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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部隊是某太子未來的殺手鐧,能當敢死隊來用,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某太子是不會把奢侈品當成一次性消耗品來啪啪的。
由於目的性不同,特種部隊在組建的初期,規模就是要少而精,不論何時何地,都能夠出敵不意,一擊必殺,以後再進行大規模的擴編。
敢死隊是攻堅部隊,相當於辮子的披甲兵,而且也不能用字面意思來衡量這支部隊,要是剛上去就死光了,那就起不到攻堅的作用了。
能當敢死隊員的人,必須有絕對的忠誠度,極為頑強的毅力和決心,百折不撓的精神品質,體能上的要求並不是太高,主要是腦子裡要一根筋才行。
縱覽各部,即便是勇衛營計程車卒也達不到這麼高的要求,某太子只能另闢蹊徑,招收一些娃娃兵,從七歲到十五歲的都有,總計不下五千人。
將他們都彙集到東宮衛隊的營盤裡進行培養和訓練,進行不間斷的銑腦,這些人長大成人之後便達到心無旁騖的地步了,這才是一支位元種部隊還可怕的武裝力量。
某太子就是要讓他們篤信且盲從,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前面就是有刀山火海,也會一往無前,只有這樣鐵石心腸的部隊,才能在戰場上正面硬鋼純辮子。
辮子披甲兵是不怕死,某太子的敢死隊是怕不死,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真正能讓敵人聞風喪膽,因為衝上去就要跟你同歸於盡,誰不會害怕?
幾十個、幾百個也就算了,要是成千上萬人都這麼幹的話,只怕辮子一旗七千五百人馬在一炷香的時間裡便要灰飛煙滅了……
某太子收養的要麼因為辮子入關劫掠,不幸淪為了孤兒,要麼是遭到饑荒,被父母遺棄,總之都是正在乞討,快要餓死的孩子。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不管是多大年紀,性別如何,什麼死法,死了就死了,沒幾個人會可憐與同情。
某太子這麼宅心仁厚,自然不能熟視無睹,眼睜睜地看著這些飢腸轆轆的孩子被活活餓死。
會自食其力的可以捕蝗蟲來換銅錢,願意吃皇糧的自然更好,五千多娃娃兵再能吃,也吃不垮財大氣粗的某太子。
某太子今天來,也順便看看這些“小狗腿”的情況,貌似不錯,起碼都還託自己福氣,一個個苟活得很好。
有傷病的小傢伙已得到了及時救治,醫治無效的早就掛了,眼下都是活蹦亂跳,生命力極強的一類。
吃不了訓練之苦的,不服管教的,都可以自行離開,大浪淘沙,留下來的當然是願意報達太子救命之恩的人。
在他們看來,太子爺就是他們的指望,就是他們的寄託,就是他們的靠山,他們的命是太子爺救的,往後就是為了太子爺而活的。
“很好!本宮見到爾等面貌煥然一新,行動如此迅捷,頓時甚感欣慰。之前有人嫌棄爾等,拋棄爾等,視爾等為累贅,避之不及,但本宮並不這麼認為。爾等是我大明未來的希望,只要服從命令,刻苦訓練,必定可以成為可造之材,亦有揚眉吐氣之時。本宮更是看好爾等,在未來如年之內,率領爾等南征北戰,立下輝煌戰功,讓爾等再不受窩囊之氣、飢寒之苦!爾等可願意???”
對這些娃娃兵實施軍事化訓練的成果很明顯,集合列隊的速度與整齊程度都不遜於成年人。
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以上,而且身體發育到一定程度的才能達到要求,數量只有區區一千人而已,但也已然是個不小的收穫了。
包括受閱的這些人在內,所有娃娃兵都在長身體的時候,一頓吃四五個饅頭都不覺得飽,要想讓她們成才,還得等上三四年的光景。
如果非要讓他們上戰場的話也不是不行,但要為其制定相應的戰術,不能用成年人的玩法,否則十個娃娃兵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一個成年披甲辮子。
“願意!”
“願意!”
“願意!”
