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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巧的父親很激動。
一張臉通紅,滿是怒氣。
衝上去就對著破舊的大門就是狂踹,嘴裡罵罵咧咧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滾出來!還我女兒!出來啊!”
秦寧掏了掏耳朵。
也不攔著。
周正皺了皺眉,覺得這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故道:“這是誰家?”
秦寧指了指張巧巧的母親,道:“問問不就知道了。”
周正了過去,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巧巧的母親目光有些躲閃,擦了擦淚,支支吾吾道:“這是巧巧一個小學同學家,以前她們倆鬧過矛盾。”
“矛盾?”
周正冷聲道:“不止是矛盾吧?”
“小孩子嘛。”
張巧巧的母親哭啼道:“鬧點矛盾很正常啊,在說又不是我們巧巧的錯,巧巧都失蹤了,你問這些有用嗎?”
邊說著。
她這眼淚又是如雨下。
周正臉色微沉。
但是這個情況,也沒有繼續追問。
“這個時候還不說真話。”
秦寧冷笑了一聲,而後走到這破舊大門前,淡淡的說道:“別踹了,你踹到天亮都不會有人開門。”
“他們跑了?”
張巧巧的父親激動的問道。
秦寧抬了抬眼皮子:“死了。”
這張父頓時一怔。
秦寧了眼大門,隨後又走到圍牆前,手腳齊動,輕而易舉的翻了過去。
院子裡很整潔。
各項物件歸置的十分整齊。
秦寧掃了一眼後,將大門開啟,張父張母有些著急的闖進來,喊道:“巧巧,你在哪?”
“別喊了,人沒在這。”
秦寧道。
“那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張父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道。
“總要找個原因。”
秦寧瞥了一眼這夫妻二人,而後將北屋大門開啟。
一陣陰風頓時湧出。
原本是豔陽高照,暖洋洋的天,但隨著這北屋內的陰風湧出,整個院子瞬間變的陰冷不已。
伴隨著陣陣低吟聲在耳畔響起。
讓人頭皮發麻。
白曉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過很快鬼母握住她的手,臉色有些嚴肅,道:“曉璇,一會兒不要說話。”
白曉璇忙是點了點頭。
司徒飛抱著胳膊張了張嘴,沒好意思說自己也需要牽手,怕萬天樓回來削人。
而周正三人可沒這般護著。
只感覺自己血液都要凍僵了一般。
在向那北屋。
整個房間被裝飾成了靈堂,兩具棺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房間中央,而在棺材前方,兩張遺像帶著死不瞑目的表情,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確切的說。
是望著張巧巧的父母。
明明只是遺像。
但是那兩雙眼睛,好似能吃人一般。
張巧巧的母親直接嚇的暈了過去,而張巧巧的父親也沒好到哪裡去,扶著妻子,渾身瑟瑟發抖。
秦寧轉過身來,道:“張海城是吧?
來,聊聊吧。”
張巧巧的父親,也就是張海城嚥了口口水,冷汗直流:“聊什麼……我沒什麼好聊的……我要去找我女兒!”
他扶著妻子轉身就想走。
但是轉身的一剎那。
卻是瞳孔不斷放大。
只因那近在咫尺的大門,此時好似鬼門關一般,無數的惡鬼正在上方掙扎,一個個直勾勾的盯著他,好似隨時要將他吞噬一般。
“啊!”
張海城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妻子都顧不上了。
只一個勁的想要爬走。
周正走到秦寧身邊,低聲道:“你別嚇死他。”
“他自己心裡有鬼。”
秦寧搖頭,道:“我還什麼都沒幹呢。”
嘴上這般說。
不過還是右手虛空一點。
那張海城此時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滿是驚魂未定。
秦寧倒也不忌諱,在這靈堂裡搬了張椅子坐下來,順手還在祭品裡抄了個新鮮蘋果,擦了擦就啃了一口,道:“說吧,都這份上了,十年前張巧巧到底幹了什麼。”
張海城擦了擦冷汗,結結巴巴道:“什麼幹了什麼……你別亂說……”秦寧笑了笑。
手裡的蘋果直接砸了過去。
正砸在這張海城腦門上,道:“還不說?
信不信我現在這倆出來跟你聊聊?”
似是應了秦寧的話。
那兩具棺材此時一個勁的震動的不停,偶爾也有低吼聲傳出。
“閉嘴!”
秦寧轉身冷喝了一聲:“別以為吃了你們口蘋果就跟我來勁。”
他這一喝。
棺材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海城渾身哆嗦的不停,著秦寧還有後面兩具棺材,眼中滿是恐懼。
“一次機會,說吧。”
秦寧又在祭品裡抄了跟香蕉,邊吃邊道:“別耽誤時間。”
張海城低下頭,整個人像是蔫了的茄子,顫聲道:“十年前,巧巧當時小,才六歲,六歲的孩子不懂事很正常,有次就和他家的女兒鬧了點矛盾。”
秦寧將香蕉皮扔出去,道:“然後呢?”
