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北伐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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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年為止，某新皇已經將大明海軍，包括鄭芝龍的艦隊在內，建設成為全球最強大的海軍。

鄭芝龍擁有多達四十八艘鐵甲艦，包括四艘吉野、六艘來遠、三十八艘致遠，已經甩開了主要競爭對手東印度公司。

北廷兩大艦隊加起來也只有十六艘鐵甲艦，戰鬥力只能相當於鄭芝龍艦隊的三分之一強一點而已。

故而某新皇就打算讓鄭氏去找腓力四世算賬，若是能算明白的話，那之前買鐵甲艦的花費就不愁有人給報銷了。

聽說馬德里的很多地方都富麗堂皇，趁此機會正好全都搬空，搬不走的就一律燒掉，不能留給本地土著享受。

鄭氏能自己單幹就再好不過了，有困難的話，某新皇倒是可以支援幾萬陸軍，要是讓路易十四的狗腿子們搶了頭彩，那就沒辦法了……

某新皇沒打算出動陸軍主力，就是由於盤踞在松花江以北地區的辮子雞肋。

以周遇吉為主帥，洪承疇為副帥的第八北伐，其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確切的說，由於連綿的降雨，大明聯合部隊根本就沒打死幾隻辮子。

一直在避雨，要是選擇紮營的地方不好，全營就得泡在水裡。

最多的時候，一連下了七天雨，直接導致松花江剌魯衛段水位暴漲。

江北地區是一片澤國，倒是不太需要騎兵了，全都得乘船才能過去逛一圈。

剛開始還好，進入六月份之後，降雨不斷，一直下到八月末。

一個月只有不到十天可以放晴，餘下不是下雨就是多雲。

這下莊稼倒是徹底不缺水了，但出產的瓜果是肯定不會甜了……

全軍上下做夢都沒想到在奴爾幹都司，居然能遇到這種事。

大軍就這樣被長時間滯留在剌魯衛，以至於打辮子成了稀罕事，打漁摸蝦倒是一天不落。

周遇吉本打算等降雨季節過去，再回師過江，進攻東虜盤踞的地區。

等到了九月份，松花江迎來了汛期，水位比之前上漲得還厲害。

連江南的部分地區都被淹沒了，過江的事情就更無從談起了。

不光是剌魯衛這裡，根據飛艇以及偵騎的報告，整個松花江上游及嫩江上游，皆是如此。

這等於是一條巨大的水龍，就橫亙在大軍面前，讓周遇吉所部動彈不得。

倒是可以依靠艦船將部分人馬和輜重先行運輸過去，但這點兵力想要圍攻東虜就有些困難了。

若是不想讓己部人馬出現大規模傷亡，便只能就此收手，班師回朝。

空手回去是全軍上下都無法接受的結果，最終大規模的進攻變成了在長白山區圍剿零星的辮子殘餘……

第八北伐就是一次虎頭蛇尾的行動，可實際情況就是如此，受到天氣狀況影響極為嚴重，不接受也得接受。

對某新皇來說，好訊息就是王師根本沒死幾個人，也沒打死幾隻辮子。

如此一來，賞銀和撫卹金都少得很，只需要支應一些月俸就行了。

現在安樂州以南地區已經罕有辮子騎兵活動的跡象了，他們多半都在安樂州以北至剌魯衛這一帶活動。

由於知道大明王師連年北伐，故而在冬季之前，辮子最多也只是小股人馬打家劫舍，不敢大張旗鼓地南下找死。

到了冬季，才會成群結隊地經過封凍的松花江江面，大肆到安樂州以北地區洗劫，幾乎見到什麼就搶什麼，一點都不挑食……

某新皇在安樂州部署了十萬大軍，不需要進攻，只需要守住防區就行了。