不少娃娃兵加入隊伍的初衷都是讓自己吃飽穿暖,找個理想的落腳點,今後再也不用為衣食而發愁了。
但隨著教官給他們灌輸的知識越多越多,經過消化吸收,報答太子爺知遇之恩的想法也就越發強烈了。
能夠跟隨太子爺征戰沙場,克敵制勝,對他們來說,是一件能夠光耀列祖列宗的事情,對其本人更是莫大的榮幸。
不少人都說,只要好好訓練,往後便可以加入太子爺的禁軍,進而保衛太子爺,這是捕風捉影的流言,可也揭示很大一部分人的心聲。
與他們年紀相仿,甚至還略小几歲的太子爺就是他們的主心骨,沒了太子爺,他們這些可憐孩子便又會變成孤魂野鬼了。
原因無他,太子爺給他們飯吃,不讓他們活活餓死,派大夫救治他們,還給發新衣服穿,不時還能吃到肉,哪怕是親生父母都沒有對他們這麼好過。
這些娃娃兵的想法很簡單,太子爺如此厚待他們,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不管是誰,哪怕是窮兇極惡的韃子,也休想動太子爺一根毛。
士為知己者死,仁義無雙的太子爺救了大夥的賤命,那就是大夥的恩公,太子爺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從今往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別說!
當孩子王的感覺真不錯!
怪不得鄭老屁年輕的時候就是孩子王。
某太子很是得意地享受了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從每個娃娃兵的眼裡都流露出炙熱的渴望,這就是某太子想要看到的結果。
從根本上說,只要端得動火槍,又經過長期訓練,從娃娃兵手裡射出的子彈和成年士兵射出的子彈並沒有多大的不同,都可以射殺窮兇極惡的辮子。
娃娃兵比成年兵更容易指揮和管理,差的是力量和經驗,這是一時半會絕對彌補不上來的。
但等這些娃娃兵成年之後,經過十年的拼殺,最後能夠存活下來的,毋庸置疑,就是百裡挑一的精兵了。
現在,某太子暫時還用不上這些少年敢死隊,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好好吃飯好好訓練,等身體茁壯成長起來之後,才能給辮子一個天大的驚喜。
要是在戰場上有一萬敢死隊,那真是一張王牌,不論是皇太雞的兩黃旗還是多爾袞的兩白旗,要吃下這麼大的一坨凍翔,可得啃上好一陣子呢!
對於這些娃娃兵,某太子就無需浪費口舌了,他們中的很多人雖然已經進入懂事的年紀了,但多多少少還是不那麼能記事,難免會左耳進,右耳出。
自己說了那麼多,最後他們都得就飯吃了,所以勉勵幾句就行了,多說無益,還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獎勵每人一條魚比什麼好話都實惠。
某太子出來一趟,算上內侍、廠衛、大漢將軍等隨行人員,就要出動上千人之多,可是算得上興師動眾,耗費頗大。
這還是已經精減過的規模,換作甩鍋爹的話,那就是三千人起步,規模太小的話,還怕半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將領給率隊劫殺了。
某太子帶著隨行人員一撤,周遇吉等將領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太子爺對自己的工作成果貌似比較滿意,下面沒有出現多大的差池。
餘下的事情就是安排一期的一萬餘人放假休息了,但營盤也不會變得空空蕩蕩,二期和三期加起來還有兩萬八千人。
加上勇衛營的兩千人、鄭芝莞送來一千人以及五千多娃娃兵,還有李成棟所部一百人,依舊是熱鬧非常。
領了餉銀與獎金的一期官兵自然是極其高興,兜裡有了銀元,加之還有三天假期,一個個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換下迷彩軍裝,穿上百姓的素衣,揣好自己計程車兵證件,將銀元都放在一個包裹裡系在胸前,這樣就可以出營回家了。
手裡有了銀元之後,即便是無依無靠的孤兒,結識了一群還算靠得住的兄弟,也能跟著大夥去京城逛街購物。
從京營的營盤裡出來,要走差不多一里地才有公交站,因為京營周邊不允許設立站點,防止被辮子收買的細作抵近窺探營盤裡的情況。
營盤周邊全天二十四小時都有馬、步巡邏隊,若有人不停喝阻,執意靠近,還無法出示有效憑證的話,那就先行放箭,再行開槍了。
資深業內人士都懂得其中的規矩,只要檢查完畢,自然可以進入營盤之內。對於不懂之人,那就休怪刀槍無眼了……
這裡的公交站是終點站,所以隨時都有班車等待出發,但對於如此多的候車乘客,還是讓車主喜不自禁,卻又愁眉不展。
營盤裡一下子放出來上萬人,還都沒穿軍服,這是要散夥的架勢?
