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獵魔人,神座之上,星淵,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放眼望去只有一個巨大的四柱床位位於房間最深處的中心,它床頭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和烏鴉展翅飛翔的紋飾,還有熟悉的黑金色的絲綢窗單和上面懸掛的薄紗。
這倒是和記憶中伯爵的床位沒什麼兩樣……
可其它的傢俱呢?整個空曠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床位孤零零地擺在原處,原本的衣櫃,書檯,沙發,墊子,以及牆壁上的壁掛和油畫統統不見了蹤影。
地面和牆面上保留著那些傢俱原本存在過的印子,只有一個個發白的印記證明著切薩雷沒有走錯房間。
房間裡冷的讓人心都發寒,風從視窗吹了進來,將床上的薄紗輕輕吹動只剩下了一無所有的淒涼。
“不對……伯爵應該就在這個房間裡的,這裡原本不是這樣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接連的打擊讓切薩雷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發燒不斷加劇,身體的痛苦讓他扯著自己的頭髮情緒連語氣都變得失控起來。
“切薩雷?你還好嗎?”安雅試探性湊上前看見切薩雷手指上銀指環又開始震顫,在他指甲的縫隙中似乎有著什麼黑色東西在隱隱蠕動……
安雅想要扶住切薩雷的身子,但切薩雷卻無視著她,徑直朝著那張唯一的大床走去。
不出意外的。
除了整齊的被褥和單個的枕頭,上面同樣是空的,伯爵顯然並不在這裡……而切薩雷也感覺一陣眩暈雙手撐在了床沿上。
跟以往高燒的感覺並不相同,這次當切薩雷的耳邊再次響起的耳鳴聲時,那聲音就像是詭異的搖籃曲讓切薩雷越來越困,彷彿下一秒就要入眠……
“安雅……我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你先離開這裡……”切薩雷說著,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不受控制的抖動,面板的表層下暴露出根根漆黑的血管。
他聽見安雅好像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不……我……在……”聲音斷斷續續的,根本聽分辨不出來安雅話中的意思,慢慢的,腦袋又疼又困,雙眼都快要睜不開了。
而此時兩人身後卻傳來了大門關閉的聲音。
安雅在第一時間警覺的握住了腰間的佩劍,切薩雷想要有所反應但是體內正在發生的異變迫使著他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兩人在同時轉身回頭看去,看見房間的大門已經關閉。
月光照耀出銀髮少女的身影,切薩雷童年的女僕伊洛娜此時已經摘去了身上的黑袍子轉而換上了一身輕便的服裝。
銀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每一縷銀髮都宛如絲線般細膩,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美麗的同時也隱隱蘊涵著致命的氣息。
少女用著自己僅有的右眼死死的盯著兩人,宛如夜幕中閃爍著的星星,月光照亮她的面龐,也讓本就潔白的面板看起來如同雪花一樣純淨,且也讓這房間變得更加冰冷。
“切薩雷少爺,您現在不宜走動,請和我回去。”伊洛娜手握著一把純銀打造的利刃,說著話間劍刃偏轉方向閃耀著致命寒芒。
切薩雷聽不清自己老相識伊洛娜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聽著語氣和她眼裡的態度也能猜出個大概。
“伯爵呢?老伯爵在哪……”切薩雷虛弱的問著。
他努力的想要站直身體都變成了一種奢侈,肚子有什麼東西正在上下翻湧,突然的一陣噁心弄得胃袋裡東西突然湧進食道,順著切薩雷的嘴角流出粘稠的黑色液體。
銀髮少女伊洛娜靜靜的看著,她手中的劍也握得更緊了。
“伯爵大人目前出去了,我也是在這裡一直等著他回來……你還好嗎?切薩雷少爺?”
一聲的少爺說完,切薩雷的身體瞬間變得更加糟糕,一口漆黑詭異的淤血從口中噴出,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扭曲,那些可怕的幻覺又再次紛紛浮現在眼前。
伊洛娜的形象慢慢消失轉而又變成了克勞狄斯的幻影,戴著紅面巾的男人金色雙眼像是在嘲笑著自己,甩著皮鞭一步步向著自己逼近。
“怎麼了?我的小少爺。”
切薩雷想要警告安雅但是喉嚨中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明明強挺著睜著雙眼,但視線中的一切都在慢慢變黑變暗,稍微晃了晃,最後看見了安雅害怕著急的臉龐……
還有安雅腳下的靴子……切薩雷就這樣倒了下去,眼球被菌絲蔓延覆蓋而失去了所有光明。
成群的烏鴉圍著城堡的上空盤旋鳴叫。
從古至今一如既往。
說起往昔,陰森的森林裡菌絲瀰漫怪物叢生,匈雅提家族的使命便是世代監視這片區域的一草一木,將這裡孕育而出的黑暗扼殺在搖籃,被稱為黑夜中的鴉群。
或是更好從字面理解的獵魔人家族。
哪怕匈雅提家族的背後是教皇大人的支援,但這份差使依舊困難重重。怪物的出現是無窮無盡的,而人死則永無復生之日。
鴉群每一次的狩獵都會伴隨著傷亡,沒有人能夠在殘忍的戰鬥中心存僥倖。
隨著菌絲怪物的本體及被感染的衍生怪物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頻繁,這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鴉群越死越少,人員的補充遠遠跟不上死亡的消耗,這樣下去鴉群毫無疑問必然會迎來消亡之日……而菌絲也將衝出這片森林,瀰漫在整個教宗國,讓宛如經文記載的天啟災難臨世。
而銀髮的少女伊洛娜本並不出生於匈雅提家族,更不是狩獵怪物的鴉群一員。
她的家在霧村,是一個距離匈雅提家城堡很近的村鎮。
還記得記憶裡的家總是霧濛濛的很少能見到太陽,經常聽得鎮子上的老人抱怨大片的田地都被荒廢了,好日子不可能再回來了。
伊洛娜記得周圍的很多人都很少會笑,大家都是愁眉苦臉的度過每一天無聊的生活。
唯獨自己的家人,哪怕生活過得艱辛也總是樂觀的面對生活。
伊洛娜的母親是因為生自己而難產死的,這是鄰居的婆婆經常告訴伊洛娜的,而爸爸每次都會對鄰居的婆婆很生氣,拿著草叉把她趕回到自己陰暗的小房子裡去。
爸爸告訴伊洛娜,媽媽並沒有死,只是去了一個沒有霧的地方,比霧村要好,比整個教宗國都要好,媽媽先去那裡蓋一座房子。
這樣等很久以後,等我們都去找媽媽的時候一家人就又能住在一起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