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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地穴出產各類珍稀藥草和異獸,是下宗修士的覓寶地。
對於下宗修士來說,即便是數個宗門抱團,擁有強大的戰力,且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也僅可抵達第四層。
四層往下,哪怕是對於玉真子和春荷仙子這樣的靈臺境中階修士,也是件遙不可及之事。
還是在連雲寨時,燕雲曾向春荷仙子打聽地穴中的情況,她的答覆是,以當時燕雲的境界,若能湊齊上千張風火雷電符,也僅能在第一層安然無恙。
而南山宗則依靠強大的宗門力量,在黑山地穴的第七層建立了一座城池,扼住了地穴咽喉。
南山宗將黑山地穴稱為黑山幽冥,是因為從第七層開始,才算觸及黑山的真面目,它如同大地上撕開了一個口子,是勾連幽冥界和人界的通道。
黑山幽冥每一層都不相同,若按照植被顏色劃分,第一層因接觸人界,多為綠植,故稱為“綠”界。第二層的植物則顏色多偏向紅色,故稱為“赤”界,依次往下是橙紫黃藍青,如一個個獨立的天地。
每一層的通道,是造化偉力自行衍生出的一個傳送洞穴。
無論是誰,只要能順利抵達這個傳送口,便身體一輕,恍惚中進入下一層。
第七層,就是“青”界,也就是黑色的意思。
此處很難看到存活的植物,就算有,也灰濛濛的,一副枯朽破敗之相。
當然,哪怕植物再不好看,能存活在此地,必然價值不菲,就算是植物的殘枝,也能賣個好價錢。
每一次黑山幽冥試煉開啟,總會有弟子尋覓到外界難尋的異草。
也是奇怪,南山宗每年都會開啟黑山幽冥試煉,第七層的奇花異草幾乎被採摘一空,狂野獸類也會被滅殺殆盡,人形幽冥盡數屠戮,可經過了春、夏、秋三季的孕育,裡面又會出現大片的異界生物。
不僅如此,黑山幽冥在被陰氣籠罩的時間裡,地形地勢也會隨之發生變化,原來的河流會變成山崗或亂石灘,而山崗也可能被一個巨大的熔岩之池取代。
這黑山幽冥就像是處一個莫可名狀的怪物體內,變化萬千。
黑山城在春、夏、秋三季中沒有弟子駐守,處於陣法的保護中,只有到了冬季,才會由戰師堂開啟。
當玉竹的喊聲響起時,一眾弟子屏聲靜氣,做好了戰鬥準備。
與此同時,在燕雲所屬的百人縱隊中,傳出一個異常嚴肅的女子聲音。
“本座秋燕,為本縱隊百夫長,諸弟子聽令,一旦遭遇異獸或幽冥阻攔,務必全力以赴,膽敢有畏懼退縮者,斬立決!”
此女年約四十,容顏談不上俏麗,反而很普通。
她有著一張稍帶皺紋的圓臉,眼袋有些重,頭髮也是胡亂挽在腦後,和一名村婦倒有幾分相像。
她的衣襟袍服同樣用一個束帶紮了起來,袖子捲起,半截手臂裸露在外,一左一右兩柄腰刀插在身後,手按著刀柄,就像一頭隨時準備出擊的獵豹!
她的雙臂和雙手看不到脂肪的痕跡,肌肉隆起如膨脹的線條,紋路清晰可見。
此女是燕雲等人進入地窟中時,從黑山城中加入的,無聲無息站在隊伍最後面。
玉竹成了中間佇列的百夫長。
另一佇列,則是由一名同樣幹練的年輕修士統御,此人名徐飛,和秋燕一樣,都是靈臺鏡初階修士。
燕雲開始時並未注意到秋燕和徐飛的加入,可他一看和玉竹並肩而行的二人,對於南山宗又多了一層認識。
南山宗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管理模式趨於腐朽,是一個任人唯親、講究背景的地方,常人很難有出頭之日。
大概南山宗老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要改革,阻力太大,所以建立了戰師堂,將宗門的戰力儲備在此,以備不時之需。
玉竹、徐飛、秋燕三人,境界都不算高,可從他們身體中外溢的精氣神就可看出,三者皆是身經百戰之輩。
燕雲對延鶴可能不怎麼放在心上,但對秋燕這個百夫長的命令,他不敢拂逆。
這是強者對於強者的尊重!
