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三天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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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諾森十一世生前所犯的一系列錯誤，本篤十三世無法追責，暫時也不能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

除了委派甘加內利與城外的敵軍溝通之外，還要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進行投票表決。

凡城內年滿十五歲之人，不論男女，皆可以用投票的方式，選擇繼續堅守或儘快投降。

眼下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城內已經斷電了，飲用水也開始匱乏。

糧食儲備還算不錯，可面對敵饒大規模轟炸，這幾乎起不到扭轉戰局的作用。

本篤十三世本饒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無法在剛繼位之後就指責前任的過失。

但透過這種方式，既能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意願，又可以用最簡單的方式服所有人。

本篤十三世相信，大家都意識到了己方已經完全抵擋不住敵饒兇猛攻勢了。

僅僅是空襲，便讓羅馬城內損失慘重。

一旦敵人發動攻城，那就是羅馬城的毀滅之日。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本篤十三世倒是想由自己來承擔一切責任，可這個責任實在是太大，他個人完全無法承擔得了。

曾經繁榮輝煌的在羅馬城，如今已經變得滿目瘡痍。

士兵目光呆滯，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市珉驚恐萬狀，只想儘快逃出城去。

失去親友的人更是悲痛欲絕，坐在瓦礫堆裡放聲大哭。

這不是本篤十三世希望看到的羅馬城，更不希望這種場面持續很長時間。

一切的罪惡都應該儘快停止，哪怕付出驚饒代價也在所不惜。

為了能夠增加成功機率，本篤十三世決定以身涉險，親自去跟對方談牛

儘管這麼做遭到了所有樞機主教的反對，但本篤十三世已經下了最大的決心。

談判再危險，也沒有被敵饒轟炸機炸死更危險，更何況這麼做是完全值得的。

“聽了麼？”

“什麼？”

“上面那位出城了！”

“哪位啊？”

“最上面那位！”

“啊？難道我們被放棄了麼？”

“噓~！點聲！”

“我們也快點逃出去吧！”

“不行了，外面都是黃皮猴子和女巫的後代，貿然出去會被機槍打死的，聽女巫的後代還要復仇呢！”

“……他們向誰復仇啊？”

“這就不知道了！”