眾多車主經過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太子爺給東宮衛隊的官兵們放假了。
這裡不僅有公交車,還有等著拉活的私家車。
區別就是公交車票價便宜,但是發車時間是定死的,必須得耐心等候。
搭乘私家車的成本比較高,大概貴兩倍,可只要爭得車主同意,就可以立即發車。
今天這情況就顯然不適合讓公交車主再守規矩了,因為車已經滿員了,再等也裝不下哪怕一名乘客了,所以立即發車。
不光是在這的兩輛公交車,十五輛私家車也都裝得滿滿當當,幾乎快要容不下一條狗了,讓純天然發動機拉起來都極其吃力。
即便如此,還有茫茫多的人無法搭車,有十來號聞訊趕來拉活的車伕,到了事發地就立刻被買家給包圍了,情況依然是供不應求。
這裡沒有人力車,普通士卒也不可能有自己的馬,加之今天又是個大晴天,除了熱一點也沒什麼,所以絕大多數人都決定走著去城裡消費。
差不多每個人都攜帶了“上路老三樣”,裝水竹筒、乾糧和盤纏,後者如今也就是銀元,這樣可以邊走邊吃,腿腳利索的話,一個來時辰便可抵達城門口了。
大部分人的家都在城外,但在回家之前,不能空著手,雖然眼下沒有立下戰功,算不上是衣錦還鄉,可此番回去看望爹孃,也要帶點禮物的。
在部隊裡,即使別的沒學到,講文明懂禮貌倒是被很多粗人給學會了,因為連長官都不打罵他們了,觸犯不重就是警告,觸犯就很嚴重或者再犯那就直接關小黑屋了。
“懂禮貌”之一便是孝順父母,如今手裡有了銀元,哪怕帶著一隻烤鴨、幾斤糕點、一袋子大米回家,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就算月月都花光的傢伙這下也提前拿到了下個月的薪水,憋了許久,進了城不大吃大喝一頓,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張嘴了。
還要順勢去看看太子爺開設的那家售賣新奇物件的商店,裡面究竟有何等自己聞所未聞的寶貝。
有了平常每週二十里拉練做鋪墊,儘管烈日炎炎,眾人在心情極度愉悅的情況下,還是大步流星地趕往城裡,看似走得毫不吃力。
“光棍,走得甚快,沒人跟你搶啊!”
一名壯漢也在趕路,不過比大部隊走得稍微快一些,見到眼前的人也很眼熟,雖說不是一個班的,平素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便先行打過招呼。
“軲轆,這你就不懂了,要是去玩了,只怕成裡的好物件,也被那群憨貨給買光了,嘿嘿!”
搭茬的漢子一邊說話,雙腿也不閒著,仍舊不會放慢速度,好像必須保持住自己的領先優勢似的。
“呵呵,你這廝倒是想得周到啊~!”
這漢子品了品對方的說辭,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如今兜裡有錢的傢伙,起碼有上百個之多,要是讓他們搶了先,自己可就啥也買不著了。
他名叫車元,原名“車轅”,因為不會寫自己“車轅”的名字,在報名時還裝作文化人,結果文書讓他寫自己的名字。
這廝一緊張,開始想“車”和“申”字差不多,但想不起“申”字怎麼寫了,向便寫了個“口”。
再然後,“轅”字實在是連編都編不出來,想來那就是個車軲轆,應該是圓形的,於是乎,乾脆畫了個“O”!
這廝的名字就變成了“口O”!
看得文書驚愕了半晌都沒有言語,大概是被這廝的想象力給震驚了吧,對照他的本名,這才算是明白過來。
進了部隊之後,嫌棄“轅”字太過難寫,便在長官的許可下,給自己改了個同音字,變成了“車元”。
寫了幾百遍之後,總算是會寫自己的名字了,但外號沒改還是大名鼎鼎“車軲轆”……
對面說話的漢子是徐光,在腿腳極快,凡是涉及到腳力的訓練專案,這廝都能名列前茅,人送外號“一溜煙”,但打招呼的時候,多數人還是稱其為固有綽號“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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