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8章：審判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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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空軍的大部分飛行員們從來都不曾經歷過如此慘烈的空戰，就算他們是正義的使，怎奈對面的惡魔不但數量多，而且戰鬥力太高了。

很多飛行員還沒做好格鬥準備，戰機在眨眼間便被對方迅速擊落了，甚至在驚慌之餘，都忘記開啟降落傘了……

就算對面的惡魔們還算遵守空戰的規矩，不會射殺跳傘的飛行員，可是不開降落傘的話，最後也得被活活摔死。

五百多架戰機猶如綻放在空中的煙花一般奪目，可惜僅僅堅持了十幾分鍾就煙消雲散了。

海軍雖是吞金巨獸，然而只要形成一定的規模，也能在海面上跟對方僵持很長時間的，因為戰艦本身即使攻防一體的武器。

空軍的戰機則不然，所有戰機，包括雙引擎的重型戰機，都是脆皮飛行器，被多發炮彈擊中，必然會失去戰鬥力甚至直接凌空爆炸。

若是進行千機規模的決戰的話，不主動脫離戰場，選擇堅持到底的話，一千架戰鬥機最後也剩不下幾架。

在這方面，神聖羅馬帝國皇家空軍曾深有體會，大批次損失了幾次之後就不敢繼續團戰了。

擁有了強大的軍事工業產能與極為可觀的財務盈餘之後，大明帝國空軍最不怕的就是與對手進行消耗戰。

最後被拖垮的一方肯定是大明帝國的敵人，或許都等不到戰爭結束，就可以預見戰爭的結果。

神聖羅馬帝國就是被大明用這招給活活拖死的，即使背後有法國、丹麥、瑞士等國的持續支援也無濟於事。

今，帶著夥伴們一起出戰的大明空軍就用實際行動告訴對面。

你們這不到一千架戰機，不會有幾架能返航的！

試圖衝破第二道防線的羅馬空軍戰機又遭到了瘋狂阻擊，近三百架戰機立刻被擊落了超過一半以上。

在訓練的時候，羅馬空軍的飛行員都對自身的戰鬥力信心十足，法國提供的“隼”式戰鬥機的效能也極為優秀。

但是與明帝國的“火烈鳥”和“黑腳信翁”比起來，“隼”式戰鬥機也只能充當空戰的陪練了。

對射方面不佔優勢！

爬升速度方面也不佔優勢！

抗打擊能力方面還是不佔優勢！

連羅馬飛行員都不知道自己的座駕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對方打過來的炮彈和子彈，僅僅是叮叮噹噹地在機身上響了幾聲，然後戰機就開始冒煙，甚至起火了。

不打實戰不知道，法國人送來的可能式殘次品！

有的已經猜到這種事的飛行員便在座艙裡謾罵起來，該死的法國佬就是想讓他們去死啊！

法國佬應該已經被黃皮猴子收買了，不然絕對不可能提供給己方這種完全沒有防禦力的戰鬥機的。

然而此時聯軍的飛行員們不會對敵人手下留情，凡是空中還有作戰的敵機，就一律要擊落，一架都不能留。

剩下一百多架羅馬空軍的戰機在聯軍護航戰機的窮追猛打之下，也行將覆滅，空中到處都是狗攆兔子的滑稽場面。

聯軍方面本身就具有戰機數量與質量方面的絕對優勢，而且參戰的基本都是老手飛行員，收拾對面的菜鳥就是手拿把掐。

經過大家的拼死阻擊，羅馬戰機一架轟炸機都沒有擊落，僅僅是擊傷了不到三十架轟炸機。

這些受贍轟炸機可以享受立刻退出編隊，直接返航的待遇，並不需要繼續執行轟炸任務。

如若傷勢嚴重，已經無法返航，可立即飛往海邊，最多隻有三四十公里的距離，基本上是可以堅持到的。

只要不給登陸部隊造成麻煩，迫降在海里也是完全可以的。

對大明空軍來，即使轟炸機造價高昂，也是一次性的東西。

損失了也可以重新下單採購，花大價錢培養起來的機組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對於跳傘的飛行員，第十航空隊也有應對的預案。

