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攻防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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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戰的頭一週，利奧波德父子就收到了一連串的壞訊息。

三月二日，華沙被圍！

三月五日，克拉科夫被圍！

三個六日，布拉迪斯拉發被圍……

當然，也有好訊息，那就是黃皮猴子在兵圍這些城市之後，並不急於攻城。

從守軍派飛機送回來的戰報來看，對方僅僅只是圍困，大部分時間似乎連轟炸與炮擊都沒有。

此舉難道是黃皮猴子在刻意節省彈藥不成？

約瑟夫猜不出對方的用意，只能讓各城的守軍繼續堅守。

反之對方既不炮擊，又不轟炸，守軍在城內的日子便會舒服很多了。

真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三個月之後就入夏了，屆時己方獲勝的機率將會驟增！

黃皮猴子皇帝素來很是精明，或許也有利令智昏的時候，說不定這就被自己給碰上了。

想到這裡，儘管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依舊讓約瑟夫皇儲心裡萌生出了一股興奮之情。

誰又能保證自己永遠不會犯錯呢？

或許這次上天就讓黃皮猴子皇帝犯下這種輕敵大意的錯誤了！

勝利應該會有徵兆，說不定這就是己方獲得最後勝利的徵兆！

如果真的可以連續三次擊退黃皮猴子進攻的話，那麼神聖羅馬帝國延續千年的傳說便有可能成真了！

既然神聖羅馬帝國受到上天的庇護，那麼不論敵人有多麼兇殘，武器有多麼先進，兵力有多麼龐大，其侵略行徑都將以失敗而告終！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此番約瑟夫便對此推測深信不疑了……

