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全線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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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艘接一艘的飛艇中彈起火，拖著滾滾濃煙墜向地面，這種無比悽慘的場面被大清王師上下都看在眼裡。

或許地面戰鬥會因為眾人的角度不同而無法地直觀感受到，但只要仰著脖子，便能看到天上的戰況。

原本不可一世的數十艘大清飛艇，沒等大發神威，便被蠻子的猛烈炮火給擊傷乃至擊落了。

虎頭圖案與巨大的“清”字識別標誌，都跟著氣囊起火而被迅速吞沒，最終跟隨飛艇一道砸在地上，變成一坨坨燃燒的殘骸。

這些飛艇被皇太雞與諸多親王及將領寄予厚望，被認為是可以扭轉戰局的不二利器，可最終事與願違。

出動的五十五艘飛艇裡，只有七艘飛臨了投彈區域，其他皆被擊落。

由於艇員在驚慌之中測距不準，提前量沒算好，以至於僅有不到三十枚落到了既定區域。

清軍艇員擔心因為引信太短導致在炸彈落地之前爆炸，故而使用了超長引信。

結果是就這二十幾枚投對地方的炸彈，一部分由於引信沒燃燒完，被附近的武士用刀給砍斷了……

另外有十枚左右的炸彈倒是真的爆炸了，可下面是超過五十萬規模的倭軍，傷了不到百人，已經不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這種戰果了。

“狗韃子敗了！弟兄們衝啊！”

“殺韃子！一個都莫要放過！”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沒仇沒怨的！宰了之後兌銀子啊！”

某新皇曾對麾下計程車兵們說過，一個苦力，忙活一個月未見得能賺到十兩銀子。

而只要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砍死一隻辮子，士兵能分到六成，也就是一百二十兩。

哪怕被十二人來分，每人也能得到十兩銀子，比起苦力，殺辮子可是最為輕鬆的賺錢營生了。

儘管是跟諸多兄弟部隊一起分，可由於是役斃傷的辮子數量超過十萬，也足夠讓每個參戰計程車兵都分到一杯羹了。

步兵反撲失敗！

騎兵衝陣失敗！

山上炮擊依然失敗！

飛艇沒等就位，便被打得幾乎被聚殲掉。

見到虜酋皇太雞的四板斧用完了，戰場上的大明聯合部隊的將士們便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重要的是己方步陣沒被沖垮，而騎兵至少還有十萬左右能夠投入接下來的戰鬥。

只要還存有相當數量可以快速機動作戰的騎兵，己方就有了掩殺狗韃子的本錢了。

“反攻殺韃子！”

諸多步陣的將領都看到了寓意反攻的訊號彈騰空而起，某新皇也認為是時候收一波莊稼了。

己方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不能讓辮子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了。

步兵反衝騎兵！

以前沒見過這場面的話，現在便可以開眼了！

某新皇對戰場上的辮子步兵根本不感興趣，他們就靠兩條腿跑路，周遭又沒地洞，面對十萬明軍騎兵的掩殺，怎麼可能逃出昇天？

主要是得儘可能多地留下辮子騎兵，這會兒跑出去一個，往後王師在北部山區掃蕩的時候，就會多一個禍害！

皇太雞先前投入戰場的兩批合計十八萬鐵超渡，已經在明軍騎兵、炮兵、步兵的聯手打擊下，眼下僅存五萬左右。

除此之外，戰場上還有大量負傷失去戰鬥力的鐵超渡，這些人已經不能視為兵力了，就是實實在在的累贅而已。

以阿巴泰、阿濟格、多鐸、杜度、豪格等人為首的清軍將領倉惶撤退，生怕跑得晚了，這被明軍騎兵合圍在蘇子河邊。

實際上在飛艇來臨之前跑路是最佳選擇，為了盼來扭轉戰局的那一刻，阿巴泰等人才沒有下令撤退。

在這段時間裡，清軍鐵超渡又被明軍騎兵打掉上萬人之多，而阿巴泰等人最終等來的卻是一場確鑿無疑的慘敗！

戰場上出現的屍體多半都是鐵超渡，平均十具屍體裡面至多也只有一兩具明軍騎兵的屍體。

隨著戰場主動權的喪失，被迫留在戰場上的傷兵，最後也勢必會落到明軍手裡，這些人跟戰歿者一樣，都可以視為永久性損失了。

被那魔童放回來的傷兵就更加的讓人上火了，作為為皇上效力，為大清征戰的勇士，沒了生活能力之後，朝廷還得將其恩養起來，不然健全之人見狀便會新生他念。

“啟稟皇上，禮親王適才戰歿沙場！”

