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批次種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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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別人的錢來吃飯，就是如此痛快，某太子加上幾位朝廷的重臣在東宮院子裡大吃大喝，就差請來一些侍女來翩翩起舞了。

能從皇太雞兜裡掏出來銀子，那可真是稀罕事，當然要擺酒席來慶賀一番，規模不能太大，否則這點錢很快就會花光了，怎麼著也得細水長流才行。

某太子估計也就是這一次了，馮銓再去一次，那就要把腦袋押給人家了。許定國的腦袋倒是可以押，但這廝的腦袋不值錢啊！

大明有諸多總兵官，死了一個，再封一個便是了。可禮部尚書眼下就倆，另外一個在南都。

作為禮部尚書，馮銓肩上的任務還是很重的，不但得親自要錢，回來赴宴，還得接受《京師日報》記者的專訪，談一談此行的感言。

然後由他牽頭，禮部要拿出一篇《討虜檄文》，刊載在報紙上，這樣才算是一條龍式的貼心服務。

當然，這得馮銓酒醒之後才能做，不然喝得五迷三道，那嘴裡就快跑馬車了……

“皇太雞？本官不怕！你讓皇太雞那個虜酋滾過來！本官就憑一張嘴，就能將其說個半死不活！”

某太子都不用過腦子，光用腳後跟便可以猜到是這種結果！

這麼說是肯定無法登報的，專訪雖說是白話文，但也不能誇大其實。

至少要做到符合實際情況，適當地演繹一些就行了，不能讓讀者看己方的笑話。

《討虜檄文》就是高大上的作品了，可以發揮禮部那些腐儒的八股特長，怎麼叭叭都行！

咱大明就是厲害，軍機大臣喝得走路都不走直線了，還能去值班……

反正短時間內，起碼今天是不會有事的。

在辮子的紅衣大炮發揮威力之前，皇太雞輕易是不會讓他的辮子軍前來攻城的。

京城老城城牆有三層樓那麼高，護城河有二十多米寬，這些都是守軍的倚仗。

如果紅衣大炮轟不破城牆，包衣奴才們又填不平護城河。

那不論是八旗兵還是漢軍兵，衝到城根底下之前都得餵魚。

某太子沒讓“帝國總工程師”張國維，組織人手來拓寬老城這邊的護城河。

與其這樣，還不如將重點放在建設新城那邊。

要是新城的城牆修築得不夠妥當，那就真是坑死己方的豆腐渣工程了。

由於二道城牆來不及修築，迫不得已，張國維只能將新城那邊的第一道城牆修得比老城還高。

除了個別的雨天，在勞力們三班倒，全天二十四小時施工的情況下，經過四個月的努力，第一道城牆才如期竣工。

城牆上的炮樓與馬面都還在緊鑼密鼓的收尾，實在不行城內那邊也要挖設壕溝，以免城頭失守導致城內淪陷。

中城並非是一城，而是新城與老城之間的空地，南北兩端碼了兩道城牆，也就成了一座臨時城池。

為了防患於未然，中城的城牆比新城與老城都要低，即便辮子能從這裡突破，也要遭到來自東西兩側的交叉火力的猛烈打擊。

皇太雞來的很是時候，再晚來兩三個月的話，新城的兩道城牆便都要竣工了，連外面的防禦斜坡都修好了，屆時累死辮子大軍也攻不下新城了。

新城那邊駐紮了四隻總兵所率的部隊，總兵力不下兩萬，還有五萬壯丁予以協助，由次輔吳甡負責指揮，某太子認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現險情。

