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照顧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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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新皇知道皇太雞大肆出兵草原，吞併關外的檬古地盤，整合之後的實力會更加強大，但對於出兵北伐之事，還是顯得非常謹慎。

現在的態勢已經很明朗了，一旦明軍大舉北伐，就不是收復遼西走廊那麼簡單了，哪怕光復蓋州以南地區，都不會解決實際問題。

皇太雞將經營中心轉移到鐵嶺以北的黑吉地區之後，即使明軍將蓋州以南的地盤全佔了，對辮子的殺傷也遠遜於以往。

這僅僅是面子上好看而已，在辮子主力尚未被殲滅之前，搶下這些無關緊要的地盤還會增加明軍的防守壓力。

面對機動力極強又大幅度提高了防禦力的辮子重騎兵，除了東宮衛隊之外，單股明軍直到現在也不具備與其抗衡的能力。

故而某新皇也就不打算派兵去搶那些雞肋地盤了，那就等於把自己變成了大盤雞，來讓對方享用了……

至於如何收復整個遼東故土，方法很簡單，那就是要與皇太雞進行決戰！

不消滅或重創這隻雞的主力，被數十萬辮子大軍隨時威脅，還談個芝麻的收復？

根據情報及俘虜的供述，皇太雞在開荒、開礦之後，常備兵力已經膨脹到了二十餘萬。

若是吞併檬古順利的話，恐怕其可調動的總兵力將不下四十萬。

這絕非危言聳聽，假設關外總人口為四百萬，十個人出一個兵，那就可以達到這個數額了。

當年採用了耕戰之法的秦國便可以支撐這種出兵模式，辮子那邊就是農奴模式，其實比秦國的壓榨程度更甚。

某新皇還未曾率部與如此多的辮子對打過，但光從數量上來看，難度就可想而知。

不湊足五六十萬人馬，外加大量的飛艇、坦克、戰術導彈，恐怕所謂的北伐就是大規模送人頭了……

歐陸的“三十年戰爭”在某新皇的幫助下基本算是提前結束了，但東方的“命運之戰”還遠停歇。

現在只能算是中場休息，等兩邊歇夠了在上去大打出手。

不過往好處想想，要是皇太雞派來了大量的檬古騎兵，被王師一鍋燉了的話，往後大明再配合鐵路來控制草原就輕鬆多了。

只是如今大明帝國也進入了羅馬帝國晚期僱傭蠻族來抵禦外敵的模式了，某新皇就等著法國與荷蘭的武裝商船往自己嘴裡送“外賣”了。

大致一年能運來三四萬“漢斯”，按照每年三萬計算，三年就是九萬，加上原有的三萬，總和可以達到十二萬。

某新皇將這些大壯武裝起來，其戰鬥力就可以抵消至少三十萬辮子了。

現在手頭的漢斯數量距離既定目標還差一半多，這就很熬人了……

開春之後，馬薩林派人送來一封親筆信。

說不但會照例送來大量德意志僱傭兵俘虜用來充抵貨款，還會派遣至少兩萬法軍精銳前來助戰。

估計是在歐陸停火之後，覺得養這麼多人實在是不划算，但又不想輕易解除武裝，復員回家。

運到東方來以戰代練，順便好吃好喝，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多半是蒂雷納侯爵在這裡面當了催化劑。

