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帝國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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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看到的只是本宮繪製的草圖而已，真正的建造圖還要在此基礎上大幅度地細化，對結構、材料、安裝、起降等方面，關乎空氣動力學與燃料能量學，而且建造出來之後還要培訓飛行員，教會他們學會檢視地圖、風向、天氣、旗語，掌握估算兵力和投彈的方法，這需要耗費很多時間。但這是很重要的，因為飛艇是空軍的重要武器，而空軍是面向未來十八世紀的高科技軍種，與海軍和陸軍的重要性相同，甚至地位會更高。誰先發展空軍，誰就會盡快掌握制空權。誰掌握了制空權，誰就容易掌握制陸權和制海權，這是相輔相成的。陸軍有了空軍的助戰，能夠輕易摧毀敵軍的步兵方陣。海軍有了空軍的支援，能先敵二十海里發現敵人的艦隊。不發展空軍的國家，就是一個落後而又短視的國家，毫無疑問，是不會成為世界級強國的，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

搞些老湯認為似懂非懂的名詞，讓他摸不透又會覺得很是新奇，這次忽悠應該算是成功了一半，等造出來實物，他就不得不信了。

這套高論別說用來忽悠老湯，就是換成爛泥皇帝就坐在對面，也得被說地心馳神往，對於未曾謀面的高科技武器，人們都會抱以期待、好奇而又畏懼的心態來面對。

更何況事實就是這麼回事，有了大量的飛艇投入戰鬥，己方就會比敵方站得高、看得遠、打得深，獲得情報快捷，軍隊士氣旺盛，獲勝機率自然就更大。

不過飛艇只能算是空軍的入門級武器，機動性和戰鬥力比起飛機差太多了，么雞做的這玩意嚴格意義上來衡量也不是飛艇，而是熱氣球，只不過把氣囊做成了橄欖球狀。

但在這個時代，哪個國家擁有了一百艘飛艇，就相當於在二十一世紀初裝備了一百架F-22“猛禽”戰鬥機，天空裡沒有任何競爭對手，那就是所向披靡。

如果不能單獨成為一個軍種，可以壓縮成一個兵種作為輔助，譬如陸軍航空兵和海軍航空兵，對萬里之外的歐洲土鱉來說，只是稱呼不同，實際作用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對飛艇的理解力還上升不到戰略層面，只要能幫助他們打贏地面戰爭就行了，暫時能消化吸收的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等入門之後再深入學習。

見到太子說地有理有據，頭頭是道，老湯的疑慮也消退了許多，涉及到的一些名詞他是從未聽說過的，太子很可能真的掌握了飛艇的建造技術和戰術技巧。

用飛艇技術來換取一萬士兵的租借權，對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來說，的確是一筆非常划算的買賣，得到這種秘密武器的話，帝國部隊必定能夠戰勝來犯之敵。

“殿下，不知臣何時能夠見到飛艇？”

老湯還是秉持眼見為實的原則，希望能夠儘快見到實物，只有這樣，才能有信心說服羅馬方面和帝國皇帝，光憑一張草圖和詞語描繪，的確有些空洞。

“一切準備就緒的話，最快一個月便能升空！”

讓武裝術士去忽悠爛泥皇帝，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王徽、薄珏、揭暄、宋應星等人抵京再集思廣益，大家加班加點，哪怕是攢，也要先攢出一艘飛艇。

1783年孟格菲兄弟在巴黎試飛了一個圓周110英尺的熱氣球，如果他們製造的燃燒器，也就是噴燈可以持續供熱，保證熱氣球能夠飛行1.5英里。

自己糾集這麼多大明的科學家，做出來的東西應該也可以飛，只要解決了燃燒器，阻礙熱氣球升空最大的困難也就被解決了。

“……那可太好了！”

老湯都迫不及待了，能夠有幸見到飛艇升空，那真是一輩子最為值得紀念的時刻了，若是真像太子所說的那樣，這種武器一定能夠改變戰爭模式。

研究了一輩子的武器裝備，但這種能夠飛上天空的武器還從未見過，定會讓自己大開眼界，不論對於科學還是軍事，都具有重要意義。

對於大明仙界，老湯只能從太子的隻言片語中暗自揣摩，是何模樣是無法空想出來的。

但假設有大明仙界，那麼是否還有西方仙界呢？

這是否是經書中記載的天堂呢？

“殿下，臣不知殿下前往的仙界是否與西方天堂毗鄰？”

