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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燕仙子這個念頭產生得毫無來由。

也許是燕雲的氣度所致,也可能是他隨手相贈的九套四煞符令她產生了某種期待。

總之,她希望他還活著,或許他一出現,可改變一眾戰師堂同門的悲厄命運。

此時,燕雲猝不及防,被突然臨身的一雙巨手,牢牢鉗制住了。

紅冠幽冥白骨森森的一隻手,往前一探,瞬間刺破了他的腹部,抓著一般肚場扯了出來……

燕雲面色煞白,目光一閃,化成霧靄,驟然飄散。

紅冠幽冥一驚,對著霧靄一通猛撓,卻無法將霧靄握住半分。

它不高的智商無法解釋這一幕,偏著兇狠的大腦袋,望著霧靄隨風而散。

可很快,它嗜血的面孔上露出駭然之色,那些霧靄竟然凝聚成了一個人。

“孽畜!還不束手就縛,更待何時?”燕雲勃然大怒,一頓足,一團黑雲從頭頂升起!

紅冠幽冥哪會甘心,厲吼一聲,身形一彈,如魅影般再度朝燕雲襲來!

這一次,它將雙手瞄準了燕雲的腦袋和胸膛,眼看著它就要再度得手之際,身形一窒,如陷泥塘。

一杆長搶,破空而入,扎進紅冠幽冥腹部,一穿而過!

它就像長杆串起來的蛤蟆,在劇烈痛楚中,四肢胡亂划動……

洞窟更深處,腥風血雨之中,血在燃燒!

一名戰師堂弟子眼看著周圍同門湮滅,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他眼瞳中流露出絕望,心一橫,閉著眼睛,將籠罩全身的護體真氣撤去,將肉身投向被四煞符籠罩的區域。

這種舉動,有悖於戰師堂的訓誡,可生機已滅,他只是想落個好死而已。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這名弟子的帶動下,倖存的四名弟子面色慘然,將全身法器連同壓箱底的技能盡數施展而出,隨後轉身,義無反顧的投向可令他們灰飛煙滅的洪流中……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償所願,處於自戕最末尾的兩名年輕弟子,才剛剛起步,就被黑暗中無情的異族撕扯開來,只有一蓬四溢的鮮血,祭奠生命的最後時刻……

秋燕仙子常年紮根戰師堂,歷經無數戰事,看似瘦弱的軀體中,已然築造出一顆鐵血般的心臟。

她以為,她已不知何為恐懼,也不知何為悲慼,可在如此慘烈的一幕衝擊之下,她眼角流下淚來。

多好的弟子們啊……

他們尚且年輕,生命卻在這一刻成為了永恆的定格……

她想哭,又或者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稍稍喘息也好,卻只能在淚花盈眶之餘,目睹弟子消亡,孤立、無助……

“福生無量……”

秋燕仙子悲憫的內心,發出了這一聲帶著她引以為豪信仰的呼喊……

在她身側,玉竹和徐飛面如金紙,凝重的表情透析出,他們心中的不平靜。

悲慘之血路,並未因人內心的軟弱而結束,它像是宿命中的烙印,無法拒絕!

一百來名弟子,在短短時間裡,消亡了……

在秋燕仙子等人腳下,用鮮血鋪染出一條滿是苦澀與傷感渲染的通道。

前路漫漫,四煞符僅剩秋燕仙子握著的最後三張,而逃亡之路卻沒有盡頭……

那可敬可嘆可倍加珍惜的生存之路,看似敞開著,可誰都無法保證,他們能活著出去,見到明媚的太陽……

“二位師兄,你們帶著弟子先走,在下斷後!”

徐飛說完,驟然停下腳步。

“不可,我等三人當同進……”玉竹暴喝,可當他回首反顧時,卻見徐飛的右腿也不見了。

徐飛右臂已齊肩折斷,再加上右腿,傷上加傷,斷口處血肉斑駁,被咬碎的袍服布條,在空氣中凌亂。

大概就在他鑽入四煞符屏障的剎那,重傷之餘稍有放鬆,被魍族趁機偷襲了。

“師兄!”秋燕仙子呼喚。

“二位師兄,我身體不全,一損俱損,在神通上已難有寸進,就為二位擋一擋,不枉我們相識相交一場……”徐飛苦笑,隨後面色一整,對著虛空中勃然大喝:“你們不是將修士之骨血當成大補麼,來呀,道爺在此候著!”

