吸著。既然接受任務,就儘快的偵破案件,不再考慮其他,特別是感情上的事情。世上最難解的是情,最無解的也是情!
天怎麼還沒黑?龍陽長嘆一口氣,再次將被子蒙在頭上。
龍陽房間的門被敲響過幾次,但他沒有理睬,他知道,應該是白蘭。
直到龍陽房間的門差點被敲碎,他才起身開門。“還讓不讓人活啦!”龍陽邊開門邊說著。
“是我!”于飛直接衝進房間,著急的說道。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屁股坐在床上,端起杯子咕嘟咕嘟的一氣將杯中的水喝盡。
“你!”龍陽著急的想要打斷,但為時已晚。
“咋了?”于飛看著龍陽,又看看手中的杯子。
“沒,沒什麼?”龍陽忍住笑意,趕忙擺著手。
“這,你不會,這不會是?”于飛趕緊扔下杯子,把手伸進口中,做嘔吐狀。
“你想哪裡去了!這不過是我漱口水而已。”龍陽攤著手,儘量解釋著。
“我靠,嘔!”于飛擺著手,制止龍陽繼續講吓去。自己對著垃圾桶,不住的乾嘔。“龍陽,你太噁心了,漱口水竟然還吐在杯子中。”
“不是,我是說我的漱口水還沒用,那就是一杯白水而已。”
“你太過分了!”于飛翻著白眼,差點將早上和中午的飯全部吐出。而知道是白吐了之後,剩下的就是還想吐,吐出對龍陽的不滿。
“你幹嘛這麼急匆匆的?”
“又,又死了一個!”于飛難以控制嘔吐的**,好不容易說出此行的目的。“朱隊讓我通知你去現場,嘔!”
“那還不快走!”龍陽不再理會於飛,衝出了房間。
“等等我,你知道死亡地點在哪啊!你還跑!”于飛抓了一張紙,捂住嘴就跟著跑了出去。
“老井!”
“我靠,你怎麼知道的?!”
南面老井口處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線外圍滿了附近的群眾。
“這又是誰家的媳婦,為啥想不開?”
“就是街頭的老周家,哎,真可憐!”
“老周家的媳婦不是懷孕了嗎?怎麼會突然自殺?”
“那之前的兩個不是也懷孕了,還是跳井自殺!”
“出了鬼了,咱這裡是不是?”
“別亂說!”說話的人看向身後,以及四周。“大家走吧!別惹不詳的東西上身。”
“走!走!走!”
不一會,圍觀的人們紛紛急匆匆的離開了現場,剩下的就是派出所同志與刑警隊員。有鬼,以及鬼害人的說法,已經不脛而走。
附近,哪怕整條街道,整個市轄區,已經少見行人,大家封窗閉戶,不再輕易夜晚出門。特別是,三十歲的女人,懷孕的女人,更不敢出門。
“周家什麼情況?”朱宏遠緊蹙著眉頭,向身邊的偵查員問道。
“周家沒什麼?”偵查員回答道。
“什麼叫沒什麼,沒什麼是什麼?!”朱宏遠顯然不滿意偵查員的答案,不禁發起火來。
“朱隊,沒什麼就是和,和前兩起一樣,沒什麼特殊的發現。”偵查員的意思很明顯,與前兩樁自殺案件一般無二。至少,目前瞭解到的情況是,周家媳婦不會自殺。
“去他媽的!”朱宏遠很少罵髒話,但有特殊的時候,就是案件難解的時刻,他不由得會罵娘。
“龍陽來了嗎?”
“已經讓于飛去叫了!”
“嗯!按照程式處理,大家立刻去做!”
“是!”
龍陽來了,他到達之後並沒有直接找朱宏遠報到,他在附近觀察。之前,龍陽懷疑到青玉身上,他在找青玉。如果前兩次案件是青玉所為,那麼,她應該會在附近。
憑龍陽的鬼眼技能,青玉不會逃出他的眼睛。很意外,很慶幸,現場附近並沒有發現青玉鬼魂的蹤跡。難道不是她?