老湯明智地選擇了鄰居，而並非取而代之，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太子的否認，如果只有一個仙界，那就太糟糕了。

天堂是上到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下到貧苦百姓都向往的地方，作為天神的僕人，自然也希望能夠前去。

明帝國的太子可以往返那個仙界，這種假設成立的話，那麼往返天堂也應該是可行的，不過應該只有虔誠的信徒可以做到。

本來還不想說，你飛得問，么雞就只好耐著性子繼續瞎編：“本宮的太祖皇爺爺說西方仙界距離大明仙界甚遠，本宮在仙界逗留時間很短，實在無法抵達，所以也就沒能一探究竟。”

沒能去成西方仙界，看一場歐冠比賽或者NBA總決賽，本宮深表遺憾，希望下次攢夠了錢，能買到張場邊的座位，不知道屆時老湯有沒有這個雅興……

接見老湯之前，么雞就想過對方會這麼詢問，不過只要自己沒去過，你能奈本宮如何？

要不也做一次“霹靂背背”，下雨天站外面，說不定真能被劈到四百年之後呢，那就賺大了！

“……哦，臣瞭然！”

得到這樣的答覆，低於老湯的心理預期，敷衍般的附和掩蓋不住失望的心態。

明帝國的太子畢竟不是信徒，不能強求人家前往天堂，這事只能以後再做計劃了。

么雞也不好過於打擊這位術士的積極性，略顯鼓勵地說：“只要努力發展科技，本宮相信總有一天，人類會乘坐自己發明的飛行器，飛出地球，飛離太陽系，飛向宇宙的深處，最終抵達神所在的地方！”

一兩千年之後，這是肯定能做到的，飛躍數百光年，找到可愛的小夥伴——ET！

或者開著大和級戰艦，找到瘋狂繁殖的泰倫蟲族，開啟一段震古爍今的宇宙爭霸戰！

不能跟老湯說這些，不然跟講評書一樣，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對方還會纏著你講故事。

“……假如真的可以做到，那真是太好了！”

得到了太子的激勵，老湯的藍眼睛瞬間明亮起來，這番話就是他和無數信徒們夢寐以求的夙願，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付出再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飛艇只是奔向太空所要邁出的第一步，這是必須要做好且須做紮實的基礎，未來本宮還會造出飛得更高、更遠、更快的飛行器，循序漸進，最終才能得償所願！”

這玩意只是藉助燃料所提供的升力來起飛，技術水準比飛機差遠了，只有造出蒸汽機和內燃機之後，飛機的發動機才能水到渠成，否則還頂多只能製造零動力的滑翔機。

眼下能造出飛艇就等於創造出了劃時代的武器，沒有高射炮的情況下，敵人只能捱打，無力還手，打也打不著，最多追著飛艇，等到落地時將其俘獲。

“是，殿下志向遠大，臣敬佩直至，定竭盡所能，不辱使命。”

聽太子這麼說，或許還有比飛艇更先進的飛行器，只不過暫時還不能造出來，或者說太子並不願意一次都拿出來。

老湯作為科學家級別的術士，對研究新奇事物和超級武器的好奇心，可以保證自己處於長時間的亢奮狀態，這是每個科研人員必備的特性。

話題重新回到飛艇上，么雞嚴肅地說：“愛卿不要小看這張草圖，任何先進的武器，都是從一個抽象的想法落實到一張具象的草圖開始的，原理和過程就跟你們製造火炮和火槍是一樣的，等愛卿弄懂了飛艇的製造技術，便會認同本宮的說法。”

把一張塗鴉描述地這麼高大上，這是一個武器販子或者好聽一些，叫做軍火商人，呃……“戰爭之王”的基本功。

往好處想想，只要地球上還有人類，武器販子就永遠不會擔心自己失業……

給歐洲來個“三百年戰爭”，不知道最後還會剩下所少人！

先由飛艇開路，然後是燧發槍、手榴彈、沒良心炮，總之你們打得越激烈越好，最好同歸於盡，世界就徹底消停了。

這天下本宮便唾手可得了，多麼偉大而又睿智的計劃呀！

啊～哈哈哈哈……

“哦，對了，愛卿，本宮還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等飛艇造出之後，愛卿若是想要乘坐感受一番，還要經過前期的訓練，否則可能難以適應！”

