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海路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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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拿馬運河開鑿期間，西班牙戰艦無時無刻不在沿海地區對工地實施炮擊。

大明守軍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使用銅炮與反艦導彈對其進行了奮勇還擊。

西班牙人對只是在海上炮擊還不甚滿意，派出陸戰隊在運河附近登陸。

企圖破壞運河的施工，大幅度延緩開鑿的進度。

所幸守軍裝備了不少坦克，可以對西班牙騎兵與步兵進行平推。

在運河大部分工程都在內陸施工的前提下，雙方依然打了五六年之久。

守軍為此付出了數百士兵傷亡的巨大代價，苦力損失更是高達數千人。

儘管斃傷的敵人也不少，可遠遠不能讓守軍將士們解氣。

血債要用血來還，這筆賬現在就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了！

此前出現在加勒比海域的只是巴拿馬艦隊的一部分，執行保護運河東側出口任務的只有四到六艘鐵甲艦。

噸位最大的也就是三級鐵甲艦，而且只有兩艘，餘下就是來遠或致遠了。

由於戰艦數量處於絕對劣勢，即使單艦戰鬥力很強，巴拿馬艦隊也不敢走得太遠，以免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西班牙艦隊知道自己的劣勢，也清楚對方的優勢，所以就採取了多線出擊的策略，希望能夠讓明軍顧此失彼。

但在大明陸海軍的頑強固守下，他們一直沒有得逞，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撈著。

在組織了近百艘戰艦進行強攻，反被明軍鐵甲艦擊沉十二艘、焚燬十五艘之後，不得不夾起尾巴開溜……

現在，揭暄所率領的遠征艦隊大規模進入加勒比海，便意味著雙方的攻守態勢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大明帝國開始轉為戰略進攻，西班牙帝國就算不願意進入戰略防禦姿態，也要這麼做，因為不做的話，戰局便會急轉直下了。

