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照顧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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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橫波考慮到自己已然二十有餘，年紀大了，便不願與小自己四五年的妹妹們競爭，作出了和柳如是相同的選擇。

某太子對此表示理解，也不會強求。這個時代，年過二十就算是老姑娘了，都想著給自己找條退路了。

只不過後來顧橫波嫁給龔鼎孳，而這廝比錢謙益更甚，先投李自成，後降多爾袞，做了三臣。

顧橫波還做了“一品夫人”，算得上是“秦淮八豔”裡身份最為顯赫之人了，卻僅僅活了四十來歲，便一病不起了。

這還是其次，更離譜的是，“馬湘蘭”並不是本人。

據錦衣衛稟報，該人或是在三十多年前便已去世。

他們害怕被責備，只好抓了一個姓馬的姑娘湊數……

唉～！

這叫什麼事呢？？？

若是傳揚出去的話，某太子派鷹犬強搶珉……還算不上珉女，就算是作實了！

某太子已經懵圈了，“秦淮八豔”不應該是一波“鹹帶魚麼”？

怎麼馬湘蘭這樣的前輩還能跟七位後輩湊在一起呢？

難道“秦淮七豔”不好聽麼？

非得湊八個！

真是害死本宮了！

這位姓馬的姑娘名叫馬欣然，南都人，芳齡十七。身材婀娜，長得也不算醜，反而很好看，在眾女之中，相貌也僅僅遜色於寇白門與陳圓圓。

來都來了，再趕人家走就太不厚道了。再說錯的也不是她，而是錦衣衛那幫狗東西，若是身體沒病的話，某太子爺打算一併收下。

湘蘭……

欣然……

或許藩子們認為是諧音的關係，某太子也不打算責備他們了，錯就錯吧，這位妹子各方面也不賴，算是歪打正著了，該賞的銀子一點都不會少。

“柳如是，顧橫波，兩位姑娘一路奔波，旅途勞頓，無需立刻南歸。既然來到京城，本宮自然會盡地主之誼，待修養數天之後，再行上路亦不遲，本宮自會遣人在內城為你二人安置一處宅院，平素可在京城觀光遊玩一番。京城風光並不遜於江南，而且最近多了不少好玩的物件，你二人若是有興趣，本宮可借給你倆每人一萬兩銀子，回到江南，可開設店鋪進行銷售，再也不必做那看人臉上的活計了。”

既然拉攏不住兩位妹子，那就將她們發展成自己的下線好了，總比把這大買賣都便宜了甩鍋爹要好。

某太子也不認識江南地區的商賈們，而且不但不能讓他們賺錢，他們還倒欠某太子好幾千萬兩銀子呢，這筆賬早晚要算個明白才行！

柳如是為之一怔，沒想到太子爺會如此安排，便柔聲回答：“奴多謝殿下，只是奴對經商一竅不通，實在擔心虧了殿下的銀子，無法償還。”

顧橫波也對此非常猶豫，柳如是所說正是她的顧慮所在：“奴與柳姐姐相仿，萬一被夥計坑騙，便悔之晚矣了。”

那可是一萬兩銀子，哪怕陪出手闊綽的客人遊玩，都不知道需要幾年才能換上，一旦虧完了，那就真的是要大難臨頭了。

某太子對此根本就不介意，更不擔心，擺擺手笑著說：“兩位姑娘無需擔心，一來，本宮在江南並未有買賣，更不認識商賈，兩位姑娘算是幫了本宮的忙了。二來，本宮已然開設商學院，該院由本宮親自任教，教授的便是商業知識，深入淺出，容易理解，兩位若是願意，不妨去聽聽，十堂課之後便會對經商駕輕就熟了。三來，本宮會遣人通知南都方面的錦衣衛，對兩位的生意予以保護，只恐敢坑騙本宮的歹人還沒生出來呢！不知兩位姑娘以為如何呀？”

不會？

沒關係，完全可以先學後練。

害怕？

不要緊，調派幾個狗腿子就行了。

不同的等級就會面臨不同的煩惱，只不過在兩隻妹子看來很麻煩的事情，某太子都可以幫其解決。

誰敢在二女身上“扎金花”，被藩子們逮到，就會到詔獄裡好好體驗一下錦衣衛的“十八摸”！

“承蒙殿下厚恩，奴願意嘗試！”

太子爺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可謂是對自己照顧有佳了，再行推脫的話，指不定會惹惱太子爺。

“奴敬謝殿下美意，亦願與柳姐姐一併嘗試！”