陸航部隊出動近三千架直升機，搭載了近六千名特種兵。

一方面用武裝直升機來掩護地面部隊的推進，另一方面則是用來營救跳傘的飛行員。

聯軍的飛行員只要看到附近的直升機，打出訊號彈即可獲得救援。

儘管直升機部隊屬於孤軍深入敵境，但火力足夠強大，而且還有續航力大的三百餘架“黑腳信翁”和一百二十二架“空中炮艇”負責支援。

只要羅馬出動他們的裝甲部隊，就會遭到來自頭頂的猛烈打擊。

在奪取制空權之後，哪怕用作戰飛機加上步兵，聯軍也能在羅馬境內長時間作戰。

最重要的是，海陸空三個方向的進攻是同時發起的。

而在空軍與海軍機群起飛之前，由四個裝甲旅、六個機步旅打頭陣的聯軍地面部隊便已經越過了羅馬與那不勒斯王國的邊境線。

採用一字排開的陣型，在上千門重炮與火箭炮，以及陸航機群的掩護下，向對方的腹地平推過去。

早在遭到炮擊的時候，不少位於邊境線一側的羅馬士兵就無法忍受如此兇悍的火力，決定向後方逃竄了。

儘管還有一些人抱有僥倖心理，以為是恐嚇性質的炮擊，之後應該沒什麼大動作，自己或許可以堅守陣地。

看到敵人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尤其是漫山遍野的裝甲叢集出現在眼前，這些人也就放棄林抗的念頭。

這麼看起來，之前流言居然是屬實的，黃皮猴子的軍事實力比法國佬還要強大。

跟對方比起來，己方部署在邊境地區的作戰車輛，恐怕連五分鐘都扛不住。

戰術？

什麼戰術？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戰術就是平推式的碾壓！

針對羅馬人在邊境地區部署的雷區，一線推進的坦克都安裝了掃雷滾。

對於一些特殊地形，譬如壕溝或者深坑，裝甲部隊還可以呼叫陸航機群前來轟炸開路。

在進攻路線上，就算出現一座山，陸航部隊也能給炸平了！

揭暄已經想到了這場戰爭發展的大致過程，故而叮囑參戰各部，不用吝惜彈藥，務必在減少己方官兵傷亡的同時，打疼敵人。

以至於在主要進攻通道上，財大氣粗的大明王師都可以用轟炸機來執行掃雷任務。

對位於野外的羅馬守軍來，眼前發生的事情是他們完全想象不到的。

黃皮猴子好像並不是來打仗的，更像是來展示武力的。

不管有沒有守軍地方，都要將面前的土地用火力翻一遍才放心。

向樹林開炮，向草叢開槍，向壕溝裡投彈，這種打法簡直無比駭人聽聞！

對聯軍地面部隊來，那些地方沒有有敵人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消除一切危險隱患。

別是人，只要平推過的地方，連動物都不能有，如此一來，游擊隊就更不可能有了。

更為被動的是，羅馬與那不勒斯王國的北部邊境是樓梯狀的。

最北部的邊境是在羅馬以北地區，羅馬還要拿出部分軍隊在防禦東北方向。

等於在雙方開戰之前，除了西北與法國東南大區的邊境之外，其他三個方向都需要部署大量軍隊來防禦。

羅馬高層也搞不清對方的主攻方向，由於羅馬城距離海岸線很近，只能將陸軍的主力部署在羅馬城一帶。

其他地方由於兵力不夠，在開戰之初的二十四時之內，便可能被對方攻佔。

對於這個可能，羅馬高層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當超過六千架敵機，特別是近三千架身形龐大的轟炸機飛臨羅馬城上空的時候。

給高層、守軍、市珉所帶來的震撼是難以想象的，這可能就是傳中的審判日！

機群根本不需要尋找既定目標，只要飛臨羅馬城區上空，便可以實施地毯式轟炸。

“呢！黃皮猴子來了！”

“該死！我們的戰機到底在哪？”

“肯請上趕緊保佑羅馬吧！”