然而前線的阻擊依然非常艱苦與慘烈，在雙方爭奪的重點地區，譬如蘇臺德山脈的幾個山口，俄裔士兵每天的傷亡數量以千人為單位來計算。

為了進攻神聖羅馬帝國腹地，張煌言已經派第二軍經波蘭平原，進攻薩克森南部地區。

讓第三軍沿著自己熟悉的老路線，從蘇臺德山脈攻入波西米亞，先圍困布拉格。

命令第四軍從蘇臺德山脈與西喀爾巴阡山的結合部，攻擊布林諾。

從摩拉維亞東部出發的第五軍則負責佔領整個摩拉維亞，同時圍攻其首府布拉迪斯拉發，同時策應南線奧斯曼帝國的進攻。

這四個軍的目標並不是當下這些，而是巴伐利亞，那裡屬於奧斯曼軍隊的既定戰場，但他們暫時只能派清軍騎兵過去洗劫。

如今巴伐利亞已經取代了奧地利，成為了利奧波德父子的大本營。

張煌言根據清軍的武器配備情況判定，他們並不能給對方造成傷筋動骨般的損失。

說不定還會被對方的戰機與坦克打得抱頭鼠竄，這是經過實戰檢驗的推測。

清軍騎兵雖然野戰奔襲能力強，但面對技術裝備的絞殺，也只能甘拜下風。

縱使出動百萬騎兵，也只能以小股部隊的方式，向符騰堡與巴伐利亞進行滲透式的游擊戰。

一旦出動上萬規模的大部隊，被天上的敵機發現，等待他們的就是無情的掃射，僅此而已！

張煌言判斷的大致沒錯，清軍以甲喇為作戰單位，使用此前經常使用的“萬箭齊發”戰術，從匈牙利草原殺奔德意志南部地區。

這次不同於上次，約瑟夫皇儲特意在南德地區為對方騎兵叢集準備了一百個營的機動部隊。

每個營都裝備了十二輛坦克、二十輛裝甲車、二十輛卡車、上百騎兵，同時還能得到從附近機場起飛的戰機的支援。

儘管坦克都是“聖騎士這種輕型坦克，可依然不是清軍騎兵所能對付得了的。

很多時候，上千清軍騎兵被十幾輛裝甲車攆得屁滾尿流，顯得十分滑稽可笑。

清軍不是完全不具備摧毀對付裝甲車輛的能力，然而在原地停留的時間越長，對方戰機飛臨戰場的可能性就越大。

一架、兩架還好說，十餘架戰機一起衝過來的話，那就不是區區千餘騎兵所能抵擋得了的了，

上次很多不服氣的甲喇章京已經用下屬血的代價試過了，而且還可恥的失敗了……

雖然如此，大部分清軍將領還是支援遠距離奔襲神聖羅馬帝國的腹地，因為可以劫掠到更多的財物。

如此作戰模式無法獲得己方的空中支援，但有機會大撈一筆。

較於在奧地利境內進行受限制的劫掠，還是去德意志南部地區賺頭更大一些。

這次神聖羅馬帝國有所準備，在南德意志地區佈下天羅地網，讓清軍的行動很是掣肘。

僅僅在進入符騰堡與巴伐利亞地區的頭一週，清軍便損失了約五萬騎兵。

主要是需要衝破對方由機動部隊組成的封鎖線，在兇猛的火力網絞殺之下，很多清軍騎兵就跟初春的降雪一樣，迅速融化掉了……

比起這次出動的五十萬清軍騎兵，這點算是還是在承受的範圍之內。

在衝進對方腹地之後，所遭受的阻擊程度就要輕微很多了。

哪怕身後還有追兵，清軍騎兵也不忘在所到之處大肆劫掠。

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能否順利活過明天，故而在當下就要盡情享受。

焚燒當地房屋的事情被命令禁止，可還是有冥頑不靈之人在酒後公然抗命。

都不需要等其上司來處罰，在天亮之後，便有神聖羅馬帝國的戰機前來掃射和投彈了。

飛行員在空中很容易發現地面冒煙的位置，尤其是做飯的炊煙與焚燒的濃煙有很明顯的區別。

大部分德意志南部地區的村鎮的居珉，在聽說了上次被韃靼騎兵燒殺搶掠的事情之後，這次做好了防禦準備，寧可血戰到底也不肯投降。

較於上次進攻南德，此番清軍的收穫與所付出的代價就不成比例了。

在南德地區作戰一個月之後，清軍的傷亡數量已經攀升到了十萬左右。

每天都會遭到神聖羅馬帝國地面部隊與空軍的襲擊，而且村鎮也不是輕易就能攻下的了。

目標外圍有壕溝與拒馬，還有更可怕的武器——地雷與手榴彈！

當地的房子也以樓房為主，為居珉居高臨下來射殺清軍騎兵提供了很好的場地。

攻下一座三百人規模的村子，清軍騎兵的傷亡不會低於七十至一百人。

看著是不多，然而每處都這麼打的話，那清軍就決計受不了了。

洗劫的時候捱打！

跑路的時候還捱打！

等於己方來到德意志南部就是來找打的！

萬幸神聖羅馬帝國的部隊沒有裝備直升機，不然清軍的死傷就更為慘重了……

與此同時，戰事的發展方向跟張煌言預想的差不太多。

普魯士軍隊在佔領半個薩克森之後，便裹足不前了。

瑞典軍隊與遠道而來的泡菜軍隊一樣，都只能留守在後方看著城內的守軍。

荷蘭軍隊佔據了北萊茵的部分地區，與企圖吞掉普法爾茨的法軍遙相呼應。

至於漢諾威公國與梅克倫堡-什未林公國的軍隊，用腳後跟都能猜到他們在幹嘛。

等於說，這次行動，真正主打的依然只有大明帝國與奧斯曼帝國這兩方而已。

剩下的那幾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來混飯吃的……

對此，張煌言倒是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對方真敢如此敷衍大明。

