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2章：收拾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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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親王擅長吃喝玩樂，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故而很多蛀蟲都希望某皇帝死在海外，最好立刻就駕崩！

只有大明亂起來，他們才能從手收益，還不用擔心被秋後算賬。

朱慈烺凱旋而歸，無疑將他們的美夢擊得粉碎,連渣子都沒吃著。

某親王所下達的那道圈養命令其實也很明智，因為凌遲物件都被餓瘦了，劊子手是很難下刀的……

現在朱慈烺回來了，這些戴在的生豬也就可以出欄了！

先讓都察院對每起案件進行核實，棘手的就甩給大理寺。

凡是有牽連之人，不論皇親國戚還是販夫走卒，一律先行收押，聽後發落。

刑部大牢經過多次擴建以及新建,足以容納上萬人，地方不夠還有北廠、東廠、南廠、錦衣衛的詔獄。

再不夠就將軍營騰出來，朱慈烺不相信光是北都一地就能被逮捕數十萬嫌犯。

自己還沒駕崩呢，僅僅是出去訪問，這群敗類就敢跳出來得瑟，甚至為所欲為。

看來這麼多年過來，蛀蟲們仍舊本性難移啊！

見到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房產美女，就想霸佔。

作為千古一帝兼大明首席保潔老師，索性就再給他們上一課好了！

隨著案件的審理，波及到範圍越來越大，的確牽扯到了很多朱慈烺的學生。

特別是被已經下獄的罪犯咬出來的人，僅北都一地便高達上百，每人最少收了上千銀幣。

朱慈烺對這方面早有規定，朝廷官吏不是不能收錢，每年收的金額都是跟其品級與官職掛鉤的。

一千銀幣所對應的就是正五品，在各部就是郎中之職，在地方就是知府之下的同知。

所收受的財物折銀超過自己所能收受的規定金額上限，一旦被捅出去，只能後果自負。

好在之前朱慈烺沒在本土,就算有人東窗事發，也顯得有恃無恐。

因為皇帝長期未歸，市井傳言昊菁皇帝已經死在海外，為了穩定本土，故而秘不發喪。

風言風語越傳越甚，某親王還想讓軍機處將駁斥內容刊載在報紙上。

不過在得到波羅堡發來的電報之後，大家便放心下來。

皇帝洪福齊天,在法國有驚無險，今已轉危為安。

等到皇帝訪問完畢,便可對這群蛀蟲秋後算賬了。

如今正值秋季,就是算總賬的好時候。

那些之前覺得事不關己的皇帝學生，隨著案件的發酵,也開始慌張起來。

比起張煌言等門徒,其實這幫人嚴格上來說，並不算是朱慈烺的學生。

無非是當年朱慈烺去有國子監升級來的帝國大學授課,這才流傳開來。

一年兩三百人，五十年就有上萬人之多,活到當今的至少還有一多半。

就是這些人裡的某些位，仗著自己與皇帝有著一絲一縷的關係,開始大肆斂財。

符合規定的斂財方式，朱慈烺自然是懶得管的。

但撈過界，甚至痴迷於此的話，那就必須將爪子直接剁掉了。

朱慈烺制定的遊戲規則就是王法，無視王法之人必將遭到嚴懲。

