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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暗的地牢中到處都是腐爛的臭味,忽然間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道曙光,食物濃郁甜美的香氣在地牢中瀰漫。
美食的味道總是讓人垂涎欲滴,精美的托盤上放置著醃牛肉搭配著香甜的芝士,一些烤蘋果還有一杯熱騰騰的鮮牛奶。
紳士彬彬的安德爾先生端著托盤走向關著切薩雷的牢房,輕輕用手關節在鐵門上敲了幾下。
“你還好嗎切薩雷?”安德爾先生問著,但遲遲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不舒服,但一直不吃東西可不行,我給你帶來了一些吃的,你先開開胃口,如果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烤肉和奶油麵包。”
安德爾溫柔地說著又敲了敲門,聽著裡面異常的安靜才試探性地推了推門,發現門虛掩著,在微小的力道下緩緩露出一條縫隙。
“切薩雷?”安德爾先生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緊鎖,但他的語氣依舊沒有發生變化,只是邊說著邊緩緩將門繼續推開。
“切薩雷,還有件事忘了說,伯爵他老人家好像……”
話還沒說完安德爾已經將牢門完全開啟,端著餐盤的手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雙眼慢慢適應著牢房中黑暗環境隨後掃視著空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除了那些固定在牆面和地面的粗大鎖鏈留在原本的位置外,四處已經見不到切薩雷的身影。
沉默著,他走入黑暗的深處,看著那幾根鐵鏈整體完整,沒有被掙脫開的痕跡,只可能是被鑰匙開啟的。
正當著安德爾先生冥想時,突然腳步聲響起,一位穿著一襲黑衣臉上也佩戴著純黑麵紗的人士焦急地跑進地牢裡。
他的身體被衣物完全遮蓋看不出樣貌,只能根據著裝判斷他的身份也是匈雅提家族內鴉群的一員。
“安德爾!安德爾先生!”他著急地跑到牢門口,四處張望才終於看見了站在黑暗的牢獄中一言不發的安德爾,緩和了兩下呼吸走了過來。
“終於找到您了安德爾先生,大事不好了,那個勞瑞恩家的小女兒從房間裡逃走了,她還偷走了我的鑰匙,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可能……”
這時,說話的男人也留意到那幾根已經被解開的鎖鏈,他的語氣先是震驚接著是悔恨至極的沉默。
“媽的……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我這就去召集鴉群,一定趕在出事之前把他們兩個找回來!”
然而他剛要離開卻被安德爾轉身叫住。
“慢著,我們接連狩獵了幾天現在都已經很疲憊了,我相信切薩雷那孩子,事情應該還沒有演變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你快去通知城堡裡的僕人,讓他們加緊巡邏,那兩個孩子應該還沒有離開城堡。”
穿黑衣的男人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他點點頭還是選擇相信安德爾先生的判斷。
“是,我這就去。”
而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就在他們說話期間的一個沒留意就讓兩個身手敏捷的小身影順著地牢中的陰影閃身出去。
地牢位於城堡的最底層,這裡陰暗潮溼,到處長滿了青苔和藤蔓彷彿被人遺忘了許久。只有老鼠和說不清種類的爬蟲四處竄動。
沒有任何的自然光亮能夠透進這裡,唯有幾縷微弱的燈光照亮複雜的甬道和主體的大廳。
安雅拉著切薩雷的手腕在地牢中輕聲奔跑穿梭,身邊兩側都是內部漆黑的牢獄,有些牢門上會空出一個固定著鐵欄杆的視窗,時不時會聽見有哭嚎聲從黑暗中傳出。
切薩雷將自己的黑斗篷重新披在身上,雖然此時的斗篷已經千瘡百孔而且被鮮血染成了黑紅色,但眼下也沒什麼更好的衣物。
而且切薩雷也將那枚留有刀印的金幣裝進了懷裡,雖然這曾經是克勞狄斯的東西,但畢竟是金子,說不定以後還會派上其它用處。
兩人穿過一個又一個甬道。
當安雅跑過其中一扇門前時,一雙枯黃的雙臂突然從黑暗中伸出試圖突破鐵欄杆的阻攔抓住安雅的馬尾辮。
還好女孩反應迅速才及時躲開但還是被嚇了一跳,像是隻受驚的小麻雀一樣連忙跳開。
“救救我……”黑暗的門窗裡一雙衰老的眼睛冒著詭異的光亮,菌絲在它的眼球裡肆意蠕動很快便將那最後的一絲色彩吞沒。“放我出去……”
還沒等安雅落穩腳跟,另一側的門窗裡突然吐出來一根近半米長的舌頭,就要舔向安雅白皙的臉蛋。
飛濺出來的口水都是被感染後的黑色粘液,雖然再次被安雅躲開但潑灑而來的口水還是濺到了臉上,女孩顧不上太多趕緊用袖口抹去,噁心極了。
那牢門裡的人緊緊抓著欄杆,五官開裂扭曲甚至多出了許多個不明所以的黑洞,分不清哪裡是眼睛哪裡是鼻孔。
但所有的裂口統一向外滲透著漆黑的菌絲,已經完全沒了人樣,它的長舌頭從欄杆縫隙中探出在牢門外在半空中舞動。
怪物努力的想要衝出牢門觸碰到安雅的身體。“舔一口……我好餓……肉……舔一口就好……”菌絲順著它開裂的嘴角肆意流淌,嘴裡還在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仔細一看,怪物的手指上也捆著像是戒指的銀環,只不過那幾個銀環早就沒了純銀的色彩,反而讓根根菌絲纏了上去。
明明切薩雷就在安雅的身邊,可牢門裡的怪物卻執意盯著安雅,就像是切薩雷不存在一樣完全不看一眼,或許在怪物眼裡……切薩雷也已經是它的同類了。
不過切薩雷可不會當它不存在,雙手一下子便扯住了它無處安放的長舌頭,觸感又滑又噁心像是摸著一具腐爛流油的屍體。
“想要舔?我今天讓你舔個夠!”咬著牙用力向外拉扯用力,舌頭被力量扯的繃直,怪物的臉也順勢嵌在了欄杆上,疼的嗷嗷直叫。
“不要……不要……啊!!!”僅存的理智和本能的痛覺讓怪物發出滲人的慘叫,它早已扭曲的五官變得更為扭曲,幾乎臉上的所有空洞都擠在了一起崩發出源源不斷的菌絲。
它的求饒撕心裂肺,但切薩雷的眼中可沒有半點同情的意思,他更加的用力,十根手指撕扯著舌頭幾乎要在上面捅出十個血窟窿。
慢慢的,更大的痛楚讓怪物發不出慘叫只剩下刺耳的嘶鳴,就連站在旁邊看著的安雅都不禁皺起眉毛,彷彿能感受到那股鑽心的疼。
“要不然算了切薩雷…沒什麼的。”安雅上前想要勸阻,但突然聽見肉體開裂的聲音讓她本能的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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