在經巴拿馬運河進入加勒比海一週之內，大明遠征艦隊便擊沉、摧毀、俘獲上百艘西班牙艦船。

對西班牙艦長與水兵們來說，他們的幸福時光就一去不復返了。

天際線上出現的黑煙，便預示著死亡即將來臨！

木頭做的西班牙艦船，哪怕是正規戰艦，在與明軍鐵甲艦交鋒時也無法對目標造成重大殺傷。

重炮打在裝甲上，就是一個凹坑而已，這還得算運氣好的時候。

在大部分時間裡，西班牙艦船發射的炮彈，都是用來炸魚的……

最可怕的就是明軍鐵甲艦在靠近獵物之後，會發射“捕鯨叉”反艦導彈。

只要命中一枚，便可以讓一艘上千噸的風帆戰艦最終變成一坨熊熊燃燒的篝火。

如今的西班牙戰艦與近百年前的無敵艦隊的戰艦沒多大區別，船體依然是橡木、柚木等材料，風帆也仍舊是遍佈船體的前、中、後位置。

而明軍戰艦早已變成了無比猙獰的鋼鐵之軀，而且航速更快，火力更猛，還不怕中彈起火而被焚燬整艘戰艦。

確切地說，西班牙戰艦已經落後於時代了，其噸位最大的戰艦的技術含量與戰鬥力，連新印加帝國購買的一級鐵甲艦都不如了。

昔日無比榮耀的日不落帝國已經被大明打成了昨日黃花，現在揭暄就要一舉摘下這朵黃花，然後踩在腳下，使勁碾成齏粉！

西班牙艦長與水兵都不曾想到厄運會這麼快便降臨到他們頭上，之前他們還可以憑藉數量優勢來戲耍該死的黃皮猴子戰艦。

如今，不接受對方打撈的話，那就真的是要泡在海里最終喂鯊魚了……

加勒比海的物產非常豐富，其中一樣水產品就是數十種鯊魚，總有一款適合這些落水者！

對於那些在蹬艦之後，提出各種無理要求或者直接與明軍水兵發生衝突的傢伙。

揭暄早已下令，不用做過多解釋或者肢體懲罰，直接將其扔進海里就行了。

你厲害，你就游到大安德列斯群島去！

還要祈禱一路上別碰到鯊魚，否則……

當然，作為資深業內人士，揭暄是不可能讓手下在近海釋放這些冥頑不靈之人的。

起碼要距離岸邊二十海里，哪怕往岸上游，也能把這些狗東西累個半死！

這種極其可怕的無條件釋放，立刻就將西班牙人給嚇傻了。

他們都不是外行，當然知道長時間泡在海里意味著什麼。

與之對應的是，聽話的都可以得到淡水與食物。

向大明王師提供有效情報的，還能吃到冰棒！

在威逼利誘之下，扛不住想要道出實情之人自然不會少。

一支西班牙分艦隊司令知道的情報也不會太多，最多也就是能讓就揭暄瞭解附近到底有多少獵物而已。

至於獵物的具體位置，那就全靠自己動手去找了。

這次行動不可避免地會打草驚蛇，之後就得依靠艦隊上下齊心協力了。

只有補充淡水或煤炭，艦隊才會靠岸下錨，其餘時間，都放在儘快抓捕獵物上了。

由於艦隊每天的行動成本都非常之高，揭暄決定採取提高搭救落水者的標準。

之前是無差別打撈，導致慣出來一堆超毛病。

以後只有投降的敵人，才有資格被撈起來，其他人就任由在海上自生自滅好了。

倘若是陸軍，就絕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換成了財大氣粗的海軍，就有挑食的資格了。

花同樣的成本，多俘獲一艘敵艦，不比在海里撈人要划算得多？

除非對方願意以每個俘虜三五百銀幣的價格從自己手裡贖人，否則揭暄對抓俘虜這種事沒多大興趣。

假設敵人有一千艘艦船，己方只俘獲其中的三百艘，那也是一筆相當大的財富了。

實際情況要樂觀一些，亟需遠征艦隊馬不停蹄地行動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抓緊時間去拉網狩獵了。

在巴拿馬附近海域耽誤了一週時間，這讓揭暄很不滿意。

按照這個速度，再過一個月也無法進入墨西哥灣，必須立刻提高作戰效率。

具體方法就是將整個艦隊分成四支小艦隊，這樣便於分散出擊。

這麼做的前提就是獵物已經提高警惕，並開始分散到各處規避風險了。

繼續採取大編隊作戰，那就是降低效率、增加成本之舉了。

揭暄便決定因勢利導，隨機應變，跟獵物鬥智鬥勇……

兩艘五級鐵甲艦為一隊，六艘四級鐵甲艦分成三隊，每隊的主力艦各帶三級、二級、一級鐵甲艦各三艘。

巴拿馬艦隊仍舊駐守運河東側出口，防止西班牙人狗急跳牆，趁己方傾巢出動之際，企圖摧毀運河出口。

光有巴拿馬艦隊或許還不夠，不過新印加帝國的海軍已經抵達巴拿馬，並願意與神賜之軍並肩作戰，消滅雙方供同的敵人！

盟友海軍還沒有成熟，主動出擊難免會力有不殆，但幫助自己看家護院是完全沒問題的，好歹也裝備了不少鐵甲艦。

波洛與揭暄前後腳離開大明本土，回來之後，便命令帝國海軍全力配合神賜之軍的這次行動。

剛到手的一艘四級鐵甲艦，也是波洛的坐艦，更是艦隊的旗艦，也被投入到了作戰行動之中。

這艘主力艦加上六艘一級鐵甲艦，配合巴拿馬艦隊，已經可以確保運河東側出口的安全了，也讓揭暄可以高枕無憂地率遠征艦隊全力出擊。

四級鐵甲艦抵達利馬，讓百姓們對波洛更加擁護了，說明大明帝國對自己的皇帝非常支援，他們從未有過這樣的安全感。

如果這次能協助神賜之軍消滅這個宿敵，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西班牙人捲土重來，攻佔利馬城了，這是天神對他們這些凡人最大的恩賜。

波洛還命令從帝國北部（厄瓜多）調兵兩萬，經巴拿馬，協助神賜之軍向北進攻，這將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復仇之戰！

