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送餐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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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蹺板是秘密武器之一，但並不是唯一。

由於有些不開眼的辮子步兵又繞到己部東側，也就是後方去了。

東側還是由東宮衛隊來防禦，對方這分明是要來個陶淵明式的進攻！

某太子養蛇不是一天兩天了，兩年時間可是攢了好大一堆毒液！

由於蛇毒的時效性以及容易誤傷的特點，某太子這兩年一直沒有將其投入作戰。

這次為了給祖大壽送餐，路上大機率遭遇皇太雞這麼個攔路搶劫的，故而就帶出來了。

內廠、東廠與錦衣衛的射箭高手都被拍到了東側陣地上，就是趴在坦克車後，放冷箭。

只不過不是普通的冷箭，而是百分之百的毒箭，準新鮮的貨！

蛇毒不是風乾的，而是裝在帶黑布的玻璃瓶裡，防止被陽光曬到。

現蘸瓶子裡的蛇毒，然後張弓搭箭發射出去，這殺傷力，幾乎擦邊就涼涼……

弓箭手們也是全身防護，從頭到腳，沒有暴露的部分，外加雙層牛皮手套。

手套是特製的，兩層牛皮之間還有絲綢作為內襯，防止被箭頭全部割破。

頭盔外面還套著風鏡，防止蛇毒的濺射到眼睛裡導致失明，誤傷自己。

五百名弓箭手，每人裝備了一百支穿甲箭，每名弓箭手都有專人負責端蛇毒罐子，足足兩斤毒液，還有負責揹著沉甸甸的箭壺的人。

穿甲箭是要穿甲麼？

那是次要部位，先打臉，打不著臉的話，再瞄準韃子的其他部位下手。

總之只要讓箭頭接觸到韃子的面板，哪怕只是輕輕擦一下腮幫子，那就算是得手了。

“不好！箭頭有毒！”

“俺被射中啦～！”

“啊……救我！”

被射傷的清軍步兵發現傷口變黑之後，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

對面這些狗蠻子下手太黑了，真是把人往裡死弄啊！

但為時已晚，成百上千支毒箭不停地向他們射過來。

即使想反擊，用弓箭與其對射也無濟於事。

大清天兵是重甲護身，對面的弓箭手也是，而且防護更到位，連五官都無從得見。

弓箭手根本不需要多高的機動性，就固定在一片區域內放箭，有三五個位置即可。

每人放完一百支箭就算是完成任務，但眾人都想在太子爺面前表現一番，自然會拿出各自的看家本事出來得瑟一下。

本來某太子還沒想從廠衛裡篩選出這麼多人，經過考試，十步距離能射中人形大小的靶子，那就算是合格了，沒想到一下子就湊齊了一個營的弓箭手。

為防止提前發放蛇毒，為了瞭解私怨而給同伴下毒，某太子在辮子衝過來時，才遣人給弓箭手發放下去。

打完仗之後，蛇毒還要按瓶子上交，誰敢私自截留，要是被毒死，那就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了。

白天打仗就沒夜裡那麼多顧忌了，不但用上了毒箭，左輪槍能發射的白磷達姆彈也投入作戰。

之前為啥沒用來打辮子騎兵呢？

要是直接把家底全都掏出來，把皇太雞嚇得不敢再派兵過來可咋辦？

怎麼也要給人家一點希望嘛！

不用太多，一點就夠！

讓皇太雞相信，只要麾下的奴才們再努努力，加把勁，狗太子的大陣就得被攻破。

“快跑！”

“風緊扯呼！”

“不行！頂不住啦！”

毒箭一出，本就頂著猛烈炮火硬衝到目標近前的清軍步兵，這下士氣就被打得煙消雲散了。

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中彈未必會死，可中毒必定會死！

大清的地盤上並非盛產毒蛇，僅有的幾個窩點還是在海島上，早就被對方控制了。

皇太雞也想以其人之道，換治其人之身，然而迫於無奈，只得讓手下用金汁塗抹箭頭。

但明軍悉數都是重甲護身，連臉都看不到，金汁穿甲箭只能威脅到對方的四肢，僅此而已。

明軍這邊只要中箭之後，及時清理傷口，敷藥包紮，避免化膿感染，金汁所帶來的威脅並不算大。

而對面中了蛇毒的清軍步兵的下場就截然不同了，攻不破蠻明的大陣，就沒人在乎他們的死活。

中毒之後還能苟活的也無人理睬，只要還能站著，那就必須繼續往前衝。

可隨著中間毒發身亡的人越來越多，連現場督戰的牛錄章京們都堅持不下去了。

再打下去，被毒死的必然是自己，戰意鬆動之後，也就放棄了彈壓，跟著手下往回跑了。

回去也要被狗蠻子炮擊，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可好在還能賭賭運氣。

賭贏了，就算撿回一條命。

賭輸了，那就與此生的富貴絕緣了……

“殿下，東虜敗退了，可否派騎兵出擊？”

