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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圍攻聖薩爾瓦多城,鄭芝龍收穫了超過三百隻西班牙紅夷,這意味著要麼讓菲律賓總督科奎拉以每人一千銀幣的價錢贖回去。
否則鄭芝龍便可以將這些俘虜送到京城去,獻給太子爺,雖說每隻價格只有二百兩,但太子爺並不吝惜賞賜,也能讓鄭芝龍滿意而歸。
結果等了一個月,沒等到科奎拉送來的銀幣,卻得到了一封最後通牒!
科奎拉要求鄭芝龍無條件釋放所有被俘人員,並賠償五百萬銀元,算是對此番造成的損失負責。
同時,信中還威脅到,倘若鄭芝龍拒絕,他便會派出一支無敵艦隊,將鄭芝龍的艦隊徹底消滅!
關於“無敵艦隊”的故事,鄭芝龍已經從太子爺那裡聽過了,因為在開戰之前,必須要做到知己知彼,而且在京城閒著也是閒著,多學點知識決計沒錯。
西班牙倒是有過無敵艦隊,但都在遠征英國的時候被消滅的差不多了。
這個帝國早就江河日下,而且欠了一屁股的債,根本組建不起第二支無敵艦隊了。
一個連大明都不如的帝國,其總督還想威脅自己,無疑讓鄭芝龍極為不爽!
在透過俘虜得知馬尼拉的守軍只有不到三千人,整個菲律賓的兵力不到兩萬人之後,鄭芝龍的心思便活泛起來了。
這兩萬守軍裡,戰鬥力較高的西班牙紅夷不足三千,其餘都是當地的土著。
其概況與太子爺之前交代的高度吻合,說明俘虜沒有說謊,而且呂宋地區兵力空虛。
既然如此,自己為何不能趁虛而入呢?
打東番,太子爺封自己為鎮海伯。
打呂宋,太子爺便可擢升自己為鎮海侯了。
若是能夠打下荷蘭紅夷佔據的巽他群島,自己豈不是可以成為鎮海公了???
哎呀呀……
妙!
妙啊!
鄭芝龍越想心裡便越美,若是能夠避實擊虛,揚己之長,又避己之短,封公或許並不遙遠!
給臉不要臉的科奎拉!
膽敢殺我大明子珉!
罪不容恕!
如此一來,己部遠征呂宋也算是出師有名了!
今年收復東番島北部之後,鄭芝龍打算先行歇兵半年,明年夏季開始發兵呂宋。
暫時就是個想法,具體如何行事,還要赴京與太子爺仔細商議一番才能定下來。
隨著屢戰屢勝,鄭芝龍的野心也逐漸膨脹起來。
但這與太子爺的戰略並不矛盾,反而相得益彰。
太子爺要得到呂宋,就是為了獲得一個較為穩固的產糧之地。
呂宋加上東番,每年可以兩收以上,等於本土三隅之地的產糧之和。
攻佔呂宋之後,大明北方便不會苦於天災乾旱了,災情可以得到大幅度的緩解。
而鄭芝龍則需要呂宋的市場與南洋的航線,以便將京城的特產銷售到這一地區。
先讓科奎拉這廝多活半年,待大軍修整完畢,便南下直取馬尼拉!
鄭芝龍動作如此迅速,主要是因為這兩年先打熱蘭遮,後圍聖薩爾瓦多,兩戰都沒損失多少兵力。
主要是對方兵力太少,且鄭軍憑藉反艦導彈之優勢,連番取得海戰勝利,每每都是大獲全勝。
比較起來,反艦導彈速度極快,且比須用人來駕駛的縱火船好用得多,能打得紅夷防不勝防。
就算知曉己方擁有大量的“捕鯨叉”,也無力招架,在遠距離對射,對方的命中率低到讓鄭氏兄弟全然不害怕的地步。
換成近戰的話,十發炮彈都抵不過一枚“捕鯨叉”,這玩意可是打上就著火,百中百著,無一例外!
打東番能用捕鯨叉,打呂宋同樣能用此等神兵利器!
待消滅了西班牙紅夷的艦隊,看岸上的西班牙紅夷往哪裡跑!
太子爺說過,血債要用血來還!
拒絕的話,一隻紅夷一千銀幣,一千隻紅夷便可賣出一百萬銀幣。
西班牙那隻國王想要得到他的官兵,就要用一船的銀幣來換!
否則……
殺了這些紅夷到不至於,那就賠大了。
還是老辦法,將其通通送到京城,一隻折銀二百兩!
聽說當地的土著也幹了助紂為虐,濫殺明人之事。
鄭芝龍還打算抓來十萬只土著,送給太子爺。
太子爺用這等好吃懶做的土著挖礦不是很好麼?