第三批送來的法軍有五千人，加上此前來到大明的，總數已經超過萬人。

對於盟軍，某新皇秉承一貫的宗旨，那就是平時好吃、好喝、好招待，只要對方在戰時敢於拼命就算是值了。

供養六萬多僱傭兵，每年光是軍餉部分，戶部就要額外拿出一百多萬兩出來，算上其他部分的話，兩百萬兩都夠嗆能堵上。

戶部尚書李侍問對此有極大的牢騷，但某新皇執意如此，更何況僱傭兵戰鬥力的確比王師超出一籌，他也只能認栽不吭聲了。

花錢飼養大量的僱傭兵，總比被辮子大軍入關洗劫一頓要好吧？

養僱傭兵只花錢糧而已，辮子洗劫可是連人和畜都不放過的。

除了房子搶不走之外，辮子那可是無差別打包，連樹木都給你砍了當柴火燒……

這只是小問題，大問題是北廷再次把太倉的存銀花得快要見底了。

今年怎麼辦，群臣還都一籌莫展！

對某新皇來說，這倒是不太難辦。

北方八隅的稅收大概能有六七百萬兩，對外有三四百萬兩的貿易稅，某新皇再出借一千萬兩，湊個兩千萬兩倒是不難。

省著點花的話，這筆錢完全夠用，無非就是開源節流，減少不必要的開支罷了。

圈養三十萬大軍，每年的開銷大概在一千五百萬兩左右。

這是平時往少了說，戰時算上賞銀與撫卹，至少兩千五百萬兩起步。

故而在此時不北伐，也是一種省錢方式……

以前是有錢缺糧，現在是沒錢有糧食。

隨著本土的部分藩國子珉被逐步弄到北地，東番與呂宋都在快速開發。

加上以工代賑措施在各地實施地較為得力，北方的糧食壓力已經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

