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8章：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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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防大明本土的王師野戰部隊並無多少實戰經驗，僅僅是武裝到牙齒而已。

但作為刀尖的特種部隊卻是從歐洲戰場得勝歸來，在殺人滅口這方面經驗豐富……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昊菁皇帝命令除及特殊情況，並不需要將高價值獵物生擒活捉。

擊斃之後拍照錄影，再將屍體空運到北都的都察院核准即可。

作為激勵措施，所有流寇頭目的懸賞金額均價值不菲。

自封為“天王”的鞏大勇價值五十萬銀幣，兩個弟弟也各值二十萬銀幣。

山東境內的其他流寇頭目，價值從三十萬至十萬銀幣不等。

整個山東境內流寇頭目總額約兩千七百萬銀幣，這價錢倒是相當的誘人……

而大明本土所有地方的流寇頭目總價值近一億八千萬銀幣，算起來還是不貴的。

只要能在行動中抓獲四五百萬俘虜，每個月便能產出至少兩千萬利潤，一年之內妥妥回本。

哪怕俘虜數量比某皇帝預期少一半，兩年之內也能回本了，這就等於提前預支了流寇身上的剩餘價值。

由於有衍聖公孔忠明這個大誘餌，山東境內的流寇主力多半都被吸引到了曲阜一帶，也讓王師進剿變得容易起來。

也因為孔忠明抵抗得力，在曲阜戰役發生後的第四天，朝廷的嘉獎令就被空運到了曲阜。

孔家已經足夠有錢了，故而嘉獎就不涵蓋賞金了，不過也有讓孔忠明心動的內容。

那就是鑑於戡亂行動尚未結束，流寇尚有再次流竄到曲阜地區作亂的可能。

朝廷特批孔家可以採購三十架直升機、五百輛裝甲車、五百門火炮、一千輛卡車、五百挺機槍、兩千支衝鋒槍、一萬支步槍、十萬顆手榴彈……

就算孔忠明能猜出某皇帝拿自家當作軍火傾銷的客戶，此時也要謝主隆恩，這畢竟可以增強曲阜的城防能力。

皇帝只要錢，這就好辦了。

外面的流寇可是既要錢，又要命啊！

打著聖人的旗號來打“聖戰”，這鞏大勇真是缺德至極！

等聽說鞏大勇以及兩個弟弟在曲阜東北方向被王師當場擊斃的訊息，曲阜全城歡騰不已。

之前差點被對方給屠城了，現在賊首斃命，賊軍又被王師殲滅大半，這下算是大難不死，迎來後福了。

朝廷派來的人還提醒孔忠明，萬不可因此而輕敵大意，萬一賊軍殘餘去而復返，潛伏到城內趁機作亂，只恐會再生禍端。

孔忠明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曲阜作為自家的地盤，他可是比當地的父母官還要上心的。