柳如是答應下來之後，顧橫波見到有了倚仗，也就不敢再婉拒了，兩人一起經商，也好做個伴，凡事都可以商量來辦。

“如此甚好！劉樂，找一處宅院安頓兩位姑娘，要靠皇城近一些，方便兩位姑娘前來上課。”

“奴婢遵命！”

劉樂託姐姐劉喜兒的福，如今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凡是有重要客人來京，安頓之事都是由他一手安排。

內侍都善於察言觀色，劉樂看得出來，太子爺對這兩位姑娘有意，不過對方現在婉拒聖眷。但在潛移默化之後，時間長了，說不定可以峰迴路轉。

“對了，今日先行安排諸位姑娘們休息，明日請到陸軍醫院，進行身體檢查，若有各種隱疾還需儘快治療，以免耽擱下來造成大患。”

“是！奴婢遵命！”

劉樂明白，太子爺對這八位姑娘極其看重，否則斷然不會派錦衣衛南下尋覓，抵京之後還如此安排，往後說不定還要侍寢。

不過劉樂對姐姐也不太擔心，這些歌姬不過是配菜，他姐姐喜兒才算得上主菜，能與姐姐競爭的，也就是首輔薛國觀的女兒薛婉晴一人而已。

論出身，姐姐當然比不了薛婉晴，不過有一個後天優勢，那便是姐姐是皇后的婢女，這個後天優勢多少可以充抵先天不足了。

姐姐自從來到東宮，便很受太子爺的信任，將來即便做不來皇后，也能成為田貴妃一樣的貴妃，備受聖眷，那樣一來，自己的前程就決計不愁了。

“去辦吧！對了明日在體檢之後，去吏部給諸位姑娘辦好相關證件。”

即使眼前這八隻妹子都不答應自己，某太子將其全部發展成自己的下線，也不過送出去八萬兩銀子而已。

好馬配好鞍，銀子送佳人！

自古以來就是這個傳統！

對財大氣粗的某太子來說，八萬兩銀子根本就不算什麼。

吃貨弟弟結婚，自己一次就要拿出起碼二三十萬兩銀子出來。

幸好親弟弟和親妹妹只有兩隻，再多的話，某太子也要感到肉疼了……

老大當家就是這麼辛苦，想來，漂亮親媽在甩鍋爹走後，就失落了幾個時辰吧？

一覺醒來，該吃吃，該喝喝，然後就招呼留京的姐妹們開始肆無忌憚的碼長城了。

至於證件，現在正在快速得到普及，尤其是後邸，東宮、坤寧宮以及之前的乾清宮等地的內侍與宮女都已經配備了證件。

有了證件之後，出入檢查就方便多了，任何人員沒有證件，根本就不可能混入後邸要地，進而圖謀不軌。

在外朝及宮城外執勤的哨兵也都有官兵證，對於過往的可疑人員，有權先檢查證件，如有必要，會現場拿出印泥，進行指紋核對。

哨兵都是由留京的勇衛營副將張一龍所部人馬擔任，張一龍本人已經被擢升為總兵官，所部也會有限得以補充兵力，將會迅速恢復到五千規模。

這支部隊雖然只有約三千人，卻是目前畿輔地區最能打的部隊，所以才被某太子倚重，裝備與人員都會得以優先補充。

在周遇吉的東宮衛隊正式形成戰鬥力之前，某太子還得指望黃得功留下來的一點“家底”，不然心裡根本沒底。

勇衛營隨甩鍋爹南下，某太子便將張一龍所部命名為“近衛營”，除了廠衛這樣的御前侍衛之外，能夠率先保駕的就要算近衛營了。

千萬別指望大漢將軍們，那特麼就是個擺設而已，純屬樣子貨，近千大漢將軍有八成被某太子送給了甩鍋爹。

自己只留下兩百人，每週朝會三天，能裝裝樣子就行了。

他們再威風，也沒有常朝大象們威風。

這些“大可愛們”，除了愛吃水果，幾乎沒有缺點……

“宛兒，快看，那是人來拉的車！”

作為太子爺的歌姬，出行的待遇自然不會低，不能隨意拋頭露面，只能乘坐馬車。

不過李香君等人還是可以挑開簾子，偷看外面的景緻。

京城她們誰也沒來過，故而對一切事物都很好奇。

“……真有意思！”

同為蘇州人，有了老鄉這層關係，董小宛很快就與李香君成為了好姐妹。

在留下的六位姐妹之中，卞玉京、寇白門、陳圓圓、馬欣然皆為南都人。

董小宛與李香君都感到自己勢單力薄，當然要結為攻守同盟，不然就要被南都的對手比下去了。

“路人不少皆穿短袖，不可思議！”