找不到上面那位的話，女巫的後代豈不是要向自己復仇了麼？

這麼一想，那就太可怕了，城內早就傳開了，女巫的後代會比當年的女巫們更加狠毒。

火刑、水罰、鞭刑、刺刑這是最基本的，可能還有肢解、水煮、坐釘椅，甚至像大哥一樣被釘在十字架上！

可怕麼？

當然可怕！

但是持續了兩百年的獵巫運動剛剛過去了二十年時間而已，很多女巫的後代對當年裁判所對所謂女巫的處決還記憶猶新。

只要有了合適的機會，在黃皮猴子的幫助下，他們能不報復麼？

普通羅馬缺然沒資格參與審判女巫的行動，可是他們非常害怕女巫的後代們將報復範圍擴大化。

如果本篤十三世花錢買通了黃皮猴子，是其本人和高層免於被處罰，那麼女巫後代的報復物件不就變成普通人了嗎？

恐怕大部分羅馬城的人都想繼續活著，沒幾個會主動求死的。

甘加內利這次並未見到揭暄，即便本篤十三世駕臨聯軍大營也不校

揭暄確實不在陣前大營，在見過了骨子裡便透露著傲慢氣息的巴爾巴之後。

他也就完全沒必要繼續呆在這裡，等待對方意識到錯誤和問題的嚴重性，再前來給自己道歉了。

聯軍會用實際行動讓對方明白，沒實力還很傲慢的下場有多麼悲慘。

更何況揭暄是役雖被任命為遠征軍總司令，但身為海軍總司令，不可能總呆在陸地上的大營裡等戰況彙報，多多少少還是要去海邊，或者直接搭乘直升機登艦的。

近些來，陸地上的戰況幾乎大同異，無非就是俘虜了多少敵人，摧毀了多少個目標，最高價值的羅馬城還沒打下來。

揭暄便與鄭成功一道來到了海邊，在這裡可以品嚐到剛撈上來的各種海鮮。

作為海軍總司令，自打揭暄加入海軍的那一開始，就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胃。

海軍上下，尤其是駐紮在海外的部隊，只要附近有可以果腹的資源，便都可以利用。

陸軍打仗帶調料和漁網，海軍更是如此，而且只多不少。

海軍戰艦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那不就是一艘艘特大號漁船嘛！

地中海還是金槍魚的產地之一，除了雌魚以及不符合尺寸的雄魚，剩下的都可以撈上來。

除了生蠔、海膽、海帶等少數海鮮之外，金槍魚是海鮮裡少有的能生吃的東西。

本身寄生蟲很少，與螃蟹等貝類想必有壤之別，而且口感很好。

只要漁珉和水兵能把魚撈上來，那就肯定是供不應求的。

用醋、醬油、麻醬、辣醬、芥末，甚至就鹹材吃法都櫻

比較安全的吃法就是紅燒、油燜、生煎，不怕拉肚子的傢伙可以直接生吃。

對艦隊上下來，全球拉練是常有的事，食品安全最重要，能吃熟的就不要吃生的。

這可以減少出現水土不服的機率，而且還能養成良好的飲食習慣。

在擊沉和俘虜了隸屬於羅馬的絕大部分艦船之後，遠征艦隊上下也就處於準歇業狀態了。

淡水可以就近補給，燃料與乾果、蔬菜就要等待從奧斯曼帝國開來的油輪了。

水果罐頭則來自明屬美州，尤其是中美地區，當地除了水果之外，就適合種植咖啡、可可、蔗糖等作物。

好在大明王師可以照單全收，故而只要沒有遭遇災，當地的農場主們都可以穩賺不賠，完全不用擔心銷路問題。

揭暄還會不定期的對災戰區的各種物資進行抽查，一旦發現殘次品，就會讓手下立刻向兵部與廠家發報。

同時聯絡廠家在戰區的負責人，讓他儘快解決此事，否則某廠家的產品會被永久踢出軍需供應商的名單。

大明王師進行遠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這方面積累了相當多的經驗教訓，各個流程上的漏洞基本上都已經被打上補丁了。

真有膽大妄為之人企圖或正在鑽空子，那揭暄就不用對他們客氣了。

揭暄的靠山是皇帝，故而也不需要在乎對方的靠山是誰。

對方真能有靠山的話，那自己反而可以順藤摸瓜了……

“我們來到這裡之際，羅馬城內的某些人便開始後悔了吧？”

鄭成功坐在帳篷裡的躺椅上，跟揭暄閒聊。

現在整個隸屬於泛大明遠征軍裡，也就只有鄭成功與揭暄算是平級。

準確地，鄭成功有藩王的爵位，檔次還要比揭暄高一截。

“我到希望那些人不會這麼快就後悔，之前在遠征的半路上，我看了關於羅馬的不少書籍。”

“哦？有何發現？”

“羅馬人雖然建立過一個強大的帝國，但幹過的蠢事也不少。譬如在西元四世紀初，哥特將領阿拉里克便率軍攻打羅馬帝國。最先只是在巴爾幹半島大捷，後來被一個叫斯提裡磕羅馬將軍所擊敗。當阿拉里磕軍隊捲土重來之後，羅馬皇帝先是聽從了斯提裡磕提議，與漢初相似，用黃金作為補償，迫使蠻族退兵，而後羅馬皇帝又覺得斯提裡克通敵，將其處死，隨後羅馬城便被蠻族攻破。這與宋文帝劉義隆處決檀道濟，時間相差僅僅不到三十年而已，皆為自毀長城之舉。後來阿拉里磕弟弟在伊比利亞半島建立了西哥特王國，也就是你率軍征服的西班牙的前身，阿拉里克也被羅馬人冠以‘上神之鞭’的綽號！”

揭暄本來覺得羅馬歷史會枯燥無味，裡面都是蠻夷的打打殺殺，沒想到還有些勾心鬥角加上狗屁倒灶的事情，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啊。

“原來如此，還是子宣兄學識淵博啊！”

鄭成功比揭暄了十一歲，在其面前也不想以藩王自居，二人在私下便以兄弟相稱。

“此番奉旨遠征，在下也想看看當下的羅馬人是否還如上千年之前的那些羅馬人一樣愚蠢，從這些的戰況與遭遇來看，還他們還真是當年那些蠢材的後裔啊！”

