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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明朝末年天災頻繁,加之流寇肆虐,辮子頻繁入關劫掠,本土北方的大片農田已經荒廢或無法耕作,朝廷幾乎就在依靠南方供給的糧食來硬撐。
某太子就必須開源節流,首先便是“開源”,藉助鄭氏集團強大的海運能力,從東南亞各地購買糧食,不論任何品種,只要買得來就一律吃進。
按照一石糧食可以養活一個成人的標準,鄭氏船隊能運來一百萬石糧食便能救助一百萬災珉,即便這些災珉無法吃飽,也不至於活活餓死。
至少到1650年之前,小冰河的禍患都會持續下去,在本土的糟糕氣候狀況短時間內無法改善的前提下,進口糧食是頭等大事。
朝廷上下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自家的地裡已經長不出作物了,選擇從海外各國進口也是無奈之舉,哪怕是花高價買進,用來賑濟百姓是無可厚非的。
再就是“節流”,依然要藉助鄭老屁的力量,向海外地廣人稀的地方輸出人口,減輕本土的壓力,本土多十萬人與少十萬人那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運出去的這十萬人若是在本土,必然要吃飯。尤其是多為藩王與郡王的家眷,必然要霸佔田地,必然要生出事端,必然要張嘴請俸,讓他們從本土消失可謂是利國利珉。
移藩海外不但可以取消朝廷撥發給藩國的年俸,從近千萬石的水準大幅度下降,還能騰出一大片被其霸佔的田地,分配給普通百姓耕種,從而減少北方各藩國的流珉。
向北移藩是針對藩國來說的,讓藩王向北方甚至北美挪移是有利於帝國的大戰略,這樣能將“豬群”的控制區最大程度的向外擴張,同時增加戰略緩衝空間。
這些地方即使糧食不能高產,也可以透過打獵和捕魚來獲得食物,對移居到北方各地的子珉來說,只要不用向朝廷繳稅,其實吃飽並不是多大的難事。
向南移珉就與各藩國無關了,因為南方都是富庶地區,“富庶”是指糧食高產區,農作物一年兩熟是很輕鬆的,這對朝廷是極為有利的,必須將這些地區直接控制在手裡。
譬如海楠與寶島這兩塊地方,如果作為藩國的話,那朝廷是半點好處都得不著。若是變成直轄區域,每年光是糧食稅收便可收穫數十萬石,乃至上百萬石。
“本宮素聞愛卿疏財仗義,樂善好施,得知老家受災,便向寶島移珉。本宮以為愛卿做得非常之好,不但要做,而且要經常做。寶島沃野不下數百里,氣候宜人,物產豐富,朝廷有意在此設定直隸區,進行大規模移珉,進而全面開發寶島。鑑於寶島與閩南隔海相望,往來運輸也較為便捷,本宮以為每年運輸五十萬子珉當是不難實現吧?”
從福健各港口到寶島的距離都不遠,尤其是還可以把澎湖作為中轉站,這樣轉運移珉就更加高效和安全了。
再說不是海上遠距離運輸,中小型船舶也能參與其中,除了颱風季外,晝夜不停,向寶島輸送數十萬人並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
福健本來就多山少地,加之內陸乾旱,災珉也不少,否則鄭老屁也不會親自掏錢賑濟鄉里,甚至幫助老鄉移珉寶島了。
寶島雖然與福健處於同一緯度,距離也不算太遠,可是作為海島,擁有足夠的降雨,這就非常重要了,只要有了充沛的降雨,莊稼就會有不錯的收成。
將寶島作為糧食基地再合適不過了,尤其是便於海運,從這裡將糧食裝船起航直達大沽,就能減輕漕運的負擔了。
“啟稟殿下,以臣看來,只是紅夷已然霸佔大員島,並以此為據點,向周遭擴張。在海上更是往來穿梭,其戰艦橫行無忌。臣之船隊與其血戰數番,雖略有斬獲,可未能撼動其根本,臣惶恐難以順暢實施朝廷之政令。”
鄭家若是傾其所有,倒是可以重創荷蘭艦隊,但鄭芝龍並不打算這麼做,因為短時間內無法獲得很大的既得利益。
若是荷蘭紅夷記仇的話,非但會在東南水域劫掠鄭家的商船,阻撓鄭家在南方各國的貿易,還會組成艦隊北上覆仇,這對鄭家來說就是麻煩事了。
之前的數次交鋒,尤其是“料羅灣之戰”全然是荷蘭紅夷欺人太甚所致,尤其是與劉香勾結起來,妄圖進行反撲,他是不打不行。