得到如此貢品之後,想必自己封侯應該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指望兒子光宗耀祖未免週期太長,鄭芝龍實在是沒這個耐心。
趁自己年富力強的時候,乾脆將這個活計攬過來做成便是了。
待自己百年之後,兒子便可繼承爵位了。
不論是鎮海侯還是鎮海公都可以,若是後者便更好了。
在鄭芝龍取勝一個月之後,遍佈大半個江南地區的叛亂也終於被徹底彈壓下來。
此次叛亂,主要以長洲(蘇州)、錢塘(杭州)、華亭(松江)、武進(常州)四地為主,輻射周邊地區。
江都(揚州)有勇衛營悍將馬進功率部鎮守,山陽(淮安)有左僉都御史史可法坐鎮,由於應對得當,故而這兩處要地才沒有參與叛亂。
這兩位對付富紳與奸商的辦法不多,但架不住背後有高人指點……
辦法很容易,將城內大戶的長子與次子都“請到”衙門裡“常住”,若是家裡的獨苗就更好了。
也不為難他們,每天好吃好喝招待著,這些人質在裡面看書、看報、打麻將都可以,帶著妻妾與丫環入住也行,但就是不能出去。
這下大戶們徹底老實了,不老實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絕後!
家裡有年紀小,且沒被請去的兒子攛掇老爹參加叛亂,也被其父給禁足了。
對方掐著自己的七寸,只要不鬆手,那自己就只能恭順乖巧了,一點雜念都不敢有。
跟著史可法廝混的一群二代,別的本事沒有,送銀子倒是一絕。
沒別的,就是因為自己本事不大,在南廷這邊屢試不中,無法出人頭地。
聽說這位御史大人深受太子爺的信任,故而先打聽一番,待可以出去了,便打算去北廷碰碰運氣……
史可法受不了這些後生的頻繁叨擾,便將去年的殿試題目當作禮物,送了出去。
結果一群二代們都傻眼了,經過一番研究,有腦子活泛的,居然覺得自己大有可為,於是開始潛心研究起來。
這些人質在衙門裡研究如何去北廷當官,這是史可法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即便如此,勇衛營加上洪承疇派來馳援的三萬人,前前後後用了大半年時間,方才徹底平定了此次叛亂。
不同於安史之亂,這並非是叛軍兵強馬壯的原因,而是為避免戰火荼毒百姓,進而影響賦稅,崇禎皇帝要求各部嚴禁屠城,只准拿城內的部分大戶開刀。
造成了彈壓大軍前腳剛走,城內的漏網之魚後腳就又開始興風作浪,以至於死灰復燃,週而復始,這才耗費了較多的時間。
雖說三番五次進行彈壓,耗費了極多的錢糧,可在無形之中,也給南廷甄別反賊幫助甚大。
倘若反賊就鬧騰一次,被彈壓之後選擇偃旗息鼓,長期蟄伏,朝廷反而不好篩查出來這些為非作歹的禍害了。
不像是韭菜,割了一茬,又能長出一茬,可以往復迴圈。
各地的富紳與商賈的數量畢竟是有限的,死一家就少一家。
經過各部人馬的反覆收割,等大戶與跟風計程車子被擒殺的差不多了,叛亂之地也就再也鬧騰不起來了。
大明是正統,皇帝是君上,這是大部分百姓都認同的事情。
參與叛亂起初還能得些銀子,賺點甜頭,等面對如狼似虎的官軍時,那就看出叛軍裡各人顧個人的心思了。
一群烏合之眾,良莠不齊,各懷鬼胎,加之根本沒經過軍事訓練,以為憑藉幾句好話便可蠱惑千萬百姓,使其能夠揭竿而起。
沒有明確的戰略,沒有相關的經驗,沒有得力的組織,一味的好高騖遠,在官軍的大力彈壓之下,其結果就是一敗塗地。
參與彈壓叛亂的官軍數量不到四萬,每部至多三千,一般規模都只是千人而已,即使如此仍舊可以以一敵十,並且大獲全勝。
殺過人與沒殺過的,那是截然不同的。
一方是訓練有素,一方則是臨時拼湊起來的。
只要一經交戰,便可分出勝負。
為了以絕後患,崇禎還在禁止屠城之後,又下了一道命令。
凡遇膽敢野戰之賊兵,待俘獲後,皆可送至南都,再將其轉運至山東礦場。
崇禎也害怕這些人被釋放之後會擇時再重操舊業,便心生一計——眼不見為淨!
最好在礦場裡挖礦挖到死,有生之年都別想返回江南!
這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作為一代明君,崇禎還想要個沒有大開殺戒的好名聲……
至於那“孝子”是如何處置這些俘虜的,崇禎根本不想管,眼下也無暇顧及。
能從那“孝子”的信裡得知春夏之際僱傭倭軍反攻遼東,又斃傷上萬東虜,便足夠了。
不得不說,這逆子還真是虜酋皇太雞的天敵剋星,戰術也是極富針對性。
一年消磨掉一萬東虜兵,看似不多,但十年便是十萬之巨!