由於夏季官服已經普及到了整個畿輔地區，珉間很快便有人加以仿效，這並不算是違規，導致短袖儒衫得以盛行。

短袖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方便送風，更加涼快，在炎熱的夏季是不二之選，不少店家也推出了女式版，不過官府規定女式版不得短過肘部。

女式版太短的話，加之夏季服飾本來就是以輕薄為主，那樣的話，簡直遍地是樓姐了，比唐朝還盪漾……

“……那些人看的都是《京師日報》吧？”

董小宛一路上經常看到有人拿著報紙，甚至邊走邊看。她在江南只是看過數期而已，但已經是興致盎然了。這次來京，總算可以看個痛快了。

在江南各地，一份《京師日報》售價高達五十錢甚至一錢銀子之多，但聽錦衣衛大哥們說，在京城購買的話，一份僅需十文錢而已。

如今上到朝廷大員，下到黎民百姓，乃至販夫走卒，只要買得起且能認識字，就會買上一份加以翻看。

《京師日報》包羅永珍，從朝廷要務到珉間軼事，可謂是應有盡有，不論是科技創造還是商家廣告，都刊載其中。

不少急於上朝的官員兜裡不差錢，儘管府邸已經訂閱了一整年的，也都會讓隨行的僕人直接從路邊買一份，這樣方便自己儘快看到上面的要聞，千萬不能訊息滯後。

“諸位女士，可現在此處休息。明日上午巳時一到，也就是上午九點，在下再行過來，請諸位女士前往陸軍醫院，下午去吏部辦理證件。今晚若是覺得乏味，可瀏覽過往出版的報紙。此為太子爺賜給諸位女士的餐品，可以慢慢享用，餐後自會有人收拾，若無要事，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劉樂知道自己留在這難免會讓這些歌姬們礙眼，故而簡單叮囑一番便準備走人了，早點回去稟報，也好讓太子爺放心。

“多謝劉伴伴了！”

柳如是在這裡年紀最長，便拿出十兩銀子，代幾位姐妹答謝這位公公。

“不敢！不敢！還望女士切莫如此，太子爺對後邸的奴婢都有規定，咱家這便告辭了！”

劉樂是不會為了十兩銀子落人口實的，他每月能賺數十兩，外加姐姐給自己補貼，日子過得不說是大富大貴，也很是寬裕。

沒有大項支應的話，這些銀子完全夠花了，以後有姐姐在太子爺面前給他美言，自然會步步高昇的。

柳如是見到對方拒收，便轉身離開，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都說後邸的伴伴個個貪財，從今日自己所遇看來，情況卻也不大符合。

這地方原來是“黃豆公”名下的一處宅院，雖然不是豪華氣派的府邸，卻也十分的寬敞，有房屋十數間，前有門廊，後有園林，美女們兀自估價不下數千兩。

光看建築自然值不了這麼多錢，最終的附加值來自宅院的位置，從東華門行車至這裡也才一刻鐘而已，實在是太過便捷了。

“姐姐們，快來嚐嚐美食吧，可是御膳呢！”

寇白門覺得京城天氣如此炎熱，並不遜於江南等地，如此美味若是耽擱太久，恐怕就要變質了，更何況她們還未進食，腹中甚是空落。

八個美女平時也能自食其力，無需旁邊的婢女伺候，便七手八腳地將食盒裡的美味拿了出來，洋洋灑灑地鋪了一桌子。

從烤鴨、紅燒肉、麻辣豆腐，到宮保雞丁、開水白菜、糖醋鱖魚、四喜丸子、冰糖蓮子，還有奶油蛋糕和不少小吃，可謂是琳琅滿目，使得房間裡頓時香氣撲鼻。

為了照顧江南美女們，某太子特意讓尚膳監做了一些酸甜口的菜餚，省得在悶熱之下，美女們食慾不振，菜餚又不合胃口。

但這種擔心毫無疑問是多餘的，美女們雖然年紀不大，但正是能吃能喝的歲數，圍坐在桌前，也不分餐了，除了吃相還算端莊之外，筷子自從被拿起來，幾乎就沒放下過。

桌面上的很多菜餚都是沒有吃過的，故而美女們都要爭相品嚐一番，由於酸甜口很合胃口，加上齊聚一堂，人多熱鬧，難得心情大好，便沒那麼多顧忌了。

吃了半個多時辰，這才算是大功告成。根據太子爺的叮囑，兩人一件屋子，方便互相照顧。

在沐浴更衣之後，又說了好半天的夜話，眾女這才算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