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2章：血洗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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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在去年，大明本土因交通事故而引發的未處理案件便高達二十萬起以上，昊菁皇帝既然回來了，那就可以將相關的漏網之魚來個一網打盡了。

一網打不盡也沒有關係，可以多來幾網，絕大部分魚都會落網的，甭管靠山是誰，有靠山的話，順便連靠山一起打盡！

只要是犯下大逆不道之罪，某皇帝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會放過，那些跟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傢伙，就更不可能輕易寬恕掉。

“陛下，草珉知曉一件事，願和盤托出，還望陛下開恩啊！”

何為是何家的長子長孫，他們家老太爺還希望他繼承家裡的鋼鐵廠生意，鋼鐵廠就位於本溪。

那裡出了官辦鐵廠之外，還有許多規模不算小的鐵廠，負責鍛造一些板材與部件，由於數量龐大，受益也相當可觀。

何家已經在遼東經營了不下五十年，預估其財產總價值能達到上千萬銀幣之多，也算是當地屈指可數的富豪了。

為了給何為鋪路，何家老太爺才允許何為前來北都，結交大員子孫，往後生意上也好有個照應。

然而學壞容易，學好難，何為很快便結交了一群二代三代甚至四代，加之北都娛樂行業極其發達，很快便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了。

交通肇事也就不可避免了，尤其是這裡是天子腳下，不是遼東那邊，一旦犯事，上面只要嚴查，當事人就肯定會留下案底。

何為就剛好撞到槍口上了，他倒是沒酒後駕車撞死人，但是卻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歌姬給甩了出去，對方當場香消玉損……

其實此事跟他沒多大關係，主要是此女沒系安全帶導致，但畢竟是死人了，而且根據事發時的監控錄影判斷，何為駕車肯定是超速了。

今天面聖，何為是非常害怕的，因為昊菁皇帝可是神仙下凡，自己說錯一句話，腦袋就肯能搬家了。

原因很簡單，是否欺君可不是他說了算，“欺君之罪”在大明可是僅次於叛亂謀反的重罪。

當著皇帝的面撒謊，還被皇帝識破了，縱使自己有一百個腦袋，也得全都被砍下來！

何為不想在東廠詔獄裡多呆哪怕一天，更別說掉腦袋了。

萬一被判個三五年，自己就要屁股開花了。

肯定不是被打的，原因你懂的……

“說吧，朕聽著呢，莫要故弄玄虛，朕沒時間聽你說廢話！”

“草珉萬死不敢！草珉此前聽說，有幾個紈絝子弟，玩了一名女子，後該女子承受不住，就死了，他們便將其私下埋了！”

“寫下來何時、何地、聽誰說的，所有紈絝子弟之姓名，女子姓名或藝名，生前在哪裡從業。”

“是！”

“欺君之罪可懂？”

“草珉甚懂！”

“那便好！若核實無誤，則你此前所犯之罪，一併勾出，不留案底，還有獎勵，否則……”

“草珉瞭然！”

何為早就想清楚了，這種事，就算是捕風捉影，那也是自己從北都地頭蛇劉胖子嘴裡聽說的。

真要是子虛烏有之事，也是劉胖子犯下欺君之罪，而且還要賠償那幾個紈絝子弟的名譽損失費。

普通商務往來之事，何為或許記不太清楚，但這種風花雪月又驚悚刺激的事情，他在有生之年都不會輕易忘記的。

“劉駿！”

“草珉在！”

“先看看何為給你的‘感謝信’！”

“……是！”

劉駿聽了都懵圈了，何為怎麼會給自己寫感謝信，而且還落到皇帝手裡了？

等接過來一看，差點被嚇死，這哪裡是感謝信啊？這分明是催命符啊！

“如何啊？是想好了再說？還是編好了再說呢？”

“……草珉萬死不敢欺騙陛下！”

“此事可否屬實？”

“……”

“你是否參與其中？”

“陛下！草珉絕無參與此事啊！”

“如此說來，還真有此事？”

“……”

“不回答就是預設了！你不願意檢舉，則可轉為汙點證人，反之，便是包庇涉案人員，罪加一等，待嫌犯落網之後，根據相關情況一併嚴懲！當然，你不怕疼就好，因為會被磔示的！你這一身肥肉，或許能比尋常嫌犯多被削五百刀也說不定！”