全球十大銅礦，新印加帝國擁有五座！

全球二十大銅礦，新印加帝國擁有九座！

除此之外，硝石礦可以用“山”來做計算單位！

所以波洛根本不缺錢，有了足夠多的機械裝置用來開採這些礦藏，他就能從明帝國大量購買先進武器裝備。

小到步兵用的槍支，大到萬噸級鐵甲艦，波洛都可以為自己的軍隊購置進來。

如果能提前一百年與明帝國結盟，他們的前輩也就無需飽受屈辱與壓迫了。

如今總算是翻身了，那就要將此前的屈辱以上百倍的規模給還回去！

新印加帝國的軍隊戰鬥力有限，基本上打不過相同數量的西班牙軍隊。

波洛對此一清二楚，所以將自己部隊的作戰目標放在西班牙人的僕從軍上……

神賜之軍去消滅宿敵，自己幫助其進攻敵人的僕從軍，這應該是合情合理的戰術！

由於王勇已經指揮遠征軍在阿卡普爾科-德華雷斯登陸了，故而南邊的軍事行動就有些脫節了。

揭暄根本沒去利馬城，他也不指望南美皇帝派出他的土豪大軍前來助戰。

這就導致南北兩線開打的時間完全不同，整個戰場綿延上千裡。

如果加上李定國與張天寶在西北部的反攻行動的話，那戰場就高達三千公里長了。

壞處是完全無法協調指揮，只能各打各的。

好處是西班牙守軍也會顧此失彼，不可能同時支援所有戰場。

若是昊菁皇帝在北美督戰，遭遇這種情況，也只能將指揮權下放給諸將。

爾等自由發揮，朕靜候諸位佳音！

經過近三週的作戰，揭暄麾下的四支小艦隊收穫頗豐。

擊沉艦船高達六十一艘，摧毀七十八艘，俘獲八十二艘，總計二百二十一艘。

經過不斷俘虜對方的艦長以及高階將領，揭暄逐步摸清了西班牙目前的大中型艦船保有量，仍舊高達近三千艘。

遠征軍艦隊在加勒比海作戰一個月，只打掉了對方不到十分之一的艦船，與揭暄的預期相差很大。

按照目前這個速度打下去，得再打十個月，才能達到讓西班牙人寸板不能下海的目標。

但這是不可能實現的，聽到風聲的西班牙艦船早就溜之大吉了。

能夠取得目前的這些戰果，主要原因還是揭暄帶著小艦隊突襲了法屬牙買加。

該島首府金斯頓的港口停泊了近五十艘西班牙艦船，來不及升帆跑路便被揭暄的艦隊給堵在港裡了。

結果不是被擊沉，就是被摧毀，被拋棄的艦船也就順勢被明軍艦隊俘獲了。

法屬牙買加總督對此表示強烈抗議，認為揭暄不打招呼便進攻牙買加，這是不可接受的野蠻行徑。

揭暄表示此舉僅僅是對法國在北美擅自進攻大明屬地的回應而已，更何況作為盟友，擅自收留敵國艦船是通敵行為，他會擇機上報給法皇路易十四。

對方聽到這種答覆，也就選擇緘口不言了，任由揭暄隨意處理繳獲的戰利品。

在此之前，法屬牙買加總督已經對前來躲避風暴的西班牙艦船收了一筆費用。

加勒比海的風暴是很常見的，艦船到其他國家的港口避風也是慣例。

法國海軍在牙買加部署了兩艘一級鐵甲艦，戰時全都在金斯頓停靠。

當然，由於西班牙客人的到來，這兩艘鐵甲艦就換了地方。

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些客人可能帶來的危險，不會跟西班牙艦船混在一起。

在整個加勒比地區，法國海軍總計部署了十艘鐵甲艦，算上加拉加斯的話，有十二艘。

但這些小玩意加起來都不是兩艘明軍五級鐵甲艦的對手，更何況是分散部署。

即使揭暄對金斯頓實施無差別攻擊，大不了在戰後賠對方兩艘同級新艦就行了。

如果路易十四聽到這個訊息，肯定不要兩艘一級鐵甲艦，會將損失全都折算成購買五級鐵甲艦的資金……

由於一些炮彈落到了附近的非軍事目標上，揭暄最後還是賠償了對方一筆客觀的損失費用，無非是用帶來的大明土特產安慰了一番。

突襲金斯頓的決定也是透過俘虜提供的情報來獲悉的，起初揭暄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沒想到還真有意外收穫。

在高興之餘，便決定直接釋放這隻俘虜，還給了他一袋子銀幣，足有兩百枚，他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揭暄相信在附近的太子港、哈瓦那、聖胡安等主要港口還有很多西班牙艦船。

但自己突襲了金斯頓之後，訊息就可能傳到那些地方去了。

想要將其一網打盡，就必須通知在各處分散作戰的艦隊。

好在分散之前，就約定要按時匯合。

問題在於加勒比風暴真的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