一道道經緯之線,在燕雲眼瞳之下,不停閃現。
這些線條出現的剎那,這些線條無形中投射了出去,密佈在洞窟中,很快形成了一個大致的立體輪廓影象。
雖然神識難以及遠,目力亦不頂用,一眾修士如同聾子瞎子,但對燕雲並無影響。
“秋燕前輩,前方有一個大型石臺,可以居高臨下駐守!”燕雲喊道。
“你能看見?距你多遠?”秋燕急問,快速前插,從本縱隊修士頭頂掠過。
“距離五十丈左右,可遏制洞窟一半!”燕雲道。
“速速前去檢視,小心!”秋燕雙手握著彎刀刀柄,命令下達的同時,跟在燕雲身後,為他做掩護。
二人兔起鶻落,僅僅幾個閃動,就已經抵達一座高約一丈的巨石之前。
此石呈長條狀,寬五尺,就像是一堵城牆,擋在洞窟之中。
如果能守住這座石牆,無疑將減輕其餘兩個縱隊的壓力!
“第三縱隊弟子聽令,速速集合!”秋燕喝令。
別看秋燕是女兒身,但行事果斷,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這一點,很對燕雲脾性,不由看了她側臉一眼。
“有話儘管說!”秋燕道。
“沒有!”燕雲回答。
“前面是什麼情況?你且說來聽聽。”秋燕又道。
“黑壓壓一片,看不清是什麼……”燕雲實話實說。
“離此多遠?”
“尚有百丈。”
“嗯!”秋燕身體下蹲,展開目力,凝視前方,可一片迷濛,她什麼都看不見,以讚許的口吻說道,“你是何人門下,逢戰不危,目力強健,倒是難得。”
“師尊延鶴。”
“延鶴?”
秋燕淡然一笑,道:“他能收得你為弟子,倒是他的福分了。”
“前輩過譽。”
“戰師堂中,無論是何品階的修士,無論男女,都是背靠背的兄弟,說話也是直來直去,本座說話不會拐彎,你也不必遮遮掩掩。”秋燕冷笑道,“延鶴能獨佔一峰,只因為他是逍遙子前輩的親傳弟子,若論神通戰力,哼哼……”
“師尊神通究竟如何,晚輩並未親見,不敢置評。”
“你的目力……是否修習了其它功法?”秋燕轉換話題。
“晚輩是帶藝投師,出身下宗小終南門下。”
“小終南……本座從未出過戰師堂,對下宗之事一無所知,你既承襲了此神通,還需勤修苦練,不要荒廢了。”
“多謝前輩提醒。”
戰師堂果然是個不一樣的堂口,並不完全以修士品階論高低,最重者,交心。
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戰師堂又是宗門的消耗品,因為堂口中的諸修都沒有背景和靠山,隕落便隕落了,
戰師堂諸修在異常殘酷複雜的環境中生存,如此一來,只能背靠背,相互扶植。
對直面死亡的他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惟有人性的光輝,映照餘生。
這種彼此之間的誠摯關係,和燕雲昔日鎮守龍頭關時如出一轍,令他有種時光輪迴之感。
此時,縱隊中的九十九名修士都已經來到石牆上,一字排開。
“三人一組,蹲守據點!”秋燕道。
“是!”
諸修異口同聲。
“秋燕仙子,可有建議?”是玉竹在問詢。
“這石牆可扼住洞窟一半,缺口就留給玉竹和徐飛二位師兄。”
“你們一隊人馬是否人數太少?”
“無妨,我等處於高處,這面石牆可抵禦至少一半的獸類,倒是二位師兄要小心。”
“那好,仙子小心!”
洞窟中就此安靜下來,隨之陷入死寂,惟有隆隆聲響,如漫天雷雲靠近。
不見深淺的洞窟高處,被黑紅迷霧覆蓋的空中,灰塵簌簌掉落,如飛雪,撒潑在諸修頭頂。
很快,眾人就如塵封中的泥偶,渾身灰撲撲的,只雙目中的光,顯現出他們的活力。
“五十丈!”燕雲厲吼。
“四十丈!”
“三十丈!”
“開啟陣法!”玉竹喝。
玉竹、秋燕、徐飛各取出一面陣旗,插在佇列前端五丈左右。
三面陣旗下方,立即亮起一個圓形光環,緩緩轉動。
三人對著陣旗一點,以法力激發。
同時各取出幾塊靈石,一拋,落在圓形光環之中。
靈光閃現,一道道鋒利異常的巨劍從地下鑽出,每隔五寸便有一柄,在諸修前端五丈處形成了一個寒光閃閃的刀片之牆。
又有弟子捏著符籙或陣旗在手中,蓄勢待發。
燕雲也取出了三套四煞符在手中,用手指捏著,目視前方。
“你倒是闊綽。”秋燕詫異道。
三套四煞符價值不菲,哪怕是戰師堂弟子月供頗豐,也不是能輕易使用的手段。
“談不上,只是晚輩碰巧是個制符師。”燕雲側頭回答。
“一個實打實的中階制符師,在戰師堂充當低階弟子,哎……也不知宗內怎麼捨得……”秋燕嘆息,搖了搖頭,有認真道,“你煉製了多少四煞符?若低於三套,非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為何?”
“本座需要你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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