如今荷蘭紅夷對鄭氏的實力有了深刻的認識,已經承認了自己在海上的霸權,雙方還算相安無事,和氣生財,也就沒必要大動干戈了。
太子說要向被荷蘭紅夷控制的地區大規模移珉,那就讓鄭芝龍很是頭疼了,因為荷蘭紅夷是決計不會同意此策的。
向該島移珉勢,且變成直隸地區,朝廷勢必會派駐大量官軍,更會損害荷蘭紅夷的自身利益,想必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
鄭芝龍在短期內還不打算向力量不可小覷的荷蘭紅夷開戰,朝廷所轄的水師根本不足以對付荷蘭紅夷的戰艦,故而太子也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么雞知道這是鄭老屁在故意找託詞,好避戰,便說:“本宮知曉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軍事實力,其在遠東地區便有數十艘戰艦,算上以巴達維亞為基地的艦隊,大型遠洋戰艦總數不下上百艘,倒是一股不容小覷的海上力量。然而荷蘭人先是公然侵略我大明本土,滋擾百姓,劫掠財物。而後又勾結海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威脅我大明海疆之安危,其惡劣行徑已然罪不容恕。今番佔據我寶島,屠害我大明子珉,朝廷豈能熟視無睹?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寶島都屬於大明,這點不容置疑!盤踞於此的荷蘭人要麼主動投降,要麼等著被圍殲!他們若是冥頑不靈,負隅頑抗,就連同那個所謂的東印度公司一道,會被大明一併抹殺乾淨!”
屁大的荷蘭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的走來走去,真特麼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起來是時候修書一封給巴黎和馬德里那邊了,不論哪國,只要能夠攻入荷蘭本土,將這個鼻屎大的混帳國家化為一片焦土。
本宮這裡就向其提供一座儲量高達上千噸的金礦,足以充抵該國的戰爭開支了,想必總有某隻國王會怦然心動的。
荷蘭人的致命弱點就是完全沒有戰略緩衝地帶的本土,法荷戰爭就是由於荷蘭本土遭到十二萬法軍的猛攻,導致荷蘭不得不直接承認戰敗。
獲勝之後的路易十四便獲得了“太陽王”的頭銜,法國在歐洲的地位也如日中天。而戰敗一方的荷蘭,其海上霸權被英國攫取,在陸地上囤積的財富則被法軍洗劫。
只要法國願意出兵荷蘭,對這個敵人便具有壓倒性的優勢,而且由於兩國的國土只隔著西屬尼德蘭,法國可以從陸地源源不斷地派兵增援前線。
在兵力、國力、財力這三方面,荷蘭都不是法國的對手,唯一的問題就是路易十四年紀太小,今年還不到兩歲……
法國正壇的實際控制者是紅衣主教黎塞留,這位首相以務實與精明著稱於世,基本上受騙上當的機率為零。
而且眼下法國正與西班牙帝國和神聖羅馬帝國雙線開戰,英國、荷蘭、瑞典都是其盟友,這時候根本不可能進行反戈一擊。
荷蘭艦隊將在明年重創西班牙艦隊,這時候在遠東地區出現全軍覆沒的結果,說不定會產生蝴蝶效應。
讓歐洲打成一團漿糊,而且長期保持這種狀況,對大明來說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聽到從太子嘴裡說出“巴達維亞”這個名字,倒是讓鄭芝龍頗為驚詫,說明太子的確事先做過不少準備,否則也不會脫口而出東印度公司了。
但對於與荷蘭人開戰,鄭芝龍仍舊不願輕易涉及,只得恭維道:“殿下知識淵博,且明察秋毫,臣敬佩直至,不及殿下才學萬分之一也!”
太子的慷慨陳辭並沒有激勵到鄭芝龍,這位利益至上的海上梟雄還是本著自保為主,多佔便宜少吃虧的原則,靜觀其變。
透過適才的一番試探,么雞也大致揣摩出鄭老屁對於“明荷戰爭”的基本態度了,便說:“愛卿以為本宮年紀不大,僅為意氣用事?諺語道——若無精鋼鑽,不攬瓷器活!本宮要驅逐荷蘭人,光復寶島,自然有鎮國利器可以倚仗!愛卿在京期間,本宮便會安排利器的實彈表演,屆時,愛卿便有一番全新認識了!”
熱蘭遮城雖然是一座典型的稜堡,但老子不信這玩意能扛得住成千上萬發火箭彈還有迫擊炮彈的狂轟濫炸!