一旦被賊軍躥入城內興風作浪，那可真是被對方給掏了老窩了，損失就不可想象了……

這時候就決計不能吝惜錢財了，趁著朝廷允許自己大規模採購軍火，趕緊得將之前消耗得缺口給補上才是。

天知道賊軍會不會捲土重來，反正從前兩次的經驗來看，保衛曲阜是指望不上官軍了，完全成了自家的家務事。

曲阜城內的適齡男子，只要不是傷病及特殊關係，哪怕是孔家子弟，都要接受軍事訓練，哪怕不用迎敵，也要在平時負責巡邏城頭。

之前只有在邊境地區或者草原地區，才能做到人人皆兵，現在曲阜算是在這方面起到了帶頭作用……

這還是建立在曲阜靠近運河的前提下，換做是萊蕪、新泰、沂水等位置的話，恐怕早已遭到賊軍多次光顧了。

賊軍不敢靠近東側的半島與西側的運河，因為這兩個方向都有大量官軍駐紮。

從掖縣至膠州連線以西地區，雖然是大多是山地地形，可沿海建有海空軍基地，而且是北方地區最大的海空軍基地。

在膠州灣、嶗山灣、榮成灣、威海衛、蓬萊，兵部就建有五座海空軍基地，密度之大，堪稱大明本土之最。

之前有想不開的賊軍試圖進攻軍事基地，沒等發起正式進攻，就被附近巡邏的直升機發現了，然後他們便遭到了滅頂之災……

出現在軍事基地附近的人，數量少了或許還能解釋為迷路了，反之，那就就是不打自招了。

他們不但會遭到了飛機轟炸和掃射，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來自艦炮的火力覆蓋！

最後，陸戰隊搭乘直升機開始成群結隊的進山掃蕩，令賊軍幾乎無處藏身。

光是在半島地區覆滅的流寇，數量就不下萬人之多，逃離該地的流寇多達數萬。

訊息傳到某皇帝的耳朵裡，朱慈烺也只是一笑了之。

既然已經叛亂了，有生之年不打一次軍事基地，那不是白反了麼？

只有作個大死，才能彰顯自己的非凡之處嘛！

回師本土的陸戰隊也加入進剿行動中，低強度的以戰代練往往是最好的訓練方法。

對方是肇事逃逸的司機、好吃懶做的無賴、魚肉鄰居的村霸、雞鳴狗盜的小偷等烏合之眾。

這麼一群玩意，縱使人數佔優，哪怕再加上一些團練與**，王師將士又有何可懼呢？

在裝甲車、直升機的掩護下，一個旅的五千士兵能一路追殺對方五萬甚至十萬人。

整個山東境內的約二十萬流寇，在三個步兵旅、一個特戰旅、一個空中突擊旅，以及約四萬地方武裝的圍攻之下。

不到一週之內，就只剩下不到五萬人了，多半都逃往山區了，這時候還留在平原上只有一個結果……

進山剿寇的絕非易事，但有了空中炮艇、直升機、機槍、機炮、白磷彈、集束炸彈、凝固汽油彈之後，那就比以前容易太多了。

尤其是舉報獎勵制盛行，加之“天王”鞏大勇已經被王師擊斃。

其他各路流寇自然是惶恐不已，生怕下一個被打死的就是自己。

頭目們一方面要擔心官軍的轟炸與追殺，另一方面還要提防手下的背叛。

大家當初之所以起事，就是原來的路走不通了，好另謀出路。

這下新路也走不通了，思來想去，還得走老路。

再走回去的話，那就得拿投名狀才能取得官軍得信任。

毫無疑問，自家老大的腦袋就是最好的投名狀……

既然大家連朝廷都敢反，那就不差眼下這個老大了。

有了第一次，那就有第二次。

您不能帶著大夥奔個好前程，那就休怪咱自尋出路了。

再者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時候還不想出路，那真是要給老大陪葬了。

當老大的最怕法帶了。

夜裡經常有跑路的，除非當場發現並擊斃，否則用不了兩天，肯定會帶著官軍前來“拜訪”！

外部打擊與內部瓦解相結合之後，山東境內流寇勢力就如土崩瓦解一樣迅速走向消亡了。

不怕死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寧可去草原挖礦，也不想被官軍的子彈或者炸彈給打殘甚至打死了。

大家真不怕死的話，當初也不會起事了，直接參軍去打仗多好，吃皇糧還有軍餉可拿，不比學李自成或者張獻忠妥當多了？

有幾個能撈到張、李二人的下場的？

搞不好就成了高迎翔了，這廝可是被朝廷給凌遲了……

選擇一條道走到黑的是一小撮，屬於罪大惡極的那一夥的。

只要官軍能給自己一條活路，大部分意志薄弱的傢伙還是願意投降的。

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才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昊菁皇帝也應允了，嚴懲賊首，除罪孽滔天之人外，其他人等可用挖礦來贖罪。

若是將大部分人直接處決，豈不是錯過了壓榨其剩餘價值的機會了？

這些人身上就剩這點油水可榨了，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已經涉及到大規模搬家了，怎麼說也得給百姓們湊足路費嘛。

