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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間修整的時候切薩雷確認著車隊的人數,在經歷了強盜攔截還活下來的人有“傻個子”羅森,駕車的“小個子”侏儒,還有團長克勞狄斯,自己和安雅以及四個狼狽不堪的童工,這幾個皮包骨頭的小孩剛剛還驚魂未定,身子骨抖個不停,下一秒便紛紛手腳麻利地幹起活來,像是幾臺被強制執行起來的機器。

停了車又餵飽了馬,從貨堆裡拽出了幾個破布帳篷就在這兩輛馬車的附近支了起來,用粗糙的繩子和皮革將它們固定在地面,單薄的布料隨風擺動,更多的只有心理作用的庇護。

除了克勞狄斯可以睡在他的專屬車廂內,其它所有人都只能在帳篷中度過夜晚。由於白天被強盜攔路堵截的經歷,大家一致決定今晚不再生火以免招引注意,天一亮便趕緊出發。可沒有了篝火可以取暖,夜晚的森林冷得嚇人,人人的身上都幾乎披著毛毯免得一覺起來被寒氣凍成冰棒。

天空泛起點點繁星,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森林中的一切,切薩雷和安雅分到一個單獨的帳篷,不用和車隊的其它人擠在一起。在經歷了疲憊的旅程之後,活潑的女孩仍舊有著用不完的活力,安雅在臨時駐紮的營地中東看看西看看,和車隊裡的每個人都打著招呼,而當她走向切薩雷身邊時,又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嘴。

“我覺得這個馬戲團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切薩雷問著,但安雅沒有繼續做任何解釋,只是一如既往地笑了笑又走開了。

幾隻紅雀從切薩雷的面前飛過,鳥兒圍繞著安雅盤旋,紛紛落下後又嘰嘰喳喳地圍著女孩的身邊打著轉。安雅見到這些鳥兒也像是結交了新朋友一樣開心,她半蹲下身子向著小鳥攤開雙手,那些平時膽小怕人的紅雀此時卻主動的跳上了安雅的手心,興奮地叫著,又親暱的用它鮮豔的羽毛蹭著女孩的臉頰。

將手上的鳥兒輕輕放下,安雅又從背囊中拿出麵包細心地捻成碎末撒在地上,讓它們啄著吃著,安雅的笑容燦爛又可愛,彷彿在用一種只有它們能聽懂的語言在交流。切薩雷站在不遠處背靠在一棵大樹上,每當他想要走過去時就會嚇得那些紅雀飛走,而當切薩雷離開,那些紅雀又會回到安雅的身邊。既然自己好像不是很受歡迎,切薩雷便也不再去打擾這場奇妙的宴會。

一個個子很矮的童工走到切薩雷身邊,小男孩的左臉上有著大片像泥一樣的胎記,頭髮枯黃,四肢乾癟,張起嘴來缺了好幾顆牙。“啊…啊啊。”他的嘴裡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並遞給切薩雷一張手工繪製的羊皮紙地圖,上面清晰的文字標記著匈雅提領。

在車隊剛剛停下來的時候切薩雷便找到了他詢問現在所在的位置,當時的小男孩並沒有給予回答,而是回到貨車上翻著什麼,直到現在才把地圖拿了過來。他用自己骨瘦如柴的手指在畫著樹林的位置上敲了敲,示意他們現在正處於這裡。

切薩雷仔細地看了看,如果這張地圖的繪製沒有出錯,那麼幸運的話明天就能趕到一個叫霧村的小鎮子,到了鎮子再穿過一片廣闊的田野差不多就是伯爵城堡的所在地。這樣看來,前一個廢棄鎮子裡的老太婆果然撒了謊,這段路程並沒有她說的那麼遠,但想到人已經死了,計較這個沒有意義。

“謝謝。”切薩雷看著那張地圖,又對著眼前的童工有些好奇。“那個…你說不了話嗎?”

童工眯著眼睛笑了笑,他張大了嘴巴展示著自己空落落的口腔,本應該在裡面的舌頭不見了蹤影,那麼小的年紀著實有些可憐,難怪這一路上都聽不見這幾個童工說過話,大概另外幾個的舌頭也都被割了,不清楚這是不是克勞狄斯干的。

切薩雷皺了皺眉毛沒有說什麼,那童工也只是拿回了地圖便轉身離開了。

確認過了路程,切薩雷懸著的心也有了些底氣,不出意外的話最遲三天之內就能見到伯爵了,這也算近幾日來為數不多的好訊息。

月光停留在樹梢,植物的陰影在黑暗中搖曳不定,晚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而後又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血腥味。切薩雷聽到鞭子撕開空氣的聲音又隱隱約約聽見哽咽低聲哀嚎的慘叫聲從林子裡傳出,聲音的來源離他們休息的地方不算太遠,但聲音的大小隻有細心去聽才能辨別。

