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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沒有貿然上前和這群難民打招呼,這種情形下,變數太多,難免橫生枝節,他落在後面,亦步亦趨隨行。
他透過觀察這群人的肢體動作後發現,這支逃難隊伍以青壯勞力為主,沒有老人和小孩,其中夾雜著三名同樣年輕且矯健的婦人。
這支隊伍由一名武人帶隊,手中的彎刀還用布纏住了,以免反光,顯然是一位臨敵經驗豐富之人。
只是,這支隊伍的人數未免多了一些,但凡有一人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可能是幸運,這一路的潛行,並未被羌人發現,直到他們看見月光輝映下的黃水河。
楓林渡的氣候和龍頭關大不相同,這個時候龍頭關已經冰封,而楓林渡因有崇山阻隔,天氣要暖和多了。
黃水河渾濁的水面在月光下泛出了一些淺淡的銀白,這是水面上有浮冰才會出現的現象。
河畔果然囤積了大量船隻,有些已經推到了岸上,有些則成片成片用纜繩捆住了船頭,繫泊在水邊。
這支逃難的隊伍終究不是訓練有素的軍士,看到船隻難免興奮,開始爭先恐後往船所在方向跑去。
那名帶隊武人本想壓制隊伍的躁動,可有心無力,見事不可為,只好加入了搶先上船的行列。畢竟是晚上,視線不良,有人一腳踏空,摔在地上,背囊內的細軟噼裡啪啦甩了一地。
在此寂夜,一丁點響聲也能被無限放大,更何況是頻繁的雜音。
“什麼人?口令!”
就在繫泊船隻的岸邊,有數座羌人營帳,只是被山體遮擋住了,逃難隊伍所處的角度壓根就看不見。
營寨門口有幾名擔任夜間值守的羌兵,喊聲就是這裡發出來的!
“有奸細!”值守羌兵見對方沒有回應,頓時大聲示警。
隨著喊聲響起,如平地起波瀾,右側山頭突然一片亮堂。
緊接著,三支火箭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落在溝谷中。
逃難隊伍頓時慌了,有人驚呼,有人跌倒在地,還有人慌不擇路跑到了左側的溝底匍匐。
當一輪羽箭射來時,趴在左側溝底的四人頓時被亂箭穿透,慘死當場!
有一點是幸運的,左側山頭沒有羽箭射來,羌人在設定塔樓時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這就在右側形成了一條狹窄的安全區域,躲在這邊的人毫髮無損。
但是,這麼大動靜,已經足以引起羌人的更大反應!
一時之間,瞭望塔上傳來震天的號角,各處營寨戰馬嘶鳴,數支夜巡隊伍迅速朝此聚攏。
燕雲回頭一看,只見後方山谷隱隱有火光透出,其中夾雜著紛亂的馬蹄聲,顯然來了增援的兵馬。
就算燕雲想退回去,也不可能了!
他心一橫,貓著腰,以右側溝底為掩護,快速前插。
“誰?”一名婦人驚慌中喊了這麼一句,她落在隊伍最後,一直沒發現身後有人,燕雲突然出現自是令她額外心驚。
這名婦人約莫二十二三歲,可能是富貴人家出身,雖處於逃難中,也難掩一種養尊處優的氣質,且似乎兼練了一點拳腳,手中握著一柄匕首。
可在此亂世,富家人和貧家人並無區別,此婦長相頗佳,一旦被羌人所擄,面臨的境遇或許比一個普通人更為悽慘,能一死了之反而是最一種幸運。
“和你一樣!”燕雲壓著嗓門回了這麼一句,“快走,別停!”
“等等……”此婦見燕雲身手不凡,情急中就跟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他胳膊。
燕雲心中不忍,道:“你且放手,跟著我,能不能活命,看造化吧。”
此婦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撒手。
此時,前方的羌人營帳內已經有兵馬衝出,為首的約有十騎,好在這溝底到處是石塊,不利馬匹突進,他們只能停在溝渠上方,下到溝底的都是一些步兵。
“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靠近那些船!”指揮羌兵的是一名百夫長,經驗很老道,一眼就看出這些來歷不明之人所針對的目標是什麼。
“弓箭手準備!”這名百夫長再次發令。
“狼頭,好像有女人,等一下……”
下到溝底的羌兵藉著月光,看清了前來的不過是十來人左右的逃難隊伍,自不必太當回事。尤其是看到隊伍中還有女人,這興致就高昂起來,鬆鬆垮垮握著兵刃,有些甚至連刀都懶得拔,就那麼嘻嘻哈哈圍了上去。
“停止放箭!”這名百夫長剛剛還一副嚴肅的樣子,一聽有女人,這臉上頓時有了笑容,咳了咳,喊道:“都給老子小心點,被人砍了老子可不負責。”
“狼頭放心,這麼幾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有伍長在回應。
“狼頭的意思是,那娘們長得如何?”百夫長身邊一名騎士插話道。
“可不止一個……”伍長道。
“到底幾個?”這名百夫長伸著脖子,眼珠子都快望穿了。
“太黑,有點看不清,好像都還不老,咦……還挺白……”那名伍長兀自興奮絮叨著。
伍長這麼一喊,那些掛著兵器“霹靂乓啷”跑動的羌兵也更來勁了,完全沒把前頭拿著兵刃相向而來的武夫放在眼裡。
百夫長見麾下兵卒如此雀躍,也有些按捺不住,可總要顧著自己官職的權威,雖如坐針氈,也強忍著。當他依稀看見幾名大虞人身後出現女人的輪廓時,就像火燒了屁股一般,從馬鞍上蹦了下來,落地時連頭盔都差點掉了。
“列陣!他奶奶的,都給老子提起精神頭來,別放跑了奸細!”百夫長急火火跳進溝渠,跟著向前跑去。
在他看來,自己麾下這些狼崽子,遇到娘們哪有不上下其手的?如果這些娘們中也有自己看得上眼的,卻先被麾下揩了油,自己不他孃的吃大虧了麼,所以得先發號命令將手下的狼崽子穩住!
那名領頭的武人見羌人如此不堪,大怒:“果然是些財狼畜生之輩!”
武人將包裹刀頭的棉布一扯,露出一把和羌人兵士同款的彎刀,這把刀足以說明,他手上沾了羌人的血。
緊跟在武人身後的幾名壯丁,則都是拿的長矛和叉子之類的長兵器,以三三隊形聚在一起,從動作看,似乎是有從軍經歷的大虞士兵。
在前頭吊兒郎當攔截的幾名羌兵這才感覺氣氛不對,想聯起手來應付局面時已經遲了,被武人和壯丁以多打少連續戮翻多人。
餘下羌兵嚇了一跳,不敢冒進了,聚在一起,形成佇列,前端防禦,兩翼向中心包夾。
羌人一旦認真起來,形成的壓迫感頓時猛增。逃難隊伍後方的四男兩女心中畏懼,躊躇不前。
羌兵人多勢眾,形成優勢後只一個照面,三名壯丁便被砍倒在地,武人腹背受敵,頓時處於下風,情勢十分危急。
也就在這時,一根竹竿以雷霆之勢突然插入戰群,連續捅翻武人身後的兩個羌兵,再左右橫掃,將剩餘羌兵打得橫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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