張海城依舊低著頭,眼神卻是亂轉的不停:“就鬧了些矛盾啊,就沒然後了,可是他們卻賴上我們家。”
“停停停。”
秦寧打斷了他的話,道:“鬧了點矛盾,賴上你們家?
你當我傻還是棺材裡的人傻?”
這話說完。
棺材又是震動起來。
那低吼聲也是夾雜著陣陣怒火。
張海城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就是他們家窮,想賴上我們家巧巧啊。”
“根據張巧巧的生辰八字,不難推測出她手裡有命案。”
秦寧目光低著幾分玩味,道:“還是不肯說是嗎?”
“你別亂說。”
張海城瞪大眼睛,指著秦寧鼻子激動的喊道:“我女兒一向乖巧,怎麼可能會有命案,周隊長,你找的人就這麼隨便誣陷我女兒嗎?”
周正冷聲道:“張海城,說實話吧。”
張海城低著頭,沒說話。
秦寧笑了笑,起身道:“咱們走吧,讓他們自己解決恩怨吧。”
隨著秦寧話音一落。
後方兩具棺材的棺材板好似壓不住了。
晃動的更為劇烈。
一陣陣陰煞氣從棺材裡冒出來。
張海城慘叫了一聲,只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在身上抓來抓去,只沒一會兒就抓的是面容模糊。
“我說!我說!”
張海城滿臉鮮血,激動的喊道:“我說了!”
秦寧這才是重新坐下。
而後方棺材也是瞬間安靜下來。
張海城著自己的雙手十指鮮血淋漓,只張嘴慘哭了兩聲,在抬起頭來,顫聲道:“我說。”
“說。”
秦寧道。
張海城坐在地上,道:“十年前,巧巧剛上小學,和他們的女兒許笑笑是同班同學,這個許笑笑是個愛攀比的小女孩,我們家當時就頗有資產,對巧巧也一向寵愛,許笑笑就嫉妒巧巧穿的比她好,玩具比她好。”
說到這裡。
這張海城閃過恨意,道:“後來有一次,我給巧巧買了個芭比娃娃,五千多塊錢,巧巧拿到學校想讓同學們一起玩,但是芭比娃娃卻被這個許笑笑給偷走了,巧巧找她理論,她卻說是自己買的,呵!”
“為什麼不是他們自己買的?”
秦寧淡淡的說道。
張海城反問道:“他們一家泥腿子啊,父母都是病癆鬼,一個哥哥十多歲在外打童工,五千塊錢的芭比娃娃,他們買得起嗎?”
秦寧冷笑道:“後來呢?”
張海城有些激動,道:“後來?
巧巧找她理論,她竟然說巧巧誣陷她,還想打巧巧,巧巧一激動反抗,打鬧中,許笑笑就從樓上跌落了下去。”
秦寧向了周正。
周正搖頭,道:“我沒聽說個這件案子。”
秦寧點了點頭,起身走進了靈堂。
環顧了一圈後,他在一旁擺放著雜物的箱子裡,拿出了一個破舊的芭比娃娃。
在沉默了少頃後,秦寧道:“我也說個版本,你聽聽如何?”
眾人不解。
秦寧開口道:“十年前,許笑笑的哥哥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筆鉅款,他知道自己妹妹羨慕班裡同學張巧巧有漂亮的玩具,於是拿出五千塊錢買了個芭比娃娃送給了自己的妹妹,當做生日禮物。”
張海城道:“不可能,他們一家窮人,哪裡來的錢!”
“聽我說完。”
秦寧淡淡的說道:“許笑笑很喜歡自己的芭比娃娃,同樣也想給班裡的同學一起玩,但是恰巧當時張巧巧手裡的芭比娃娃丟失。”
“不可能!”
張海城臉色有些慌張,激動道:“就是許笑笑偷了我們家巧巧的玩具!”
秦寧沒理會他,而是繼續道:“張巧巧因為寵溺過度,霸道蠻橫不講理,一言斷定許笑笑偷了自己的芭比娃娃,所以對許笑笑進行了毆打,甚至逼的許笑笑站在窗戶上承認是她偷的,許笑笑不堪羞辱,從樓上跳了下去。”
“你別亂說!”
張海城激動的爬起來,道:“明明是打鬧中她自己跳下去的!”
秦寧淡淡的說道:“你心裡很清楚,十年前你花了大價錢將這件事隱瞞了下去,甚至連你妻子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張海城哆嗦的不停,指著秦寧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寧冷聲道:“死到臨頭你還是滿嘴胡話,怎麼?
說了十年的慌,你自己當真了?”
張海城在次坐在地上。
而秦寧則是冷哼了一聲,隨手將芭比娃娃丟給了周正,道:“查一查許笑笑的哥哥。”
“來動手的是他哥哥了。”
周正沉聲問道。
“他哥哥被人算計了。”
秦寧搖頭,道:“當年他得到的錢是別人故意給他的卦金,這種錢一旦花了,全家都會搭進去,保不齊當年張巧巧丟失的芭比娃娃也是這個人偷走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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