中城就難說了，許定國就是隻典型的白眼狼，加之所部戰鬥力不佳，城牆也相對薄弱一些，能否抵擋得住對方的第一輪猛攻都是個問題。

不過呢，辮子厲害是厲害，但咱還有坑可挖！

有陷馬坑就有陷人坑！

城牆後面是壕溝，壕溝後面是壕溝，壕溝之間全是坑！

這種玩法的目的就是主動給辮子兵減速，只要他們衝不起來，位於壕溝後面的守軍就有了開槍放箭的時間了。

八旗兵最厲害的就是騎射與近戰，攻城不可能騎馬，巷戰又發揮不了近戰的優勢，那就有意思了。

光是對射的話，大明王師這幫傢伙還沒怕過誰。

即便一時半會打不死你們，還嚇不死你們麼？

根據張國維的報告，聽說壕溝和陷人坑能防狗韃子，遷入城內的百姓挖得可歡實了呢！

很多人都是農戶，就會刨地，這下算是發揮了他們的特長，更別說參與施工還能領錢。

張國維計劃挖設三條壕溝，目前竣工一條，一條正在挖設。

照目前的儘速計算，在十日之內，第三條壕溝便將竣工。

不過皇太雞能給己方十天時間來挖溝麼？

某太子是不知道的，但願如此吧！

這要是有挖掘機就好了，可惜蒸汽機還是個二貨，動不動就發脾氣，眼下是指望不上了。

皇太雞率兵在錦州外圍玩圍點打援，就是這麼幹的。

現在某太子就給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老子挖溝，老子還不讓你看見。

你等打進來，咱再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要是時間充裕的話，三條壕溝就變六條了！

到時候累死你的辮子兵都衝不過來！

根據“徵虜將軍”阿部重次的報告，倭軍在旅順以北挖設的陷馬坑發揮了巨大作用，讓辮子騎兵叫苦不迭，損兵折將。

那麼以此類推，在京城這邊挖陷人坑也是可以的，說不定也能收到不錯的效果。

哪怕挖十個坑，只有一個坑發揮了作用，讓一隻辮子兵崴了腳，那也是超值的！

壕溝、土坑結合火槍、手榴彈，多半可以讓“大清王師”大開眼界了。

某太子就打算讓攻城戰變成陣地戰！

用行話說：你牛芘，你倒是過來啊？？？

新城那邊也可以嘗試，一切都由次輔吳甡、兵部尚書王家彥升、左都御史鍾炌商議而定。

老城這邊就沒法這麼幹了，城裡都是宅院，基本上不具備這個前提條件。

那就必須決戰城頭，城頭若失便會危及全城。

老城防禦的厲害之處不在於基礎設施，而在於武器與軍隊。

守軍兵力最多，戰鬥力也相對比另外兩處要地高一些，加上火力上的優勢，辮子想要打進來也絕非易事。

反正某太子都讓馮銓用佈防圖告訴皇太雞，這裡的守備力量是整個京城最強大的。

皇太雞要是不信，那儘管來試試吧，後果自負就行了。第六書吧

城內的兵工廠正在夜以繼日的製造各型武器與裝備，皇太雞想等到初冬再攻城，那難度會更大。

“姐妹們，都排好隊哦！”

在漂亮親媽的組織下，東宮很快就重新熱鬧起來，而且還充滿了讓某太子神志不清的脂粉味。

由於某太子和小肥宅吃飯的時候都沒喝酒，也就不用醒酒了，等送走了幾位大吃貨們，就可以讓吳院長帶著女醫師前來了。

讓後邸的姨娘們去前朝就醫不合禮數，讓吳院長去後邸更是如此，折中方案就是在東宮這裡。

女醫師只有少量的行醫經驗，很多還是在陸軍醫院才積累起來的，為了以防萬一，吳院長都得現場監督才能放心。

種痘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在胳膊上剌個口子，將帶有牛痘的血水塗抹進傷口裡就行了。

只不過由於接種人的特殊身份，這種微創手術得格外的仔細和小心。

一些姨娘自從進了後邸，連東宮都沒來過。

一輩子窩在後面，生生進化成了腐女。

這也是可憐之人，可恨的地方倒是沒多少。

你想爭風吃醋，也得皇帝賞識才行，否則就是守活寡，這麼說一點都不誇張。

漂亮親媽說太子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決定使用仙法，仙法威力甚大，為了避免誤傷，必須提前如此行事。

那群姨娘哪懂其中的門道，皇后姐姐說這樣做，那她們就得這樣做，否則連下個月的月俸都休想領到。

沒了田姨娘之後，現在漂亮親媽是名正言順且實際上的後邸之主，可以為所欲為，甩鍋爹走了，就沒人敢管這老孃們了。

“皇后姐姐！此法看似甚疼呀！”

“莫怕！莫怕！如此之後方可保命！”

有的小阿姨看到醫師要用刀在胳膊上劃出口子，便被嚇得不輕，好在漂亮親媽已經得到了歷練，算是過來人了，懂得如何忽悠身邊的姐妹乖乖就範。

口子要緊還是命要緊？

相信所有人都會做出本能的選擇！

“院長吃過飯否？沒吃的話，本宮這裡還有些！”

