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互通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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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就過有錢的日子，沒錢就過沒錢的日子。

以前有錢，如今沒錢，日子就過不下去，那就是無能。

暴富之後又變得窮困潦倒，然後就哭天喊地，尋死覓活，對自己沒有任何幫助。

老頭會同情你麼？

當然會嘍！

賞你個雞蛋大的雹子！

爽不爽啊？？？

在從鄭老屁哪裡借到錢之前，先勒緊褲腰帶。

連褲腰帶都沒有的話，那連勒緊的步驟都剩下了。

幸好之前後邸倡導節約報國，即便是某太子與漂亮親媽，一頓飯也就四個菜而已。

不論朝廷有沒有錢，都不影響後邸繼續過這種還能吃飽喝足的窮日子！

一頓飯兩葷兩素也挺好，沒必要鋪張浪費，弄一桌子菜。

擔心歹人會下毒？？？

某太子不知道自己死了，大明會如何。

但是對甩鍋爹下毒，豈不是等於救了大明？

就甩鍋爹這種智障到無以復加的表現，中不中毒有何區別？？？

99%的聖裁結果都是逆向襙作！

好了，不說他了，不然甩鍋爹遠在南都也得不停的打噴嚏……

眼下怎麼辦？

先挺著唄！

沒被入城的好幾萬辮子直接乾死，接下來還挺不住，豈不是天大的笑話了？

大眼瞪小眼也不要緊，哪怕不吃糧食，光喝水，也能活個十天八天的。

“發作！發作！病毒快發作！”

雖然快變成窮光蛋了，可某太子還有一項絕技，那就是念咒！

“皇兄唸的可是咒語？？？”

小肥宅忽然從隔壁跑了過來，煞有介事地聽了片刻，才詢問起來。

“呃……算是吧！”

看著小肥宅那雙帶有期盼光亮的眼睛，某太子也不好否定，勉強附和了一聲。

“臣弟無能，只求快快長大，為皇兄分憂！”

小肥宅也想學，可是自認為天分不夠，只能退而求其次。

“……你維持眼下的成長速度即可！”

某太子差點被小肥宅的願望給嚇死，這貨要是快點長大，距離結婚就為期不遠了，自己還得隨出去好幾十萬兩的份子錢。

對於小肥宅，某太子從來就沒想過要拔苗助長，讓他去歐洲遊學，也是為了開拓眼界，根本就不指望他能有所成就。

皇家一代出一個有能耐的就行了，出倆的話，那就是李大跟李二的故事了。

李二是一代明君，如果換成李大登基，本事未必比李二差。

作為兄長，只要小肥宅這輩子衣食無憂，快快樂樂，不給自己找麻煩，不給百姓添堵，那就算是萬事大吉了。

想必漂亮親媽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已經岌岌可危的大明非得被這哥倆，外加那位自命不凡的親爹給折騰散架子了……

作為被外人看來顯得很有才幹的某兄長，還得提前為自己的妹妹和弟弟預備出一筆相當可觀的份子錢出來，不能讓漂亮親媽掏錢。

同父異母的就算了，同父同母的必須享受這個待遇，不論婚娶還是出嫁，都不能顯得過於寒酸。

倆人合計一百萬兩，不能再多了！

再多的話，看似財大氣粗的某太子也吃不消了……

“烺哥兒，東虜還未退兵？”

漂亮親媽光打電話還不放心，直接從坤寧宮過來，必須聽到長子的親口回答才能感到安穩一些。

“母后安心吧，東虜就是秋後的螞蚱，沒幾天蹦達時間了。之前無非是用下三濫的招數從地洞入城，結果還沒能攻下京城。如今剛吃敗仗，還妄圖攻佔京城，那就是痴人說夢了。兒臣估計東虜退兵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再遲的話，他們一個都別想走了！”

後邸這些老孃們都被入城的辮子給嚇成了驚弓之鳥，幸好可以用種痘的方式來穩住她們，不然後邸都得被他們弄得人心惶惶。

即便是不需要接種的漂亮親媽，整體也是心神不寧，生怕被辮子攻破宮城，進而丟了自己的名節。

某太子前兩天也很擔心，也害怕周遇吉不給力，新訓練出來的官兵守不住京城，最後自己被辮子給切片了。

怎奈以東宮衛隊為主的大明王師就仗著火力和裝備的絕對優勢，硬是擊退了辮子的狂攻，算是給朝廷和百姓長了一回臉。

這下好了，雙方隔著城牆，皇太雞著急上火也沒用，你的狗腿子就是打不進來！

即便西北一帶的城牆被地下爆破搞得都快變成考古遺蹟了，可還是能夠起到阻擊的作用。

皇太雞之前屢次叩關，沒有圍攻京城就是有所顧忌。

這下傾巢而出，真這麼幹了，被崩掉門牙是必然的結果！

雖然漕河以西住戶手裡的銀子，大部分被辮子給洗劫了。

但是某太子和戶部太倉的銀子都還在，只要大頭沒損失，那就足夠了。

“但願如此吧！”