“啊？此話當真？”

“其子滿達海已遣人送來禮親王金軀！”

“二哥……”

皇太雞聞言頓感無比痛心，是役沒打贏不說，還折了二哥，這算是禍不單行了。

“皇上，山下蠻子騎兵正在追擊王師鐵超渡！”

“命兩黃旗出戰！務必阻敵追擊，確保各部人馬安然撤退！”

“嗻～！”

看著山下的戰況，想到那魔童再次取勝，是役王師又折損了不下二十萬精兵，皇太雞心裡就更加難受了。

忽然感到心臟一陣劇痛，不禁用手捂住胸口，面色發白，身體開始搖晃起來，好在左右急忙攙扶住。

“……撤～！”

說完，便昏厥過去，縱使周遭人拼命呼喊，皇太雞也沒有任何反應。

御醫急忙上前把脈，初步判斷為怒火攻心，致使血氣上湧而昏厥，當須回去好生調養。

現在這種戰況不回去都不行了，暫時只能撤往之前在松花湖以東威虎嶺地區所建立起來的臨時行轅了。

有人將訊息迅速告知了豪格，作為大阿哥，豪格便當仁不讓地接管了兩黃旗的指揮權，因為自己的正藍旗已然名存實亡了。

至於阻擊蠻子騎兵追擊，掩護諸部撤退的聖諭，豪格認為無需執行，損失精銳的兩黃旗乃是得不償失之舉。

為了儲存實力，爭奪皇位，豪格也不想打光手裡最後一點本錢，遠在北方討伐蠻子藩國的十四叔恐怕還惦記著皇位呢。

此舉必然會得罪諸多親王與諸部將領，但事已至此，豪格已然不太介意了，手裡沒兵的話，誰又會在乎自己的感受呢？

按那魔童所寫的天書來衡量，皇阿瑪已經比天書上規定的時限多活了十餘年之久，也就意味著如此長的時間，自己都要耐心等待。

對於期盼皇阿瑪駕崩這種事，豪格再莽撞，也不會輕易對他人透露出一個字，否則縱使自己身為嫡長子，也會與皇位絕緣。

此為大不敬且大不孝之罪，但豪格心裡多多少少會有那麼一絲想法。

若能像當初狗皇帝崇禎不醒人事，由魔童監國那般方式，哪怕先不登基，自己也是可以接受的。

其他人都在想著皇上的龍體，狗蠻子接下來會如何應對，豪格的想法就與大部分人背道而馳了。

但豪格認為這是很有必要的，說不定其他幾個弟弟此時跟自己的想法極其類似。

由於毫髮無損的兩黃旗被豪格帶走，集中起來使用的鐵超渡又遭到了重創。

導致清軍無法掩護戰場及附近地區的步兵撤退，這些人都面臨兩個選擇。

要麼繼續跟明軍作戰，直至戰死沙場。

要麼直接跪地求饒，或許還能撿條狗命。

打到一半看打不過再投降，恐怕對方就沒有受降的好心情了……

由於是春末，天黑的比較晚，某新皇的命令是在日落之前，能追多遠便追多遠。

若日落之後無法返回戰場，則可擇地過夜，小心辮子偷襲即可。

在灶突山與蘇子河一帶的主戰場，阿部重次已經下令倭軍開始大規模攻山。

儘管是仰攻，但山上的清軍沒得到皇太雞昏厥的訊息也已經無心戀戰了。

新編的四萬五千漢軍步兵已經損失殆盡，與其一同下山進攻的兩萬三順王所轄步兵的情況也沒好多少。

而正面負責阻擊馬祥麟的白杆軍進攻的四萬五千漢軍，此時已經被打得死走逃亡了。

馬祥麟所部損失了上萬人之多，但好在作為全軍前鋒，不辱使命，算是打敗了當面之敵。

由蒂雷納侯爵所指揮的法德聯軍更是沒遭到多大的損失，儘管清軍騎兵氣勢洶洶，但面對都是由老兵組成的僱傭兵部隊，完全討不到任何便宜。

對於清軍騎兵的戰術，蒂雷納侯爵與麾下計程車兵都心知肚明，是役沒攜帶足夠多的坦克，也能遏制住對方的突擊行動。

隨著倭軍在上百枚導彈的助陣下，大舉攻山，灶突山上的守軍僅僅堅持了不到一小時，就開始全面潰敗。

跑路的速度簡直比下山的遊客還快，等於倭軍從西側攻上去，再從東側下去，全過程都在追逐獵物……