“承蒙殿下關愛，臣依然吃過了！”

“那一會兒本宮讓御廚給院長備上些許菜餚，帶回去慢慢吃，前來手術的醫師都有份！”

除了吳有性之外，其他人好不容易來一趟東宮，某太子就要安排周到才行。

連吃帶拿才能算是做到位，這些人往後可都會是高材生。

哪怕只會種痘，也算是有一技之長的醫師了。

天花在當下可算得上是準絕症，會種痘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了。

“臣代眾人多謝殿下，見到殿下痊癒，臣比品嚐山珍海味還要欣慰百倍！”

吳有性對吃喝沒要求，身心都放在陸軍醫院與那本御賜的合訂本上面。

這次能用仙法施救，尤其是讓太子與定衷王從天花之中痊癒，真是讓吳有性特別的高興。

儘管之前已經臨床試驗過多次，可在給太子種痘之際，吳有性心裡還有些打鼓。

這下總算是如釋重負了，往後可以惠及數以千萬的大明百姓了。

“院長，東虜攻城迫在眉睫，倘若形勢危急，本宮便會大規模使用仙法，這便意味著要對全城百姓進行種痘，院長那邊最好在半月左右組織好相應的人手，以免屆時出現人手短缺的情況。也無需太多，本宮預計連醫師帶助手，有五百人至一千人足矣。醫師只負責種痘，助手負責術前消毒與術後包紮，維持現場秩序由廠衛負責即可。”

這種襙作簡單且耗時很短的微創手術，只要採用流水化種痘模式，哪怕城裡有兩百萬人，不出四五天就都能被種上。

由於牛痘威力極其有限，使得人與人之間也沒啥傳染性，百姓們回去該吃吃，該喝喝，啥也不影響，守軍將士更是如此。

但對於辮子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就是想立刻種痘，手裡有痘牛麼？

畿輔一帶的四條腿牲畜，幾乎都被王師搜刮一空了。

姑且能找到幾頭痘牛，不得其法的話，皇太雞輕易也不敢給大軍接種。

這要是因為種痘種出了問題，那就甭打仗了，全軍都得立刻撤出關外修整。

“臣遵命，臣回去便組織人手，準備此事！”

“切勿聲張！暫時不需要讓人知曉具體事宜！就說是參加外科微創手術展示會！”

“是！”

根據牛痘的作用結合太子爺的種痘計劃，吳有性現在已經猜出所謂的仙法到底是甚子玩意了。

不過鑑於東虜歷次入關的所作所為，即便吳有性是醫者仁心，也會熟視無睹，更將守口如瓶。

某太子都有些後悔，最穩妥的方案應該是在使用超級生化武器的前夕再開始大規模種痘。

像眼下這樣做很有可能會出現洩密的情況，唯一可靠的辦法就是將這些女醫師都關起來，等種痘的時候再放出來。

只要她們之中有一人將此事洩露出去，那整個就計劃說不定就要泡湯了，屆時守衛京城真就是一場血戰了。

用天花病毒攻擊辮子大軍的話，這邊沒啥事，對面能活過來多少人，就得看他們的造化了，絕對是零成本的買賣。

蛇毒是備用方案，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用，因為蛇毒沒有解藥，更不可能造出血清，不想誤傷己方士兵，最好不用，或者只透過火炮來發射。

更重要的是，蛇毒產量有限，短期內沒天花這麼大，怎麼著也要再攢倆月才夠用。

用其他疾病充數的話，一是來不及，二是不對路。

掐指一算，還是老老實實玩天花吧，最起碼這玩意是可控的。

某太子最樂意看到某天報紙上刊載皇太雞死於天花的新聞！

可惜這僅僅是一種可能而已，距離變成現實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想到這裡，某太子甚至希望皇太雞早點前來攻城，這樣就能在無形之間降低洩密的可能性了。

吳有性對手下的醫師並未透露太多，只是讓她們進後邸為貴人們進行一項小手術。

所有牛痘都是由他親自提供的，暫時在這個環節上還不存在洩密的可能。

退一萬步說，就算皇太雞給他的辮子大軍開始種痘，從發病到痊癒也要一兩個月。

真正的攻城時間得推遲到十二月，到時候天氣倒是冷了，也不用擔心過不了護城河了，但某太子的蛇毒也就攢夠了。

蛇毒VS大清勇士！

貌似大清勇士還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