對於黑暗中的精靈而言,凝氣境修士的骨血雖然大補,但還稱不上令它們十分滿意,若可得已算入道的靈臺境修士骨血,將令它們的神通變化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徐飛獨自一人立在隊伍之後,單腿而立,對著周遭呼喝之時,虛空中傳來密集的低吼。

它們是如此喜悅,好像眼前的“獵物”可唾手而得,乃至彼此發生了爭吵。

徐飛的異常舉動,將黑暗中潛伏的魍族全吸引了過來。

秋燕仙子和玉竹滿含熱淚,哽咽難言,只能以手勢催促跟隨的弟子們加快速度離開。

“霧籠黑山兮百花敗,風華少年兮慷而慨;前路迢迢兮莫相害,祈願諸君兮皆安泰……”

徐飛目注秋燕仙子等人離開的背影,忽扯開喉嚨,嘶吼而歌。

他的頭髮散了,獨臂立在黑紅雲霧之中。

當嘯聲驟起,看不見的威壓即將覆蓋他全身之時,他一拍儲物袋,將其內可造成殺傷力的法器、符籙、迷障等一股腦灑了出去。

黑暗中有慘嚎傳出,因魍族堆積在一起,無法避讓,徐飛碎石盲目攻擊,仍對魍族製造了極大傷害。

他哈哈大笑,當左腿傳來劇痛,一張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動脈,熱血噴湧之時。

他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左手二指以戳,從魍族空白的眼窩中插入,直至腦漿迸射。

可還不待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熱氣襲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顱被什麼罩住了。

涎液,帶著令人作嘔的異臭,滴落在他眉頭。

這小小的一滴,帶有劇毒,剛開始還是一個細小的黑點,瞬間擴散,如墨染白練。

他知道,自己處在了魍族的巨口中,這顆大好頭顱即將不保。

他憂鬱的臉龐竟露出了一絲笑容,心念一動,丹田中早已孕育的一顆凝聚了他畢生苦修所得的法力之團,煥發出耀目的光芒,無數亮銀色的光纖,如水銀瀉地,從體內竄出。

魍族張開的大嘴尚未來得及閉合,徐飛的血肉之軀已經化成了飛灰。

一併被光芒刺破軀體的,還包括離他最近的八頭魍族,如煙似塵,在鬥亂的空中揮散。

那耀目白光中,菁純的法力來於自然歸於塵土。

玉竹和秋燕仙子雖神識受限,依然感知到了同門的隕落。

“徐飛師兄……”秋燕仙子呢喃,用手抹去腮邊熱淚。

“仙子,帶著弟子們活下去!”玉竹道。

秋燕仙子悚然一驚,驚皇目光投向她引以為兄長的同境界修士。

“大道無為,捨生取義,為吾輩當取……”

玉竹慨然笑道。

“不,師兄,我們能躲過去的……”秋燕仙子由堅韌外殼包裹的心被完全刺破了。

她知道玉竹師兄言語中包含的深意,在多年相濡以沫的交往中,早就心意相通,有些話無需明言。

“你知道,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很難逃出去,徐飛師兄能阻擋一陣,貧道也可以。”

玉竹邊笑邊搖頭,言語平和。

“不,師兄,妾身留下,你帶弟子走……”

“你是我等的小師妹,師兄不護你,誰護你呀……”玉竹溫和笑道,“你能以一介女流,歷經生死,達到今日成就實屬不易,貧道想助你一程,以期大道,切莫放棄……”

玉竹說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梭型法器,對著秋燕仙子一擲。

此飛行法器名“避塵梭”,原是玉竹用來保命的。

他這一擲,避塵梭化成一團黃色光芒,將秋燕仙子籠罩,不由分說帶著她朝出口方向急速飛馳。

“師兄……”

秋燕仙子泣不成聲。

“貧道加入戰師堂已逾百載,回顧往昔,多少手足湮滅在此,今日貧道和他們團聚,仙子該為貧道欣喜……”

玉竹說完,回身面向那無窮無盡的黑暗。

避塵梭的速度太快了,秋燕仙子甚至來不及看清師兄那蕭瑟的背影,就將附近的十多名弟子拋在了腦後。

此飛行器一旦激發,就會產生一股束縛之力,令處於其中的修士無法動彈,非持有者本身主動以心神切斷飛行,它將一直飛下去,直至法能耗盡。

風呼嘯,破裂黑暗,走向光明,這是避塵梭的使命,更是玉竹的心神寄託。

避塵梭飛行時間卻並未持續多久,就在一聲嗚咽中,縹緲落地,化成三寸大小。

此器和它主人的心神聯絡斷了,只預示著一個結果——玉竹已經隕落。

秋燕仙子將避塵梭捧在掌中,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須臾,她將悲痛以斂,立即站起,回身向洞窟深處急速掠去。

玉竹存了一點私心,希望保全他鐘愛的小師妹,可她卻無法拋下倖存弟子獨自逃生,違背當初加入戰師堂的錚錚誓言。

前途難料,她沒有考慮,也不願去考慮。

只是在動身的剎那,她又想起了那個溫文爾雅、遇事不慌的低階弟子——燕雲。

他在哪?

他禁錮住那頭異常兇猛的紅冠幽冥了麼?

又或者,他和戰師堂的其餘弟子一樣,已經身死道消……

如果秋燕仙子對活著有一絲貪戀,再往後小行百丈,她將和燕雲相遇。

但現實沒有如果,二者終究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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