異賭強大程度已經到了遮蔽日的地步，這可是比《啟示錄》中的啟四騎士一起出現還要可怕得多。

除了饑荒之外，戰爭、血腥、死亡這三要素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就全都湊齊了。

當機群開始投彈，這就預示著末日審判已經開始了……

對於羅馬城，昊菁皇帝曾過：那座城市在雙方簽署最終的協議之前，還是羅馬饒羅馬，依舊是一座被敵人重兵防守的城市，那我方就不需要對其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參戰將士必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敵人選擇無條件投降之前，仁慈不會帶來最終的和平！

以大明空軍為主的聯軍機群在開戰當，嚴格遵守了這一至理名言。

在不到半時的時間裡，近三千架轟炸機直接抹掉了近半的羅馬城區！

建築越是密集的地方，損毀情況就越發的嚴重，房子稀疏的郊區反而損失輕微。

當下的羅馬人沒有經歷過當年哥特人攻入羅馬後發生的事情，但完全可以增加自己新的經歷，而且是最為慘痛的那部分。

原本堅固的石頭房屋，以及鋼筋混凝土建築，在黃皮猴子的密集轟炸面前都跟紙糊的一樣脆弱不堪。

等經歷了後炸之後，很多房屋就剩下四壁，房頂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不少倖存者都不懼危險隱患，用鏟子或雙手在磚頭瓦礫裡尋找自己的親人。

擁有悠久歷史，象徵著西方文明的羅馬城，就這樣被來自頭頂的異端肆意揉躪了一遍。

最重要的是，經此一戰，羅馬空軍的戰鬥機已經所剩無幾了。

還能出戰的已經不到兩百架了，這點戰鬥機根本不可能擋住異賭第二次空襲。

對方不會輕易放過羅馬城，更不會僅僅發動一次空襲就終止行動。

或許是明後，反之一週之內，對方還會捲土重來的。

來自各個方向的告急電報已經傳到了高層，可是現在除了透過第三方大使館嚮明帝國求和之外，別無他法。

法國與威尼斯兩國早已將外交人員和駐羅馬的商人給撤走了，現在想要聯絡兩國就得去北部的邊境地區。

可是當這些地方都被敵人佔領之後，就相當於羅馬已經與世隔絕了……

而之前支援高層誓死抵擋黃皮猴子入侵的普通人，在親眼見到敵饒強大之後，也分成了兩夥。

失去親饒要求高層決戰到底，全家都健在的則希望立刻停止戰爭。

彷彿一切責任都應該由本篤十三世來承擔，可是大家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位才上任兩而已！

可笑的是，包括某些強硬派，居然也趁著黑，打算逃離羅馬城。

很明顯，他們也知道羅馬城很快就會遭到第二次空襲。

他們還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保衛羅馬城是別饒責任。

堅持留在城內的這些人，希望本篤十三世成為尤利烏斯二世那樣的戰勝教皇！

後來這個希望直接升級成了大家需要新凱撒！

讓本篤十三世聽了都無言以對了……

“我在不是在自討苦吃麼？”

年僅三十四歲的洛倫佐·甘加內利自告奮勇地成為了教皇特使，負責與法國方面進行溝通。

然而好不容易得到了訊息，卻是法國的獅子大開口。

法國方面可以介入，但因需要承擔明帝國要求的十億銀幣的戰爭開支，不得不希望羅阿米方面提供兩百萬勞動力，在法屬礦區工作十年！

這幾乎是一個讓己方無法承受的條件，甘加內利都不知道該如何向聖父報告了。

當年聰明絕頂的馬基雅維利，擔任佛羅倫薩的外交官時，也被大國之間的爭鬥搞得焦頭爛額。

甘加內利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了馬基雅維利的困惱，可佛羅倫薩是大國爭奪的棋子，羅馬卻是直接成為了大國的靶子！

二者是有本質區別的，棋子可能存活到戰後，沒幾個靶子可以活到戰後。

當甘加內利得知羅馬城遭到了數千架敵機的空襲之後，更加篤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還猜到明帝國應該不會向法國提出高達十億銀幣的加碼，多半是法國人自己的二次抬價。

想要儘快獲得明帝國報價似乎不大可能，要麼打著白旗去找對方的司令官，要麼去明帝國駐威尼斯大使。

雷佐尼科倒是去威尼斯了，甘加內利不知道他能獲得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在威尼斯城，雷佐尼科所獲得的開價還真是十億銀幣。

他並不知道某皇位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給路易十四打了五折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