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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慫包!哼哼!”
對罵獲勝之後,劉達得意洋洋地看著兩隻“手下敗將”遠去的背影。
“你咋這會罵呢?”
適才弟弟的一番破口大罵,可是讓劉通都些錯愕,簡直都要罵出花來了,可是不得了啊。
“哥,這才哪到哪啊?你是沒見過,我們班長、排長、連長、營長,一個比一個會罵。都能罵得人著急上火,還瞪眼沒轍。我這就是皮毛工夫而已,不過對付適才那倆慫包還是手拿把掐的。”
其他部隊的情況,劉達不知道,但在東宮衛隊的基地裡,嚴禁拳腳相加,最多也就是互罵問候而已,真要是互相不服,那就去訓練場。
可以選擇專案比賽,也可以選擇拼刺格殺,輸了的一方再找理由,那就要被眾人鄙視了,大家都看到全過程了,你咋說都是白扯。
劉達也違反過規定,被關過禁閉,自從去過小黑屋之後,便老實多了,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了。哪怕比他更為囂張的傢伙,都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太子爺教導我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能欺壓百姓,也不能被地痞無賴所欺負。別人罵我,我就可以罵回去。別人打我,我也不能白捱打。就像適才那倆慫包,就是欺軟怕硬的貨色,別說兩個,就是四個,也不會把我如何。”
劉達雖然出身不好,但有了東宮衛隊的身份之後,等於披上了一層相對安全的外衣,一般人是不敢主動招惹的。
班長劉雙說過,誰也不敢打東宮衛隊的主意,因為東宮衛隊就是太子爺的衛隊,東宮衛隊計程車兵就是太子爺的親兵。
歹人最多會承認與某個東宮衛隊的官兵有私人恩怨,僅此而已,真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只怕被捅到聖聰那裡,就遠遠不是私人恩怨那麼簡單了。
太子爺會認為某些人要故意針對自己,一旦惹惱了太子爺,那就不是道個歉,賠個不是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了。
打一個士兵是誤會,打一群士兵就是謀反了,膽敢攻擊東宮衛隊,那就是在向太子爺示威,定罪就是犯上作亂,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小心點吧,他們都是劉貴的人,不好惹的!”
劉通知道弟弟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可還是叮囑了一下。
“劉貴?以前我還覺得他挺有實力的,等到了京城才發現,城裡跟劉貴差不多的人家,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哥,你是不知道,三品以下的官員都沒法上殿,這樣的官在開朝會時有好幾百,加上勳貴、商賈、富紳等等,那都數不勝數,劉貴去了京城,那就是墊底的貨色!”
這些內容都是劉達從他們連長那裡聽說的,連長則是從旅長那裡聽說的。
軍隊的訊息渠道相對閉塞,有一點無需保密的內容,很快就能傳播開來。
太子爺整飭商業,並實施以工代賑計劃之後,京城又有一大群人從中受益,進而暴富。
就劉貴這點家當,出去真是不夠看的,也就在本村能夠稱王稱霸而已。
“切莫如此評述,咱家只要守好本分便可!”
劉通是不敢得罪劉貴的,聽到弟弟的言語不善,趕忙加以制止。
弟弟這麼說或許沒有大礙,但剩下的家裡人還得繼續跟劉貴生活在一個村裡,可是要小心一些。
“好,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嫂子,咱回家吃肉去!”
劉達也不想再說村裡人的閒話了,長了見識之後,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不適合呆在這裡了,而且要讓大哥大嫂也見見世面才行,不能一輩子都窩在老家。
“哥!你咋還喝生水呢?我不是在信裡說了嗎?生水喝不得!裡面有蟲卵!”
劉達見到哥哥回家就去了水缸那邊,抄起個瓢就舀了一瓢水開始牛飲,急忙想要叫停。
“無礙!無礙!你我一直都喝,不也是長得身強體壯麼?”
在暢飲一番之後,劉通長舒一口氣,才扭頭回復弟弟,在他看來,這根本就算不了甚子大事。
“嘖!哥!我們部隊一直禁止喝生水,必須把水燒開了再喝。太子爺說生水裡面含有大量的蟲卵,人喝了會得啥病來的?讓我想想,那叫啥蟲病……哦,對!血吸蟲病!肚子裡面長滿了蟲子,還得被開膛破肚。我們那裡就有一個人得了這病,被送到醫院去,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哥,嫂子,還有娘,都不能再喝生水了。不光是喝了之後會得病,而且這病恐怕是絕症,有錢人家都治不好。咱家這樣的情況就更別提了,有一個人得了,那就要花掉上百兩銀子啊!”