某皇帝這番話有誘惑與恐嚇的成分在裡面，不過這貨的確一身肉，從科學切片的角度上分析，這是符合目標大致情況的，具體結果如何，得下刀之後才知道。

“……草珉願意檢舉！願意檢舉！草珉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磔示就是先被凌遲，然後再被劊子手砍下來腦袋，死相萬分悽慘。

劉駿還不想這麼快就慘死，或者說根本就不想如此去死。

昊菁皇帝在不少人眼裡，就是個十足的暴君。

大肆屠戮忠良，魚肉百姓，橫徵暴斂，所犯之罪，罄竹難書……

但是，真到了暴君面前，膝蓋不軟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

“落筆！”

顯然劉駿比“聽評書”的何為知道的更多，尤其是記住了埋屍體的地方，只要能挖出來，那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剩下一半不成功也無所謂，找幾個冥頑不靈的玩意頂缸就行了。

冤枉好人的前提是他們得是好人，大牢裡那些有幾個是好人？

劉駿就寫了四個人名，倒不是此案只有四人參與，而是他只知道這四個人。

不過沒關係，照著名單提審即可，即便不在大牢裡，也可以讓廠衛登門拜訪。

總是有人在明裡暗裡跟昊菁皇帝對著幹，以為某皇帝上了歲數，他們便能伺機反攻倒算了。

大肆違規僅僅是他們的試探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是要找機會將某皇帝給幹掉。

要麼是生理上的嗝屁，要麼是權利上的削弱，二者必居其一。

那朱慈烺就不用客氣了，再大規模搬家之前，先血洗北都好了！

不光是東廠與錦衣衛，準野戰部隊的北廠與由女子組成的南廠也行動起來。

進出北都的所有路段，均已設定臨時哨卡，檢查過往的人員與車輛。

“報~！陛下，女屍已被挖出，經過法醫結合會所提供的相片與指紋來判斷，確係劉駿所述之女子。由於時間較長，會所老闆業已無法記得事發當晚之事，不過涉案四人均無法提供自身不在場的直接證明。從受害者身上暫時無法提取出嫌犯指紋，下官正嘗試其他法子。”

“受害者可有親屬？”

“回陛下，此女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僅有一弟，現年二十，業已參軍，現在西域麾下服役。”

“發電報，命其弟乘火車返回，待其抵達北都之後，朕再行辦理此案！”

“臣遵旨！”