瀋陽、遼陽、撫順、鐵嶺四地還各有五千專門用於機動作戰的騎兵，一旦有事，可以隨時予以馳援。

而在蓋州、海州、義州、錦州這四地，同樣各駐紮著一個滿編的騎兵旅，它們作為第二道攔截防線和第二梯隊。

關內的情況相對穩定，由於氣候轉好，暫時並不需要大量的騎兵四處滅火，某新皇便將所轄的過半騎兵都部署到了遼東地區。

安樂州和瀋陽以西的關外地區，在法庫、康平、彰武、新民四地，由早已投靠某新皇的檬古部落騎兵來負責。

為了夯實勝利果實，某新皇曾計劃修建瀋陽至安樂州首輔遼海衛的鐵路，以便讓後方兵馬與輜重迅速支援一線。

別看只有這一小段，可起到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

在王師收復瀋陽之後，該城重新成為了整個遼東地區最大的貿易中轉站和戰略重鎮。

遼東鐵路的北段是瀋陽至撫順、鐵嶺、遼海，南段是瀋陽至遼陽、海州、蓋州。

先行修建北段而非南段，就是為了在戰時快速投送兵力與物資。

有了鐵路之後，並在沿線修建櫛比鱗次的炮樓之後，遼海衛前線就再也無需為被辮子切斷補給線而發愁了。

整個遼東鐵路計劃工期為五年，在科學院完成對沿途的勘測之後，已經於今年正式動工，而且是全線動工。

原因就是第八次北伐完犢子了，沒花多少錢，朝廷因禍得福，以至於工部又有閒錢去修鐵路了……

一旦該條鐵路全線貫通，刨去東部的山區不算，就意味著遼東人口最為稠密且戰略價值最高的地方都將被大明徹底控制。

順雞想要奪回來，恐怕讓其手下的辮子騎兵都死光也做不到！

不過大明王師被降雨所阻，這應該是順雞想不到的事情。

或許之前升級了薩滿的等級，已經啟用了連續降雨技能……

沒關係，某新皇有的是耐心，一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

若是隻出月俸的話，某新皇可以在每年開春之後，都讓百萬大軍去武裝郊遊。

順雞慢慢就發現，明軍士兵手裡的左輪步槍和彈匣式步槍會越來越多。

蒸汽坦克也會越來越多，科學院去年連輪式蒸汽步兵戰車都造出來了。

現在正在著手對這兩個陸戰神獸進行履帶化，一旦成功，越野的時候就如履平地了。

蒸汽步兵戰車的主炮就像後世的轉盤式榴彈發射器，等於一個大號的左輪步槍。

蒸汽坦克的主要任務是抵擋辮子騎兵的突擊，蒸汽步兵戰車則用來收拾對方的披甲步兵。

故而使用左輪榴彈發射器就再好不過了，不但射速高，而且榴彈所產生的大量鐵珠就是辮子披甲兵的天敵剋星。

唯一的缺點就是蒸汽步兵戰車造價也不低，其實刨去體型的差別，跟蒸汽坦克就差了一門小佛郎機而已。

目前只能小批次列裝，倒是可以先行裝備海軍陸戰隊，用於海外遠征，正好可以打包西班牙人的騎兵。

北廷兵部所轄的兩大水師，今年也徹底更名為渤海艦隊與黃海艦隊。

前者主要任務是拱衛畿輔地區，後者才是遠征海外的主力軍。

往後一旦出征海外，黃海艦隊將會享受從渤海艦隊抽調艦船與兵力的待遇。

渤海艦隊司令蘇觀生再過五年左右就將退休，繼任者不是別人，正是曾在鄭芝龍麾下效力過的施琅。

為了避免這隻願意得罪上司的傢伙再跟鄭成功發生矛盾，某新皇便早已將其從鄭芝龍那裡要來，安排在蘇觀生手下磨練。

現在十年過去了，施琅也算是小有所成了，等蘇觀生退休，施琅就可以接班了，讓他當看門狗，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當時鄭成功尚未與施琅發生不可調和的事情，在得知施琅被某新皇看中，即將奔赴天津之後，還特意在覲見某新皇的時候表示了感謝。