部隊的飲水一律都是開水,有專門的伙伕負責燒製,涼涼之後便可以讓大夥暢飲了,生水只有洗頭、洗腳、洗澡、洗衣服的時候才會用。
管生水的規則有多嚴?
只要核實伙伕用生水冒充涼白開,那就直接將其綁到靶場,讓士兵用火槍打靶!
別不信邪,就有這樣的伙伕,懶得燒水,直接用從井裡打來的井水往裝涼白開的桶裡灌。
被督察帶到之後,然後當著全旅的面,被火槍打成了蜂窩,可是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
這是太子爺的要求,不可能因為喝生水鬧肚子,導致用上百萬兩銀子武裝起來的部隊喪失戰鬥力。
據說當年漢代將軍霍去病,就是因為喝了有蟲卵的生水而英年早逝的,這死的才叫一個冤。
所以不光是東宮衛隊,在基地訓練的各部隊都要引以為戒。
太子爺說過,若是一支部隊的訓練基地就在水源附近,卻連飲水安全都無法保證。
那這支部隊就是一戳就是洞的豆腐渣而已,指望這支部隊打勝仗,還不如直接做夢更容易些。
“當真如此?”
喝了生水便要被開膛破肚?
聽著都瘮人!
劉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還有些猶豫。
命是次要的,關鍵是得了那啥蟲病,需要花大把的銀子治病。
自家根本就沒錢醫治,真要是有錢,也得先給老孃買些補品才好。
“哥,你要是覺得自己腰纏萬貫,你就接著喝!咱家最後不是窮死的,是被你喝死的!”
劉達知道有些日積月累下來的習慣,一時半會是很難改掉的,只能用一些歪招來治。
“……罷了!罷了!不就是喝開水麼?大不了以後喝便是了!”
這下知道了喝生水的壞處,兜裡沒銀子就不能再大意了,劉通只能勉強同意了。
嫂子劉氏已經去燒水了,家裡連個專門燒水的水壺都沒有,只能用鍋來燒。
好在也不用炒菜,劉達買的熟食正好可以供全家人享用。
這熟食的保質期很短,只有五天而已,但在整個大明,已經是超長時間了。
但今日便是第五天了,劉達也不確定這熟食是否會因為天氣而提前變質。
只能等燒開了水之後,再用鍋來蒸一下,這樣吃起來才安全些。
在大菜上桌之前,還可以用各種小吃來墊巴一下。
劉達也是心疼錢,沒多買價格高昂的點心,但便宜的麻花可是買了不少,足足二十斤。
這玩意就足以讓全家人解饞了,下地幹活還能充飢,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吃食。
能回家探親,劉達在欣喜之餘,便買了一隻燒雞、一個醬肘子、五斤醬豬肉、兩盒點心、兩罐酒,剩下的都是衣服、布鞋和日用品。
花掉了兩個月的餉銀,不過看老孃和大哥大嫂見到這些玩意的模樣,劉達便覺得這錢決計沒有白花。
只要家裡人高興,他在外面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特別是老孃,自己這下可以賺更多的錢了,往後更要加倍孝順。
等熟食被重新蒸了一遍之後,開鍋的香味立刻充滿了整個土房,饞得一家人不住地流口水。
“來!大哥,咱倆幹一個!”
劉達開啟剩下的一罐竹筒裝的酒,雖然也算不上多出名,但也是基地的商店裡賣的,應該很好喝才是。
之前在李家村的時候,劉達將一罐酒孝敬給了排長劉雙,算是略表心意,正好可以就著李河提供的大魚大肉開喝。
“我也沒喝過這酒啊?”
劉通還有些詫異,他是莊稼漢,平日也不好飲酒,另外的原因就是買不起。
“這一桌子好菜,不喝酒不就差點意思麼?再說就這點酒,不耽誤下地幹活的!”
劉達見過部隊上的人勸酒,在過節的時候,部隊上下也是可以喝酒的,當時可是熱鬧非凡。
那些勸酒詞也是能說出花來了……
感情深,一口悶!
感情淺,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夠!
感情薄,喝不著!