除自己之外，任何人沒經過系統的培訓，貿然上去是絕對不行的。自己也不會上去，免得發生空難，那就賠大了。

“……臣不知如何培訓？”

老湯被說得一頭霧水，這飛艇是先進武器不假，可乘坐者如何培訓還不得而知，更不知道需要做什麼準備工作。

“是這樣，愛卿是否恐高？比如站在懸崖邊上會不會有頭暈眼花？甚至萌生出跳下去的衝動？”

大部分人站在樓頂或者懸崖邊都會有這種感覺，這只是在錯覺作用下的本能反應而已，但由此引發的嘔吐、頭暈乃至嚇尿，那就比較尷尬了。

“……臣還不曾試過！”

老湯不知道太子為何如此發問，不能拖延，只得如實稟明，不過想想飛艇若是能飛到千米高空，或許真的會有這種感覺。

“那愛卿可以跟本宮篩選出來的飛行員一道，先接受一番強化訓練，才能上飛艇體驗鳥瞰大地的感覺。”

先培訓後上艇是必須的，否則萬一有菜鳥被嚇傻，想要掐死飛行員，那不光艇上的倆人都會死，本宮還搭上一艘十分昂貴的飛艇。

一艘飛艇算上氣囊、吊籃、燃油、燃燒器、望遠鏡等零部件和裝置，前期無法大規模生產好攤低製造成本的話，少說也要上千兩銀子。

光是七八百張羊皮和手工縫製的成本，那就值老鼻子錢了，因為襙作不當，飛艇被燒燬了，真的會血本無歸，哪怕飛行員沒死，本宮都要活活踢死他。

能夠成為有資格襙作這種昂貴武器的飛行員，每一個人都是前期經過系統培訓，嚴格考核合格之後，才能上艇襙作的，即便是都合格的飛行員，也不一定有機會執行飛行任務。

老湯是武器專家不假，可讓一個門外漢去乘坐飛艇，一旦被摔死或者嚇死，還得讓他的小夥伴去跟羅馬方面解釋一番，與其這麼麻煩，還不如事先好好培訓一番。

抗眩暈和顛簸的神器就是“活滾圈”、“固滾圈”和“旋轉梯”！

“活滾圈”是用幾根鐵條橫著焊在兩個大號的鐵圈上，人在裡面站住，然後利用自身力量使其滾動。

固定在三腳架上的“固滾圈”則更為容易襙控，但最易上手的則是單槓與梯子結合出來的“旋轉梯”。

老湯上了歲數，雖說還有年輕人的心性，可畢竟體力跟不上，玩幾次旋轉梯就行了，不用360度轉圈，只要像盪鞦韆一樣，做180度以內的大幅度悠盪就算是合格了。

要是他玩這玩意被玩吐了，看在其為大明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話說回來，這三大神器可是淘汰二貨牲口們的好東西，省得有人不服不忿，誰覺得自己牛到不行，就上去先轉一百圈試試，下來之後你要還能走直線，本宮立馬賞你一千兩銀子。

測試恐高症的裝置就更簡單了，弄個高空平衡木，不用多高，有個十米就行了，木頭有兩個手掌並排這麼寬，在平地上走根本就不算什麼難事，放在三四樓的高度就能嚇退不少人。

不知道老湯看到這麼多稀奇古怪東西的玩法之後，會不會知難而退。

本宮的飛艇可不是那麼容易上的，必須經過VVVIP級別的培訓才行。

萬曆式基洛夫飛艇出口到歐洲，還要起一個響噹噹的名字，最好能夠震懾敵膽，比如“空中堡壘”！

這名字就跟“神聖羅馬帝國”一樣雷人，不過好馬配好鞍，“帝國”配“飛艇”!

讓帝國強大一倍的武器即將耀世而出，歐羅巴的戰五渣們開始顫抖吧！

爛泥帝國裝備“空中堡壘”，用一個詞形容就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