尊師將在六月之前抵達莫斯科，甚至會到明斯克視察一番。

屆時聯軍能取得何等輝煌的戰果，現在還很難說。

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幾家是指望不上了。

想要有所突破，完全得自力更生才行！

在第三軍於三月十五日兵圍布拉格之後，若是可以在四月之前攻入巴伐利亞境內，形勢便會對聯軍一方顯得十分有利。

下屬的進展的確能讓張煌言感到欣慰，第四軍在圍困布林諾之後，留下部分倭軍作為圍城之兵。

其主力繼續西進，先是穿過奧地利北部，於三月二十九日，攻入巴伐利亞東部地區。

該部面臨的境況也不讓人過於樂觀，由於出現在多瑙河北岸，當地以林地和山地為主，並不適合機械化部隊的展開於推進。

若是強行渡過多瑙河，直插慕尼黑地區的話，由於是孤軍深入，又缺少航空兵的掩護，恐怕會遭到敵軍戰機的空襲。

為此，張煌言只能讓位於華沙一線的第一軍，也是東線的預備隊之一，迅速投入戰鬥，力爭儘快抵達南德意志地區，與第四軍匯合。

由盧學成指揮的第三軍在圍困布拉格之後，下一個目標不是慕尼黑，而是巴伐利亞欸不的戰略重鎮紐倫堡。

因為所部在翻越捷克林山之後，距離最近且最有價值的目標就是紐倫堡。

兩個軍長臨時決定，放棄當地最大的城市慕尼黑，先行合兵一處，圍攻紐倫堡。

當地地勢開闊，便於裝甲部隊展開，空中掩護就交給已經進駐比爾森機場的戰機部隊。

若是進攻順利且條件適合的話，在紐倫堡城外修築野戰機場也是完全可以行的。

等完成在紐倫堡的任務之後，再揮師向南，圍攻位於慕尼黑西北方向上的奧格斯堡。

慕尼黑是最大的目標，在奧斯曼軍隊無力染指的情況下，聯軍再過去摘取這枚果實也不遲……

收拾紐倫堡城內的守軍，那就不能採取圍而不打的策略了，城內由兵工廠，可以生產坦克、火炮與戰機。

圍城當天，便有九十五架“大力神”轟炸機從比爾森起飛，在上百架戰機的掩護下，前來空襲該城。

由於天氣晴朗，第二天與第三天，參與空襲的轟炸機數量不減反增。

到第五天時，機群規模達到了一百六十五架，這還是在受限於比爾森當地機場規模的情況下。

佔領或發展紐倫堡是戰後的事情，眼下，大明空軍九先幫助地面部隊摧毀這座可以為敵方生產武器裝備的城市。

距離入夏還有很差一段時間，可城內軍珉感覺已經跟身處火爐裡相差無幾了，因為明軍轟炸機投下的都是燃燒彈！

只要是木質結構的房屋，在轟炸之下，都會熊熊燃燒起來。

不進入地下室或防空洞躲避的話，面對這種轟炸是沒有活路可言的。

盧學成就是希望空軍對紐倫堡連續轟炸一個月，看看城內守軍到底還有幾個能夠苟活下來。

當初像華沙這種大城，也扛不住一個月的轟炸。

那是千機規模的，現在的轟炸規模比當初小很多。

隨著時間的推移，參與空襲的明軍轟炸機會逐漸增加。

千機規模或許達不到，但三四百架應該還是可以有的。

由於華沙、克拉科夫、布拉格、布林諾等城市並不需要猛烈轟炸，故而盧學成這邊的請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利用比爾森、卡羅維發利、捷克布傑約維採等地緊急擴建的機場，在一週之後，大明空軍便實現了出動五百架轟炸機去空襲紐倫堡的小目標。

坐以待斃是肯定不行了，約瑟夫皇儲在派飛行員摸清了波西米亞西部地區敵人的機場情況之後，便下令出動三百架戰機前去空襲。

這次行動必須儘可能多地摧毀敵方的轟炸機，使其喪失對紐倫堡或其他己方城市的大規模轟炸。

時間安排在清晨，此時黃皮猴子的警惕性應該是最低的，己方應該也從未在這個時間發動大規模的空襲。

四月九日，三百架神聖羅馬帝國空軍的戰機分為三個編隊，撲向三個既定目標。

每個編隊裡均有“隼”式與“鷹”式戰機組成，沒有累贅一樣的“信天翁”。

這次行動的要求就是速戰速決，得手之後就迅速撤退，不能戀戰。

約瑟夫的設想是很好的，在上次戰爭中，這麼幹可以有不錯的收穫。

此番就不行了，因為大明空軍在前線機場都已經部署了防空雷達。

雷達波對木頭飛機的反射效果不好，鐵皮飛機正好相反。

也就是說，若是這次對方出動的都是“信天翁”，反而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隨著防空警報驟然響起，三座機場立刻處於戰備狀態，戰機紛紛滑跑起飛。

部署在周遭的防空炮也做好了反擊的準備，就等對方送貨上門了。

由於轟炸機來不及起飛，只能停在機場任人宰割。

明軍的戰鬥機便需要在遠距離阻擊敵人，防止敵人靠近己方的機場。

對神聖羅馬帝國的飛行員們來說，敵機居然提前知道了己方的行動，前來阻擊，這真是大大出乎了意料。

好在出現在對面的敵機數量並不多，只有差不多四五十架，只要心夠絕，還是可以衝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