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3章：十路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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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裔第五軍包括一個哥薩克騎兵旅河三個步兵旅，總兵力兩萬人，還配備了一百門火炮、三百門迫擊炮、二十輛坦克和五十輛卡車。

看上去是非常強大的，軍長斯潘諾夫少將也打算大幹一場，一來能報之前的血海深仇，二來也能證明自身的能力，獲得約瑟夫皇儲的賞識。

全軍於四月十八日抵達距離克拉科夫約七十公里的地方，背後不遠處便是波西米亞與摩拉維亞的交界地帶。

聽說了黃皮猴子的裝甲部隊非常厲害，在平原上威力無窮，斯潘諾夫少將也對此非常忌憚。

好在當地是半山地地形，加之己方有大量火炮和騎兵，倒是可以減少正面交鋒的可能，實在打不過還可以後撤。

不過下午哥薩克騎兵旅旅長安東科夫報告說以東大約三公里發現了小股敵軍騎兵，似乎是很好收拾的草原人。

鑑於當年金帳汗國對俄國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斯潘諾夫少將認為在敵寡我眾的情況下，自己有理由教訓一下對方。

前提條件是讓安東科夫偵察好敵人的兵力，別落入對方佈置好的陷阱裡，他們到克拉科夫一帶可不是來吃敗仗的。

如果前方發現敵人的裝甲部隊，那就算了，斯潘諾夫少將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會腦子發熱去幹傻事。

再次偵察所獲得的情報也很讓人滿意，對方最多隻有一千人而已，而且完全沒有裝甲部隊的保護。

那就不用客氣了，貽誤戰機的後果就是一無所獲！

斯潘諾夫少將命令安東科夫上校所率領的哥薩克第五騎兵旅全員出擊，力爭迅速吃掉當面之敵。

他也派出所有坦克進行配合，幫助他發動正面強攻，這樣便可以事半功倍了。

“這就上鉤了？”

“看看到底來客多少人再說！”

直升機編隊的觀察哨就部署在山頂，方便利用海拔高度來監視周邊動態。

這招也是與騎兵部隊一起想出來的法子，之前試用就已經大獲成功了。

具體戰術就是直升機降落在山谷或山頂的緩坡上，騎兵負責誘敵上鉤。

等對方衝過來之後，直升機迅速起飛，配合騎兵部隊打一個防守反擊。

不管對方來的是啥，哪怕有幾十輛坦克，直升機編隊也能照單全收。

沒過多久，近五千哥薩克騎兵浩浩蕩蕩第出現在山下的平原上。

後面還跟著二十輛坦克，明軍沒有空中支援的話，那就還真打不過對方。

“哥薩克勇士們，黃皮猴子就在前面，跟我衝過去，殺光他們！”

在安東科夫上校的激勵下，數千哥薩克騎兵嚎叫著衝向不遠處的目標。

敵人數量很少，彷彿勝利已經觸手可及了，大家越衝越是興奮。

然而……

從對面的山後忽然飛來了一群敵機，似乎是那種頭頂有螺旋槳的玩意。

處於本能的判斷，哥薩克騎兵都不認為是己方的戰鬥機。

安東科夫上校自然也看到了，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直升機編隊已經開火了。

在雙方相向而進時，明軍直升機編隊會使用機槍掃射目標。

在直升機剛好飛過目標頭頂時，飛行員會直接投擲集束炸彈。

來不及勒馬轉彎的第五騎兵旅在剎那間便遭到了迎頭痛擊，三分鐘之內便有上千人的傷亡。

明軍飛行員就喜歡打這種仗，尤其是對付騎兵，其實比打步兵還要舒服，因為前者的防空能力幾乎為零。

步兵說不定還有小佛朗基與機槍，騎兵部隊的火力就弱得多了，多半都是靠胯下得戰馬來提升機動性與衝擊力。

但在直升機面前，這些就是送人頭的兵種，到了戰場上，遇到直升機編隊，就只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無非是跑得快了點而已。

假設對方有少量戰鬥機掩護的話，直升機飛行員也不需要害怕，直升機的轉彎半徑遠遠小於“信天翁”戰鬥機，還可以在空中懸停來掃射目標。

三十六架直升機來收拾數千沒有空中掩護的敵騎，這就是一邊倒的碾壓式屠戮，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雖然雙方數量對比高達近一百四十比一，然而這是高科技武器控制戰場的時代，數量多的一方並不能佔據優勢，眼下反而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由於直升機編隊的出現，哥薩克騎兵們立刻慌亂起來，他們雖然沒有與對方打過實戰，可也聽說過這種武器的可怕之處。