“沒必要！儲存實力為上！”

既然兩次都賺到了，那就更不能再倒搭回去了。

某太子直接拒絕了周遇吉出兵掩殺的請求，小本生意，不容有失啊！

本來殺辮子就要掏一筆獎金，如果騎兵出擊再損失些人，又要掏一筆錢。

被李侍問知道了前因後果，非得出言抨擊某太子的這位愛將不懂珍惜太倉銀兩！

某太子的作戰哲學就是，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少輸當贏，贏了不吐！

把把都能淨賺一兩萬戰果，最後積少成多，那就是相當大的戰績了。

是役所取得的戰果絕對多於上次灤河大捷，得好好留住才行。

再說這才走了一半路不到，還有回程呢，又不是要常駐錦州。

回程的時候不把之前的戰果給吐出來，這才算是徹底消化掉了。

“報～！殿下，東虜全線退兵了！”

“嗯！好！待其退出火炮射程之後，讓各部派人出陣清點戰果！”

“是！”

要是不摸屍就接著趕路，大家都不會樂意的，好不容易又擊退了辮子，怎麼也要讓大家高高興興地摸一遍再說嘛。

打仗用了三個多小時，摸屍點數用了一個多小時，合計五個小時有餘，再不趁機往前挪一下的話，今天又得原地紮營了。

附近這麼多屍體，原地紮營肯定對衛生情況所有影響，故而某太子在得到戰況匯總之後，便下令往西再走五六里，起碼離開這片焦土再說。

此次擊斃三萬一千多隻辮子，俘獲五百餘人，加上之前收拾辮子騎兵的數量，戰果足有六萬七千。

要不是這次辮子準備了大量的楯車作為移動據點，戰果肯定還會多出不少，但某太子對目前這個數額已經很滿意了。

明天要是皇太雞不繼續阻攔的話，那基本上在傍晚之前，應該可以抵達錦州城外圍了。

動用四十餘萬大軍，給錦州城裡的一萬守軍送餐，這算是曠古爍今的軍事行動了。

要是不打這麼兩仗的話，那送餐成本光是將士們的月俸就要上百萬兩銀子。

打了的話，就要在此基礎上乘以十了，但總歸沒有空手而歸。

花上千萬兩銀子拍攝的照片，其內容絕對堪稱經典！

或許是把皇太雞給打疼了，或許是忌憚蛇毒的威力，辮子們在當年夜裡與第二天並未出現，大概是龜縮在四頂山一帶，像野獸一樣在舔舐傷口。

某太子不管那麼多，由於變天的原因，必須加快進兵速度。

全軍於三月二十五日傍晚抵達圍城的最外側壕溝前，於次日早開始用裝甲推土機填平。

二十七日中午，透過三條壕溝的大軍終於與錦州守軍在城外匯合。

“殿下親自率軍前來，末將慚愧！末將有罪！”

餓得前心貼後背的祖大壽見到聖駕，立刻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向太子爺致歉。

“祖將軍快快請起！將軍率部堅守錦州，長期牽制東虜大軍，本宮與朝廷都對祖將軍之能力十分敬佩，麾下將士更是堅忍不拔，堪稱王師楷模！要說慚愧，理應是本宮慚愧，本宮來晚了，讓將士們忍飢挨餓，請受本宮一拜！”

“萬萬使不得啊！末將代全體將士跪謝殿下大恩大德！”

祖大壽急忙阻攔太子爺施禮，這可是千金之軀，往後是要登基大寶的。

太子爺這招倒是可以要買人心，若是假的還好說，反之往後自己就別想指望朝廷的糧食了。

“將士們快快請起，本宮算到近期城內糧食告罄，不知情況如何？”

“回殿下，城內糧食幾近告罄，每天僅供一碗粥，餘下靠殺馬為食！”

祖大壽作為主將，也願意與麾下同甘供苦，可再過幾天，連戰馬都殺光的話，那就沒得玩了。

“唉～！何等困苦啊！來人，速速將肉食與糧食送進城內！”