既然找不到青玉的蹤跡,龍陽就走進了現場。死者年齡很輕,女性,還應該是三十歲,小腹微微隆起。
“龍陽,你來啦!”
“朱隊,你有事瞞著我!”龍陽看著死者的肚子,非常生氣。
“過來說話。”朱宏遠拉著龍陽,走到僻靜處。
“好了,這沒有外人,你說吧!”龍陽怒氣未消,口氣冷硬。
“你說的沒錯!我是隱瞞了,可我也是情非得已。”朱宏遠雙手附後,心情複雜。
“有什麼不能說的!”
“這三個自殺的女性,皆有身孕,死的悽慘,死的蹊蹺!考慮到案情特殊,影響重大,我們一直採取秘密偵查。不但瞞著你,我還瞞著全部的偵查員!”朱宏遠的情緒激動,聲音卻越壓越低。
“為什麼!”龍陽不理解,既然是事實,大家就要面對事實,哪還有躲避的道理。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是他殺嗎?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殺!是自殺嗎?所有的證據證明都是自殺!無論是自殺或者他殺,我們都有責任給大家一個交代!可我們有嗎?”朱宏遠的考慮與顧慮,不僅僅是來自於案件,而是來自於他的內心。他頂住壓力,爭取支援,為的就是給死者一個交代。但就目前而言,他做不到!
一切努力都是枉然!無論現場痕跡還是死者狀態,都屬於自殺的範疇。可找不到她們自殺的原因與理由,如何心安?難道草草結案?
每一起自殺,都是一屍兩命!
每一起自殺,都是毀掉一個家庭!
每一起,真的是自殺嗎?
朱宏遠說的一句一字重重敲擊在龍陽的心間,讓他沒了怒氣,有了恨意。是啊?到底是多大的怨氣,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會如此殘忍的殺死一個女人,還有她腹中的胎兒!
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何人所為?我一定要找到他,繩之以法,為冤死的人報仇!龍陽緊緊的握緊雙拳。
“朱隊,我誤會你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龍陽走近朱宏遠,重重的點了點頭。
“兄弟,只能靠你了!”朱宏遠伸出手,搭在龍陽的肩上。同樣,龍陽伸出手,也搭在朱宏遠的肩上。一隻手是期待,一隻手是承諾。
現場很快處理完畢,畢竟表面上是自殺事件,而不是案件。
朱宏遠帶領著偵查員開始走訪調查,他們的工作量很大,今晚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龍陽沒走,他理解朱宏遠的心情,更明白他的用意。他為何將這個案子交給龍陽,因為他知道這個案子不一般。光靠偵查員,估計永遠也破不了案件。
龍陽毫無顧忌的坐在井口處,他的手摩挲著井壁的青磚,有歷史的感覺,有滄桑的變換,有冤死者的怨念。
哎!一屍兩命!太慘!太慘!
龍陽撩起井水,水並不像冬日的水,竟有些暖意。
它的溫暖引起龍陽的好奇,龍陽不禁向井內看去。井口內的水面平靜、黝黑,卻能映出龍陽的面孔。
看著水面的倒影,龍陽不禁歪了歪頭,調整著自己的姿勢。
可,龍陽動了,水面的倒影並沒有動!
龍陽渾身汗毛直豎!龍陽再次變動著姿勢,可他的倒影還是沒動,如永久留在水面,不再變換。
龍陽警覺的站起身子,眼睛緊盯著井裡的水面。井水裡的他,面容清秀,俊朗有型,卻顯得詭異。
我?這是我嗎?
水面裡的倒影嘴角上翹,似是嘲笑著龍陽。
“噗通!”龍陽撿起井邊的石子,投入井中。
“啊!”龍陽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心中居然無端的產生劇痛。
井口水中的漣漪在龍陽的心口盪開,讓他的心一陣陣的刺痛。龍陽臉色蒼白,面對消失倒影的井口,久久難以平靜。
我會做到的,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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