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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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恆此刻有種身為精神病院院長，發現自家病人偽裝成了醫生的感覺。

“是的，剛處理完事情，才趕回來！”

吳恆聞言直接掏出一柄飛刀丟了出去，射中了富江，他打算逐步清除，不想一次性驚動太多人。

燒杯摔碎在地上，裡面的瘤子被摔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吳恆清理乾淨地上的血液和瘤子之後，在研究所內巡查起來。

研究所內所有過道的門都敞開著，行政與技術部門內都是空無一人。

吳恆一路來到研究中心，裡面兩個研究員正在精心呵護著一堆爛肉，就像是奶爸在呵護一個嬰兒。

他上前一人一腳，將兩人踹倒，用匕首扎中了爛肉，汲取能量後，將已經瘋癲的兩人捆綁在原地，鎖上房門出去。

向著最裡面的隔離區走去。

路過實驗室時，實驗室門口躺著十幾名警衛。

有幾人只是手腿部位中彈，流血嚴重，失去行動能力，但搶救及時仍然有救。

“中村所長，幫下我們！”

一名靠牆躺著，腿部受傷位置被腰帶緊緊勒住的警衛說道。

看來他還有一些理智，對自己進行了一些急救措施。

另外閉目微歇的兩人此時也眼含期望的盯了過來，吳恆估計是因為他剛殺死了那個人形富江，這些人才有了一絲清醒。

此時外面已經大亂，哪還有救援方式。

打電話怕也是隻會招來富江牌救護車，吳恆將他們手裡的槍摘下，然後將受傷的三人拎進了實驗室。

實驗室內，提取怪魚病毒的振盪器正在工作著，只是裡面已經混入了富江的細胞，生物安全櫃內也充斥著一片片類似菌絲一般的血絲。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研究人員，均是死於外傷。

吳恆清理完這些殘骸，將三人丟在地上，反鎖了實驗室大門。

他沿著過道，繼續來到最裡面的隔離實驗室。

這裡面，他存放富江殘骸和灰燼的隔離室大門已經敞開，裡面的物品已經消失，從剛在外面的那些殘骸就能認出來一些，吳恆有心理準備。

吳恆繼續檢視存放罪犯遺體和豬籠草的隔離間。

遺體即使在低溫下，也已經開始腐爛，因為當時只打算儲存三天，加上有小白鼠，所以只調了低溫，沒有冷凍。

籠子內的三隻小白鼠，都躺在地上，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一絲絲的喘息，但是籠子門並沒有開啟。

吳恆檢視了一眼命匣深層空間的蠟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死體蠟燭本身附帶詛咒的原因，蠟油在前面一直只是微微蠕動沒有生長的跡象。

在這會的時候，就像是突破了詛咒一樣，開始膨脹變形，迅速生長了起來。

也不知道最後還會不會長成富江。

吳恆繼續來到存放豬籠草的隔離室。

隔離門也被開啟了，豬籠草明顯被人動過，旁邊的小白鼠卻仍然在那啃著玉米粒，鼠籠緊閉著。

估計應該都是那個富江來轉悠著看過了。

罪犯的屍體已經成了那樣了，小白鼠也快死了，瑠應該不會存在那具屍體內。

這個豬籠草卻仍無法肯定，吳恆乾脆返身回到實驗室，將那三名傷員帶到了隔離室。

“你們進去記住各自的專屬暗號，看管好這株豬籠草，稍後清除了研究所危險，我會放你們出來。”

在外面囑咐完之後，將他們和豬籠草鎖在了一起。

吳恆來到傳出動靜的密室，這是他改造用來關押瑠的密室。

他開啟外層大門，發現兩個警衛正在密室門外不停地開啟、關閉著密室開關。

從旁邊的顯示屏能看到第二間密室內的情況。

那是一地黑紅色混合物，約莫有半尺厚，裡面甚至能看到一些研究員的衣服碎料，以及一些灰燼與乾枯骨片。

隨著警衛不停地開合的開關，液壓牆壁如同壓榨水果一樣，不停地來回擠壓著混合物。

混合物隨著擠壓，竟然肉眼可見的變多了一絲。

兩個警衛的神情越發興奮起來。

看來是沒救了。

吳恆一人一槍，送兩人脫離了007的勞累工作，然後點選開關，開啟了密室門。

地面流淌出來了一地噁心的東西。

吳恆強忍著噁心使用了能力，大約等於五隻富江。

然後依次巡視了一遍研究所，確認已經沒有殘留的富江，在將各實驗室的門全部鎖死修改密碼後，吳恆才原路返回，一邊繼續檢視豬籠草。

三個受傷的守衛待在隔離室，並沒有什麼事情，吳恆打算多觀察一段時間。

他乾脆去到監控室，邊觀察著隔離室情況，邊開啟電視瞭解一下現在的霓虹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看到電視新聞的第一眼，吳恆就整個人都被無語住了。

霓虹臺主頻道，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美麗主持人正在進行街頭採訪，只是光看主持人眼角的淚痣已經不言而喻。

“大家好，我是富江，目前正在進行街頭訪問。”

鏡頭轉換，無數富江正在大街上排隊獻血，不時有瘋狂的男人拿刀衝上來，卻還沒靠近，就被其他男的簇擁上去砍死。

偶爾有瘋子得手，也是原地又出現兩個富江。

望不見盡頭的富江隊伍，它的血液已經不知道被收集了多少，街上時不時傳來慘叫聲，有人逃跑著從鏡頭前閃過，有人持刀追過。

簡直就如同末世一般，沒有任何律法約束。

...

吳恆換臺，新聞頻道，

依舊是美麗的主持人富江，她正在一家神草介飲料加工廠的車間內進行採訪。

廠長是一個肥胖的矮子，正帶著痴迷的神色，領著主持人在參觀。

飲料加工廠內，一群富江正在指揮著工人幹活。

每一個富江身邊都有多個瘋狂的男人在點頭哈腰，並且將一袋袋血漿撒進了果汁池內，進行裝瓶運輸。

...

幼稚頻道，

裡面是霓虹校園內某個班級的畫面，女孩們趾高氣昂的坐在桌子上，男孩們跪伏一圈。

這些小女孩雖然身高胖瘦不同，但是都有著一模一樣的頭顱，全都是富江。

科技頻道，

剛轉檯就看到一個十米高的球形物體，從田野裡滾過，那是無數富江形成的混合體，上面傳來無數如同河岸蛙鳴一般雜亂的狂妄笑聲。

畫面轉換，又是一架架農藥飛機正在起飛，它們繞著種植的田野轉著圈，進行飛行噴灑，只是噴灑的不是農藥，而是紅色的液體。

吳恆感覺這個世界徹底瘋了，也許是因為他徹底消滅了一隻富江意識引發的富災，但這只是導火索，不是主要原因。

這種情況從發現怪魚開始，就註定遲早要爆發。

那些怪魚，本身就是富江最辛勤的播種者，富江的災禍是無法避免的，除非來了什麼能大範圍磨滅意識靈魂的人物。