切薩雷環顧四周,羅森和那幾個童工都鑽進了屬於他們的帳篷裡,安雅正忙著和她的鳥朋友們玩耍,周圍到處見不著克勞狄斯的身影。切薩雷並不想多管車隊內部的閒事,但那一陣陣痛苦的悲鳴聲也的確很難讓人不去在意,且如果是克勞狄斯先生遇到了什麼危險怎麼辦?思來想去,切薩雷覺得還是親自確認一下比較穩妥,於是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繞過幾個灌木叢不久,在一片較為空曠的地帶,馬戲團團長克勞狄斯身上的那件浮誇大衣在黑夜中反著月光很容易被看見,此時他的站位側對著切薩雷,和白日裡駕著貨車的“小個子”侏儒待在一起,他高高地舉著鞭子,而那個侏儒則跪在地上做著求饒的動作。

見狀況有些不對勁,切薩雷便及時停住了腳步,在被他們發現之前快速地側身躲在了一棵樹後。

“求求您了先生……”侏儒光著上身,他的衣服被隨意地丟在草坪上,暴露的面板上到處都是新舊交替的鞭痕,月光照著上面顯出了一道道黑紅色的印子,他壓低著聲音,話語像是刀子劃破喉嚨般嘶啞。“昨晚的獅子不是我放走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您……”侏儒努力壓低著聲音哭喊著,他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變形,一張成人的臉長在孩童般的身體上,又像是孩子一樣壓抑不住哭泣。

而他嘴裡的話還沒說完,那根皮鞭像蛇一般在空中扭動著身體,鉚足了勁抽打在侏儒的肩膀,他想要大聲叫喊出來但又因為某種恐懼而用雙手捂著嘴巴只有低聲的哀鳴和淚水四濺,為了轉移身體的痛楚也只能將自己的手指咬出鮮血。

看著他的慘狀,他的團長克勞狄斯可沒有半點心疼的樣子。那個男人斜著身子,臉上依舊纏著紅巾讓人分辨不出他此時的表情,露在外面的雙眼如同旁觀者一樣冰冷,全然無視侏儒的求饒。“我們來想想這個事情…”團長克勞狄斯雙手背在身後,繞著侏儒優雅的緩步轉著圈子。

“那些童工沒有這種膽子,離開了我,在這個林子裡他們也是死路一條。而羅森是個白痴,他連怎麼開啟籠子都學不會。哦對了,還有波隆尼斯那傢伙,他連手都沒有,你覺得會是他做的嗎?那麼剩下的只可能是你和我了……你是覺得這件事情有可能是我自己乾的,還是當我和羅森那個大傻子一樣!是個十足的腦癱弱智!”

“不……我沒有……籠子是自己壞掉的,上面的鎖頭很久以前就生鏽了,獅子很容易就能撞開的……”侏儒哽咽地說著,緊接著便是克勞狄斯的靴子狠狠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突然的痛感使得他胃裡一陣翻湧,痛得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說起來…這都已經十多年了,我難道這麼長以來都沒有和你推心置腹地聊過嗎?親愛的吉爾德斯特恩先生……你應該很瞭解我這個人才對,我這一輩子都在謊言中度過,無時無刻都在騙人,所以我最厭惡的事情就是有別人試圖想騙我。”說著說著,團長克勞狄斯突然轉頭看向了切薩雷所在的方向,而切薩雷也在第一時間往著樹後擠了擠身子,躲開了對方的視野。

團長克勞狄斯眯起眼睛左右看了看,表現的像是狩獵時抓了個空的猛禽,目光平淡中帶著些許失望的轉了回去,再次落在名叫吉爾德斯特恩的侏儒身上。

“你放走了獅子,以為我會急著讓你們鑽進林子把獅子找回來,這樣你就能借著由頭從我的身邊逃走,拋棄我們多年的深厚友誼,這實在太讓我寒心了……”克勞狄斯頓了頓話語,紅色的面巾下面傳出輕蔑的哼笑聲。“可你沒有想到,我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你們這群傻瓜,我寧可讓羅森那個腦癱兒去找獅子,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的。唉……真是太遺憾了,我們一同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離別,你竟然還想在我這裡耍你的小聰明。”團長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威脅,聽著他的聲音,就連躲在遠處的切薩雷也不禁感到一種強烈的危險訊號。

小個子侏儒雙手拽著草坪,恐懼與夜晚森林的寒溫雙重摺磨著他的肉體與精神,猛烈的顫抖幾乎要在下一秒猝死過去。“我沒有…我如果想跑的話,在我們被通緝之前就已經逃走了…怎麼可能還會等到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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