左都御史鍾炌現在辦案可是兢兢業業，因為某皇帝告訴他，他死後會去見他家的老祖宗鍾馗。

鍾馗是幹嘛的，資深業內人士都一清二楚。

姓鍾，還敢幹缺德事，死後等著被自家的老祖宗收拾吧！

朱慈烺沒讓受害者的弟弟乘坐飛機回來，原因就是擔心飛機墜毀，她們家的最後一根草也死了，那就算是被滅門了。

經過反覆調查取證，最終確定，此案涉案人員就是劉駿供述的四人，背後的四家在深耕之後也有收穫。

兩家為官宦，涉嫌貪墨，兩家為商賈，涉嫌偷稅，還涉及霸佔珉女、走私商品、官商勾結等，總之沒有一家好人。

受害人吳小月之弟吳小朗在部隊服役三年，相關規矩都明白，倒是沒有過於強烈的反應，只希望昊菁皇帝能為姐姐沉冤昭雪，讓案犯伏法。

本案的直接證據，譬如人證沒有被找到，埋屍點周邊的腳印也早就被雨水沖刷了，物證也是間接的，譬如鐵鍬與手套。

但哪怕不屈打成招，廠衛依舊有辦法讓嫌犯認罪，譬如半夜讓半截身子的受害人從天而降，半夜感覺有手搭到自己肩膀上，回頭一瞅是張腐爛的人臉……

真到了身陷囹圄，且還有厲鬼出現的時候，沒幾個紈絝子弟能夠抗住這種程度的刺激。

廠衛早就統計過，患有心臟病的嫌犯，可能被這招活活嚇死，機率超過百分之十。

詔獄就是一個身體折磨加精神崩潰的“好地方”，來玩過的都知道，屢試不爽！

結案之後，四名主犯被磔示，四家全部被髮配挖礦，家產用來賠償諸多受害者。

吳小朗獲得了八萬銀幣的賠償，而且還得到了四家各一名年輕女子作為其永久女奴。

何為與劉駿因檢舉有功，前者被清除案底，後者被象徵性地罰了一百銀幣。

即便如此，二人也是對昊菁皇帝千恩萬謝，總算是在鬼門關上撿了條命回來。

在行動結束之後，僅在北都一地，被處決的罪犯便高達上千人之多。

遭到發配的人家近三百戶，約兩萬人，被處罰的人家超過一千戶。

範圍擴大到畿輔地區，這個數字就要乘以三了。

外人不知道，昊菁皇帝對每地的廠衛是有行動指標的！

該抓多少人，該殺多少人，都是有規定的。

少於規定數量，或者殺良冒功，那就等著被收拾吧！

預計大明本土處決的犯人超過兩萬，發配超過一百萬人，相關罰款超過一億銀幣，抄沒家產約十億銀幣。

根據相關規定，奴隸礦工根據量刑結果，在礦上服役五到二十年即可獲釋。

覺得二十年沒盼頭，完全可以原地自盡……

剩下的刑期直接落到其後代身上，這招叫“愚公移山”！

若是全家都自盡了，那就更好了，人間少了一家禍害，可謂死不足惜！

礦上的管理也不是很嚴，奴隸礦工啥時候幹完所有配額，啥時候才能被釋放。

想要一直在礦上混飯吃也不是不行，反之礦上只提供最低的生活保障，待遇與自由礦工相差十萬八千里。

對於昊菁皇帝大開殺戒這件事，或許之前還有人敢私下說說，之後連小聲嘀咕都不敢了，生怕被小人給舉報了，導致全家遭殃。

更何況昊菁皇帝下令廠衛抓捕的絕大多數嫌犯的名聲都不好，他們私下乾的勾當，大家也心知肚明。

普通老百姓都在鼓掌叫好，希望最好一次都抓乾淨了，好久沒看到如此大快人心的行動了，這些敗類何蛀蟲就應該早點被清理掉。

至於那些功臣的後代，有的妄想用家主來當作擋箭牌。

等到家主們從海外返回本土，看到他們這副德行，也就徹底死心了。

昊菁皇帝早就對他們說過，今天為大明流血流汗，朕與朝廷都不會虧待他們。

但他們不能居功自傲，更不可用以往的功勞作為日後欺君造反的理由與藉口！

今天為朕殺敵，明天反叛弒君！

請問這種人誰敢用？誰敢留？

從外地返回北都的武將，親兵數量不得超過五十人。

在北都的宅院，不得擅養家丁與門客等僕從，家丁數量根據品級都有明確規定。

最重要的是，北都城內已經沒有駐軍了，完全依靠廠衛維持當地的安保。

北廠本身就是野戰部隊，而且裝備了坦克等重武器，可以起到彈壓叛亂的作用。

從目前來看，這種部署還是行之有效的，潛伏在北都的叛逆們一直沒有得逞過。

除此之外，廠衛在北都還發展了大量的眼線，也就是周邊的半職業探子。

他們都有正經職業，譬如商人、教師、記者、醫師、律師、服務員等等，但有了訊息也會上報。

一來可以獲得獎金，補貼家用。二來作為廠衛的眼線，可以算是找到靠山了，對尋常百姓來說可是件大好事。

藉著清洗北都，乃至本土的機會，某皇帝就是要看看到底還有誰敢對自己不滿。

凡是跳出來作死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抓了再說。

放著好日子不過，跟某皇帝唱對臺戲。

沒啥說的，要麼去死，要麼去挖礦！

都不願意接受的，某皇帝可以讓空軍將其空投到北極，看看他與北極熊到底誰更厲害！

北極熊見狀一定高興壞了，外賣送到自己嘴邊了……

殘忍麼？

非也！

這是保護北極熊的一種好辦法！

某皇帝從來不會考慮“免費外賣”的感受，因為他們不配做人！

既然想作死，就要做好當“免費外賣”的準備，否則註定會悔恨終生的。

能活多久，全憑運氣，萬一北極熊當時不餓，豈不是能撿條命回來？

好訊息是，北極熊在十公里之外，就能聞到“外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