無視王法就等於將皇帝的聖諭當放屁，朱慈烺不收拾這些敗類才怪！

人上了歲數，心地會善良麼？

在對待蛀蟲這方面，朱慈烺覺得自己一直很善良！

將主犯與從犯處決，家眷發配礦場幹活，這就算是非常的宅心仁厚了。

還有人見勢不妙，立刻卷錢跑路。

不過不同於斷斷續續的鐵路，大明的電報網路已經從北都一路延伸到廣東的雷州半島。

沿海地區的所有港口均已鋪設電報線與電話線，通訊速度異常便捷。

海外要麼是大明的屬地，要麼是大明的盟友。

朱慈烺倒是要看看那些慌不擇路的蛀蟲們到底想往哪裡跑！

有人覺得海軍沒必要保留太多的小型鐵甲艦，全部升級到大中型鐵甲艦不是更好麼？

小型鐵甲艦除了作戰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用途，那就是緝私與抓捕！

凡是出海不足三日的商船，都可以出動成本較低的小型鐵甲艦來攔截。

對於出海三日以上的目標，才會出動三級鐵甲艦。

為了抓捕寥寥數名嫌犯，犯不著讓萬噸級巡洋艦出海。

軍艦的速度比所有型號的商船都要快，這是朱慈烺特意叮囑過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

用腳後跟都能想明白！

這麼多年下來，真就有不少不怕死的船長，在成袋子銀幣的誘惑下，頂著戰艦的炮火打算帶著某些特殊身份的乘客脫逃。

大部分都被成功攔截了，有個別腦子不好使的艦長被收買，故而放走了獵物，等到東窗事發，直接被軍法處槍決！

以儆效尤，廣而告之後，海軍上下自然沒人敢犯傻了，全都不敢違抗命令了，有了任務，自然會乖乖的去抓捕獵物了。

商船都會停靠海外港口，廠衛特工就是憑此去找當地的官員，然後順藤摸瓜，最終逮到嫌犯。

經過統計，成功機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也就是說，一百個逃犯裡，只有不到五個能夠躲到犄角旮旯去。

就算這樣，也不能馬虎大意，時刻都要擔心自己被廠衛在當地的線人給舉報了。

朱慈烺回來之後便下令關閉北都三城的所有城門，沒城門的地方也命廠衛與軍隊設立了警戒線。

一週之內，非百姓不得外出，可在城內活動。

哨卡將會對來往人員嚴格審查，抓獲一名嫌犯，便有重獎。

這算是近十年來最為嚴厲的一次圍捕，朱慈烺要竭澤而漁了……

哪怕在其住宅裡撲空了，廠衛也會牽著狼狗，帶著其穿過的衣服，在其經常出沒的總彙等娛樂場所搜尋目標。

只要可以抓獲獵物，將北都翻了底朝天也是可以的。

在聽說皇帝居然活著回來了，正在派遣廠衛鷹犬挖地三尺抓人。

一些清楚自己所作所為的傢伙，就選擇在大牢裡直接了斷了。

不是他們不怕死，而他們太怕疼了，因為被凌遲是不會先打麻藥的！

儘管劊子手的技術是專業級別的，不剌上千八百刀是不會讓犯人死去的。

蛀蟲就是這樣，有骨氣的是極少數，絕大多數都是隨風倒的牆頭草。

經過一個多月的核實，定罪可被磔示的主犯達到近千人，從犯超過五千人，涉案家眷約二十萬。

在看過了上報的卷宗之後，朱慈烺便知道這僅僅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因為嫌犯來源主要是北都、北直隸，以及鄰近的地方，再就是發生叛亂的地方。