別人不知道其中的奧妙，鄭成功可是清楚得很，自從成為某新皇的門徒，所獲得的各方面的知識堪比錢塘大潮一般壯觀。

旁人沒聽過的知識，鄭成功聽過，旁人沒見過的戰術，鄭成功見過，而且還學會了如何運用以及破解之法。

在某新皇這裡學藝近二十年算是受益匪淺，雖然耗時頗多，但鄭成功現在計劃與實施任何軍事行動，都感覺遊刃有餘。

某新皇之前也直言這位門徒，其父年事已高，遠征西班牙本土的重任就要落到他的肩上。

於公是為了大明的尊嚴與百姓的血債，於私可以將鄭氏之前的諸多花費報銷一部分。

某新皇還特意指出，本次行動朝廷除了一些武器之外，不會向鄭氏提供一兩銀子。

也就是說，鄭氏需要自籌行動資金，然後到了西班牙本土，再找腓力四世報銷！

當然，也不會讓鄭成功和鄭氏上下過於為難，起碼要展現出一碗上佳的海鮮湯。

那就是鄭軍在登陸之後可以隨便刮地皮，朝廷不但不會阻止，而且還會鼓勵為之。

鄭軍颳得越狠，對西班牙本土的破壞力就越大，直接滅掉該國的可能性就越高。

北面有路易十四的法軍助陣，南邊就交給鄭成功來全權負責。

五年之後的遠征歐洲之舉，某新皇不是要重創西班牙帝國，而是要摧毀甚至徹底消滅這個敗類國家！

要不是路易十四或許對大規模進攻英國沒什麼興趣，某新皇就打算將這兩個強盜一鍋燉了算了。

等滅掉西班牙之後，下一個就是英國！

英國給世界的貢獻就是英超以及其他一堆零碎，刨去英超，貢獻就幾乎歸零了。

本時空，世界根本不需要英國這個垃圾！

至於英國是否需要世界？

那並不重要……

某新皇對這兩個國家所遵循的科學依據就是一句話——摧毀即合理！

話說回來，作為第一次海外遠征的嘗試者，揭暄得到了某新皇的嘉獎。

獎品包括一棟位於新城最值錢地段裡的小三樓，裡面各種生活用品和裝置俱全。

幾匹上好的大洋馬和本土瘦馬，還有一堆千奇百貨商店、城內高檔娛樂場所的全額抵用券。

最為重要的是，還有幾部最新出品的電影！

這幾部電影只有在家裡摟著妻妾，或跟自己關係極好的朋友才能觀看……

以至於鄭廣英在聽說了揭暄得到的好處之後，意味深長地說，未來一段時間，將會比遠征美洲還累！

鄭廣英也只是說說，因為他也得到了一堆相差無幾的好處，必須抓緊時間享受才行，否則由得回福建老家去報平安了。

這兩位的一堆手下在天津進行了規模龐大的閱艦式，接受某新皇的檢閱之後，便在稍後拿到了一筆數目不菲的月俸。

海外遠征時間長達一年多，到手的銀子自然不少，而且都折成了銀幣，哪怕軍銜最低的水兵，到手也是沉甸甸的一袋子錢。

不過讓大家如釋重負的就是某新皇沒找茬所要紅包，也就是讓大家交出一部分刮地皮得來的好處。

據說在揭司令上交了一堆金銀珠寶和貨物之後，皇帝和朝廷都對此次遠征表示滿意，餘下的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當時大夥不但從城裡搶，還從屍體上摸！

因為不論何時何地，專業技能不能丟！

大明王師說到底，依然是一支擅長摸屍的隊伍！

屍體或者俘虜身上的任何被認為是有價值的玩意，最後都落到了陸戰隊員的口袋裡。

當然，對於敵軍指揮官，普通士兵就不能伸手了，他們都是自家將領的獵物……

跑一次美洲，地皮從北刮到南，膽子最小的傢伙也刮到了二十多枚銀幣。

軍官們就更不用說了，有的人在酒後斷言自己可以在北都城裡買房子了！

有的傢伙雖然錢沒刮到多少，但帶回來一匹大洋馬，以後就可以省下去找小姐姐的錢了！

大洋馬可不是隨便認的，根據某新皇的特別規定，凡是認領之人，必須娶其為妻子或者小妾，非重大緣故不得休掉，否則一旦核實，將會遭到嚴懲。

不然玩幾次就甩手了，豈不是把累贅甩給了艦隊和朝廷？

玩洋馬可以，但必須要做到一絲不苟、認認真真才行！

即使生出來混血寶寶，當地官府也是自動預設成為大明百姓的。

娶洋馬之人不得對其打罵，保證其衣食無憂，但洋馬是奴籍，輕易不得更改，必須承擔各種家務勞動。

不願意嫁給艦隊上下的大洋馬可以去挖礦，等到了礦場，相信眼睛冒綠光的礦工們會報以一百萬分的熱忱的……

某新皇相信鄭成功艦隊從西班牙本土返航的時候，上面裝載的大洋馬的數量會比揭暄這批要多得多。

劫掠人口，特別是適齡女子，也是摧毀西班牙帝國的一個很好的方法。

沒了大量年輕女人之後，這個國家的新增人口很快就會出現下降。

以後伊比利亞半島就會變成一個遍地老人和廢墟的地方！

這就是某新皇最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