從前幾分鐘的交戰情景就可以斷定，己方絕對不是這些頭頂長者螺旋槳的怪物的對手，唯有一條出路，那就是立刻撤退。

因為想法不一致，加之遭到了對方的猛烈空襲，整個騎兵旅也就亂成了一鍋粥，被射殺與踩踏者不計其數。

不到五分鐘，在周邊巡邏的“黑腳信天翁”飛行員也看到了草原騎兵發射的大量預警訊號彈。

旋即趕赴戰場，加入了這場饕餮盛宴之中，開始大快朵頤起來，由於載彈量比直升機要高，飛行員的胃口更是大得多。

斯潘諾夫少將增援給安東科夫上校的二十輛坦克，儘管位於隊伍的最後方。

車組成員在看到敵機之後也在第一時間選擇掉頭跑路，可還是跑不過速度更快的直升機。

在四架“黑腳信天翁”趕到戰場時，已經有五輛坦克被直升機摧毀了，那麼剩下的十五輛，他們就直接包圓了。

不然就等於白跑一趟了，收拾那些騎兵，他們是沒多大興趣的，要打就打對方的坦克、裝甲車、卡車、大炮之類的重型武器。

五分鐘之內，剩下的十五輛“聖騎士”坦克也都變成了被開罐的罐頭，車組成員也一併被機槍打成蜂窩。

安東科夫上校此時再也不想殺光黃皮猴子了，能帶著手下逃出生天就不錯了。

然而距離日落還有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就是一個無比艱難的任務了。

更要命的是，二十架“黑腳信天翁”掩護著四架“空中炮艇”來到了戰場上空。

本來還想吃點殘羹剩飯，但是又飛向了遠方。

此舉不禁讓

實際上，並不是明軍飛行員是近視，而是發現了更大的獵物，也就是位於後方的上萬步兵！

明軍飛行員並不知道

不然不敢大白天就向東進兵，故而將機載火力都傾瀉到對方身上了。

尤其是“空中炮艇”，本來這款飛機的作戰任務是收拾敵方的游擊隊。

如今碰到了密密麻麻的敵軍主力，那就剛好不用飛進山裡搜尋獵物了。

斯潘諾夫少將麾下倒是有可以防空的火炮，但此時並不能確保整支部隊的安全。

而明軍飛行員會先挑能夠防空的火炮下手，只要對方的炮口向天空噴火，那就必死無疑了。

在“黑腳信天翁”與“空中炮艇”的聯合絞殺之下，短短十分鐘，第五軍的全部防空火炮與大部分機槍就啞火了。

然後機群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掃射地面上的獵物，像用靴子踩螞蟻一樣，挨個弄死這群可笑的東西。