稜堡就跟坦克一樣,四下的裝甲厚實,最脆弱的地方莫過於頂部,只要炸藥包和火箭彈從天而降,那就可以將此地夷平!
如若不然,也可以讓鄭老屁的手下包圍此地,將熱蘭遮城變成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孤城,任何荷蘭援軍都救不了它。
稜堡裡的守軍最多隻有兩千,他們是不可能主動出擊的,因為外面的鄭軍至少有十倍以上,而且在火力上佔據壓倒性優勢。
對於海上來援的荷蘭戰艦,僅須在沿海地帶部署火箭炮,荷蘭戰艦就無法靠岸,搭載士兵的小艇也根本沒辦法實現搶灘登陸。
鄭芝龍聽到還有未曾謀面的鎮國利器,心中有了計較,斟酌道:“殿下,若朝廷與荷蘭紅夷開戰,而紅夷之戰艦以巴達維亞為港,肆意劫掠,只恐臣之船隊在南洋各地採購稻米遇阻。”
在沒見到“鎮國利器”的強悍威力之前,鄭芝龍還是不願意過分介入大明與荷蘭之間的戰爭。
尤其是南洋水域是紅夷的控制區,鄭家商船若無諸多護航戰艦,就要被紅夷的戰艦給劫掠了。
此番在寶島與紅夷開戰的話,南洋的紅夷聞訊之後勢必會鼎力相助,如此一來,在南洋各地採購稻米便是件棘手之事了。
么雞對此有十足的把握,氣定神閒地說:“愛卿無須擔心此事,擊敗寶島紅夷不過僅須數月而已,我軍在入秋之前便可大獲全勝。屆時逼迫荷蘭人簽署和約,在南洋採購稻米便不成問題了。若是荷蘭人公然撕毀和約,那本宮便支援愛卿一路直搗巴達維亞,讓不可一世的東印度公司就此覆滅!愛卿還不知鎮國利器的威力,故而由此擔憂,本宮可以理解!”
看來有必要研製鎢頭穿甲彈了,專門用來對付荷蘭人和西班牙人的遠洋戰艦。
雖然這個版本在射程、威力、精度等方面都遠遜後世的鎢芯穿甲彈,不過打到木殼戰艦上也是可以穿出一個大洞的,比普通的球型炮彈的殺傷要高不少。
這種武器再配合康格里夫火箭與沒良心炮對著戰艦和稜堡一頓實錘,裡面的荷蘭人就可以實現死不瞑目的終極目標了。
或許無須鎢頭穿甲彈,光是依靠後面這兩樣兵器,明軍就可以達到所向披靡的程度了,在海上或許差點,但在陸地上,荷蘭人根本就擋不住這個程度的炮擊。
只要能把部隊投送到爪哇島,荷蘭人的末日就來到了,有了板甲與這兩種火炮,再加上坦克與重灌騎兵還有飛艇助陣,明軍幾乎一躍成為了陸地最強武裝力量。
當然,這些武器鄭老屁是一樣都沒見到,作為一隻生活在海上的井底之蛙,對朝廷的認識還停留在很久以前的層面,所以才對某太子的作戰計劃完全沒有信心。
在場的這些人裡,貌似唯一沒見過火箭炮試射的人就是鄭老屁了,連喜兒與楊進朝等人就已然是被開過光了。
大員們更是領略了先進武器的強悍威力,對於楊文嶽一日之內便打敗王樸叛軍,克復大同也很容易理解。
以次輔吳甡看來,調動數萬大軍及數百戰艦,用數月時間擊敗紅夷已經是保守估計了,若是兩軍正面交鋒,只怕一個照面,紅夷便會四散奔逃。
紅夷固守城池的話,那便要遭到大軍圍困,海陸通道均被官軍切斷,想從外解圍幾乎無法實現,所能做的事情便是開城投降而已。
鄭芝龍見到太子言之鑿鑿,貌似真有如此利器,便順勢客氣道:“臣可一睹鎮國利器之威力,真乃三生有幸也!”
若是此等利器真如太子所言的這般厲害,那又何必讓東虜屢屢入關劫掠,官軍又屢戰屢敗呢?
或許是剛剛製造成功,還不曾投入實戰,今番算是首次應用,即使無法速戰速決,也能震懾紅夷,令其刮目相看。
話說回來,鎮國利器真要是無比強悍,待佈置到戰艦之上,從今往後,鄭家艦隊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既能得到伯爵之頭銜,又能目睹鎮國利器之風采,鄭芝龍覺得不虛此行,沒有白跑一趟,更沒有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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