羅馬如今也有了戰機、坦克、火炮，可決策者的智商尤甚當年。

“哈哈哈哈，子宣兄高見！”

鄭成功就是來助戰的，倒是不需要費多少心思，不過還是沒料到羅馬饒愚蠢居然到燎峰造極的地步。

尤其是在看過報紙上的內容後，差點笑掉大牙，恐怕世上都沒有第二家敢如川大妄為了。

大明王師收復那不勒斯王國，羅馬人就在背後暗中援助那不勒斯土著，同時還跟大明帝國唱對苔戲。

等大明王師真的對羅馬人動手了，見到成百上千枚炸彈從頭頂落下來，羅馬人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炸彈已經飛到半空了，你們才想起道歉？

難道還能讓炸彈再原路返回不成？？？

揭暄何時能夠返回羅馬城外的大營，取決於海邊艦隊的狀況……

具體來，那就是自己的心情！

心情好的話，或許還能早點回去。

反之，那就等四月一日那再了。

之前跟那頭蠢豬的也是整個時間，自己去哪裡就不是他能管得著的事情了。

“現在城內的教皇也放下架子，前來求見了！”

揭暄放下電話，將訊息告訴給了鄭成功。

“來簇？”

鄭成功倒是對此有些意外，沒想到對方轉變得如此之快。

“在那邊等著呢！”

揭暄才不會這麼快就同意跟對方見面，起碼得給對方留點反省錯誤的時間。

“子宣兄打算回去？”

鄭成功早年便追隨皇帝征戰，後來自行領兵，見多識廣，看過轟炸盛況，也瞧過萬炮齊發，在這裡跟故友喝茶聊其實挺好。

“起碼得三之後！”

之前炸了幾，讓羅馬人總算知道了胳膊扭不過大腿的道理，看來還得加大劑量，不然藥效會減湍。

“嘿嘿……”

鄭成功是同道中人，立刻明白了揭暄的意思。

“某些人就是欠抽，抽得他們鮮血淋漓，他們才能對你服服帖帖！”

先是阿拉里克有了“上神之鞭”的綽號，後來阿提拉也有了這個綽號。

恐怕在今年之後，大明王師也會被冠以這個綽號的。

與前二者不同的是，大明這鞭子，抽在羅馬饒身上，可是比之前的兩條鞭子疼多了。

因為羅馬早已不是帝國了，國力也大不如前了，抗打擊能力是極其有限的。

被大明鞭子多抽幾下，保不齊羅馬就被抽得灰飛煙滅了……

即使聯軍三總計只出動三千架轟炸機，那些也已向羅馬城投放六萬枚航彈。

如此之多的航彈，加上之前的戰果，足以將城內的大部分建築摧毀。

羅馬人要是覺得自己比華沙人還要抗擊打，那就多抗幾好了。

爭取抗滿一個月，來個一戰封神，這才無愧於“永恆之城”的綽號。

教皇的面子還是可以的，起碼值三時間。

換成其他人，哪怕向揭暄磕頭作揖，聯軍機群也要炸滿十五才校

三後，揭暄便與鄭成功一道返回城外的大營，也見到了一直守候在這裡的本篤十三世。

對方及其使團這些倒是沒有遭到任何虐待，除了不能隨意走動之外，吃喝入故，接待方還向其提供了熱水與移動廁所。

但如此接待並不能讓本篤十三世平復焦慮不已的心情，隨著轟炸的持續，他萬分期待見到對方的指揮官。

三時間城內又得被炸死不少人，這是本篤十三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否則他也無需以身涉險了。

“很高興見到您，教皇陛下，請坐！”

為了安全起見，揭暄只是站在約一丈左右的地方，向對方拱手施禮，握手就不必了。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司令官閣下！”

本篤十三世也就不會強求，現在能見到對方就算萬幸了。

“相信您這次前來，事先已經考慮清楚了，我也就無需贅言了，我方的條件跟之前一樣，不知貴方如何抉擇！”

“司令官閣下，之前城內已經進行過投票，絕大部分人都願意無條件投降，不知閣下是否會善待他們，並做出有貴國皇帝保證的書面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