倘若從天啟年間便運用此等戰術,堅持到當下,只恐東虜都剩不下幾個人了。
細算下來,自己到五十歲之前,那逆子應該可以將東虜的兵馬給折磨殆盡了。
能在有生之年收復遼東故土,待自己百年之後,也算是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父皇、皇兄都沒能完成的大業,被自己在位給完成了,想來也是功德無量之事。
縱使具體是那逆子來做,可自己還是皇帝,此事必然須算在自己名下……
遍佈半個南直隸地區和浙江的叛亂並未波及到福建、湖廣,甚至更遠的地方。
主要因為湖廣仍舊是戰場,大戶與百姓們保命都來不及,哪還有心思自己跟著造反?
福建是鄭芝龍的自留地,鄭芝龍還指望進一步加官進爵,鄭成功又是太子爺的門徒,故而完全不允許出現謀反的事情。
湖廣與福建沒有參與叛亂,就意味著更遠的廣東、貴州、雲南就無緣此次活動了……
江西緊鄰浙江,論位置,還是南直隸的上游。
可當地的官府與大戶們都在時刻防範流寇竄入,自己根本不想參與其中。
真要是參加江南地區的叛亂,還須費這等力氣防著流寇?
江西不比江南,沒那邊那麼富,大戶帶頭叛亂,豈不等於是自己搶自己?
倘若百姓們變為流寇,一旦指揮失當,對帶頭的富紳們來說,便等於是滅頂之災一般恐怖!
南直隸以北的山東,當地官府好不容易將流珉安置到位。
除了一部分覺得故土難移的富紳們留在家鄉之外,其餘多半跑路去了海邊。
在山東巡撫顏繼祖的要求之下,境內各地官府防寇勝於防火,更不會縱容叛亂了。
沿海新築的各城都有官兵把守,海上有戰艦往來穿梭,真有了大股流寇,想要攻陷一城也極為艱難。
河南現在就剩下黃河一線還能讓百姓們苟活,其他地方已經亂無可亂了。
李自成與李定國以及此前下山的革左五營,這三路人馬將能帶走的青壯都帶走了。
餘下的要麼順著黃河去往山東覓食,要麼只能在靠近湖廣的山裡窩著。
平原上赤野千里,在大旱之下,別說是人,連條野狗都得被活活餓死。
河南本地的流寇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不用等江南叛亂染指他們那裡,他們就要主動去江南打家劫舍了……
更北的地方相對好一些,進入北直隸後,各地官府的控制力度陡然增強,流寇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便會被官軍絞殺。
畿輔一帶更是穩如泰山,數萬東宮衛隊以旅為單位,在周邊進行拉練。莫說是流寇,就算是土匪,都不可能存活。
陝西南部是渭河平原,很少出現叛亂的情況,上次出事還是在晚唐,黃巢帶兵攻陷長安。
由於延長油田與榆林煤礦被大規模開發,陝北的情況比以前大為改觀。
之前百姓們都是因為窮困潦倒,為了不被餓死,才不得不淪為流寇。
等油田與礦區率先創造出大量就業崗位之後,絕大部分百姓也就不會冒險幹掉腦袋的事情了。
只要有把子力氣,還肯吃苦,一隻青壯每月可賺三兩銀子,天天出工,便可達五兩以上,憑藉採油工人或礦工的身份,還可享受購買平價精米的待遇。
左懋第的老鄉沈迅在辦完兩淮鹽稅銀子不翼而飛的案子之後,被某太子派往陝西,目的就是為了監督油田與煤礦這兩塊大肥肉!
沈迅作為巡按御史,權力極大,雖然不能抓了就殺,但抓人是絕對沒問題的,包括正四品的知府及以下的官員。
主要就是做老本行,看哪隻蛀蟲在頂風作案,核實情況之後,與左懋第商量完畢,便可先斬後奏,無須請示某太子!
延長油田、榆林煤礦,加上陽山金礦、金龍山金礦、小秦嶺金礦,合起來養活著上百萬災珉。
陝西受益於大規模採礦的優勢,現在的情況比山西還要好,除了甘肅的柴時華仍舊冥頑不靈,還勾結了青海的土默特部落,打算頑抗到底。
出於這些原因,發生在江南地區的叛亂才沒有殃及整個大明,但夏收與秋收倒是被影響頗大。
不抄沒富紳們的小糧庫,崇禎便無法將定好援助北廷那五百石的窟窿給堵上。
最後實在湊不出來,只能用二十萬被定為礦工的俘虜做充抵,將糧食定額降至三百萬石,不能再少了。
三百萬石也就夠京城百姓與守軍消耗的,只能將畿輔本地的稅糧收上來,才能儲備出規模北伐所需的軍糧。
由於抄沒得力,五百萬兩銀子倒是一兩沒少,再運河封凍之前,被勇衛營運抵京城。
刨去這部分,南廷戶部仍舊得到了上千萬兩銀子的結餘,創下自開朝以來的歷史記錄了。
這還不算收繳上來鹽、絲、茶,以及諸多價值不菲的物品與地契。
富紳與奸商們不叛亂,崇禎還得不到如此多的銀子,這下算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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