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關聯,神座之上,星淵,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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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再次回到幻境中時切薩雷已經沉浸在回憶的悲傷當中,他想起了兒時那份沉痛的離別。
正是因為每次想起母親的臉都會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所以為了保護自己,大腦才強迫著自己忘掉了這段記憶,努力不再回憶起曾經的傷痛……
像是在安慰著切薩雷,幻境中的克勞狄斯團長輕輕俯下身子攬住切薩雷的肩膀,在上面輕拍了兩下。
“人窮盡一生也只有童年的時光才是真正活著的。”他淡淡地說著。“而餘下的生命……都不過是在填補童年時欠缺的遺憾。”
切薩雷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
“一個殺人犯哪來那麼多的大道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去,也見到了我哭泣軟弱的一面,現在想笑就笑吧……你纏著我不放不就是為了作弄我的嗎……”切薩雷有氣無力地說著,已然放棄了脫離這片幻境的念想。
而克勞狄斯聽完切薩雷的話卻笑著搖了搖頭。“捉弄你?不不不……你誤會我了少爺,我說過,我是來幫你的。”克勞狄斯說著又指了指那棵掛著鞦韆的大樹。
“切薩雷,你記憶中躲在樹後面的人……到底是誰?”順著克勞狄斯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鞦韆已經不再搖晃,周圍的一片陷入了死寂,陽光也漸漸沒入大地奪取了原本的一切生機。
大樹的陰影將兒時的家淹沒,美好的事物都在慢慢地皆是消逝如煙。
克勞狄斯說得沒錯,在切薩雷的記憶裡,一到夜間那棵大樹後的確總會有人影隱約竄動……
在母親患病的期間,小切薩雷總會在房子周圍看到陌生人留下的泥腳印,腳印從花田中徒步走來,先是躲在了樹後,接著圍著房子轉了幾圈後又原路走了回去。
幾乎每週都會有類似的腳印出現,但家裡人只當是好奇的路人湊過來看了一圈便離開了。
聽不到睡前故事的小切薩雷常常失眠,有時望著窗外發呆時就看見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
雖然每次都穿著不同的衣服,有時是農戶,有時是商販,有時則是奢華禮服,隔著窗戶也看不清對方的臉,但總覺得體型和身高很像是同一個人。
“關於那個人,你還記得什麼嗎切薩雷少爺?”克勞狄斯追問著,他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只是在用問題來不斷引導著讓切薩雷想起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已經過去太久了,我早就想不起來了……”切薩雷說不清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地很是牴觸這個問題,腦中不願意再繼續回憶下去。
“請好好地再想一想,告訴我切薩雷,你到底在那棵樹後看見了什麼?”
克勞狄斯的聲音像是有著魔力一般觸動著被層層掩埋在記憶深處的東西,看向童年時的那棵大樹,看著兩個模糊的人影慢慢地從樹後顯出身形……
切薩雷回憶著,他好像見過有兩個人曾躲在樹後悄聲地交談著什麼。
隔著很遠,當時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現在也更不可能知道他們對話的內容。
樹後的人影一男一女。
其中有個女人看著很眼熟,那身又醜又老的黑衣服一定是切薩雷的家教老師瑪格麗特女士。
她幾乎每天下午都要來到鄉下給切薩雷教課,又負責給切薩雷的母親帶來日服的藥物,太陽剛一下山便要回去城裡,從不拖延。
可在切薩雷隔著窗戶看見她的時候天已經快要完全黑了,而且切薩雷也早就完成了今天的課程。
瑪格麗特女士在這個時間應該早就回到了翡冷翠才對,為什麼她會出現在切薩雷家附近?和她說話的男人又是誰?
那個男人穿得很普通也很嚴實,天色很暗看不出來什麼樣貌的特徵,瑪格麗特和他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後又抬手指了指旁邊的房子。
男人順著她指的方向掃視了幾眼,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懷錶看了眼時間就轉身離開了。
在男人拿著懷錶時不經意間露出自己的手背……切薩雷好像在他的手上隱隱約約看見了一道駭人的疤痕,疤從他手背一直延伸至手臂的袖子裡,哪怕光線很暗也足以引人注目。
對比起來,很像是切薩雷的母親在翡冷翠給那名襲擊他們母子的刺客留下的疤……
克勞狄斯邁著步伐圍著切薩雷的身邊轉著圈,手裡還擺弄著他那枚獨特的金幣。
“切薩雷,你總是在逃避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一個只有你自己能夠找到答案的問題,你覺得你的母親她……真的是自然死亡的嗎?”
他的問題讓切薩雷感到一陣的暈眩,像是身體開啟了自我保護的功能讓切薩雷沒有辦法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思考下去。
不知道……
這就是切薩雷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不敢確定那兩個人的出現會不會與母親的死有著必然的聯絡。
那道疤可能只是巧合或是自己看錯,或許那個男人只是瑪格麗特女士的朋友來夜晚的鄉間乘涼。
切薩雷不想平白無故地汙衊他人,他沒有任何的證據,小時候在看見那兩人悄悄交談時也沒有去過多的聯想,以至於沒有告訴家裡的其它人。
或是在瑪格麗特女士再次回來授課時問一問她,只因為切薩雷不想和那個古板的老女人多說一句話。
可是此時回過頭來再次想起這件事情,那名刺客是在翡冷翠對母親發動的襲擊,而母親每次服用的藥物也都是瑪格麗特女士從翡冷翠帶來的……
如果這其中真的有什麼關聯的話,如果和瑪格麗特女士有所交集的男人真的是在城中遇到的刺客的話,那母親每天都在吃的藥到底是什麼……
又會不會正是因為自己當時明明已經發現了疑點卻沒有告知家裡的其它人,才導致了母親的去世?
會不會……母親的死,自己當時明明是有機會可以阻止的……卻白白錯過了。
切薩雷越去想這件事頭越痛,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盡力地逃避這段記憶,安撫著自己事情並非是自己所懷疑的那樣。
而克勞狄斯此時則更像是切薩雷靈魂中對立派的代表,他詭異地笑著,趁熱打鐵般地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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