周皇后作為一介女流，也不懂軍事，上朝最多當個聽眾罷了。

如何禦敵，又如何退兵，都得靠這個才智過人的長子才行。

能儘快將東虜悉數趕走最好不過，否則也要拼死固守，等待勤王之師的救援。

某太子知道漂亮親媽的顧慮，不過事實勝於雄辯，空口白話都是連屁都不如的浮雲。

皇太雞撤軍，那就可以宣告是役大獲全勝了。

皇太雞不走，那咱就耗著唄，看誰能耗過誰！

反正老子已經穩賺了三四萬的人頭，再打下去，賺得就更多了。

無非是把戶部太倉的存銀清空而已，咱傾家蕩產也能玩得起。

銀子沒了可以再賺，辮子沒了也可以再生。

賺錢容易，還是生養容易，顯而易見！

“母后記得按時用膳，按時睡覺。禦敵之事，兒臣自會解決，母后只需安撫好後邸的諸多嬸孃與姨娘即可！”

一群佳麗被辮子隔空搞得作息不規律，內分泌紊亂，食慾不振，甚至掉頭髮，這某太子可沒工夫去管……

總的來說，城外的辮子病發與城內百姓種痘病發應該是同步的。

二者得的都是天花，只不過一個是原版的，另一個是減配版的。

由於接種的時間非常接近，那麼發作期也應該大致相近才是。

“殿下！後邸有貴人病發了！”

後邸有看管佳麗的內侍將情況稟報給東宮秉筆太監李繼周，後者立刻趕來上報。七彩中文

“哦？總計多少人？病情如何？”

這對某太子來說算是一個特大喜訊了，要不然之前的工夫就白費了。

“回殿下，經過統計，今日是第一天，已有五位貴人發病，病情倒是尚輕，業已通知吳院長前來檢視情況。”

“好！務必派人時刻監控，晝夜輪換，不能疏漏，一有情況，隨時彙報！”

按照這個進度推算下去的話，最早後天，辮子的大營就會熱鬧起來了。

自己是不是先要召集軍機處的狗腿子們喝一頓慶祝呢？？？

想到這裡，某太子不禁除了屋子，揹著手在院子裡踱步。

抬頭看了看天空，感覺今天的天空是格外的藍啊～！

這主要歸功於後邸的老孃們們及時發病……

看來凡事都具有兩面性，不能一概而論。

“報～！殿下，宣大總督楊文嶽派飛騎前來！”

“哦？速宣其進來！”

這八成意味著勤王之師來了，但願這時候還沒被皇太雞給聚殲掉，不然也就只能為他們收屍了。

“小卒叩見……”

“免了！速將你所知曉的軍情說與本宮！”

此人應該是由廠衛核實過身份了，不然不會貿然放進來，否則便是行刺了。

“殿下，此為信物！”

楊進朝開啟一張小紙條，裡面是寫好的密碼，應該是楊文嶽按照密碼本進行書寫的，其實就是一段漢語拼音。

某太子大致瀏覽了一番，字面意思就是楊文嶽所率的勤王之師已經進駐延慶衛，只是礙於之前有數萬東虜鐵路所阻，無法及時救駕。

宣大地區總供就那麼點兵馬，楊文嶽都帶來也不夠皇太雞吃一頓的，哪怕皇太雞隻派出四旗的八旗兵，都能把這支勤王之師給滅了。

某太子可不想楊文嶽重蹈盧象升的覆轍，眼下皇太雞被京城守軍打得心有餘悸，多半是不敢再派兵攻城了。

“回太子爺，我家總督楊文嶽進駐延慶衛後，又欲南下馳援京師，而後遭遇韃子數千馬卒進攻，傷亡上千官兵，後不得不撤至延慶衛暫時休整，擔心京師有恙，遂派出數十飛騎前來送信。”

“進朝，已抵達京城的飛騎有多少？”

“回殿下，僅此一人！”

“……能勇闖東虜防線，將如此緊要軍情上報，便是大功一件。來人，速帶這名勇士下去歇息，好生款待。”

“殿下，總督還在等待小的回去……”

“本宮都不急，你急甚子？眼下京城未破，前兩天王師守軍在城內聚殲數萬東虜，你家總督聽了也不會相信。一路勞累，先吃喝一頓，然後洗個澡，睡一覺，待恢復體力，明日凌晨出發，再行回去稟報亦不遲！”

“還不謝恩？”