“是！”

總算是能吃頓飽飯了，這下城內守軍都喜笑顏開了，太子爺率大軍抵達，必然打敗了狗韃子皇太雞，錦州算是有救了。

“殿下，末將只聽聞炮聲隆隆，王師前來可曾與東虜鏖戰？”

“之前打過兩仗，斃敵六萬有餘！”

“嘶……殿下英明神武，東虜必然不敵王師！”

太子面色平靜地說出這個數額，祖大壽也不知真假，但還是要立刻奉上一記馬屁。

但道理上應該說得通，皇太雞總不能放任太子爺前來給錦州守軍送糧吧？

既然太子爺還能率部前來，便說明極有可能挫敗了清軍的阻擊。

若是取得大捷，或許亦在情理之中。

錦州自從被圍城之後，全然無從得知外界訊息。

祖大壽也許久沒有聽聞了，一些軍機大事，還得向太子爺打聽一下。

重要的事情，某太子都可以直言相告，一些小事，讓祖大壽看近三年的報紙就行了。

這次給祖大壽送來三百萬斤精米，不用省著吃，也能吃到明年這時候。

四十萬大軍每日消耗甚大，只有依靠鄭芝龍的艦隊才能得到穩定的補給。

君臣聊至半夜便各自休息了，某太子叮囑好了各方面事宜之後，便於翌日早上率部開拔了。

城內的傷病員可以隨軍撤離，大軍暫時無法帶走的重傷員，暫住在城內，待明年大軍再來時，一併帶走。

某太子也給祖大壽留下了足夠多的藥品和生活用品，讓守軍的日子不用過得太過清苦。

城內要利用空間，儘可能地種菜，除了土地，還要安裝種菜的架子，讓士卒們補充必要的營養。

為了防止皇太雞連輸兩陣之後狗急跳牆，某太子也將廠衛沒用完的部分蛇毒，重量不下五百斤留給了祖大壽，以防萬一。

迫擊炮與手榴彈的製造技術交給了城內的鐵匠，有了這兩款好東西，加上上千桶石油，辮子即使強攻錦州，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只要錦州城一天未陷落，那就還有極大的利用價值，還能接著釣皇太雞上鉤，除非這貨真的放棄吞併遼西走廊。

皇太雞能放棄這片戰略要地，那就相當於貓不吃魚……

祖大壽對於王師隊伍裡摻雜著大量的倭軍甚至西夷，完全無法理解，但也不好多問，太子爺如此安排，必定有高深之道理。

能打敗不可一世的皇太雞，成功抵達城下，給守軍送糧，那真就是仙界太祖高皇帝陛下保佑了。

將士們領到軍餉之後，當然都很開心，雖然手裡的銀子完全花不出去，可好歹能給自己留個念想。

“皇阿瑪！再打一次吧！此番兒臣定然率部衝鋒在前，為皇阿瑪攻破蠻子大陣！”

豪格對於皇阿瑪放棄進攻的打算很是著急，他相信有了前兩次的經驗，第三次必定能夠成功。

“……不得聒噪！”

皇太雞對此也很是猶豫，此番帶來超過二十五萬人馬，經過與那魔童的二番戰，已經摺損了不下八萬。

除了當場戰歿的之外，還有不少負傷回來，已然喪失戰力，甚至行動能力之人，這些自然也要算在減員裡面。

這就等於說自己已經損失了三成多的人馬了，再打下去，若是勝券在握，那還能賺回本錢，否則，便是自討苦吃了。

皇太雞上不清楚那魔童到底損失多少兵馬，但作為防守的一方，傷亡很有可能比大清這邊要小得多。

就算二換一，也有四萬的傷亡，但四萬兵力恐怕僅佔那魔童麾下兵力的一兩成而已，遠未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折中的辦法就是先回去修整人馬，待時機成熟，造出足夠多的紅衣大炮，便可改圍城便攻城，用重炮轟塌錦州城，派兵強攻奪取該城。

在已經控制寧遠之後，只要再拿下錦州，蠻明在關外的重要城池便不剩一座了。

如此一來，大清依然可以反客為主！

這是此前寧完我結合當下的戰局，給皇太雞出的主意，還因此被豪格怒斥了一番。

目前的情況是，要想少死人馬就戰勝那魔童，顯然是白日做夢。

皇太雞不想讓耗費巨資打造出來的鐵超渡部隊再受損失，甚至元氣大傷。

暫時只能戒急用忍，放棄與那魔童三番戰的念頭，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