孔有德、耿仲明、尚可愛、沈志祥這四位勳貴所轄的殘部，加起來還不到一萬，等於折損了七成以上的兵馬。

大量步兵與寶貴的炮手，由於無法迅速撤退，在東側的山下便被殺奔至此的明軍騎兵給圍殲了。

四位勳貴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親兵與會騎馬的手下，用兩人一馬的方式，儘可能多地帶人逃離這個鬼地方。

縱使如此，還要面臨瘋狗一般的明軍騎兵在身後窮追不捨，幾乎嚇得眾人都不寒而慄，後背直冒冷汗。

孔有德等人知道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被明軍抓住決計沒好，那魔童恨不得將自己剝皮抽筋……

為今之計便是跟著皇上跑，現在就算是由豪格說了算，他們這些人也依舊是大清的功臣，不能翻臉不認人。

就這樣，方圓二三十里地之內，從戰場迅速淪為抓豬集散地！

由升空的飛艇負責偵察與指引追擊方向，明軍騎兵按照各部編制分散出擊，力爭在短時間內創收穫到最多的戰利品。

步兵也沒閒著，能抓人就抓人，抓不到人就收集各種被狗韃子遺棄的軍械物資。

哪怕拾到一雙皮靴也是好的嘛，帶回去除臭之後，便可以穿在腳上了！

“陛下，經過清點，到目前為止，是役供擊斃東虜騎兵八萬零三百九十三人，擊斃東虜步兵六萬五千二百四十五人，俘獲傷兵六萬三千八百零一人，合計二十萬九千四百三十九人。”

“好！將士們辛苦了！統計與拍照之後，便可就地掩埋，以免生出疫病，全軍於蘇子河上游十里處紮營！”

假設皇太雞是役投入了三十萬人馬，如果戰果統計屬實的話，那就意味著已經打掉了對方三分之二的兵力。

只要隨後發動的攻勢還能有所收穫，便可以在今年消滅至少二十五萬辮子兵了。

就算皇太雞在其後方還有十萬至二十萬兵馬，其戰鬥力也不能與已經損失的這二十萬相提並論了。

是役還有一個重要任務，那就是隨軍的攝影師要拍攝大量素材，以便剪輯為一部收復遼東乃至整個東北的戰爭題材電影。

要不是大規模啪啪，某新皇僱傭這麼多群演互相廝殺，下手一點都不留情，得花上百萬兩銀子。

之前在各個位置部署了五十個攝製組，將所有膠片都匯總起來送到北都，等自己回去之後再慢慢剪輯複製。

這部電影可是實打實的規模宏大，在過足眼癮的同時，絕對可以震撼觀眾們的身心。

前後部分再加上由演員所扮演的辮子主要人物的對話，那就算是齊活了。

不賣出上百萬兩銀子的票房，都對不起這部鴻篇鉅製！

預計整部電影的時長可達三十個小時，實在不行就分為上下部。

總之要把單人觀看的票價提升到一百文，這才能對得起將士們的浴血奮戰嘛！

有一千萬人次觀影，基本就可以達到預期票房的底線了。

不知道皇太雞是否可以接受是役他的辮子軍遭到慘敗的結果……

接受不了便蹬腿嚥氣的話，那無疑是最大的利好訊息了。

現在大明王師的主力俱在，而辮子軍已經被打成散裝的了。

形勢對大明極為有利，某新皇也就打算乘勝追擊，不給辮子留足喘息之機。

翌日便派遣騎兵送走輕傷員，將重傷員先行安置在原地接受救治。

留下部分兵力負責保護，餘下超過八十萬人依舊北上追擊皇太雞。

若是對方逃過鬆花江，那趁著枯水期，大軍也打過江去。

汛期來臨之前若是不能結束戰鬥，且能收穫大量糧食的話，那就索性在當地過冬。

否則還得撤回南岸，然後等待從遼東運過來的糧食與軍械，待明春再行過江北伐。

下次北伐，既定目標那就是收復整個奴爾幹都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