“小的叩謝太子爺！”

“進朝，賞其百兩銀子！回去跟你家總督說，只要把本宮的口信帶到，須升你做把總！”

“啊？甚子口信？？”

“剛說完！你這腦子……呵呵！”

“笨啊！太子爺適才說了王師守軍已在城內聚殲數萬東虜！”

“哦～！”

楊進朝只能將這個憨貨先帶出去，免得惹惱了太子爺。

不過聚殲數萬東虜這種事，莫說是這憨貨不信，換成楊文嶽來了，也肯定不會信。

這貨擁有足夠的運氣，所以某太子就打算讓這貨繼續送信，希望他的運氣還沒用完。

讓他這麼做也是給額足夠多的好處，百兩銀子加升至千總，算是對得起他的忠肝義膽了。

臨近子夜，這名小卒早已吃飽喝足，錦衣衛指揮使王世德為其更換了坐騎，可是比之前的那匹馬要好太多了。

給戰馬帶了一天的草料，人備了三天的乾糧和水，路上順利的話，這樣就足可以抵達延慶衛了。

反之，便告訴他應該如何應對，走那條路更為妥當，屆時去找錦衣衛散佈在京城以南地區的接頭人。

延慶衛在京城的西北，為何去往南邊？

因為皇太雞為了防止勤王之師抵近京城，肯定會封鎖除了東邊以外的主要陸路通道。

從外城東南角的左安門出來，先策馬直奔大興，再去往通州，最後可走榆河抵達延慶衛。

這條算是比較安全的線路了，前提是抵達大興之前不會被辮子的同行給抓住。

人多目標大，錦衣衛便沒有派太多的人加以保護，只有一個帶隊的和三個手下。

這次還是這個憨貨和另外兩個後來抵達京城的同伴一起上路，每人身上都攜帶了某太子親筆寫給楊文嶽的回覆。

沒有密碼本是根本看不懂，更無法破譯的。

這個憨貨即使被抓住，吐出自己知道的內容，也是辮子已經知道的事情。

皇太雞雖然下令包衣阿哈們挖設環城壕溝，無奈京城周長太大，加之又新建了新城。

使得清軍即便調派數萬包衣，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完成如此規模的工程。

尤其是在城南一帶，基本上這簡易壕溝起不到阻攔飛騎的作用。

皇太雞在遭遇新敗之後，也就沒啥興致讓包衣們繼續挖溝玩了。

現在清軍的作戰重心從攻城轉移到了打援，特別是在楊文嶽所部主動進兵未果之後。

多爾袞有心率軍圍攻楊文嶽所部盤踞的延慶衛，然而又擔心攻城時再次吃虧上當。

明軍在裝備了大量火油之後，清軍一次攻城便可能損失數千人之多。

這個程度的傷亡，是多爾袞承受不了的，只能投鼠忌器，寄希望於對方再次出兵。

多爾袞也就根本沒采取圍城之策，只是讓阿濟格帶著鑲白旗的兩個甲喇，配合四旗檬古騎兵，在延慶衛以南約三十里處駐紮。

弟弟多鐸則帶著另外三個甲喇與外藩三旗在宛平，監視京城以南的明軍動向。

多爾袞本人帶著所有正白旗的兵馬以及另外四個檬古騎兵部曲，作為後備力量，隨時馳援兩個兄弟所部。

如此安排是較為妥當的，將攻城戰變為陣地戰，更能發揮大清王師的鐵騎突擊優勢，避免攻城損失人馬。

對於那些進進出出的明軍飛騎，清軍沒有興師動眾地攔截，能攔則攔，攔不住也不用憂心忡忡。

事已至此，想要反敗為勝，便必須在野戰中聚殲蠻明的勤王之師，方可繼續圍困蠻明都城。

勤王之師真的望而卻步，不敢進兵，清軍反而還不好翻盤了。

不過第二天中午，這些飛騎在當地錦衣衛的指引下，沿著榆河北上，繞過天壽山，抵達了延慶衛。

“王師大敗東虜？此話當真？”

楊文嶽急得嘴角已經起了泡，看過太子爺親擬的紙條之後，又要親耳聽到飛騎承認才能相信大半內容。

“回督爺，小的親眼所見，漕河以西，堆放著大量東虜屍體，遍地都是，全部披甲，決計錯不了。小的還親眼見到了太子爺，太子爺賞了小的百兩銀子，還說……”

“速說！勿要吞吞吐吐！”

“還說讓小的見到督爺，請督爺升小的做把總！”

“……哼哼！”

最後這條倒是很像太子爺不拘一格的做派，簡單考慮一番之後，楊文嶽心神稍定，覺得還得仔細想想來龍去脈，切不能被騙到誤了勤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