十五分鐘之後，又有十二架“黑腳信天翁”抵達了這片主要戰場。

之前圍剿敵軍騎兵的區域已經淪為了次要戰場，增援部隊沒興趣跟直升機搶肉吃。

安東科夫上校率領的哥薩克第五騎兵旅已經損失了過半兵力，可仍然面臨對方的追殺。

他已經沒工夫通知上司了，而且從聲音上判斷，斯潘諾夫的主力也應該被黃皮猴子的飛機發現了，現在正在交戰。

但願他們可以擊退來犯之敵，為對方祈禱，這也就是安東科夫上校唯一能做的事情了，餘下就是快馬加鞭地瘋狂跑路……

那些因為受傷而無法脫離戰場的傢伙，連同他們的坐騎以及個人財物，全部淪為了草原騎兵的戰利品。

搜刮戰場上的東西，這是草原騎兵們最高興的時候，大家不遠萬里，就是奔這個來的，好在天上的飛行員看不上這個。

除了俘虜及極重要的物品之外，其他東西，包括敵人的戰馬，都可以被騎兵們瓜分，只要商量好如何分配就行。

此時草原騎兵也不敢貿然上去追殺已經慌不擇路的敵人，一旦雙方混戰在一起，自己不但沒了空中掩護，還可能被己方戰機給誤傷了。

在天黑之前，三十六架直升機、三十二架“黑腳信天翁”、四架“空中炮艇”，就變成了戰場上的主角。

作為配角的俄裔第五軍很想立刻逃離戰場，可大部分人都是步兵，面對頭頂呼嘯的飛機，機動能力幾乎為零。

更要命的是，戰場距離克拉科夫很近，明軍飛行員只要距離天黑之前半小時返航，就可以安全降落在機場了。

在奪取克拉科夫城之後，明軍戰機便可以以該地的機場為基地，控制半個波西米亞以及整個摩拉維亞的空域了。

這種白天就敢公然向東進兵的敵人，那就是跟送死無異了。

明軍都不用出動裝甲部隊，只是騎兵加飛機的組合，就能讓對方痛不欲生。

最終，斯潘諾夫少將只能不到六千殘兵向山區退卻，等於四個旅的部隊被打成了一個旅。

萬幸編制裡還有一個旅的哥薩克騎兵，跑得比步兵快得多，不然連一個旅的兵力都剩不下。

僥倖生還的俄裔士兵都認為自己碰到了一群嗜血的魔鬼，己方完全無法抵擋這種程度的空襲。

如果敵人都是這種戰鬥力的話，那這仗就不想用打了，可以直接投降了。

不到半天時間，自己就損失將近百分之七十的兵力，這讓斯潘諾夫少將萬分沮喪。

在黃皮猴子的打擊之下，自己建功立業的目標都化為了泡影，如今已經煙消雲散了。

要是再跟對方打一仗的話，恐怕眼前這點人也剩不下了，全都得死在對方的槍口下。

帶著殘部進山休整，幾乎成了斯潘諾夫少將唯一的選擇……

跟他遭遇相似的軍長還有很多，這都得益於約瑟夫皇儲的作戰計劃。

當年韃靼騎兵叢集便採用了名叫“萬箭齊發”的戰術，也就是多路進兵，讓對方防不勝防。

約瑟夫皇儲在研究過這種戰術之後，根據當下的戰局，便決定讓十個軍的俄裔部隊也分兵十路進攻，希望可以達到出敵不意的效果。

然而明軍牢牢控制著東線戰場的制空權，任何白天向東進發的神聖羅馬帝國的地面部隊，都將遭到猛烈的空襲。

這沒啥可商量的餘地，見一次就打一次，不然飛行員的兩大科目就白練了！

科目一自然是空戰，圍繞奪取戰場制空權展開。

科目二就是對地支援，也就是如何消滅敵方的地面部隊。

海軍航空兵的飛行員還需要學科目三，就是如何對敵方艦船發動攻擊。

不論是空軍還是海軍，最優秀的飛行員最終都會被集中到艦載機部隊裡。

在航空母艦或兩棲攻擊艦上起降，本身就是一門學問，非常不容易掌握。

俄裔部隊碰上的，只能算是明軍的二等飛行員，並不是最精銳的那一夥。

但毫無疑問，還是被對方狠狠地上了一課。

老師倒是不收錢，但收命！

透過俘虜的口供，盧學成也得知了對方投入了大量的俄裔士兵，旋即報告給了張煌言。

據說有十個軍約二十萬人，但不確定是否只有這些俄裔部隊，可能在後方還有這麼多兵力。

根據被俘軍官交代的神聖羅馬帝國境內的俄裔人口情況，張煌言認為利奧波德至少可以武裝大約五十萬俄裔士兵參戰。

當然，只要他先準備五十萬支步兵就行了，總不能兩三個人用一支槍吧？

由於空軍加大了巡邏的力度，加上對方進攻並不謹慎，沒有采取晝伏夜出的戰術。

約瑟夫的十路進攻計劃，最終在五天之內，便被聯軍給瓦解掉了，變成了十路潰敗。

透過各方面的匯總可以估計，是役斃傷的俄裔士兵總數不下十萬，約佔對方投入兵力的一半左右。

這就意味著基本打殘了位於前線作戰的俄裔部隊，除非約瑟夫再派二十萬，甚至更多的俄裔部隊參戰。

但大明空軍已經奪取了摩拉維亞以北地區的制空權，只要對方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就一定會被提前發現。

這就是昊菁皇帝一直倡導的“以空制地”戰術，會讓神聖羅馬帝國越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