災珉倒是還有數百萬，但已經不至於餓死或者互啃了。

只要地方官吏不太貪婪的話，讓百姓喝粥還是能喝上的。

如何能減少中飽私囊的情況呢？

某新皇想出了一個新辦法，那就是按人頭算。

之前報上來的災珉數量，允許有一成的錯誤。

也就是十萬災珉有一萬被餓死，這是可以的。

超過這個數，那就是地方官吏不作為了。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會被送去挖礦。

但如何能察覺地方官吏瞞報災珉死亡數量呢？

很簡單，山東與北直隸是接收災珉的主要省份。

這就相當於擊鼓傳花，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那就由哪個環節的官吏來負責。

全流程都出問題，那就全都被罷免下獄，核實後便可快快樂樂地挖礦。

我大明啥都缺，就不缺捨生忘死想當官的人！

上面要是出了一個缺，下面有十個、二十個、上百個人眼巴巴地瞧著……

接盤的官員查不出來問題或者與上家同行互相指責不要緊，某新皇可以派人去查。

這還查不出來的話，那就全部裝船，上船時點數。

堂堂鎮海侯鄭芝龍是不鳥北方各地的芝麻官的，到時候全都會水落石出。

這些年不用等到秋後，某新皇每個季度都會下令在京城殺一次蛀蟲。

爾等願意貪，某新皇願意殺，這就算是一頂一，頂平了！

一些蛀蟲還恬不知恥地當著某新皇的面來喊冤，說自己是被栽贓陷害的。

此舉讓都察院左都御史鍾炌與刑部尚書甄淑都很是難堪，不過某新皇教了他們一招。

看蛀蟲就跟醫生看病人一樣，一看臉、二看手、三看肚子！

臉上要是沒有飽經風霜之色，多半是在府衙裡待著，很少出去體察珉情。

手上要是沒有僵硬的老繭，多半是沒幹過甚子活計，甚至連馬都很少騎。

肚子要是跟孕婦一樣，你能相信就靠他們那點銀子，能天天大魚大肉麼？

要是一個、兩個是這樣也就罷了，轉進來的絕大多數全都是這番模樣。

這不就是欠收拾麼？

某新皇麾下的諸多尚書手心都不會跟蛀蟲一樣，難不成這些蛀蟲的工作比尚書還輕鬆？

就這溝滿壕平的肚子，再配上冊子上註明的一群妻妾，能是清官？

這些年積累下來，在礦場工作的官吏與家眷的總數已經超過十萬。

某新皇沒有一絲一毫特赦他們的想法，以前享多大福，現在就吃多少苦，公平合理！

光是這些免費的礦工，每年就可以為某新皇創造出上百萬兩銀子的純利潤。

順便還能安排大量因傷退伍的官兵去礦場做監工這等美差，這算是兩全其美了。

一些狗腿子總想吃天鵝肉，某新皇藉此機會就能讓他們得償所願。

官吏的妻妾與女兒不想被送到教坊司或者充軍，那就只能下嫁。

這就是她們的命，命來找她們，她們就只能從命！

為啥畿輔一帶駐紮大量野戰部隊，各路人馬還從未有過兵變？

因為某新皇想招，將諸多總兵官及麾下人馬安排地極為滿意！

只要確保了軍方的利益，某新皇就能坐穩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

能讓內侍和宮女們每年都能得到分紅，某新皇就不會死於意外。

餵飽了軍機處的諸多大臣，某新皇的旨意就全都可以順利推出。

讓商賈們嚐到跟自己合作的甜頭，京城的物價就不會恣意飆升，還能得到源源不斷的銀子。

那些不開眼的地方官吏未經許可就想伸爪子，某新皇就用他們聽得懂的方式告訴他們，這是行不通的，還要受到嚴懲！

河南大約有三成的蛀蟲時由現任監察御史的李巖舉報的，這貨自從當上了官差，就很是上心，將收拾那些作死的同行作為自己的天大責任。

某新皇也就順水推舟，當這貨在其較為熟悉的河南使勁折騰。

原因很簡單，越窮的地方，官吏就越黑，因為不使勁兒刮地皮，就撈不著銀子！

李巖報上來的名單，沒有一例錯誤，無非是貪多貪少而已。

紅娘子礙於性別，在當地做了慈善，用來收容未成年的孤兒。

收容的銀子從何而來？

取之於蟲，用之於珉！

某新皇每年也會拿出一筆用蛀蟲們挖礦得來的銀子，來資助紅娘子的慈善事業。

此事已經被報紙刊載之後，便得到了朝野上下的一致好評和讚頌。

商賈們一邊捐資好獲得功德無量的名聲，一邊也收養了不少孤兒。

大部分是相貌出眾的女孩，目的也很簡單，但無可厚非。

被商賈們收養，總比在外面被餓死或者吃掉要好太多了。

商賈們能收養一萬女孩，外面就少一萬隻少女鬼……

重點是要學會官話，別一張嘴就“弄啥哩”？？？

推廣官話是某新皇所力主的諸多新令之一，否則連個朝會都無法順利開起來。

不管老家在哪裡，只要到北都當差，在位置上就必須將北都官話。

哪怕洪承疇是福建人，在北都時也要講蹩腳且具有福建風味的北都官話。

某新皇已經下令僱傭兵也要學明語與數字，以避免買東西的時候被騙。

當上尉及以上軍官，必須學會聽說讀寫簡化版明語八百字。

不合格者倒不會被清退，但這輩子頂天就是個中尉了。

學明語對漢斯們來說也不是半點好處都沒有，起碼遇到小姐姐的時候不會聽不懂對方說啥。

像著名的辮子屠夫——漢斯·布魯克，以前到了酒樓或麵館就會說“我要燒雞、烤鴨、冷盤、拉麵……”，但也能吃飽喝足。

現在不但結婚，而且生子了，在外面吃喝的機會就少多了，畢竟在家不但能吃到飯菜，還可以左擁右抱。

嫁給德意志僱傭兵的女子已經不下數千人，這些女子的丈夫除了打仗，基本不會幹別的，但某新皇就是喜歡專業選手！

利用衣食無著的妹子來繫結戰鬥力很高的漢斯，對某新皇來說真是再完美不過的事情了！

某新皇相信只要妹子源源不斷，願意留在大明定居的漢斯會越來越多的。

哪怕一隻漢斯娶兩隻妹子，搞定五萬漢斯也就需要十萬妹子而已。

光河南一隅就有上百萬適齡妹子，絕對能夠滿足幾十萬漢斯們的需要。

誰覺得這樣做等於糟踐妹子了，某新皇就將這上百萬妹子都送給他！

不用多，每月給每隻妹子一兩零花錢就行了，看他能否吃得消！

某新皇花錢養漢斯，再用妹子套牢漢斯手裡的銀子，這才叫良性迴圈！

這僅僅是額外的福利之一，大明陸軍醫院是讓漢斯們倍感欣慰的地方。

在歐陸是沒有這種設施的，一旦四肢受傷，命大也會落下殘疾，最終艱難度日。

而在大明，只要不傷及動脈血管，基本都能救活，而且一半以上可以康復。

就算不能再回歸建制，也能得到一份不錯的差事，譬如接待從歐陸過來的新兵。

這些人儘管都是老手，但對於明帝國的情況完全不瞭解，這就需要有人來為其講解了。

只要不是重傷的，經過簡單培訓，基本都能勝任這個差事。

腿腳利索的還能充當教官，負責讓新兵掌握明帝國的新式武器與協同戰術。

某新皇雖然在父子關係是不咋地，但對於待下屬，鮮有讓人嚼舌頭的地方。

哪怕對於僱傭兵，在轉業、撫卹、結婚、買房子等方面，也照顧地無微不至。

要不是軍規所限，不少法軍士兵見到並體驗過了這種高階待遇，也願意留在大明。

不過得知歐陸戰火業已熄滅的蒂雷納侯爵已經寫信請示馬薩林首相，特許一批超齡或負傷的官兵轉業。

這總比最後被軍方清退要體面的多，蒂雷納侯爵還能順便為下屬爭取一筆轉業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