由於供應的是高度酒,一碗喝下去之後,不少人坐在椅子上都開始搖晃身子了。
那些高階將領的表現更是出人意料,互相勾肩搭背,嘴裡說著不著邊際的醉話。
一個將領醉醺醺地說:東虜最好別來,來了,咱爺們就一腳給它踢到井裡去喂蛤蟆!
另一個則說:你那算啥本事?你看咱!等逮到東虜,以後爺不騎馬了,打仗改騎東虜!
更多的醉漢都在表忠心,只要太子爺一聲令下,自己就能上九天攬月,能下五洋捉鱉!
東虜算個球?
打東虜有下海捉鱉難度大麼?
結論當然是沒有!
故而眾人這下明白了,原來東虜還不如海鱉!
“行啊,今天高興!”
看著這一桌子的葷菜,劉通也不由應允了,有好菜不喝酒還真是虧了。
喝一口酒,再吃一塊肉,真是極致享受啊。
劉通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還能過上這種日子。
他們家有一條魚上桌,那就相當於過年了。
有三個葷菜,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兩兄弟也是點到為止,因為下午還得下地收麥子,這事千萬不能耽擱了。
留點酒肉,正好可以等晚上回來再接著吃。
劉達頂替了嫂子之後,兄弟倆的收割速度明顯比以前他們夫妻二人快多了。
照此推斷,或許可以提前半天就能把十畝地的麥子收割完畢。
到時候裝進麻袋裡,拉車趕往通州,賣給衙門就行了。
有了劉達的這層身份,衙役也不敢過於為難他們一家。
只是他們家就兩個屋,劉達在家的時候,要麼跟大哥誰,讓大嫂跟老孃睡,要麼自己睡過道的柴房,冬天還能看灶坑。
劉達的夢想就是在城裡買套宅院,讓一家人都住進去,一定要有三個屋才行。
後來一想,自己吃住都在部隊,貌似三個屋還真有點多餘。
不過先這麼想著吧,反正做夢又不花錢。
等到半夜,劉達在夢裡感覺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煙味。
他是不抽菸的,基本不做這種夢,要做也是班長、排長他們來做。
覺得不對勁之後,劉達立刻就醒了,在半夜緊急集合時,這算是本能反應而已。
一旦起來晚了,在規定時間趕不到集合位置,那就要事後被罰去掃廁所……
“著火啦!哥!嫂子!快起來!滅火啊!”
見到外面有恍惚的亮光,劉達便意識到走水了,急忙大聲呼喊起來。
院子裡可是堆著剛剛割下來的麥子,一旦著火,那就等於全家人的收成都被付之一炬了。
“哥!用鍋盛水來滅火!快!”
劉達抄起掃帚,在努力拍打著不斷上竄的火焰,但火勢已經起來了,這辦法跟本行不通,只能用水才行。
“當家的!快倒!”
由於鍋跟缸口的尺寸相似,不能像瓢一樣舀水,劉通便只能扶著缸口,將裡面的水往鍋裡傾倒,讓自己的妻子端著鍋。
這一鍋水潑過去之後,火焰才被撲得稍微弱了一些,但根本不能停下,時間一長,火勢還得恢復,甚至燒得更為劇烈。
“哥!咱倆直接端著缸過去!”
麥垛在院子一邊,缸在門口,劉達覺得一鍋一鍋很難解決根本問題,便提議兄弟倆一起端著水缸。
“一二三!起!”
“不行!太沉!”
沒成想倆人費了好大的力氣,居然都沒抬起來,作為家裡最值錢的物件,連缸帶水,起碼得有四百斤。
“咋辦?”
“用車!拽過去!”
“好!”
劉通把車推到缸的一側,劉達想直接把缸推倒,結果車板卻被壓起來了,根本走不了。
無奈之下,劉達只能用兩件溼衣服來回拍打著火的地方,劉通接著跟妻子用鍋去滅火。
最後連罈子裡醃製的鹹菜也不要了,用罈子裝水,跟鍋一起上。
三個人一頓忙活,耗時近半個小時,加上鄰居趕來幫忙,這才救下了不到一半的麥子。
這等於燒掉了劉達家一天多的收成,損失是相當慘重的。
折算下來,差不多兩畝地的麥子都被大火給燒光了。
看著一臉呆滯的大哥大嫂,劉達覺得這火決計不是無緣無故而起的,必定是有人故意放火。
但沒有抓到人,也就無法貿然行事了,劉達也只能選擇暫時忍氣吞聲,耐心等著了。
最有可能放火的人就是白天碰到的那兩個龜孫,可直接問他們,他倆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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