其他地方能沒事麼？

天下烏鴉一般黑！

對本土徹底清理一遍的話，恐怕涉案人數將會達到百萬之多！

朱慈烺敢動這麼多人麼？

法不責眾？？？

那是以前！

如今正是向海外移民的時期，本土活不下去，就可以去外海生活。

在本土犯了事，也別想逃到海外去逍遙快活！

本土的官吏及士紳總以為能用土地來跟皇帝對抗，在最初的三四十年，這招的確管用了。

然而隨著大明王師不斷開疆拓土，朝廷不斷向海外移珉，海外耕地面積已經超過了本土。

以前那招就再也不管用了，哪怕本土出現天災，海外的糧食也能源源不斷地運過來。

更何況這些人手裡的佃戶數量在不斷減少，即使大幅度降低耕地的租金也無濟於事。

因為海外的土地是完全免費的，而且前五年全額免稅，對無地或少地的佃戶具有天大的吸引力。

等去了海外，士紳們再想重操舊業，就不好使了。

本土與海外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百姓可以擁有弓箭、盔甲乃至火槍！

在部隊服役情況良好的退伍士兵，甚至可以免費得到一支新槍以及一盒子彈。

尋常百姓有了槍，還需要擔心被士紳欺壓麼？

某皇帝為什麼不允許在海外組織團練武裝？而允許大規模的珉兵組織存在？

因為前者的頭目多半會是出錢多計程車紳，其下人多之後就肯定不會聽話。

後者則是由退伍官兵組成的，或許會有士紳子弟加入，但絕不會是主力。

珉兵武裝與駐軍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無非一個是現役，一個是退役而已。

在平時分為兩個團伙，在戰時就一併會被當地官府或駐軍將領指揮作戰。

朱慈烺在本土打擊士紳階層的方式並不明顯，以釜底抽薪，遷走佃戶為主。

在海外就明目張膽地大行其道了，凡是有過戰功，還沒有劣跡的軍官，在退伍之後都會成為當地珉兵武裝的負責人。

珉兵的作戰單位也是按照營、連、排來劃分的，無非是需要對應到每個村、鎮、城而已。

在部隊學習與鍛鍊過，與戰友並肩作戰過，吃過多年的皇糧的退伍士兵，其思維模式就與士紳完全不一樣了。

通常都會優先選擇服從朝廷命令，因為朝廷命令是經過昊菁皇帝批准才能下發的。

退伍軍人都明白，任何人跟皇帝對抗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故而海外珉兵武裝的凝聚力與執行力，要比本土這邊強得多。

朱慈烺大力發展珉兵武裝，最終的目標是什麼呢？

那就是削弱本土計程車紳階層的實力，等將本土的百姓大部分都遷走之後，大明的權利遊戲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按照朱慈烺的計劃，由內閣、軍機處、各部尚書來控制廷議，讓朝廷的命令符合自己的心意。

由自己的門徒與學生來控制軍隊，退伍官兵組成當地的珉兵武裝，最大限度地降低叛亂的可能。

海外屬地由皇子或朝廷直接派遣的官員來負責，即使在搬家之前本土出事，也可以確保大明帝國能夠移花接木地延續下去。

利用科技、挖礦與訂單來發展工商業，不斷提升大明的工業水準和產能的同時，控制腰包鼓鼓的商人階層。

有了這四個支點，皇帝就成了金字塔的頂端，整個結構就算是較為穩固了。

跟容克地主一樣計程車紳階層則不再考慮之列，直接被朱慈烺踢出了遊戲！

在某皇帝看來，士紳的實力並不重要，聽話才是最重要的。

不聽話計程車紳，那就沒必要活著了！

到了海外還想故計重拾之人，某皇帝會讓他們順利死於水土不服的……

生活本來就是殘酷的，在海外生活更是不容易，死於水土不服不是在情理之中嘛！

朱慈烺也不打算在本土徹底推行攤丁入畝了，等將佃戶挖空，就跟那些士紳說拜拜了。

士紳也跟著去海外的話，那就需要遵守全新的遊戲規則了。

海外是珉兵的天下，有人膽敢破壞皇帝所制定的遊戲規則，那就會死於水土不服！

此舉是否會導致過度軍事化呢？

在沒有軍閥稱霸一方的情況下，軍事化是最容易的管理方式。

春秋戰國與五代十國，都是軍閥混戰模式。

大明在海外的駐軍看似很多，在鋪開之後，每個地方的兵力都是十分有限的，最多一個旅而已。

由於王師官兵薪酬待遇很高，將領在不貪墨的情況下是養不起麾下的大量人馬的。

一旦因貪墨而被舉報，金額少了還好說，多了就涉嫌傭兵作亂，與謀反無異了。

在大明王師內部，玩女人不要緊，吃吃喝喝也不要緊，哪怕在戰場上吃了敗仗也有戴罪立功的機會。

唯一的禁忌就是傭兵謀反！

迄今為止，沒有一個旅長級別的將領膽敢叛亂。

大家都清楚皇帝的軍事才華，也知道叛亂的結果究竟如何。

自己哪怕一輩子都沒撈著多少戰功，等混到退役之後，也會讓全家人衣食無憂。

軍隊跟仕途一樣，只要不跟皇帝對著幹，那就算是萬事大吉了。

更何況現在大家都知道，光是陸軍一部謀反是完全沒用的。

皇帝派轟炸機編隊過來投彈，屆時大家就都變成烤肉了……

實事求是地說，一個地方的駐軍謀反不會成功，一個軍種的某些部隊謀反也不會成功。

想要成功就得廣拉朋友，還得拽上空軍，但此舉無疑是自投羅網。

沒等叛亂，就會被皇帝得知，被軍法處逮捕，那就更可笑了。

軍隊服從命令之後，朱慈烺想要收拾地方上的敗類就容易多了。

在本土，沒有任何一股團練能夠打得過官軍。

團練膽敢襲擊官軍，不是謀反也給你作實了罪名！

朱慈烺沒去看磔示，否則容易聯想起架子豬……

某肥宅親王這上億銀幣的平叛費用，還真是讓自己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