之前是朝廷出錢，這下好了，用奴隸礦工就衝抵路費了，豈不是兩全其美之策？

大規模進剿的前半個月，各地便捷報頻傳。

從戰果來判斷，頭一個月便算是取得了決定性勝利。

某路叛軍想學黃巢那樣轉戰他地來調動官軍，再避實擊虛，在裝備高科技武器的王師圍剿之下是不可能實現的。

白天有機群在其頭頂盤旋攻擊，夜間有特種部隊迂迴穿插，讓他們連睡覺吃飯都成問題，久而久之，那就神經崩潰了。

只要一連三天不睡覺，多數人就扛不住了，屆時官軍便可以發動致命一擊了。

官軍這邊則沒有這個問題，機群與地面部隊都可以輪番出動。

相比之下，團練武裝更是積極，因為在行動結束之後，當地肯定會重新劃分勢力範圍的。

即便是搬到了西方世界，朝廷也會論功行賞。

根據各地團練的功勞，來賞賜其新的地盤。

這不是流言，而是朝廷頒佈的最新措施。

功勞分為五級，一級最低，只能接受別人挑剩下的，五級最高，可以優先選擇地皮。

像衍聖公這種保家衛國的有功之臣，自然可以獲得五級軍功。

多數團練頭目都非常嫉妒孔家，人為自己有孔忠明的財力的話，只會比其做的更好。

可眼紅是沒用的，朝廷沒有設立紅眼病獎項，只能靠真刀真槍打出來。

從數百人到上千人，規模各異的團練都在努力配合官軍進剿。

勢頭好了，他們可以自行進攻，反之就得跟在官軍後面助威。

這些玩意在昊菁皇帝沒有下令王師進剿之前，面對肆虐的流寇，大多隻能原地自保。

能夠主動出擊的寥寥無幾，說白了就是各掃門前雪，順便伺機打秋風。

但在昊菁皇帝眼裡，跟著喝湯與主動出擊的當然不可等同對待。

成立團練武裝的目的就是自保，這是沒錯的。

若是可以自覺剿寇，那說明態度和覺悟就合格了。

能力是最底層的，能力不行還當個屁的團練頭目？

在此之上就是態度，口頭答應出兵是一方面，有了行動是另一方面。

覺悟是最高的層次，不用朝廷下令，便可以配合當地官府進剿流寇。

剿寇這種事不需要朝廷下令，各地巡撫衙門即可下令，先斬後奏就行了。

朝廷真下令的話，那說明地方流寇已經嚴懲到威脅當地百姓生活生產的地步了。

往嚴重了說，那就是影響稅收，可能出現軍閥割據的情況，這是絕對不可容忍的事情。

就算假意迎合朝廷，多少也要裝個樣子吧？

僅僅是嘴上說說，甚至裝聾作啞，強調個人困難，那就可以往後站了。

昊菁皇帝需要的就是有覺悟，願意配合衙門，主動剿寇的團練頭目。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有所損失，朝廷自然會予以補償的。

像不損失兵力與錢糧，又想撈到最頂級的戰功，這不就是白日做夢麼？

你想中大獎，好歹也得先買張彩票吧？

不出所料，跟戰報送到北都的速度相差無幾。

很快，各地互相傾軋的舉報也被送到朱慈烺手裡了。

無非是某團練頭目舉報同行向官軍將領送禮，以虛報戰功等等。

某些人剿寇不行，幹這事可在行了……

看報告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一查之前舉報者的所作所為，那就全露餡了。

在朱慈烺這裡，但凡畏敵怯戰之人，說的話就基本上沒多少可信度了。

你要是說的天花亂墜，當團練頭目真是屈才了，幹嘛不去說相聲呢？

那些玩意真願意放下權利去說相聲麼？

肯定不會呀！

故而都察院與兵部聯手核實舉報內容，比核實戰報內容更刺激。

之前三法司上下很閒，現在好了，每個人都感覺無比充實的……

王師不發威，總有人當其為病貓。

待王師發威，礦場就不缺奴隸礦工了。

鋪天蓋地的轟炸與掃蕩，讓流寇們找相對安全的藏身之地都變得非常困難了。

山東沂蒙山、山西太行山、河南大別山、南直隸黃山、湖廣神農架與張家界，諸多風景區都淪為了流寇們的落腳點。

長此以往的話，將會嚴重影響到朝廷的旅遊稅收，故而官軍不得不大舉進剿。

某皇帝認為流寇被打死在風景區，應該算是沒白活一次了！

死後變成人工肥，也算是反哺風景區了……

反之也不怕鬧鬼，往後風景區就歸好幾家西方新房東所有了。

東方鬼VS西方人，這PK頗有看點呀！

在此之前，東方鬼已經無法戰勝黑人了。

在此之後，東方鬼是否能夠戰勝白人，這還留有懸念！

要是再敗一次的話，那就說明這些玩意就會欺負自己人啊！

用某皇帝老家的話來評價就是——除了窩裡橫，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